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再次認識到自己只是個跟班
--平大峽
東亞的小金聽到自己的將軍們的請示,說是前幾年造的導彈已經到了保存期限,是報廢還是回爐翻新。小金本來是學電影導演畢業,別的事情不會,製造個緊張劇情還挺內行,於是安排將軍們把那些導彈排到架子上,等自己攝影隊和美國日本的衛星照相機準備完畢後,小金就象放二踢腳似的,觸溜觸溜地就連放了幾顆,除了幾個臭捻兒外,七個大炮仗都飛到日本海了。
小金把老美的警告當成放屁美國當然不幹了,這不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麼?如果今後伊朗的內賈德,委內瑞拉的查威斯,敘利亞的阿薩德都跟着小金學,這世界不是就亂了?我老大的權威如何維持呢。於是老美就鼓動小日本上竄下跳,由日本出頭,提出制裁法案。日本算的也很精,知道此次中國俄國可能動用否決權,於是事先就吵吵說什麼聯合國的有否決權的大國享有不合理特權,日本外相麻生信誓旦旦地表示,決不能因為擔心中國而修改決議案詞句。日本算計的是日本的雙贏。中國不否決,日本對朝鮮取得優勢,中國否決,日本則藉機吵嚷安理會改革,抗議中國的所謂霸權。日本許多媒體都得意洋洋,讓大家注意日本時間11日的安理會表決,就等着看中國尷尬了。
不過,到了11日,情況變了,原來,中國和美國協商後,決定讓由美國出面說服日本,先別提交決議案,讓回良玉副總理能有時間說服金正日考慮接受非正式6方會談的建議。這個建議是中國提出,美國同意,並且願意在這個非正式會談期間實現朝鮮要求的朝美雙邊會談的。中美之間的這個協商是由中國的國務委員唐家旋和美國國務卿賴斯之間在電話中約定的。
本來,美國副國務卿希耳在來北京時帶來布什的口信,讓中國多做些朝鮮的工作,維持現有的6方會談框架,穩住東亞局面。美國在伊拉克抽身不得,伊朗那裡又束手無策,朝鮮這裡,美國根本形成不了任何實質性壓力。布什希望中國能象美國在陳水扁廢統後給陳水扁顏色那樣,給小金點顏色回報美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中國接過了美國的要求開始做穩住朝鮮的工作了。於是,唐家旋拿起了電話。
“蛤螻,接國務院稻米女士。我是中國國務委員唐家旋,代表中國政府跟她談談朝鮮問題。”
於是,唐家旋向賴斯介紹中國已經對小金表示了不滿,已經斷了小金的一天口糧。如果繼續施壓,小金將破罐破摔退出6方會談。到時中國將不再從中斡旋。中國動了否決權後,還會推動譴責以色列決議讓美國也不得不動用否決權,中美雙方受損,受益的將是對戰後五大國體制不滿的日本。
賴斯當然明白唐家旋的話外音,也知道美國此時根本拿朝鮮沒辦法,如果此時東亞鬧翻,已經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陷入困境的美軍,無力對朝鮮伊朗同時施壓,纏在朝鮮,伊朗那裡就放了風箏隨便飛了。另外,根據冷戰時的經驗,壓大國去管束小國,比自己直接動手要省心,美國早就有心讓中國多對朝鮮負責任。美蘇爭霸時,就沒有這麼多麻煩。美國早就定下不直接跟朝鮮打交道的策略,今後中國若負責約束朝鮮行為,美國自然可以省心很多,於是賴斯就順水推舟,說了一大堆鼓勵中國發揮更大作用的好話。結果雙方達成協議,把安理會的對峙狀態收斂一下,把日本的決議案推遲表決。
一貫習慣了大國外交和大國協商的賴斯,腦子裡想也沒有想過那個大話說在前面的日本的麻生外相會有什麼尷尬,拿起電話就接日本外務省。
“木稀,木稀。我是美國賴斯,請麻生接電話。什麼麻繩?就是那個歪嘴的大臣,接他接電話。”
正在睡覺的麻生趕快爬起來咪咪忽忽地在電話里跟賴斯答腔了,聽到賴斯把中美間的協商通知他後,麻生心生不滿,歪嘴的老毛病立刻犯了,嘟嘟囔囔地說了些不滿的話,抱怨美國不該先跟中國商量好了再通知日本云云。賴斯可沒時間跟他多羅嗦,於是就掛了電話,並向白宮匯報,讓白宮直接給日本做工作。於是,白宮的哈德利輔佐官立即撥通了日本官房長官安倍的電話,把美國的決定正式通知安倍。安倍畢竟年輕一些,知道日本沒有說不的資格,於是接受了美國的決定。
隨後,日本的所有媒體統一了口徑報道說日美共同決定給中國一些面子,讓中國有些時間對朝鮮做工作,所以推遲安理會決議案的表決。怕日本民眾嘲笑日本的大話竟被簡單的中美間的一個電話協議捅破,很多電視解說員還用“隔壁阿二不曾偷”的口吻解釋說,這不是中美協商後日本跟着照辦,而是日本主動作出的妥協決定云云。
本來,此次小金的導彈秀後很多日本人都抱怨說,如果中國把繩勒緊,小金就不可能如此表演了。但日本人忘了自己的地位,如果美國把繩勒緊,日本也不可能在聯合國有那麼多表演。現在中國跟美國私下交易了,我勒小金,你勒日本。日本剛在聯大狐假虎威地神氣了幾天,就讓老美把繩勒緊。麻生的10日表決決不妥協的大話立刻就沒影兒了。此次導彈事件,日本再次認識到自己只不過是個跟班,一個跟班身份的二流國家跟中國在聯合國叫板那是自取其辱。中美之間可以作交易,也可以討價還價。而日本則只有聽老美的通知,老美讓鬧則鬧讓停則停。日本也好,朝鮮也好,在大國博弈大局裡,只有做跟班,小打小鬧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