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侵略者’---我爺爺眼中的日本皇軍
我爺爺是河南溫縣人,1940年的時候他有10歲了,那時他生活在溫縣的一個農村里。1940年日本軍隊開到了他的村莊。
在我爺爺並不模糊的記憶中,日本軍人是這樣的,和想像中的侵略者有點不一樣。
我爺爺說當時在他們的村莊裡大概駐紮了有100多人,年齡在20歲左右,那個日本軍官大概有25歲左右,中國人都稱他為隊長。
日本人非常有紀律,他們都統一住在農村裡的一個養馬場裡,每天都訓練,列隊,跑步,刺殺有時候還實彈射擊。
在日本人訓練的時候,中國的小孩子就在一旁看,還有的小孩子就找一棍子當槍學着日本人那樣走正步,我爺爺也經常去。我爺爺說那時候他們最高興的 事情就是日本人實彈射擊的時候,他們一大幫小P孩子就跟着鬼子跑去看,日本人為了怕誤傷他們就趕他們走,但是都趕不走。
到了射擊場,我爺爺他們最大的快樂和幸福就是搶那子彈殼,那時候日本人用的步槍是38式,因為那槍很長,我爺爺說他們那時候把那槍稱為38大個,意思是個兒很大的樣兒。
在過去的農村,去檢日本皇軍的子彈殼成為中國小孩子最大的娛樂,不知道是我爺爺的不幸還是中國人的不幸,或者是民國政府的不幸。
在我爺爺的記憶中在他們村莊裡的100餘日本人共有汽車3台,馬60餘匹,摩托車3架(主要用於偵察和通信),最好的武器是迫擊炮,他們那時候把它叫做小鋼炮。
日本人也經常戰鬥,和誰戰鬥?,是和國民黨隊伍戰鬥,我反覆的問到只和國民黨戰鬥,沒有和別的隊伍戰鬥,我爺爺說:那時候中國人的政府是國民黨的,日本人不和國民黨打和誰打?我又問:共產黨的游擊隊呢?我爺爺說:沒聽說過。
日本人有勝利的時候也有失敗的時候,勝利了回到駐地就拿些糖什麼的給中國小孩子還和他們玩耍,給他們一些在戰場誰檢的東西,如果日本人失敗了,回 來的時候就垂頭喪氣的,沒有心情,而小孩子是看不到這些的,仍然跑上去要糖和別的東西,這時候的日本人就不耐煩了,驅趕中國小孩子,或者一腳 把小孩子踹在地上,但是殺死老百姓的事情我爺爺沒有聽說過,至少在他所在村莊沒有發生過。
我是中國人,自然有過傳統的問題要問我爺爺:那就是當日本人和民國政府戰鬥時,你們或者你們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太爺爺什麼的 了)難道沒有傾向?難道沒有恨日本人又或者沒有對國民黨軍隊的支持?
我爺爺的回答是:日本人和國民黨有什麼區別?至少日本人來了後村裡的流氓都跑了,土匪也不敢上我們這欺負我們了,而且日本人還不要我們上稅。國民黨那個稅才多啊。
我又問:難道就沒有人恨日本人?我爺爺說:當然有,那些地主老財和政府的貪官就特別恨,因為他們的利益受到影響了。
我爺爺最後說:誰來我們這,老百姓都這樣還是勞動吃飯,誰也比誰好不了多少,我看日本人還正爾八經多呢。
我爺爺眼中沒有對日本人的恨,也沒有對民國政府特別的愛,那是因為日本人沒有對他造成傷害,而民國政府也沒有對他表現出應有的關懷。
有一個觀點是:有什麼樣的國民就有什麼樣的國家,我到是認為有什麼樣的國家就有什麼樣的國民。
我爺爺不恨日本人不知道是他的不幸還是國民黨政府的不幸。
我爺爺眼中的日本人和政府告訴我的南京的日本人區別太大,這是為什麼?我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