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7月,日本《世界的舰船》杂志在其网站发表不确定消息,称中国从俄罗斯购买了一批当时最先进的卡-28直升机,旁边配了一张图,如果您注意编号,会发现正是这架“围观”日本军舰凉波的9164号机。2009年10月21日,莫斯科讯,俄罗斯KumAPE公司向中国销售的第一批三架卡-28 舰载直升机交货,中俄双方发表的新闻中,所用照片也是这架 9164。-- 这看来是随手抓的图,因为9164当时已经服役多年了。
除此之外,国外各军事媒体拍摄的中国海军舰载机中,9164号卡-28直升机也经常露面。它或许是中国拥有这个型号飞机中亮相最多的一架。甚至有人说著名摄影记者查建明的座驾也是它。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不能不说这其中颇有夸张的地方。比如查建明的确喜欢坐直升飞机派拍照,但是他的座驾并不固定(用 9281号机的次数比较多,估计是和他们舰长关系不错)。中国海军在媒体频频亮相的卡-28,其实是两架 – 9154和9164,但因为距离远的时候5和6很难分辨,境外媒体常把两架飞机混为一谈。远处看,5容易看成6,6却不容易看成5,9154号的老大可不能怪兄弟抢风头。不过,一切都说明,9164号机在中国海军中,是明星和标兵的形象,而且是中国海军较早开始使用的卡-28机,人机配合应该已经十分熟练。
由此可见,中国海军在这次对抗中是出动精锐,有备而来,那架“围观”朝雪的直九应该也不是善茬。与之相对,日方的反应就差多了。第一次遭到航拍的日方编队包括两艘军舰,一艘是凉波号,另一艘日本最先进的金刚级宙斯盾舰鸟海号,两舰都有很强的早期预警能力并都带有SH-60海鹰多用途舰载直升机。在这种有制空力量的情况下,发现别人有意围观,如果换了有经验的编队指挥官,完全可以在萌芽状态展开对抗 –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也出动舰载机,在对方进入威胁范围之外与其展开对抗。如果看过美国电影《TOP-GUN》的朋友,对此都应该有印象。这种对抗引发军事冲突的极少,是各国海军都能接受的一种技术和胆量的竞赛。如果你敢跟人家这样玩,哪怕是最后对方无法达到目的,也要竖起大拇指,赞你一声够职业。然而日方当时的表现却是手足无措,不能不说有点儿丢份。究其原因,第一是轻敌。尽管国际海洋法对公海上航行的舰船有统一的规则,但实际公海上还有一套潜规则,就是老牌的海洋国家把自己当公海的天然主人。这是蓝水水域海洋国家对大陆国家优越感的体现。比如日本经常航拍别国的舰船,觉得颇为自然,而被中国拍一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便是因为日本一向以海洋国家自居,认为这是和潜规则不太相符的事情。正因为有天然的优越感,日本海上自卫队对于中国海军的敏捷反应措手不及,也就很正常了。第二,大概就是军事素养问题了。日本海自的训练水平据说还是不错的,但这一次的对抗似乎属于田忌赛马。从前面描述的情况看,朝雪号在日本自卫队内部也属于问题儿童,作训水平难免有些不足,碰上有备而来的中国海军王牌机,反应稍慢不应感到奇怪。
还有一个原因是日本海自从来就没有打过仗,无论怎样训练,一支没有打过仗的军队碰上临战的场合,多少都会有些不适应。从日方报道来看,海自官兵对 9164号机从低于桅杆的高度迅猛靠近很不适应,听其口气,认为其低飞靠近时候的动作与沈阳人过马路时的强悍有一拼。日本官方指责中国海军这种动作“对航行构成了危险”。其实,萨看到此处忍不住微笑 – 日本人对中国海军航空兵的传统太不了解了。中国海军航空兵与空军同出一源,在这支部队的血统里,有一支以玩这种危险动作著称的。这一路的祖宗,就是空军战斗英雄,人称夜空猎鹰的王文礼。王文礼在大多数中国人眼里也是危险分子,素以拐弯冲,动作猛著称,据说第一次看他飞行把福建指挥所主任曾幼城将军吓了一跳,说这个飞行员怎么飞得这样愣阿!换别人就停飞了,王文礼没问题,他虽然动作猛,却从不犯规,老在擦边球的范围内活动。后来领导也明白过来了 -- 王文礼,他爱怎么飞就怎么飞吧,这样的弯子,别人转不过来,他能转过来,要不,他也打不下来P-2V来。“夜空猎手”王文礼,打P-2V从五千米干到两百米,最终对手爆炸坠毁。据说王文礼晚年接受采访的时候对P-2V里的对手也满佩服,但觉得对方有点拗的过分 – 我把你打一串窟窿了,干干脆脆地放起落架缴枪不就完了?非得打到底不成,结果……
王文礼的作风,在空军和海航留下不少徒子徒孙(当然,据说也有没学到家出事的,这种功夫毕竟不是人人能学会),据说都是让教官头疼,让长官叫好,两头冒尖的人物。能把日本人吓一跳的,多半也是这一路。其实,直升机侦照属于一种公开围观的行为,所谓有理有利有节,对飞行员和飞机要求极高,而卡-28,正是干这个的好手。说这个之前,先得回答一个问题,有朋友问了 – 所谓围观,都是一群人对一个,这一架飞机,对人家怎么能叫围观呢?这还是对海军的传统不了解啊。抗战的时候,咱们海军的老祖宗,就干过一个人围攻一个据点的事儿。嗯,好象要跑题。那位看官说了 -- 你还知道跑题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