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妖魔化中國的問題 |
送交者: 小國寡民) 2002年01月22日18:34:28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自從《中國可以對美國說不》這樣的書籍出版之後,中國社會上出現了類似於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的仇外恐外、西方“對中國妖魔化”這樣的講法。自九十年代以來,隨着每年一度的美國對華貿易最惠國待遇的批准在美國國會發生的辯論以及聯合國人權委員會討論所謂的中國人權狀況等問題的展開,加上宣傳中的關於國外媒體對中國情況的評論分析,使得我們國內很多人的頭腦中形成了一個“西方世界在‘妖魔化’中國”印象,再現了“妖魔化恐懼症”。 同時,由於原蘇聯的解體、東歐社會主義國家體系的瓦解,更加重了一種認知:帝國主義無時不刻都在對社會主義國家策動“和平演變”,(美)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而妖魔化中國即是和平演變的一個重要手段。 正如有篇文章所描繪的那樣:有些人的心態“表現為: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關鍵詞:地緣政治,圍堵,核武,中美關係等。這種人最擅長從大處着想,並把中國設想成一頭困獸,四面為敵,永遠鬥爭。他們的愛國熱情顯然是過剩的,這倒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的不懂裝懂和好為人師,令人厭惡。生氣了罵日本,得意了比印度,不高興時咒老美,沒轍了拉俄羅斯。” 尤其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阿富汗反塔利班武裝解放首都喀布爾後,新聞界關於當地解放婦女、開放文化娛樂活動的報道也被說成是什麼“妖魔化”的報道了,實在是令人忍俊不住、啞然失笑!那個宣揚所謂“妖魔化”的朋友居然說應該去看卡塔爾“半島電視台”的報道,因為似乎只有它才不存在“妖魔化”的傾向。可是,他畢竟沒有弄清楚,卡塔爾半島電視台並不是阿富汗局勢的專題報道小組,而它的全部新聞稿件的70%是采自於“妖魔化”大戶美國CNN的!更為直接的消息是:阿拉伯聯盟的外長會議以全票通過了決議,拒絕拉登的宗教戰爭的訴求! 但是,我百惑而不得其解的是,既然這個“妖魔化”已經象炭疽桿菌一樣無孔不入,有那麼大的危害性,為什麼我在各大媒體包括新華社與《人民日報》上面看到有關阿富汗乃至全世界的新聞報道所採用的稿件,絕大部分是源自於西方通訊社呢?據說是因為“事實上......國內媒體在阿富汗的報道中沒有注意平衡的原則,中了西方‘妖魔化’的圈套。”?! 由此可見,對於“妖魔化”的恐懼,其對象已經從對國外媒體到對國內的主流媒體了。問題果真是這樣嗎?有那麼嚴重嗎?我的結論是:否!我的態度是:對國際問題上面“兩個凡是 ”的觀點,即凡是牽涉到美國的只能做負面的報道;凡是西方通訊社發表的消息(即便是關於其他國家的報道),都是妖魔化中國的觀點,應該予以實事求是的糾正。 一般而言,任何國家行事都有對有錯。對的,就應該明白無誤地加以肯定;錯的,就應該清晰確切的進行批評。就是說,我們論的是事情、是就事論事;而不是以人以國家來論事、論是非:美國在對台灣的軍售問題上是錯誤的,我們就應該堅決地進行批評;美國在阿富汗的反恐怖戰爭是正義的,我們就應該堅決地加以支持。 關於西方通訊社,至少在有關中國申奧、APEC會議、中國加入WTO這樣的大事情上面的報道是比較客觀公平的;但是,關於西藏、新疆等問題上面的報道尤其是評論方面,是失之偏頗的。這主要是一個認識與觀念上面的差距,而不存在什麼“早有預謀”的“妖魔化”的計劃。 我覺得,這麼些年來,在有些人的思想當中有一種“妖魔化恐懼症”,有時候已經使得他們到了寢不當枕、食不甘味的地步。他們害怕外界對我們及至我們所關心的一切問題的評論;相反,對於那些比我們要貧窮落後許多而且又看不到什麼進步趨勢的國家的諂諛卻津津樂道 ----儘管這往往是一種要求援助的口頭申請而已。 對待外界評論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凡是實事求是、客觀中肯的批評、即便是非常尖銳刺耳的批評,我們都應該虛心的予以接受,不管它是來自東方還是西方;對出於良好願望但又不怎麼恰當的批評,則應當做耐心禮貌的解釋,而不是動輒“駁斥”;對於那些顛倒事實、惡意中傷的攻擊,則應當予以無情的揭露與堅決的批駁。我們大可不必為“妖魔化”的問題而提心弔膽、風聲鶴唳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妖魔化”。所謂的“妖魔化”是我們自己把自己的眼光“妖魔化”後產生的一種精神錯覺! “妖魔化恐懼症”的結果無非是:懼怕聽到外面的聲音,最好是封閉國門、切斷思想人員方面的交流。那樣的話,我們就應該反對舉辦什麼2008奧運會;不要召開什麼APEC會議;停止加入全球化的進程、退出加入WTO的大門。好象只有這樣的話,所有的壞事情,什麼“經濟侵略” 、“文化侵略”、“思想腐蝕”等等才可以統統拒之於門外、“紅色江山”就能夠永不變質,就可以進入“到處熱氣騰騰、鶯歌燕舞”的境界了。假如是這樣的話,塔利班等極端分子就理所當然地成為所謂的“知音”了。因為他們的“妖魔化恐懼症”比任何人都嚴重,以至於老百姓看電視、聽音樂也威脅到他們脆弱的神經了。 我國並不是沒有吃過“妖魔化恐懼症”的苦頭,而尤其嚴重的是,當時這種錯誤的思想是社會的主流思想,因而其危害性也特別大。在極左思潮的統治時期,我們似乎四面八方、里里外外都是敵人:既要反帝、又要反修,連自己的腦袋也不得安寧,每個人還要在“靈魂深處鬧革命”,時時刻刻都要“鬥私批修”;稍有差池,就弄你一個右派右傾、裡通外國,不僅自己被“打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還要株連三代,禍害九族。至於江青等人借用“妖魔化恐懼症”,鬧出危害全國的“風慶輪事件”、貽笑於全世界的“批判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以及追查所謂的“蝸牛事件”,更是令中國人在世界上無地自容!就是在“妖魔化恐懼症”的影響下,我國基本上與國際社會斷絕了正常的來往,使得日本、台灣等地在與我們起點差不多的情況下、突飛猛進,迅速拉大了與我們的差距......。這一切,是令人何等地痛心呵! 自結束文化大革命以來,中國人民通過撥亂反正,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思想解放運動,為改革開放的事業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基礎與廣泛的社會基礎。我國人民解放思想、勇於探索、煥發了空前高漲的熱情、開啟了極大的集體智慧,並第一次果敢地打開了國門,初步匯入了社會發展全球化的潮流當中,在短短的二十五年中,使得我國的經濟翻了整整三番。事實雄辯地證明:“妖魔化恐懼症”退潮了,國民經濟就上去了。儘管“妖魔化恐懼症 ”在九十年代再次泛起,並有過種種的干擾。但是,它畢竟不再代表我國政治的主流思想,不能支配國家的政策方針、更不能動搖改革開放的前進路線。 我國人民以加入WTO為里程碑,宣告了同陳舊的思維與迂腐的教條的根本決裂!“妖魔化恐懼症”應該隨着消失的時光而壽終正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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