會挽雕弓如滿月(日暮途窮看東瀛 之三) |
送交者: 隨園 2002年04月20日17:34:32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日 蝕 (三 ) 中國人在商代時候就已經確立了農耕的布局.這是一種較為固定的生存方式,因此那時的人們才有時間去創造跟奠定漢文字的基礎,並且進行活躍的思想交流.中國文化的直接源泉是從商代開始的.那時的貴族女人開放豪爽,飲酒取樂.女性的外向特徵是朝代興盛的指標.大家千萬別再罵妲己了.能讓一個自己傾心的女人在家裡撒撒嬌,總比叫她攜着冬衣去哭長城要冠冕堂皇. . 而游牧部落則不具備這種固定的生存條件.如果它們也採用商朝模式,那麼現在的歐洲就會跟非洲差不多了. 我覺得荷馬史詩中有很多破綻.比如特洛伊是座堅固而龐大的城市,那麼在戰爭之前維持這座城市生存的基礎又是什麼?難道所有人都以啃金蘋果度日?奧德修龐大的艦隊從何而來?荷馬史詩其實是部有點象<<封神榜>>一樣的民俗童話,虛而無實.因為當時整個歐洲的人力所能開發利用的土地,跟早於它近千年的商朝實際上一樣.古希臘文化只是羅馬文化的陪襯.古希臘文明靠的是想象,而古羅馬文明靠的是掠奪.在物質文明相對貧乏的時代,通過戰爭聚斂財富,這是西方文明孕育的基礎.因此西方文化充滿了動感. 西方文明是先有想象再有事實.而中國文明是先有了事實,然後再加以想象..
在歷來漢胡戰爭中,來自北方的族群,似乎在騎射上一直呈一邊倒的態勢.它們最好地利用了輕鬆的優點.它們攻勢迅猛,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鐵騎到處,人荒地蕪,白骨千里.可是它們又從來沒有落地生根的願望,它們逐水草而居,以攻掠異族為樂事.有朝一日入主中原,又只是以幼獸的嬉鬧心態,將漢族群苦心經營的文明,恣意肆虐搗弄.它們是沒有目標跟理想的游擊隊. 這種既具攻擊性,又具破壞性的野性,正是狼族的特徵. 自秦始皇時起,漢人最大的威脅,便是來自北方的狼.狼的出沒無常的活動特徵及攻擊的凌厲,撤退的輕便而沒有負擔,讓漢族背上了兩千多年的包袱. 第一個包袱是舉世矚目的長城.這是一道農家防狼用的籬笆.但歷史事實證明狼的突擊能力實在太強了,以至於兩千年來漢族群根本就沒有拒狼於家室之外的戰果, 更不用說有那麼多引狼入室的臭事了.秦皇贏政修築長城時如果說還有點不屑與狼共舞的自尊的話,那麼到明成祖朱棣時重修長城,則是實足的家世破敗的景象了. 狼的生命在於攻擊,也許它並沒有真正的宿敵,只是因為攻擊能觸發它的快感,所以它就要不懈地攻擊異類,吸食血液.可是,我們兩千年來與北方族群不間歇地作戰,犧牲無數,流血飄杵,似乎並沒有體切到狼的這一本性. 於是,我們又背上了第二個包袱:以忍讓,寬懷,平和求取狼的諒解與同情.打不過就結親家,從劉邦嫁女開始,後來是烏孫公主,王昭君,文成公主等,女孩在漢家原算不得人,下嫁給胡人不但不會給娘家丟面子,還在輩份上討了便宜.但是胡人可不這樣認為.得到女人在它們看來是最大的榮耀.狼群在進入交配旺季的時候,公狼們不免為獲得母狼的青睞而大咬出口.在我們看來輕賤的,在狼看來卻彌足珍貴.你給狼的越多,狼的胃口就越大. 這個在童話中經常出現的話題,我們漢族群兩千年來硬是弄不明白.結果只好眼睜睜地看着狼群從籬笆牆上翻進來又跳出去.直至滿州人被迫離開漢族群的腹地為止,狼族騎射部落的彪悍身影,一直在長城內外馳騁. 這是狼群對漢族群固守家國戰略意識的最大的嘲弄. 後來,我們的歷史學家在編纂我們歷史的時候,突然發現,除了籬笆,狼與農家的大格局之外,我們的歷史實際上就是幾本書跟一些罈罈罐罐了.這使眾多以此謀生的學者,顯得格外地捉襟見肘. 狼族群在長達兩千多年的征伐殺戮中,對漢族群文明的拓展,無疑造成了重大的阻礙,這是狼的戰鬥韌性的凸現,也是其本性盲目伸張的結果.同時我認為,這其實是迄今為止人類文明的最大的悲哀.歷史是以時間劃限,而不是以疆界劃限的. 因此,我始終認為,在亞洲,版圖的現狀並不代表歷史的終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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