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依賴到槓桿:俄印軍貿風雲七十年 |
| 送交者: 嵐少爺 2025年04月24日16:34:28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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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蘇聯顧問掌控着軍援印度的首批運輸機的每一顆螺絲;七十年後,印度在與俄羅斯談判購買隱形殲擊機中要求嵌入國產雷達。這場跨越世紀的軍貿對話,折射出俄印關係從“主從依附”到“戰略博弈”的位移。 俄國家技術集團2024年度報告顯示印度仍是海外最大買家,占總額的28%。但印度國防部的數據顯示,俄制裝備在印度進口武器中的占比從2004年的70%降至2024年的30%。這種看似矛盾的數據背後,是俄印圍繞國家利益的深度博弈,正如印度前國家安全顧問希夫尚卡爾·梅農所言,“我們的軍購選擇,只服務於印度的國家利益。” 五代機成“試金石”2025年3到4月,印度國防部長拉傑納特為總理莫迪做了兩場專題匯報,核心是印度空軍危機。一個軍種的問題上升到最高政治層面,凸顯了一個事實,即擔憂演變成驚慌。 印度空軍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兵力斷層:現有31個戰機中隊(每隊18架)距最低空防需求缺口達9個,而年內即將退役的230架米格-21更加劇了危機。作為替代者的國產光輝戰機雖在2015-2021年獲得128架訂單,但印度斯坦航空製造公司(HAL)每年僅能交付8架——這意味着僅填補現有訂單就需16年。更嚴峻的是,這款研發近四十年的戰機尚未列裝便已落後時代,折射出印度軍工能力與戰略雄心的“結構性錯位”。 這還不算,印軍更高檔的240多架俄式蘇-30MKI和36架法式陣風戰機的低妥善率也令人不安。這些問題的堆積,導致印度軍方公開發出警報。3月10日,印度航空發展局(ADA)主任吉里什·迪奧德拉在新德里表示:“印度空軍現有戰機數量能同時應對兩線作戰嗎?不夠!” 當地時間2025年2月11日,印度班加羅爾耶拉漢卡空軍基地,印度空軍蘇-30MKI戰鬥機停靠在停機坪。 (視覺中國/圖) 此刻,擺在印度政府面前的有三種選擇。首先是印度航空發展局(ADA)與HAL合作的第五代先進中型戰鬥機(AMCA)項目,這是2018年印度因抱怨“光花錢投資,沒分享技術”退出有11年歷史的印俄聯合五代機工程(FGFA)後發起的,很對莫迪政府“印度製造”政策的胃口,但它尚處概念設計階段,核心部件沒有着落,顯然緩不濟急。 其次是美國的F-35,2月13日莫迪訪美時,美國總統川普親口說售印F-35沒有“政治障礙”,但印方態度猶豫,至今只停留在“提案階段”,ADA負責人迪奧德拉表示,引進F-35的最大顧慮是美國將藉機壓迫印度疏遠俄羅斯,“作為F-35項目參與國和北約成員的土耳其,只買了俄制S-400地空導彈,美國便剝奪其F-35採購資格,而印軍大部分是俄械,自然有寒蟬效應。” 最後便是俄羅斯的蘇-57,也就是當初FGFA的技術藍本,2025年2月的班加羅爾航展上,俄國營武器出口公司總經理米赫耶夫正式向印度防長拉傑納特承諾,一旦採購,“我們會像當年轉讓米格-21那樣轉移蘇-57的組裝生產線,並逆向採購印度製造的零部件”。 來自俄羅斯的“蘇-57善意”足夠讓印度動心,目前,俄印正討論出口20架蘇-57的事宜,合同價值50億美元,印度空軍技術小組已在俄遠東共青城工廠實地考察。 但印度方面的消息並不樂觀,印度軍方看不上蘇-57的電子系統,要求換裝國產Uttam雷達,理由是俄制雷達無論輸出功率、熱處理性能還是探測距離,都不如Uttam雷達。這個條件卡住了談判進程,因為雷達大體占飛機售價的25%,且更換雷達需要公開設計源代碼等敏感信息。 如此苛刻的要求,自然讓俄方不悅。 “這明顯是談判技巧,我們並不像宣傳的那樣有籌碼。”曾經手多個重大軍購的印度前駐俄羅斯大使巴拉·瓦爾馬指出,當前印度陸軍90%以上、空軍65%、海軍41%的裝備都來自俄羅斯,“即便明天印度就不買俄械,但已有的龐大軍火庫也有賴於俄羅斯的技術保障。據我所知,俄方代表把蘇-57交易稱作‘試金石’(Litmus Test),他們對印度與美國日益親近的關係表達深深的懷疑,希望我們再次購買俄式主戰裝備,以證明兩國關係的牢固。” 剛柔並濟的生意在瓦爾馬眼裡,印俄軍貿從不是“錢貨兩訖”那麼簡單的生意,而是夾雜地緣政治、貿易補償乃至個人魅力的“群舞”。作為印度對俄政策的操盤手之一,瓦爾馬深諳其中玄機:“柔情蜜意要有,但亮出‘印度優先’的底牌更要乾脆。” 2018年10月,俄總統普京抵達新德里,出席第十九屆印俄峰會。在前一個月剛送走美國防長、外長的會議廳里,印度總理莫迪當着普京的面提起美國用《以制裁反擊美國敵人法案》(CAATSA)威脅自己,阻撓印俄軍貿,但他重申了對印俄友誼的堅守。他特意為普京準備了一份厚禮——將印度製造的一架堪用的米格-21殲擊機回贈俄羅斯。在1962年,是蘇聯而非英國或美國“慷慨”地向印度出售了這種最先進的超音速戰機,並在幾十年間撐起印度空軍門面,“這份禮物既是懷舊,也是提醒俄羅斯,你能否還像當年那樣願與印度分享寶貴的東西?”瓦爾馬說。 其實,現實遠比象徵意義複雜,印俄各揣心事,前者在美俄之間“走鋼絲”,後者也怕印美軍事合作加深後自己淪為“備胎”。 “相比而言,俄羅斯的疑心更重。莫迪所在的印人黨無論在野還是執政,對印俄軍技合作的批評遠多於讚揚,不如老牌的國大黨友善。2014年莫迪政府上台後,不僅拋棄俄羅斯技術有優勢的火炮,以7.5億美元向美國訂購快停產的M777加榴炮,退出具有指標意義的俄印FGFA項目,更發生印度海軍違反保密協定,允許美國軍官參觀俄羅斯租借的核潛艇。”俄羅斯科學院專家庫普里亞諾夫透露,2008-2024年,美國成為印度第二大軍事硬件供應商,售出150億美元的裝備,雖無法取代俄羅斯,但已能分庭抗禮。在他看來,莫迪領導的印度抓住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後俄羅斯被西方制裁的機會,在俄印軍貿中盡顯強勢,提出大量“過去不能談”的武器需求。 目前執行的印俄合同中,最大的幾筆就是2018年印俄峰會上敲定的,總額高達100億美元,至少能滋潤俄軍工綜合體二十年。印度除了購買俄制S-400地空導彈,還續租另一艘971型攻擊核潛艇、購買四艘11356型護衛艦、200多架卡-226輕型通用直升機,以及在本國特許生產60多萬支AK-203突擊步槍等等。 2025年3月18日,俄羅斯副外長魯堅科表示,俄羅斯依舊在印度軍購中處於“C位”,“2015-2024年,印度軍隊進口的武器裝備中,超過30%來自我國”。為體現印俄所謂“享有特權”的戰略關係,俄羅斯同意在星星城為印度首次載人航天項目“加甘亞安”培訓宇航員,願意使用印度倡議的“南北經貿走廊”(即通過印度經營的伊朗港口運輸貨物)。 但華麗數據背後,莫斯科的失落也是真實的——過去五年,俄印新簽合同乏善可陳,且俄羅斯希望得到的回報屢屢被“放鴿子”。俄羅斯一直要求與印度簽署類似印美《後勤交流備忘錄協定》(LEMOA)、《通信兼容與安全協定》(COMCASA)和《地理空間情報基本交流與合作協定》(BECA)的政府間協議,實現俄印軍艦飛機在對方基地補給,雙方互訪地理空間信息庫(這往往與武器核心參數相連),也意味着美國提供給印度的武器秘密理論上也能泄露給俄羅斯。 但迄今印方只在LEMOA談判上“開了口子”,其他一概免談。庫普里亞諾夫認為,美國利用這三大協定捆住了印度手腳,“這些協定中都暗含‘優先義務’原則,一旦本協定規定義務同別的國際協定相悖,該協定義務必須優先執行。換言之,如果美國反對印俄簽署類似協定,印度只能作罷。” 不過,印度前東部海軍司令A.K·辛格為本國辯護:“我們理解俄羅斯希望平衡印俄、印美關係的心情,但現實情況是,印度對俄美都有安全需求。” 為展現印度維護對俄軍貿關係的決心,A.K·辛格介紹了印俄本幣結算體系的作用。自2018年首筆約合4000萬美元的軍事合同以盧比支付後,兩國指定銀行通過直接轉賬建立盧比-盧布通道,以美元當日匯率作為中間計價基準,徹底規避美國金融大棒。這套機制雖覆蓋全部軍貿合同,卻有結構性缺陷——俄羅斯積壓的數十億盧比難尋出口,俄鋁業巨頭德里帕斯卡直言:“俄印貿易如同單行道,印度既無中國般完善的工業體系提供等價商品,更缺乏技術設備反哺俄方需求。” 可以想見,如果過多盧比換不回俄羅斯急需的產品,這場“軍貿貨幣突圍”也將難以為繼。 拿捏印度“躁動的心”縱觀各國軍貿關係,由低到高有四個層次:一是直接採購武器;二是轉讓技術仿製;三是邀請專家協助開發;四是雙方注資共同研製。從印俄合作七十年來看,第一、二個層次較為普遍,但第三、四個層次卻少有成果。 1947年印度獨立後,開國總理尼赫魯很重視蘇聯,派妹妹潘迪特去當大使,但斯大林把印度定性為英美附庸,蘇聯沒必要投入資源,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印度派軍事醫療隊為美軍服務,更加重了斯大林的懷疑。 直到1954年,以赫魯曉夫為核心的蘇聯新領導集體轉變思路,把“不結盟領袖”印度視為重要的“反帝力量”,試圖通過它在第三世界拓展影響力,況且印度的南亞宿敵巴基斯坦已與美國簽署防務協定,共同圍堵蘇聯,蘇聯也只能拉攏印度。 1955年11月,蘇印簽訂《技術交換合作協議》,蘇聯提供5億盧布貸款支持印度工業化,印度只用礦石、農產品償付,更重要的是,蘇聯兩架增強高原起降性能的伊爾-12運輸機以“友誼價”賣給印度空軍,顯著提升了印軍在海拔4000米左右的拉達克地區進行空運的能力,把巴基斯坦氣得直跳腳。 印度投桃報李,1956年10月,聯合國大會同時審議蘇聯出兵匈牙利和英法以入侵埃及的議案,印度全都站到蘇聯一邊,還在涉埃提案中公然譴責英國,這是英國允許印度獨立後的頭一遭。 印度投出的這兩票堪稱“鑽石級”——蘇聯軍援滾滾而來,僅1959年一年,蘇聯就提供了2.8億盧布幫助印度擴建兵工廠。1960年,隨着蘇聯和中國出現裂痕,中印關係也急劇惡化,蘇印關係反倒更親密了,赫魯曉夫奉行“拉印抗美牽華”策略,1961年向印度提供9.37億盧布用於修建鋼鐵廠、煉鋁廠、航空製造廠,還把六百多名剛從中國撤回的蘇聯專家派到印度。 1962年10月,印度在中印邊境挑起武裝衝突,蘇聯照常供應印度安-12運輸機和米-4直升機的零件,使它們成為印軍的“空運生命線”,印度“反華名將”、第4軍軍長考爾就是乘坐蘇聯直升機逃出解放軍的包圍圈。 1963年6月,印蘇簽訂8億盧比的軍援協定,蘇聯援建印度斯坦航空製造公司(HAL),負責組裝蘇聯的米格-21殲擊機,孟買的報紙把它讚美為“現代印度的神廟”,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1962-1964年,蘇聯交付和允諾印度的軍援物資價值1.3億美元,相比之下,美國只給了1.1億美元,且不涉及為印度建兵工廠,“蘇聯的行為,不再激起華盛頓的不快,甚至暴脾氣的反蘇議員也沒提出批評”。 1964年尼赫魯去世,赫魯曉夫下台,蘇印關係不降反增。上世紀60到80年代冷戰棋局中,蘇聯能在南亞處於攻勢,離不開與印度的合作。1965-1972年,蘇聯向印度出口海量軍火,尤其1971年8月締結友好合作條約,形成準軍事同盟,之後三個月,蘇聯火速援印450輛T-54/T-55坦克、150架蘇-7B前線轟炸機和490門重炮,助力印度打贏第三次印巴戰爭。蘇聯還助印度擴建HAL總裝廠和發動機廠,教其生產、維修米格-21,甚至買印度零部件去維修越南、埃及、敘利亞使用的同型飛機。 1989年蘇聯首次公布的全部援外清單,顯示1490億美元對外援助中,印度獨占20%,且多與軍事相關,當時印軍85%的武器裝備都是蘇聯貨。相比之下,同一時期,美印僅有六次軍貿交易,即便算上含美產品技術的第三國武器,美印軍貿額也不及蘇印的零頭,且無坦克、火炮、戰機等骨幹裝備。長期深入的蘇印軍貿,讓印軍建立起蘇式裝備體系,一定程度上也阻礙了美制武器的銷售。 1985年,戈爾巴喬夫上台,蘇聯對印度的援助一如既往。此時,印度基礎工業已有所發展,蘇印軍貿演變成提供貸款、高精尖科研設備與關鍵子系統,支持印度國產武器開發,如三叉戟地空導彈、阿瓊主戰坦克與光輝戰鬥機等等。不得不承認,蘇聯的軍事幫助,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印度國防現代化的難題,鞏固了印度作為南亞和印度洋地區大國的地位。 冷戰結束後,印度未因親蘇歷史遭到美國冷遇,反倒因獨特的地緣價值和超大國家體量獲得美國芳心,印度也更熱衷遊走大國之間,最大限度獲取軍事紅利。作為與印度“你儂我儂”幾十年的伴侶,俄羅斯早把印度的心理摸透,於是採取“魔法打敗魔法”的套路,超越意識形態藩籬,與中國、巴基斯坦等國開展互惠軍貿活動,間接拿捏住印度那顆“躁動的心”。 1994年,印軍代表赴俄考察尚未成熟的蘇-30重型殲擊機,俄方先大談它如何優於兩年前出口給中國的蘇-27,接着描繪戰機發展前景,但前提是印方要預支3.5億美元,以完成飛機定型。其實,這套推銷已在中國人面前演示過,得到的卻是“敬謝不敏”。起初,印度代表有些猶豫,可好巧不巧,他們碰到從巴基斯坦回來的俄國營武器出口公司官員,對方放風說,繼中國之後,巴空軍也將訂購蘇-27,這是印度人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後來,印度政府竟提出外交抗議,要求俄羅斯注意“地區力量平衡”,不要賣飛機給巴基斯坦。俄羅斯順水推舟,要求印度購買蘇-30,還暗示可能向巴基斯坦透露部分售印武器的“秘密”。幾經操作,1996年,國大黨主導的印度政府批准採購40架蘇-30MKI,合同金額42.25億美元,其中相當部分被俄羅斯用於翻新伊爾庫茨克的航空製造廠,該廠在蘇聯解體後就幾乎荒廢了,當時在野的印人黨就曾攻擊政府“上了克里姆林宮的當”。 撇開這些“小心計”,實事求是地說,為了保住印度大客戶,俄羅斯確實在技術轉移方面開放多了。 2001年,為幫助印度解決國產阿瓊坦克開發延遲的空檔,俄羅斯將原本自用的T-90坦克出口印度,性能上也未做減配處理,並在印度阿瓦迪車輛廠建立生產線,經2007年和2012年兩次追加,印軍的T-90擁有量達到驚人的1047輛,是俄軍裝備量的兩倍多(2022年俄烏衝突爆發前)。 而成立於1998年的印俄合資布拉莫斯航空航天公司,在第三世界率先推出超音速巡航導彈,儘管只是俄羅斯既有技術的“複製粘貼”,但它着實讓印度開心不已,不光成了本國三軍主要的戰役打擊工具,還出口到菲律賓,成為印度“向東看”戰略的象徵。 更讓印度刻骨銘心的是,1998年5月進行核試驗,觸發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集體制裁,儘管時間不長,卻把印度驚出一身冷汗——所有來自西方的武器集體癱瘓,其中海軍用的25架英國產的海王反潛直升機,由於部分備件源自美國,制裁期間超過三分之一停飛。只有俄羅斯不離不棄,保證了印軍戰備體系的穩定。 世界屬於智者當2022年2月24日俄烏衝突硝煙升起時,也衝擊到了印度。俄軍第一時間發射密集導彈摧毀烏克蘭防空系統,地面部隊直撲基輔、哈爾科夫、扎波羅熱等主要城市,正是對哈爾科夫的圍攻中,印度留學生納文被炸死。美歐強烈要求印度加入對俄制裁,否則將減少與印度的合作。 這場危機在2023年3月達到沸點,CNN曝出印度送到俄羅斯烏拉爾機車廠升級的31輛T-90坦克,被俄方投入烏克蘭前線,其中至少4輛被擊毀。印度官方對此保持了沉默。 瓦爾馬指出,印俄軍貿關係依然穩固,但“軟肋”是雙邊經貿關係遠沒有那麼密切。以2021年為例,印俄貿易總額為94億美元,而印度與美國的貿易額有1130億美元。印度從俄羅斯的進口僅占進口總額的1.5%,對俄出口只占0.8%。 2022年至今,印度在聯合國涉及俄烏的決議中都選擇投棄權票,卻多次發表解釋性聲明,強調印度重視所有國家的領土完整和主權,主張尊重國際法和外交對話。瓦爾馬表示:“本質上,印度是在告訴俄羅斯,我們不喜歡你在做的事,但我們不會反對你。”他補充說:“印度需要與所有相關方保持聯繫,保護我們在各個角落的利益。如果我們明確支持任何一方,就無法做到這一點。一旦印度明確支持任何一方,就好比開出空白支票,他們會隨意支取,我們卻得不償失。” 可對印度軍隊來說,玩這種“平衡術”太難了。2025年1月15日,印度海軍為三艘主力艦舉行入列儀式,親自出席的莫迪將其形容為“印度自力更生運動”的里程碑。可真相是三艦核心設計與裝備都與俄烏關聯,正是突如其來的戰爭拖延了交付。 拿“三劍客”中噸位最大的“蘇拉特”號驅逐艦來說,其艦體線型是俄羅斯提供的,裝填巡航導彈的垂直發射系統是俄羅斯製造,偏偏該艦的“心臟”——四台DT-59燃氣輪機是烏克蘭曙光機械廠的產品,它的生產車間正遭受俄軍轟炸。印度海軍原計劃在“蘇拉特”號上安裝美國艦炮,也因美方糾纏於“俄羅斯竊密風險”沒談成。如此“極限拉扯”中,“蘇拉特”號的交付期限延後了近兩年。 “俄羅斯把軍貿變成‘戰略槓桿’,不斷影響着印度的軍事與外交方向。”薩仁山建議採取“彈性接觸”策略,在維持現有軍貿紐帶的同時,將俄印合作重心轉向人工智能、量子計算等新興領域,不斷創造兩國新的利益共同點,緩和西方夥伴的攻擊。 這種轉向已初見端倪——2024年,印度空間研究組織(ISRO)與俄羅斯國家航天集團簽署協議,共同開發用於載人航天器的抗輻射電子元件。瓦爾馬指出,印度將繼續在購買俄羅斯武器和推進“印度製造”,既與俄美共舞,又保證“戰略自主”的“超級函數題”中求出最優解。 “我們身處的世界不屬於勇者,而屬於智者。”這是瓦爾馬的最後忠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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