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否,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体的出现和传播对人类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无所不在的媒体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乃至思维方式。我们通过媒体摄取日常生活所必需的信息,通过媒体了解周围社会乃至整个社会所发生的一切。同时, 媒体也不知不觉塑造着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不可想象,没有媒体的现代民主社会会是什么样子。媒体不但通过其巨大的接触面和影响力直接推动了民主社会的发展,而且成为现代民主体制的一把双刃剑。首先,媒体作为揭露黑暗腐朽的急先锋,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社会公平的实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然而,在另一方面,媒体却不可避免地把人性中丑恶的一面表露出来,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混淆视听,乃至散播谎言的恶劣后果;在社会生活上导致了社会风气的败坏,在政治上导致了暴民政治的产生。
在近现代民主社会,种族歧视、种族虐杀、战争等等人类的大灾难,并非完全是某些个人和利益团体所为,很多是在民众的默许甚至支持下进行的。曾经在强权下无力抗争的人民,是怎样从受害者变成了帮凶?暴民恐怖主义究竟是怎样产生的?
暴民恐怖主义的产生,现代所谓的“自由”、“独立”的媒体罪责难逃。媒体的物质基础决定了它生存的基础是受众,即广大的民众。越是具有着广大民众基础的媒体,其经济基础越是雄厚,而经济基础的雄厚自然使媒体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着“话语霸权”。媒体深谙此道。因而,媒体的“媚众性”是生而俱来的,所有的媒体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牺牲公正性向大众低头。媒体为了生存和壮大,必定需要揣度大众的心理。在生理方面,普通大众对舒适生活的追求、对色欲、食欲等生理的本能反映早已经被媒体应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心理方面,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媒体也牢牢抓住人类自私、自大、喜好夸赞、对他人隐私的好奇、对外族带有敌意等等缺点,向大众巧妙地灌输一些观点。研究表明,普通人更喜欢关心和自己利益有关的区域性新闻,以及名人的隐私。而对于外国和其他民族,由于陌生而极易产生歧视和敌意。媒体对大众癖好的曲意逢迎给普通民众展示了一个他(她)们想象中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在大量舒适的物质生活的诱惑保卫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关心自己的利益和满足因为日常生活的单调而麻木了的好奇心。 除了对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还能够提起兴趣外,大多数人们并不去计较媒体的真实性。而媒体迫于生存和利益的压力也不得不曲意逢迎,或是为某些利益集团服务。当媒体成为了佞臣,民众不但成为了媒体灌输的牺牲品,而且很容易沦为恶的势力的旁观者乃至帮凶。
媒体之所以有这样的双重作用, 和西方社会对“自由”的崇尚是分不开的。究其根源,西方对“自由”的崇拜源于基督教对上帝的崇拜。基督教宣扬上帝给了人类“自由意志(Free Will)”,这种意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而,自由是最基本的人权,是天赋的。然而,人们显然忘记了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撒旦堕落的例子是迷信“自由意志”的绝好讽刺:撒旦原来是天国的六翼天使,他是完美的,没有丝毫罪恶的,他拥有荣耀和正义,更重要的是,他有“自由意志”, 他可以在对和错中自己选择。然而,他却选择了堕落。撒旦变成了蛇去引诱夏娃,也正是夏娃的“自由意志”选择了违背上帝的命令,使人类走向了罪恶的深渊。 可见,是“自由意志”直接造成了人类的堕落。那么,这种“自由意志”恰恰是危险的根源啊!既然天使的堕落成了人类原罪产生的根源,那么为什么没有人去警惕上帝赋予人的“自由意志”会再一次、不断地选择恶呢?上帝为什么不保护人不受恶的侵扰,而任由人一而再、再而三成为恶的牺牲品呢?依照基督徒的观点,这一切善恶都不是由人决定的,在末日大审判的那一天,上帝会判断恶的罪的。 然而,宗教归宗教,世俗归世俗,人类社会难道会任由恶的东西披上“自由意志”的幌子到处毒害人民吗?
显然,一味宣扬“自由”和“自由意志”的一定是自由意志的即得利益者。那么,在现代社会,谁是自由意志的受益者呢?首先,通过媒体占据了话语霸权的一方毫无疑问会受益于自由, 并拥抱自由,因为“自由”意味着他们业已获得的话语霸权会不受约束,继续在自由下进行着各种对自己有利的勾当。他们为什么怕约束?就是因为他们是凭借了话语霸权已经先来居上,他们的自由意味着一切弱势群体的不自由。而普通民众,在对自由的崇拜下,则成了他们的恐怖主义帮凶。
也许,会有人寄希望于人民的判断力。我也曾经相信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然而我却大失所望的。举个最让我难忘的例子。我在美国处处看到听到的都是对中国扭曲的宣传,但开始我不以为意,一笑置之,因为我相信,受过教育的人会有判断力的,他们不会相信这些的。然而,我发现并非如此。许多美国精英阶层们对美国的现状大加批判,入木三分,但是对中国的认识完全和普通人一样是扭曲的。这是因为他(她)们并不太关心,也没有精力关心和他(她)们并不相干的事物, 因此很容易不知不觉地接受了媒体的许多谎言。
看看美国的自由恐怖主义媒体是怎样对人民进行洗脑并以自由的名义把人民变为暴民恐怖主义和恐怖主义帮凶的。人们宁可相信一个美丽堂皇的自由恐怖主义的谎言,也不去关心战争究竟给别的国家民族带来了怎样的伤害:杀人,放火,掠夺,强奸,无恶不作。 美国人为什么要关心呢?充斥着美国恐怖主义媒体的是声色刺激、物质享受,媒体关于外部世界的谎言和美国人的日常生活有什么相干呢?甚至,很多美国人乐意恐怖主义媒体把自己的国家描述成世界的中心,美国的恐怖主义利益就是世界的利益。这样,普通的民众不仅成为了旁观者,而且成为了恐怖主义帮凶。自由媒体就是这样把普通人民塑造成了恐怖主义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