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又有文痞出
------------观芦笛的《于“第五纵队”的困惑》有感
出尘
先引用老芦的一段话:“这“第五纵队”的典故,据我的模糊记忆,似乎起于西班牙内战。30年代,西班牙爆发内战,为共产国际操纵的西共和左派人士推翻王室,成立了共和国。将军佛朗哥见事不妙,乃挥军马德里,麾下辖有四个纵队,还派出大量特工潜入敌人后方破坏捣乱。这特工队伍对于颠覆共和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遂被称为“第五纵队”,从此成了国际典故,泛指那些“打着红旗反红旗”的间谍队伍。”
我的网龄到现在,也有两、三年了,但是参予评击时政,写些政论文,那却是去年底才开始的事。从前上网,无非收发一下E-M,看看各大门户网站的时事新闻,最多不过在一些文化论坛里灌点水,写几篇风花雪月的诗不诗文不文的东西和小资们一起陶醉一番。哪想有一天几个网友跑来说他们被那些“民运”气得不过,可又苦于笔头不够硬,眼见着“反动派”们满纸祸国殃民的荒唐言无可奈何,真是“一口气憋不上来几乎快死过去了。”
于是乎咱就好奇,要了一大堆民运们经常出没处的网址,走近一瞧,还真是气就不打一处出。若说之前,我对民运的始末也是有相当一点的了解了,我身边就有当年参加过游行的人,甚至我还认识过一个当年北京戒严部队的官兵,而他退伍后也居然成了民运的同情者。但我对民运并没有一点兴趣,也不同情,但受我朋友的影响,对他们也并不怎么厌恶。
哪想真走近了他们,甚至和他们直接做了第一手的交流,我才知道,有时侯,外界所传非虚。纵观民运的几个大小头目如魏京生、王丹、柴玲、王军涛等等这此人的言行,不是想藏独、台独把中国大卸八块一分为七便是“煽阴风、点鬼火”,煽动“工农群众”去闹“革命”,煽动美国政客制裁、收拾中共中国,更有甚者,素质低的完全看不出是个受过像样的教育的人,下作到如泼妇骂街,动辄就给对他们反感的国内群众套上愚民、共奴、家畜的黑帽,要不就动不动口出恶言下毒诅,今天咒中国经济崩溃,明天咒中国内战大乱,后天咒中国……生怕中国死的不够快。
当真是“心腐者口毒”,现在,如果要我用一句话来表达对他们的感觉的话,那只能说“领教了”。那时我就一直在纳闷,纵观古今中外,搞什么运动的人那总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争取大多数,特别是中间派,“支持我们的是朋友,批评我们的是好朋友”,此乃所有运动走向成功的不二法门,可却从未见过像他们这般尽做些搬石头砸自已的脚的勾当。
这时侯看了老芦的“第五纵队”,不由大感茅塞顿开。我就想了,民运们这些年老是做些迎风吐唾沫,风口里撒尿的事,敢情是他们里边也混进了“第五纵队”?“敌人混进了革命群众里”?也亏了老芦这双在伟大领袖醺陶下又经历过文攻武卫煅炼的“毒眼”,要不咱可是一辈子也参不透这个中玄机的。
再看这些年民运们动不动就自格儿内讧狗咬狗一嘴毛,就更验证了“革命队伍里出了叛徒”了。不过这帮子人里除了那个尹进有点个性、像个真正的“民运”外,其它人还真都像极了“第五纵队”,在海外各国上窜下跳,不留余力地给中国“民主运动”帮倒忙,添新堵。拙文《残忍的民运斗士》、《反共再教育》、《阿Q症传》、《暴民症侯群》等正是给他们开的人体写真集。
老芦说他如果要扫荡民运的话,因为没有私仇,杀伤力更大,那是因为他老人家在美国。我就不同,我在国内,我和民运就有私仇,你想这民运们老想着把咱国内人绑在他们扎好的爆竹上,打火信子的却是他们,他们倒好,到时捂着耳朵躲的远远的,咱们可就得随着这二踢脚“倏”地一声飞上天了。
提起民运们这些年的胡作非为,身为爱国者的人那是要惭愧的,民运在海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自认为是爱国者的前辈后辈中辈同辈们居然没出过一个人来治理治理,最终还得靠“四大汉奸”之一的那个老马,马悲鸣,去提扫把来“扫荡”民运,而且一扫就是好几年。看看人家汉奸,咱身为爱国者那汗颜不汗颜?平时叫打台湾、灭日本、洗疆独杀尽天下胡虏吼的天响,可这本该咱份内该做的事却让人家“汉奸”来给包办了,这可叫什么事儿啊!真是都干什么吃去了?
老马哼哼老是称自已是“扫荡”民运的第一人,叫了那么多年,国内居然就没出一个人来表示表示,那可也真被“四大汉奸”给验证了“汉奸就是比爱国贼高”。不过大小爱国同道们也不用真的就急的惭愧地去买线面来上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嘛!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有我啊!咱就用手中的这把秃笔,和那老马哼哼比比,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看是谁笑到了最后,谁才是中文网上“扫荡”民运的第一人。
最后咱也学学江湖上卖把式的,“在家靠父母,上网靠朋友,正所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看到精彩的,众位看官给打个赏,没钱打赏不要紧,可也得记得给咱叫声好!”
2002.2.24.02
附:
芦笛的《于“第五纵队”的困惑》
芦笛
这“第五纵队”的典故,据我的模糊记忆,似乎起于西班牙内战。30年代,西班牙爆发内战,为共产国际操纵的西共和左派人士推翻王室,成立了共和国。将军佛朗哥见事不妙,乃挥军马德里,麾下辖有四个纵队,还派出大量特工潜入敌人后方破坏捣乱。这特工队伍对于颠覆共和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遂被称为“第五纵队”,从此成了国际典故,泛指那些“打着红旗反红旗”的间谍队伍。这里说明一下,我这完全是模糊记忆,如果记错了,请识者指出,谢谢!
老芦是四大汉奸之一,上网之初,本是铁杆亲美派,主张全面向西方学习,逐步实行民主法治,更同情被中共铁腕镇压的弱势集团如民运人士和法轮功。不料在网上折腾了近两年,当初的铁杆立场竟然越来越软化。如果两年前有人说我是亲美派,我决不会引以为耻,但如今有谁还要作类似指责,我就会恼羞成怒,脑海里禁不住要浮现出一个挟外自重的奴才形象。因为为洋人捧屁舔臀,自觉近水楼台先得月,沾了几分洋主子的仙气,便施施然、傲傲然回家骄其妻妾,更向卑贱的国人指手划脚,当起义不容辞的导师来。
正因为脑子里有了这个形象,如果国内网友痛骂我,两年前我就要跳到九霄云外,而如今就决不会发作,知道人家有足够的理由把我看成洋奴。这,其实也就是我对出尘公子这样的国内网友特别客气的原因之一。类似的同志还有寒蜇花,可惜因为太忙,没能和人家进一步切磋。
这种转变是怎么发生的呢?因为没有白白受党的几十年的教育培养,老芦好歹还是装上了一副“毒眼”,因此免不得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疑是某个神通广大的“第五纵队”活动的结果。要说明这一点,恐怕还得从我对法轮功的态度的急剧转变说起。
当初中共镇压法轮功,有位“直言”先生在《枫华园》上撰文,使用文革语言“诛心”,把人往死里整。我看了怒发冲冠,立即写了篇文章痛斥,寄往该园,自然没让那左派阵地登出来。以后在《文人无行论》、《浅议中华骂道》、《江山代有文痞出》中,我都对那些为虎作伥的文痞进行了鞭笞。此时我对法轮功充满了同情,对中共小题大作的镇压愤怒填膺,不料到后来这态度就渐渐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他们强暴他人自由意志,不管什么场合,人家欢迎不欢迎都要一涌而入,百口喧阗地指名道姓地攻击国家领导人,一面却要否认自己是个政治组织。这种强暴他人自由意志、公开撒谎、否认自己的政治色彩的作法也倒罢了,最让我看不下去的是,李教主居然在一个法帖中对教众说:我当然知道怎么办,但如果把答案告诉你们,你们还怎么去获得圆满?面对因自己估计错误弄出来的大祸一筹莫展之余,他竟然还要继续教唆鼓励教徒们去接受考验,以此实现“圆满”!
看了那玩意后,我再也无法忍耐,遂写了个帖子,嘲笑了李教主一顿。这帖子虽然充满挖苦讽刺,其实用意是好的,是建设性的批评。我那帖子说得明明白白:你们这样干太不策略,容易引起原来持同情者的反感,干的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蠢事。
不料此帖一出,顿时招来了狂风暴雨,连老克都出来批评我。我诚恳检查了自己态度轻浮的那一面,但仍然坚持自己的基本看法,写了《对法轮功的自我批评和非自我批评》一文,贴在《大家》上。在其中我说,如果李教主知道答案是什么,就算不便公布的话,也请他大施法力,使国家首脑暴毙,或使国安部大楼轰毁,籍以镇慑残暴的中共当局,让无辜信徒少“圆满”几个。如果以后还要在天安门广场示威,请李教主效法耶稣榜样,自己带队前往,为信徒们作个表率。
这个帖子贴出,自然是泥牛入海无消息。过后不久,便传来了法轮功在广场自焚的噩耗。我非常愤怒和痛心,却也不相信那是中共的阴谋,因为此前看过李大教主那个教人“圆满”的帖子。不管怎么说,此事对法轮功的名声带来了毁灭性打击,使他们丧失了大量的同情者,此后便再见不到他们那种强行布道的愚蠢作法了。要是当初他们听得进老芦的逆耳忠言,又何至于有今天!
这事让我想了很久很久。我不明白老法们为什么要干向自己脚背放枪的事。最后的结论是:因为李教主没什么文化,头脑简单,大概是有我党的第五纵队潜入其中,专门在“革命低潮”时期顶风上,搞那些极端过火、容易引起持中立温和态度的群众反感的事,以此来巧妙恶毒地剥夺舆论对法轮功的同情。
这个现象也能解释我对民运人士、对许多美国华人、甚至对美国政府和人民本身与日俱增的反感。和我对老法们的态度的转变一样,我对这些人的态度的转变也是某些狂热的亲美派(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是“爱【美】国贼”)和狂热的反共人士引起来的。某些人在网上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可一世、咄咄逼人、居高临下教训斥骂国人、动辄骂人“共奴”、“爱国贼”、“共特”的态度,使得连我这个铁杆亲美派都起了叛逆之心,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会有拳匪痛杀“二毛子”的事;而某些人不择手段,什么卑鄙龌龊的手段都能使出来,以此玩弄反对民运人士的论者的恶劣作法,更让我几乎彻底丧失了对中国人的素质以及对民主事业在中国的前途的起码信心。不管他们的真正动机如何,这些人在网上起到的唯一客观效果,就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把中立的读者,甚至观点类似的人如老芦者,逼成“爱国贼”和“共奴”。就是因为他们的辛勤劳动,老芦才急流勇退,赶快退出了政治论坛,以免坏脾气发作,走上老马那条不归路,让人逼成反民运人士。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我加入老马“扫荡民运”的十字军,手上的秃笔的杀伤力可要比他大得多。起码,我不是出于私仇,更容易唤起读者的共鸣。
因为那双“毒眼”,我便不能不用阴谋理论来解释这种现象。的确,非此不足以解释这种怪现状。大家都从国内来,都是学毛著长大的。“最大限度地团结大多数,最大限度地孤立打击一小撮”的统战手段,作为民主革命三大法宝,乃是每个学生都背得烂熟的玩意。每个人都学习过《论联合政府》、《新民主主义论》那些光辉著作,深知我党在延安时是怎么设计出一个美丽动人的民主中国前景来,把所有的人,从工农大众、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一直到“民主党派”,统统套了进去,最大限度地把人民团结在自己旗帜下,把国民党分化瓦解到只剩一小撮人。难道说这些同志跑到海外来就忘记了当初学会的东西,专门干拆民主事业的台、破坏中美关系的蠢事?和这种可能性比起来,似乎“第五纵队”的阴谋理论更有说服力。
然而却又似乎不然。老芦原来有个朋友,在我贴出《我们的过错和他们的过错》之后,曾好意来信批评,改动了文章中的一些话。其中我曾说:美国在越南被打败了,结果是遍及全球的难民。这本来是论证越战的正义性的,可这位前朋友却连这样的话都看不下去,要改成“美国从越南撤退了”,让我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国内那种文过饰非、大饥荒说成是大丰收的传统作法也要搬到国外来,好无耻美化美国,连如此针尖大的地方都不放过?你就算要迫不及待地、不顾事实地吹捧美国,总该懂“小骂大帮忙”的策略吧?大概为那位前朋友始料不及的是,那个小小的改动引起了我极大的逆反心理,不仅使我心目中的在美华人的普遍印象急剧恶化,而且恨屋及乌,就连对美国本身我也起了反感。
我深知此人没有任何政治背景,决不会是“第五纵队”的成员,因此,这种倒行逆施的作法,似乎只能用根深蒂固的党文化影响来解释。这件小事使我想了很久,由此发现,党文化败坏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心术,它同样造成了骇人的智力堕落。换言之,它对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破坏是全面的、无所不包的,而这大概就是所谓“第五纵队”现象泛滥成灾的真正原因。
的确,放眼看一下这中文网,无时无刻无处不会看到这种对自己脚背放枪的蠢事。如果要用阴谋理论解释这些怪现状,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前年台海危机中,我和那些爱国志士激辩之时就觉得奇怪:你们不是盼望统一么?既要统一,当然首先就要讲统战那一套,哪有这么个统战法,骂人家“台猪”、“台奴”,威胁要用中子弹收拾人家的?连古人都知道“攻心为上”,现代人却上这儿来为渊驱鱼、吓得气得“统派”纷纷改弦易辙,投入“独派”旗下!
很明显,如果说这些人是“第五纵队”、特洛依木马,那就只能说是台独分子派出来的。但据我所知,台湾人和大陆人比起来,个个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的雏儿,比老美还笨,便打死了也想不出这种毒招来。而且,你敢说辛大战略家旗是台独间谍么?
又如那位元昊先生,一展开他的法西斯帝国的宏伟蓝图,稍有神志的人都恐怕要吓得如鸟兽散。这位仁兄气魄直追先帝爷,一拨算盘珠就把一亿人口打入了阴曹地府,就算中国人命再不值钱,这十一人里死一个的比例恐怕还是消受不起吧?希特勒的《我的奋斗》是在他在慕尼黑坐牢时口授的,那里面同样规划了帝国的光辉前景,可人家只字不提建立这个伟大帝国的人命代价,要等全国人民钻进套子去,才会痛苦地发现元首当初忘记讲的事。那才是“智慧型”的正宗法西斯主义。当时我看了元先生的文章(那是我唯一看过的文章,因为题目就标明了一亿人的代价是最小最小,不可能错过),真是大喜欲狂,马上写了篇《感谢元昊先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感谢这位和我联手作战的曲线反法西斯志士。
如果说元先生是“第五纵队”,那么,他又是哪儿派出来的?
类似的问题不胜枚举:那么多同志在网上一面高喊祖国统一,一面却又用各种下流语言侮辱少数民族同胞,将人家骂成猪狗,甚至用美国白人虐待、杀死印第安土著的光辉事迹来证明汉族就是应该学习人家的光辉榜样,用类似手段来对付少数民族同胞。稍有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种“爱国”法,完全是制造民族分裂,唯恐帝国垮得不快,继后发生的民族间屠杀不惨。莫非这些人都是用心恶毒的X独组织派出来的“第五纵队”?
这些怪现状,在我看来,只能有一个普适的合理解释,那就是,党文化病毒侵入了国人的大脑和灵魂,使得网上开口的大多数都变成了别国难得见到的愚昧绝伦的病理标本。的确,如果连教授都能在网上开口闭口“爱国贼”、“共奴”,那些伪“第五纵队”的愚蠢表现又何足为怪?
世上我最佩服的政治家,不是各大国领袖,而是达赖喇嘛。我有幸听过好多次此公的讲话和电视采访,每次都被此人的魅力和智慧彻底征服。和对东方一无所知的浅薄的西方听众不同,我知道他并不是什么纯洁的宗教圣人,旧西藏也不是他口中的那块乐园和净土,他所谓“中国人入侵西藏”的神话更是没有法理依据。换言之,客观说来,他撒的谎并不比中共少,然而尽管如此,每次倾听他的讲话,我都要不可避免地为他那出神入化的公关功夫彻底俘虏。无怪乎西方要一边倒地站在他那边,让人家的小指头摆弄得团团转。如此集绝顶智慧、外交风度和个人魅力于一身的杰出政治家,咱们这愚昧虚骄的“大”汉族便再过一万年,恐怕也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