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馬里:伊拉克泥沼的又一翻版? |
送交者: 徐琳 2007年01月11日15:20:52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美國人在過去兩周熱鬧地慶祝着聖誕節和新年,新聞頻道中頻頻“轟炸”的一幕卻是讓美國人心悸的索馬里。2006年12月中,索馬里的鄰國兼長期死敵埃塞俄比亞,依仗強大的陸、空軍力優勢,長驅直入索馬里,兩周內就直搗首都摩加迪沙(Mogadishu),打得伊斯蘭武裝分子四下逃竄,潰不成軍,在索馬里人的叫罵聲和國際觀察家的驚嘆聲中,輕而易舉地奪下索馬里這顆“非洲之角”(horn of Africa)上的寶石。 然而,戰鬥雖到此為止,這場戰爭卻似乎沒有結束。即使埃塞俄比亞表示無意繼續占領索馬里,一度被伊斯蘭教派武裝分子打得人仰馬翻的索馬里過渡政府也得以重掌政權,但是伊斯蘭武裝勢力前腳才走,索馬里的傳統軍閥和宗族領袖後腳便到,試圖在權利分配中撈一杯羹。經歷無政府狀態十幾年的索馬里是否又將重返內戰的暴力輪迴,還是重新落入伊斯蘭極端武裝分子之手,衍生成恐怖主義的溫床,美國觀察家都在急切地尋找解答。 “我覺得西方社會將焦點太過於放在反恐議題上。事實是,索馬里的問題不止是恐怖分子,而是一個失敗國家(failed state)要如何重新站起來的問題。”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的非洲問題專家、前美國駐埃塞俄比亞大使戴維·辛(David Shinn)博士對《華盛頓觀察》周刊說道,“我對非洲國家組成維和部隊進入索馬里的可能性不抱樂觀。最終,索馬里的未來還是掌握在索馬里人的手裡。” 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教授、世界和平基金會(World Peace Foundation)總裁羅伯特·洛特博格(Robert Rotberg)也對索馬里能否在短期內恢復秩序不抱期望。他說:“這場戰爭並沒有結束。索馬里最後可能會落得和伊拉克一樣的下場,在宣布戰爭結束後卻又陷入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戰鬥的結束,戰爭的開始 在埃塞俄比亞大軍侵入前,索馬里的伊斯蘭民兵信誓旦旦地要對入侵者發動“聖戰”,打到不剩一兵一卒,沒想到卻在短短十多天就不敵壓境大軍,節節敗退。《華盛頓觀察》周刊走訪的學者專家都對伊斯蘭武裝分子的潰敗感到意外。美國戴維森學院(Davidson College)的東非問題專家肯·曼科斯(Ken Menkhaus)直言,伊斯蘭民兵犯了戰術錯誤,不該同埃塞俄比亞軍隊正面衝突。 “伊斯蘭民兵試圖同埃塞俄比亞軍在開闊的地勢(open terrain)上作戰,自然敵不過埃塞俄比亞強大的陸、空軍。我們可能很久以後才會知道伊斯蘭武裝分子為何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曼科斯對《華盛頓觀察》周刊表示道。 辛評論道:“伊斯蘭法院聯盟(Union of Islamic Courts)的武裝分子潰散的速度之快,十分出人意料,反映出他們在索馬里民眾間得到的支持度雖然廣但並不深。但我們也不應忘記,這場戰爭還沒有完全結束。此外,大家也應該將(伊斯蘭)法院聯盟同伊斯蘭武裝分子區分開來。那些信奉原教旨主義的武裝民兵的確已經遠走高飛了,但是伊斯蘭法院聯盟的成員還有不少人留了下來,法院系統也繼續在運作當中。” 索馬里的伊斯蘭法院聯盟的興起自1991年。當時索馬里政府瓦解後,數個奉行伊斯蘭法律(sharia)的法院結成聯盟,成為索馬里的主要司法體制。經過多年來的發展,伊斯蘭法院聯盟在索馬里無政府的狀態下儼然成為一個自治政府,除了司法體制外,更負責提供醫療、教育和警察維安的服務。伊斯蘭法院聯盟為備受戰亂煎熬的索馬里人帶來了一絲和平和穩定,因而廣受歡迎,但其嚴酷的執法--例如一天沒有祈禱5次的人將被處以斷頭極刑--也引起不少人的反感。 在穆斯林占人口多數的索馬里,伊斯蘭法院聯盟的勢力逐漸增強,支持者與日俱增,並形成一支武裝力量,同索馬里境內的過渡政府(Transitional Federal Government,即TFG)和其他軍閥展開了一場惡劣的地盤鬥爭。2006年6月,伊斯蘭法院聯盟終於攻進首都摩加迪沙,逼退了索馬里過渡政府的軍隊,勢力範圍眼看就要蔓延至索馬里全境。 索馬里同埃塞俄比亞長年來為邊界領土爭議而交惡,索馬里境內的伊斯蘭極端分子有效地將民族主義與伊斯蘭教義聯結在一起,發動對埃塞俄比亞的攻擊。在1990年代中期曾有以索馬里為基地的恐怖分子跨界進入埃塞俄比亞進行恐怖攻擊行動,該組織雖然已經解散,但其數名領導人物後來轉入伊斯蘭法院聯盟擔任要職。加上埃塞俄比亞境內的基督教徒和穆斯林幾乎各占一半,基督教傳統在埃國的歷史悠久,埃塞俄比亞政府認為,伊斯蘭武裝分子掌握索馬里後將對該國安全造成威脅,才大張旗鼓地發動軍隊與伊斯蘭法院聯盟的武裝分子正面衝突。 沒想到埃塞俄比亞的軍隊在兩周內便“直搗黃龍”,不僅將伊斯蘭法院聯盟的武裝民兵趕出摩加迪沙,更乘勝追擊,逼迫伊斯蘭武裝分子放棄南方的重鎮基斯馬尤(Kismayo),倉惶逃散。在埃塞俄比亞軍隊的支持下,索馬里過渡政府終得以入主摩加迪沙,並即刻宣布索馬里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進入戒嚴期。 要索馬里穩定,必過幾個“鬼門關” “索馬里要能恢復穩定,還有幾個難關得過。”辛表示道,“殘餘的伊斯蘭武裝分子仍然在索馬里南部活動,過渡政府勢必得先將他們繩之以法;然而,我最大的擔憂還是索馬里又重新落入軍閥割據的局面,回到10多年來的內亂狀態。” 曼科斯認同辛的分析,表示埃塞俄比亞的軍隊擔憂自己成為攻擊標靶,不會久呆。此時,過渡政府除了要顧慮伊斯蘭聖戰分子的捲土重來,更要擔心以宗族為基礎的武裝分子起來奪權。畢竟,索馬里10多年來軍閥和不同宗族間相互傾軋,不受一個統一的政府領導。現階段的過渡政府於2004年成立,是索馬里人試圖回歸和平的最近一次嘗試。 “將宗族排除在過渡政府體制之外的可能性,可以說是沒有。只有摩加迪沙的重要宗族都對政府的安排滿意了,過渡政府才有成功的希望。”曼科斯直言道,“只有在埃塞俄比亞軍隊撤出後,非洲的維和部隊進駐之前,歡迎當地的宗族領袖進入政府,我們才有從索馬里這個爛攤子抽身的機會。” 辛也同曼科斯站到一起,認為過渡政府必須要積極將各個公民社團(civil society)和宗族組織(clan),甚至溫和的伊斯蘭法院聯盟成員,納入到政府中。辛也進一步強調,索馬里過渡政府必須試着勸服(co-opt)軍閥(warlord)進入政府中。 “軍閥必定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可能不容易同意合作,但並非完全不可能。”辛警告道,“最起碼,過渡政府要對宗族領袖敞開懷抱。畢竟,索馬里的權力結構就是建立在不同的宗族之上,如果宗族被排除在外,新的政府是逃不過失敗的厄運的(doom to fail)。” 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CFR)兼職高級研究員、前美國駐南非和尼日利亞大使普林斯頓·萊曼(Princeton Lyman)認為,過渡政府不僅要收服軍閥,更要好好安撫索馬里境內的企業界。“過去,索馬里的企業界為了和平和穩定而以金錢支援伊斯蘭法院聯盟,過渡政府因此必須對他們伸出援手,”萊曼對《華盛頓觀察》周刊表示道。 至於過渡政府是否能在殘餘的伊斯蘭武裝分子、軍閥派系和宗族組織的三方“夾擊”下,順利地重建和平秩序,萊曼直白地表示他不感樂觀。“過渡政府必須好好駕馭傳統的軍閥支持者,在摩加迪沙和其他地方重新建立起軍閥秩序。”萊曼評論道,“我不認為過渡政府有這個能力應付這個艱難的挑戰。我的預期是,不穩定和軍閥行為至少還會在索馬里持續好一陣子。” 美國的介入是意外? 雖然埃塞俄比亞的軍隊易如反掌地擊潰伊斯蘭民兵,但是零星的炸彈攻擊事件還是在索馬里各地不斷傳出。埃塞俄比亞軍隊自知占領軍不會受到當地人民的歡迎,急欲從索馬里撤出,但礙於索馬里過渡政府的軍隊無法獨自擔下維安的重任,在國際維和部隊介入前,如同伊拉克的美軍一般,想走卻走不成,只好繼續當反抗軍的箭靶。 “只要埃塞俄比亞的軍隊一走,幾乎沒有任何民意基礎的過渡政府必定會垮台。”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大學教堂山分校(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Chapel Hill)非洲研究教授貝瑞克特·瑟萊西(Bereket Selassie)博士對《華盛頓觀察》周刊表示道,“照我看來,埃塞俄比亞軍隊最多不能呆超過4周,否則就是自找麻煩了(inviting trouble)。” 萊曼認為,伊斯蘭武裝民兵是否會捲土重來,在索馬里進行像伊拉克一樣的游擊戰,還是未知數。“目前還難以看出伊斯蘭民兵是否有能力發動游擊戰或恐怖攻擊行動。他們在同埃塞俄比亞軍的戰鬥中死傷不少,一些人就地繳械、早跑回家了。還有些人可能躲進山里,甚至潛逃到肯尼亞。”萊曼分析道,“我的猜測是,他們會利用索馬里當地人對埃塞俄比亞軍的反感,發動游擊戰或恐怖攻擊。因此,埃塞俄比亞軍隊會停留多久是個關鍵因素。” “這次的戰爭只是一個長期衝突中的第一個階段。沒有人真正被打敗,恐怖攻擊和暗殺有可能泛濫,也有可能讓一些穆斯林轉為極端的伊斯蘭主義分子,甚至擴散到東非其他國家。”曼科斯解釋道,“但如果伊斯蘭民兵組織中的領導人物能被繩之以法,和平談判得以順利進行,我們或許能‘先發制人’地壓制住那些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中的死硬派。” 伊斯蘭武裝分子自此轉移陣地,甚至擴散到其他東非國家,自然是許多西方觀察家的顧慮之一。尤其是美國雖然沒有在這次戰爭中出手,但卻在背後運籌帷幄,大力向埃塞俄比亞提供情報協助。1993年,美軍曾於摩加迪沙發生黑鷹直升機(Black Hawk)遭擊落、18名美國士兵喪生的慘劇,美國士兵的屍體被索馬里人拖着遊街示眾的電視畫面毫不留情地傳送到美國家庭的電視機上,在美國的輿論壓力下,美軍一撤就沒再回過頭了。從此,美國人一提起索馬里就不免有“英雄氣短”之嘆。 不願再踏上索馬里土地的美國人卻沒有完全放棄這塊焦土。9·11事件後,美國發起的全球反恐戰爭的矛頭自然少不了這個以穆斯林為多數的宿敵。在埃塞俄比亞進軍索馬里前夕,擔心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在東非建立根基的美國曾積極在聯合國遊說,安理會終於2006年12月6日通過決議,允諾一隻由非洲國家組成的維和部隊進入索馬里支援過渡政府,並暫時停止對索馬里的禁運以轉移物資給維和部隊。沒想到維和部隊還沒找齊,埃塞俄比亞就已經按捺不住,成了美國反恐戰爭的“馬前卒”,在2007年的曙光中打垮伊斯蘭民兵,給美國送了一份“新年大禮”。 “毫無疑問的是,伊斯蘭法院聯盟同基地組織(al-Qaeda)是有聯繫的,但是這種聯繫的重要性則沒有人能確定。要知道,伊斯蘭運動雖然在索馬里有廣大的基礎,但很多人其實並不吃基地組織那一套,”曼科斯評論道。 曼科斯認為,“美國的確為埃提供了戰術支援(tactical support),但是這次並沒有如眾人所言,將入侵索馬里的計劃‘外包’出去。事實上,美國對埃國幾無影響力可言,埃塞阿比亞認為索馬里的伊斯蘭極端分子對該國是個安全威脅,出兵決定完全是自作主張。雖然美國曾經警告過埃國若出兵反而更不利於其國家安全,但是後者還是決定出兵。” 美國不費一兵一卒便成功地將伊斯蘭武裝分子趕出索馬里,但是辛認為,要說這就是美國全球反恐戰中的一大勝利,是把情況過於簡單化了。 “伊斯蘭法院聯盟中的部分成員,的確和一些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組織和恐怖組織掛上鈎,但這些人不是已經被移除,就是正在被移除當中。索馬里過渡政府經歷這一役後,可能取得索馬里人民的信任,減少境內原教旨主義的存在。”辛解釋道,“但另一個可能是,索馬里又重回內戰的老路。西方的報道只把索馬里的戰事同恐怖主義連在一起,殊不知這個國家的問題重重,不是只有恐怖主義的威脅而已。” 辛和曼科斯都不忘指出,在向各方招降後,穆斯林還是會在新政府的組成中占有一席之地。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是,98%的索馬里人口信奉伊斯蘭教,他們不會因為伊斯蘭武裝分子的垮台而一夕之間轉變信仰的。瑟萊西也指出,傳統上來說,索馬里人的遜尼派穆斯林並沒有原教旨主義那樣極端,即使是婦女出門也不需戴頭巾。 “很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必須將伊斯蘭民兵同伊斯蘭的政治運動區隔開來。”曼科斯強調,“伊斯蘭法院聯盟的失敗,並不代表伊斯蘭的政治勢力就會從此銷聲匿跡了。” 維和部隊不是萬靈丹 除了過渡政府必須有所作為,曼科斯認為,美國政府和國際社會應當對索馬里伸出援手,迫使過渡政府廣納不同的宗族領袖。曼科斯進一步指出,過渡政府的成功將面臨兩大障礙,首先是國際社會給予過渡政府無條件的支持,任由他們獨掌大權,而不去擴大政府成員範圍。另一個則是國際社會選擇不聞不問,毫不干涉,索馬里只怕會再墮入暴力深淵中。 “索馬里能否成功走出泥沼,靠得是過渡政府展現過人的領導能力,國際社會也必須要積極而小心地斡旋,不但要讓所有的非洲國家和區域組織達成共識,組成一支維和部隊,更要由一個非洲國家出面來扮演領導的角色,或許還得有像(聯合國前秘書長)安南(Kofi Annan)或是(南非前總統)曼德拉(Nelson Mandela)那樣的領袖出面領導,才能讓索馬里人心服口服,”曼科斯說。 聯合國的決議希望非洲聯盟和東非政府間發展組織(Intergovernmental Authority on Development ,即IGAD)能派出一支8千人的維和部隊,卻面臨非洲各國興趣缺缺的窘境。除了烏干達政府表示願意出兵約1千人外,考慮到索馬里的鄰國--埃塞俄比亞和肯尼亞都曾與索馬里交戰過,派兵維和的可能幾乎為零。剩下的IGAD成員國--吉布提、厄立特里亞和蘇丹則遲遲不願承諾,使維和部隊的前景堪慮。 “短時間內,由非洲聯盟和聯合國派出維和部隊是必要的,有他們做倚靠,當地的警察部隊才能恢復索馬里迫切需要的秩序。”瑟萊西指出,“但長時間來說,索馬里人必須要自行進行戰後協調(reconcile),建立聯合政府(coalition government),這是其他國家幫不上忙的。” 萊曼則直指,索馬里過渡政府手上的一大難題是如何找到一個讓埃塞俄比亞軍退場、國際維和部隊接手的最佳時機。“短期內,索馬里最大的困難是,在埃塞俄比亞的撤軍時間表和一支比較中立的維和部隊的進場時間表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後者可能要花上數周時間。” 辛直言,他對非洲國家組成維和部隊進入索馬里的可能性和效能都不看好。 “我很懷疑一支非洲維和部隊能發揮什麼作用。”辛評論道,“索馬里現在正面臨極大的危機,維和部隊卻可能得花上數個月的時間才能成立,而不是手指一彈就會發生的。(索馬里境內的)埃軍其實也急着想走人,因為他們知道再呆下去對他們不利,只會引起索馬里人更大的反感,甚至成為恐怖攻擊的目標。” 洛特博格也對非洲鄰國進入索馬里維和的可能表示懷疑,直言烏干達願意提供的人數不啻是九牛一毛。他進一步表示,曾在索馬里殖民的意大利應該出一份心力,派出士兵參與維和任務,或是曾在吉布提殖民的法國也可以在此時貢獻士兵。總而言之,洛特博格認為索馬里的維和行動應該由歐洲國家執行。 至於美國是否會再次涉足索馬里土地,洛特博格則斬釘截鐵地給了個“不”字作為回答。“美國在1993年(黑鷹墜落事件)時已被灼傷了(burnt),不可能再派兵到索馬里。但美國政府這次表示願意提供維和部隊空運或海運支援,這是非洲聯盟沒法獨自辦到的,”洛特博格說道,顯示美國的支援恐怕僅止於後勤。 本身是厄立特里亞籍的瑟萊西曾經在埃塞俄比亞聯邦最高法院擔任副審判長,他強調美國和聯合國必須為維和部隊提供物資和財務支援。如果非洲國家無法貢獻兵力,那麼由亞洲國家出面也是可行的。 “我個人認為5千人組成的國際維和部隊是綽綽有餘了。畢竟,伊斯蘭法院聯盟的兵力也並不是那麼強大,”瑟萊西分析道。 在觀察家的一片悲觀預測中,曼科斯最後也不忘要眾人看向積極的一面:“從很多方面來看,索馬里經過這次與埃塞俄比亞一役後,等於又回到了2005年、伊斯蘭法院聯盟還沒占領摩加迪沙的時候。對許多索馬里人、埃塞俄比亞人和生意人來說,這雖不是最好的結局,卻也不是最壞的發展。我們只能希望未來索馬里政府足以承擔重任。” 最後,辛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必須要重申,索馬里的命運還是得掌握在索馬里人的手裡。索馬里過渡政府必須要試着擺平這些不同的利益團體,這是十分困難的。但防止索馬里再度陷入暴力衝突中並非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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