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底,一批美國戰略學者來台參加第廿二屆中共解放軍國際學術研討會。在眾多資深學者和專家當中,31歲的艾立信(Andrew Erickson)發言不俗,他的一句“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世界變得太快”,生動描述解放軍的快速發展讓人不易掌握,美國和台灣都需要以“不對稱”思維因應這場新的變局。
研討會由台灣高等政策研究協會和美國智庫蘭德公司、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與美國國防大學共同舉辦。本屆主題為“中共的空軍:概念演進、角色和能力”,美國相關領域的學者專家大多到齊,他們的觀點早為各方所熟悉,倒是美國新一代的戰略學者,他們怎麼看解放軍?讓人好奇也具有現實意義。
艾立信是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博士後研究員兼美國海軍戰院副教授。就他“個人”的觀察,解放軍的發展在某些領域超出外界的預期,尤其在“反介入系統”方面,對美軍構成相當的壓力。
他用大陸九十年代搖滾樂歌手崔健的歌詞“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形容面對解放軍快速發展又難掌握的某種憂慮。他不否認,美國有些研究出現停滯,需要迎頭趕上。“反介入”是美國的辭彙,泛指解放軍阻卻(又稱拒止)美軍在東亞(包括台海)地區自由行動的能力,以動搖美軍意志,其中又以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最令美軍棘手。
艾立信說,中共以“不對稱”思路,抵消美國的優勢。
台灣的情況亦復如此。前年底,美國海軍戰院教授莫瑞的一篇《重思***防戰略》,在台引起滿城風雨。作為莫瑞的同事,艾立信很清楚莫瑞的本意,並非不要台灣發展空軍和海軍,而是面對兩岸海空軍嚴重失衡的局面,台灣的軍費投入是否應有“不對稱”的考慮,用導彈打軍艦和戰機是不是更便宜有效?加強地面防衛(刺蝟戰略)是不是更讓中共犯台有所顧忌?
艾立信說,馬政府把“兩岸關係和緩”作為最好的防禦,也是一種不對稱的思考,這對台海安全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