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下午,由自然资源部牵头,基于卫星遥感和现场调查出具的《仁爱礁非法“坐滩”军舰破坏珊瑚礁生态系统调查报告》,以及广电播放的纪实片《仁爱礁:南沙之泪》,开始从另一个角度,解读菲律宾在仁爱礁非法“坐滩”军舰的危害。舆论对此的第一反应是,菲律宾在仁爱礁的这艘破船,看来待不了多久了。
▲菲律宾在仁爱礁旧船可以进入倒计时了
上世纪90年代,南海岛礁问题初步浮出水面,菲律宾在1999年组织两艘旧船,分别“坐滩”于仁爱礁和黄岩岛,以图形成事实性留存建筑。不久后,在黄岩岛的旧船被海浪冲垮(从日后来看,这一点影响很深),菲律宾第一次旧船“坐滩”行动,以大体控制仁爱礁结束。2012年中菲岛礁争端愈演愈烈,到2016年基本结束之前,菲律又尝试在仙宾礁、黄岩岛“坐滩”旧船。但此时中国海军、海警早有防备,菲律宾“坐滩”旧船刚抵达,就被中国拖走,菲律宾第二次旧船“坐滩”行动彻底失败。2023年秋季菲律宾再次挑衅,并在今年4月派遣两艘新锐海警船,冲入仙宾礁内部抛锚“静坐”,至今仍未离开。
▲大量军舰和海警船的投入,使得国内在2012年后稳住了南海局势
也就是说,目前菲律宾船只主要在仁爱礁和仙宾礁保持长期存在,这两个岛礁的局势,也明显比其他岛礁险恶。说白了,菲律宾海军、海警并没有在南海岛礁长期驻扎的资源,但通过各式船只在岛礁非法存在后,只需要少量补给就能维持下去,经济消耗很低,就能长期坚持。因此,现在中菲南海纠纷,呈现出只有仁爱礁和仙宾礁不平静,其他岛礁基本都被中国稳稳控制的局面。国内早前不是没有想过拖走仁爱礁旧船,但2016年到2023年间,菲律宾基本还是遵守了双方协议,国内不希望搞坏局势就没有动手。2023年末局势骤变后,考虑到旧船上还有菲律宾人员,为避免出现人道主义危机,国内没有直接拖船,选择的是渐进路线。
▲菲律宾在仁爱礁旧船的补给成本很低
从去年末到今年春季,国内首先断绝了菲律宾向旧船运输建筑物资(加固船体)的通道,只允许菲律宾补给基本生存物资。今年6月爆发的仁爱礁补给纠纷中,中国海警进一步收窄了物资补给通道,并利用拦截补给小艇的机会,破坏了旧船上系泊的小艇和外挂的渔网(旧船上人员之前一直用小艇和渔网补充食物和淡水)。海上补给首重淡水,在这种严格管控下,仁爱礁旧船上菲律宾人员,手上实际只有能维持几天的补给。而最后一步就是师出有名,为拖船提供法理依据。
▲旧船对周围环境的破坏是显而易见的
全方位宣传仁爱礁旧船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是最明显不过的信号。纪实片和报告虽然文字不多,看起来也远没有海军军舰、海警船有威慑力,但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大义名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对内可以解决分歧,团结反对声音,对外可以对中立势力诠释目标,稳定局势。在昨天之前,几乎没有人提到仁爱礁旧船带来的环境问题,但一夜之间各界都普遍接受,这就是效果。对菲律宾来说,保护环境的大义,已经抵消了旧船存在属性,只要国内把握好尺寸,不出现大规模人道主义危机,这事就算成了。假如菲律宾真咬牙坚持住了,问题也不大,前两天刚到南沙群岛,现在正监视菲律宾海警船的海警“5901”号万吨海警船,也略懂一些拳脚。
▲拖走旧船这个动作本身难度并不大
往远了说,环境治理甚至可以成为国内整治整个南沙群岛的行动纲领,毕竟无论是这几年沉默的越南、频频挑衅的菲律宾,还是其他南海周围国家,经济都不太行,确实在争议区域搞出了不少污染。大国的底气就在于,随时都能在现有规则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部分,然后凭借资源优势和独家解释权,碾压无力抗衡的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