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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釣行動親歷記之一: 絕世奇事傳聞里 最好交情見面初
2004年3月21日上午,我從加拿大乘飛機趕到了溫州,一路走到溫州機場的出口,一個中年人迎住了我,說道:“定遠!我是藍鯨”。
互聯網真是奇特的世界。幾個人可以全然不見面就相互信任地商定一件事情。這次參與保釣秘密行動就是這樣。我仔細地看着深海藍鯨的樣子,一點也不象我想象中的年輕人形象――後來才知道,他的兒子都好幾歲了――後面跟着的東明順手接過我的小包,我們上了藍鯨的車子,一路奔向溫州旁邊的樂清市。
不記得過了幾個收費站――反正是很多――車子終於到了樂清。此時突然下了大雨,藍鯨原本打算上午試小艇的發動機,現在看來天公不做美了,索性和方衛強會合了一齊到藍鯨的俱樂部里清點出海的物資。到了那裡和黑皮(王喜強)見了面,過了一會,進來幾個人,領頭的是馮錦華和張立昆。馮錦華一付書生樣子,戴着眼鏡,一點不象日本網絡風傳的那種極端主義樣子――日本人要看到了估計會吃一驚。大家打了招呼相互介紹完畢,這些天裡大家都是只知網名,終於是見了真人。
清點完物資,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一行人到旁邊一家簡單的快餐店裡吃了午飯,藍鯨買了單,馮錦華找大家收齊了飯費交給藍鯨,藍鯨紅着臉推掉了,一路上相持了好幾分鐘。我在旁邊暗暗好笑馮錦華的迂腐:雖然平時大家吃飯AA制是規矩,但是這樣死守着規矩的人真的少見,尤其是馮錦華的樣子實在太象學生了。
下午到了藍鯨在樂清的家,開車要開半個多小時。到了藍鯨的家中又遇到幾個準備出海的同道。其中一個問我是否認識“定遠”,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我和定遠“非常熟”,每天照鏡子就見面。大家一齊大笑起來。原來他就是愛盟的另一個超級版主:滿江紅(真名高子欽),大家常在QQ里聊天的。另一個版主中國空氣(李南)也將趕到,這次愛國者同盟網的版主聚會可謂難得。當天下午天氣轉好,大家一齊試驗小艇的發動機,結果發現發動機無法啟動――俄羅斯的舊貨令人失望。只好把發動機重新裝箱準備退貨。裝發動機的木箱已經成了一堆木板條,我原以為拼不起來,沒想到藍鯨雖然是老闆身份,做起木工來卻是專業水準,三下五除二就把箱子拼回去了。
少了一台發動機,時間又耗掉了,第二天的出海就成了問題。藍鯨一面緊急聯繫看還有沒有便宜點的艇用發動機――貴的我們買不起――一面張羅着第二天試另一條玻璃鋼快艇的發動機。晚上在藍鯨家吃飯,又來了幾個網友,準備做地面支援工作的。飯桌上聊得很廣,從暈船準備到童增對保釣的支持,吃完後繼續討論出海的行動和方案一直到很晚,我突然發現這次出海行動具體到底有哪些人,我沒有底,藍鯨也沒有底!因為來的人好象越來越多了…一條船有裝不下的危險。但誰都不肯退出!有人以我沒上過船為由認為我會暈船,要求我退出,被我不客氣地拒絕了(事後證明我的做法是明智的:所有說我暈船的人都在船里吐時,我還生龍活虎地唱歌)。
由於藍鯨家的熱水器壞了,而天氣其實是非常冷,大家出海前洗個澡的打算就成了問題。考慮到未來幾天的衛生條件幾近於無,我們對此非常擔憂;此時還出了另一個問題:藍鯨家不夠大,“裝”不下這麼多人睡覺。最後一部分人在附近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但是所有人都去了這家旅館――為了能在房間裡面“蹭”一趟熱水澡。我洗完澡很快就睡了,同屋的李煒是記者,他還要打着哈欠寫新聞稿。夜裡感到冷,我起來找了些東西蓋,卻沒注意到屋裡的空調其實是可以制暖的。
第二天早晨起來後和藍鯨聯繫,他已經和另幾個人出發去試發動機了。我們剩下的人沿山路走回他家,沿途風景極是漂亮。到他家後找到半鍋粥,當下不客氣地就着昨天的剩菜“沒收”了。知道下午可能出發,要積蓄好體力,我們幾個中午狠狠地在他家吃了一頓午飯,一行人在他家裡焦急地等待着出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