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反犹信号:以色列添堵伊核谈判 屡屡坏坏美国朝纲
在伊朗核问题谈判即将步入第四轮之际,美国国会却在外交领域横生枝节,在参、众两院通过相应法令后,伊朗驻联合国的新任代表竟因“恐怖分子”的名义被拒之门外。在以色列游说集团的行动下,美国也开始向着他的“总体战略利益”有所倾斜,只不过这种“利益”非但对当下无益,而且也脱节于时代,而以色列的游说团体也已严重干预美国外交、政治。当前,以色列在美国面前全然不似一个“正常国家”的身份,这一层特殊关系对于中东的和平亦毫无益处。而以色列在4月13日前后于约旦河西岸划分占领区土地的行动连该国媒体也深感忧虑,担心中东和平会在以方手中出大问题。
事实上,当美国和伊朗走近后,尽管世界各主要国家均对此表示欢迎,但作为伊朗矢志消灭的一方,以色列始终满腹狐疑,其领导人更专门在美国媒体上多次发声阻碍伊朗核谈。就在2013年联大期间,内塔尼亚胡(Benjamin Netanyahu)更曾于CNN等美国主流媒体上渲染伊朗“导弹”之恐怖,称伊朗新型导弹可打击美国本土,同时亦不忘向外界谈及“提前打击伊朗”的种种方案。在美国媒体与以色列紧密配合之际,美国政界对于特拉维夫(Tel Aviv-Yafo)的好感自然也是一目了然,以舒默(Charles Schumer,D-NY)为首的民主党犹太裔议员更时刻告诫奥巴马不忘挤压伊朗。以色列游说集团撼动美国外交的杠杆力量也由此再度体现。
奥巴马与内塔尼亚胡会面
作为美国长期以来的盟邦,以色列的游说团体在美国已变得无孔不入
美国并不会容忍以色列在伊朗问题上的单独行动,从2011年起,从驻以色列大使夏皮罗(Daniel Shapiro)到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登普西(Martin Dempsey)在内的诸多华府要人都不止一次警告过内塔尼亚胡当局,告诫对方千万不要在美国不知情的情况下展开对伊朗的行动。但从另一种角度而言,如果以色列与美国达成了默契,那么美国便也会容忍甚至配合特拉维夫针对德黑兰的行动。而这一点在美国议会中表现的尤为突出,参众两院的两党数百名议员对于“制裁伊朗”随时可以保持一致。而类似的行动在2013年时奥巴马历史性的对话伊朗总统鲁哈尼(Hasaan Rouhani)后,就几乎出现过一次。
对于始终尝试在中东有所建树的奥巴马当局而言,有望迎来重大成果的伊朗问题如呈现障碍,那的确是莫大的损失。此前,巴以和谈已陷入泥沼状态,任凭克里(John Kerry)如何卖力,阿巴斯(Mahmoud Abbas)和内塔尼亚胡也休想向前半步。在德黑兰已向他挥动橄榄枝的当下,如果白宫错过了这个机会,那未免是有些可惜:毕竟,如果伊核问题能解,他必将留名青史。但两院在伊朗问题上联手的迹象已经呈现,相比之下,奥巴马也毫无胜算。在深受以色列团体影响下,美国参、众两院大多人士认为以色列仍是美国自冷战时代以来的“战略遗产”。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以色列在美国战略利益中的比重就已成为政界、学界争吵的核心。一种长期存在的观点指出,美国给予以色列广泛的经济、政治、军事和外交支持,提升了美国的总体战略利益,而以色列亦有助于使美国“变得更加安全或更加繁荣”。
此前,冷战时期便有观点认为“以色列已经成为冷战中的主要战略资产”。到了反恐战争的新世纪,又有声音称特拉维夫是“美国反击国际恐怖主义最坚定的盟友”。加之当下以色列在中东诸国间的“战略位置和政治稳定”,其技术和军事亦具备一定高度,这也使得美国“继续支持以色列作为重要战略盟友的原因非常充足”。
不过,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很多力挺以色列的声音并非来自美国,而是来自华府和纽约的犹太社团,以“美国以色列公共事务委员会”为首的多家组织长期以来在美国政坛上具有相当大的能量。尽管为数不少的美国犹太裔民众对于政治并不关心,但这些团体已经切实地改变了犹太裔人士在美国政界的形象:这些说客在特拉维夫的支持下,把“美以盟友关系”变成了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关系,两党间的政客在这些团体的活动下,也往往对此听之任之。一旦有声音对此加以批评,则这些批评者便会被扣上“反犹”的帽子,进而“永世不得翻身”。
美国当局的这种迹象也早已被特拉维夫看在眼里,这也给过内塔尼亚胡大闹白宫的勇气,就在2011年5月20日下午,内塔尼亚胡更曾一口气训斥奥巴马长达两小时之久。在美国国内将批评以色列与“反犹”等量齐观,并将其视为一种政治不正确的当下,美国在某些关键问题上对以色列作出非原则性的让步也是可能的,而支持各区域“盟邦”也符合美国社会“反对暴政”与“加强对外援助”的一般价值观。因此,尽管当下的伊朗已经不再是冷战末期那个因“伊斯兰革命”而拘禁美国公民的国家,但无论是奥巴马、还是华府,他们都已经向着各自的战略利益,继续选择将重点集中在以色列身上。更何况当下美国中期选举将近,奥巴马也需要以色列游说团体的协助,以免让民主党遭遇落败的困局。
尽管伊朗外交官绝非“恐怖分子”,但这对于力主“反恐”的国会而言,在以色列并不希望美伊走近之际,游说团体略施小计,一条法案便也由此应运而生。尽管对于少年时曾为德黑兰美国人质提供翻译的伊朗大使来说,这个帽子未免过大,但“有针对美国的间谍或恐怖行为和威胁美国国家安全”这一罪名却也让外界感受到了接受游说后,美国对于“战略利益”的偏执,而这一点在诱导之下已经更脱节于时代了。
其实,就美国以色列游说团体的行为而言,包括米尔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在内的很多学者都曾指出,除去伊朗问题,叙利亚、伊拉克等地的混乱也有着以色列游说美国以制造混乱的迹象。而美国议会对于以色列的高度依赖,也将让这种传统的畸形“盟邦”关系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于仅剩两年的奥巴马政府而言,让总统奥巴马在仅剩的任期里解决这一问题也许存在难度,但如何不让其“盟邦”的关系影响到政治终究是美国不可避免的一个问题。而类似的经验不仅可以解决中东问题,更可以解决远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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