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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撞机实录----EP-3之航
送交者: 奥斯本 2002年03月01日17:17:44 于 [军事天地] 发送悄悄话


美中擦撞危「」实录----EP-3之航
编按:去年四月一日发生的海南上空美「中」军互撞事件,虽然顺利解决,但双方为了事故责任赔偿问题,仍然争执不下,也给两国未来关系发展投下阴影。海南事件发生至今已近一年,但整个事件的过程仍然未明。

美国侦察长奥斯本(ShaneOorn)上尉在历劫归来,就对事件发生解放军对其审讯的经过撰写了回忆「天生飞将-美军侦察坠落内幕」(Born to fly-The UntoldStory of the Downed American ReconnaissancePlane),说明了美方对此事件的纪录。本报特将军互撞经过续的紧急处置,最安全降落等部份摘译,改日再刊出侦察落地,中共解放军登组员遭侦讯的经过,以飨读者。

返航意外

歼八战逼近莫名其妙

我坐在舱中,努力想小睡片刻,但就是睡不着。所以我拿起一瓶矿泉水,挤过飞行舱走道,沿路和位负责密码技术电子战的组员聊了一会。

这架飞行中的EP-3一切顺利,舱中各项设备运作正常,约翰.科默福德中尉向我保证,这次任务将像教科书一样标。我说:「差还没碰上拦截。」

我走进驾驶舱,帕特克.霍内克上尉站起来,把右边位置让给我。械师温迪.威斯特布鲁克也替换下军士长尼古拉斯.麦洛斯。我戴上耳,检查仪表板。我们正沿着亚洲大陆海岸飞行,以七十海的时速飞越海南岛南南东方。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冲绳时间早上九时五十五分,再过十分钟,我们就备要返航。

我向驾驶舱的右窗扫描,突然间看到两架中国海军歼八战在大约半哩外出现,爬升到我们的高度。人民解放军今天早上还是没有忘记我们。两架战成纵列队形,但是长飞行员显然误判了相对速度,一下子超越了我们近四分之一哩。这位飞行员不得不大幅减速,子弹形的头也高高仰起成攻击角,所幸距尚远,我们不必担心。若是在军校,这差劲的驾驶技术一定会被教官当掉。

我再一次提醒组员注意,所有观察员到窗边就定位。目前看来,两架中方战没有靠近的意图。我用自动驾驶,以五度的倾斜角慢慢转中方战。我知道中方飞行员一定会像以往一样,继续在一旁监控,直到我们掉头飞回冲绳,他们才飞回海南岛。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左舷观察员报告说:「七点钟方向下方来了两架战,逐渐逼近」,两架歼八不但没有飞回海南岛,反而变换位置,飞到我们左侧,从方逼近。

我安抚组员:「他们大概是想看看我们。然就会飞回自家基地,因为我们也要了。」这时我们的身还是在自动驾驶下成轻微的斜角,我看着罗盘仪慢慢转向东北方七十度,那是回基地的方向。敌方战在一旁环伺,我双手放在操纵杆上,一有需要,随时取回飞操控权。帕特克麦洛斯都来到飞行舱,站在我身。

左舷观察员持续报告,特别评估员马西雅.索诺恩上尉蹲在约翰.科默福德中尉身旁,从左舷翼上方的小窗,紧盯着中方战和飞行员,她说:「他来到三点钟方向,他的战全副武装,翼下着飞弹,他戴着氧面罩。」马西雅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他靠得好近,五十尺、四十尺。他越来越近,现在我们的翼有十尺。他在打手势,不过我不知道他想什。」

我将四根动力杆轻轻向前推,把空速增加到一百九十节。我可不想让别人靠我们的翼这近。歼八在海平面上的着陆速率有一百五十六节,但中方飞行员还能紧跟着我们,真令人讶。现在我们能靠自动驾驶系统,虽然舱中有空调,但是我已经浑身湿透。

拉锯之战

中方拦截挑冲向左翼

弗.威格纳中尉了一口:「好了,他退了一点。」马西雅也证实:「现在他回到我们的七或八点钟方向。」

这真是一次怪骇人的经历。那个中方飞行员到底要我们怎样?我们是在国际领空,正要飞中国,返回基地。他如此接近,使我无法稳定控制庞大的侦察。突然间我有个奇怪的想法:「这回的任务报告有得写了。」中国战这样近距拦截挑,我的报告一定会在指挥系统掀起轩然大波。

但是这次拦截还没完。

观察员报告:「左方,他又来了,一直逼近,快速逼近。」帕特克看着窗外呼:「老天,他差点撞到我们。」我觉得肾上腺素注满了全身,问道:「什意思?」

帕特克一语不发,指着窗外。歼八的身在我们翼的下方,不过两的驾驶舱是平行的。我看到歼八的鼻在我们左翼的翼展下方进进出出,距高速旋转的一号发动螺旋桨有尺。这时中国飞行员把面罩拿掉,我们四目相对,他嘴喃喃咒骂着,举起一手,好像是要挥手叫我们。

我害怕了,在这情况下,他怎能用一手驾驶飞?歼八飞行员在操控时必须一手握节流阀,一手抓操纵杆。现在这个飞行员显然没有在好好操控飞,因为他的鼻正不停地上下抖动,每一次的幅度约三到五尺。他紧贴着我们翼下方,又飞得这不稳,让我无计可施。

这架歼八突如其来地逼近, 又突如其来地,我了一口,心想,这回的任务报告真的是写不完了。

刹那间,帕特克大吼一声:「他又来了,快速逼近中。」歼八再度从我们的左方逼近,速度快到飞行员无法控制。他不但没有放低鼻,从我们左翼下方穿过,反而抬高鼻,试图转向来抵消逼近的动态。这时歼八的身也以陡峭的角度向上倾斜,冲向一号发动的螺旋桨。

天摇地动

发动遭撞碎尖叫四起

帕特克大叫一声:「天啊!」语音未落,左翼爆出一阵巨响。我们的身剧烈颤动,犹如车穿过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我看到一大片冒着火光的烟雾和碎片。可怕的砍劈声一阵一阵传来,听起来就像一把巨大的链锯硬将金属锯裂。我双手紧抓着操纵杆,感受到每一次冲击。

组员在恐慌中尖叫失声。歼八的碎片从左方飞来,链锯声停了,但是一块厚重黑色的碎片朝着冲向驾驶舱,是歼八的鼻。这时我才知道,一号发动的螺旋桨击中歼八垂直安定面身接榫的部份,硬生生将整架战削成两截。

撞击的威力犹如飞弹爆炸,另一大块黑色碎片向上翻腾,飞越挡风玻璃,那是我们的玻璃纤维鼻锥。飞行舱的每个人都放声尖叫,紧缩成一团。第一次撞击之,前方压力舱被刺穿,传出一阵阵刺耳的减压声引擎的隆隆声。歼八另一截身还在我们下方,差一点击中右翼以及第三、四号发动的螺旋桨,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飞行舱中一片混乱,组员不停尖叫。我们的鼻朝上,但左翼陡然下倾,我在军校从来没学过这飞行。一号发动的螺旋桨鼻严重受损,整个身格格作响,剧烈摇晃,强劲的流四窜。我立刻想到,飞将要倒飞俯冲,EP-3身虽然坚固,但是也经不起这番折腾。

濒死梦魇

飞急速坠落理智求生

我本能地大力将操纵杆转向右方,用脚猛踩方向舵踏板。飞一直向左方倾斜,鼻像石头一样往下坠。我瞄了一眼陀螺仪,我们的倾斜角已经超过九十度,始倒飞。我一阵反胃,感受到死亡迫在眉睫。

尽管我拚命控制,还是无济事。我抬头一看,却看到南中国海的碧蓝汪洋,歼八前半截身从我眼前飞过,冒出火黑烟,一个看似降落伞的灰白色影像滑过天际,场景有如越战记录片。但这是现实,不是电影,我们也像歼八一样直往大海坠去,根本不是在飞行。

这是最可怕的梦魇,但真实无比,我心想:「这回死定了,我们在高空中,飞已经不能飞,过不了多久就会撞击海面。」俯冲角越来越陡,空速直线飙升,尖锐的流声穿透压力舱。倾斜角超过一百卅度,鼻比水平面低五十度。再不想办法平衡身,拉起鼻,我们就会始翻滚,万劫不。

但是我不能放弃,上廿三位组员的性命寄托都是我的责任。海军训练我多年,就是要我能够处理危,我要战到底。

理智逐渐克服慌,我提醒自己:身严重左倾,鼻一路下坠,现在我要将副翼方向舵全力打向左边,在倒飞的同时阻止飞翻滚。

垂直方向速率指示器已经到达每分钟六千尺的最高点,已经超过身设计的限,但是可怕的下坠也让我们进入更稠密的空,可望增加对副翼的空浮力,让我平衡翼,然才能拉回操纵杆,从下坠的过程中脱身。

非常缓慢地,蓝色海洋逐渐滑向右方,我口乾舌燥,全身紧绷,紧盯着驾驶舱窗外,努力回想依循我在军校中受的飞行训练。虽然下坠速度越来越快,但是两翼已逐渐转向平衡,陀螺仪也恢正常状态。撞击发生在两万两千五百尺,现在高度是一万五千尺,也就是说我们在卅秒内下降近八千尺。而且受损的螺旋桨还在旋转,随时有可能脱落击中身。

我转身向弗大喊:「用无线电求救。」他立刻以国际紧急无线电频率呼叫:「求救!求救!我们要坠了。」我也将雷达响应器从待命转到七七○○「紧急」,让地面雷达站知道我们的情况。下坠速度还在增加,我要组员备必要时跳伞,但是在这情况下跳伞端危险。

迫降海面也是玩命的选择,高速撞击下,水面有如一堵混凝土墙,组员乎不可能生还。但我们还是要想办法降落,我拿起对讲对导航员雷吉娜.考夫曼说:「雷吉娜,带我们航向最近的场。」我知道那会是在海南岛,大概就是陵水场,歼八战的基地。

红色警戒

启动紧急摧毁备迫降

「红灯在闪」,温迪突然宣布,声音沈重。我看到引擎仪表的三个过热红灯,警觉到已经将引擎到最大功率太久,如果不慢下来,可能又会烧掉一具引擎,如果烧掉的是左边二号引擎,这架飞绝对无法再飞。

我透过播音系统呼叫,「启动紧急摧毁计画,备迫降,然对旁边(副驾驶)说,「弗,把迫降程序表念给我听」。由压力舱壁已经有个大洞,所以不需减压。两个空速显示器均已失灵,因此毁弃资料的速度要多快能凭猜测。弗从资料毁弃程序表上读出的项目大多数不用,用的项目有项,包括在当时间设定状况五,以及让全员备跳伞等。

我可? 韵胂窈竺娴娜寺页梢煌牛僮髟庇爰际踉备髯悦χ帐白约旱幕茏柿希缓笥稍己玻颇5轮形荆鹄捶沤芎小T己惨哺涸鹣械幕苁蛔恃叮缓笏嵋勒掌冉绦孟栏一偎械缒浴3绦碜詈笠幌钍前鸦茏柿虾泻驮一俚牡缒源佑疑戏讲彰哦鋈N颐且丫傻酵#芎卸鋈蠡嵘虻胶V校惺樾吹幕茏柿隙蓟岷烊芙狻?

飞在擦撞急速下坠时,我们的飞行速度可能超过四百节,所承受的重力一定超过这架飞设计上的限制,很可能它的结已经受到重大损害。也许鼻轮转向装置的液压线会断裂,导致所有液压液完全流失,从而使相当方向盘的液压加力器失灵。这一来,我势必无法控制左翼承受的强大拉力而导致失速如果这情况发生,我最好趁早让员脱身,然自己撞毁飞。

此时我还不能弃,海军不曾教飞行员轻易放弃。我要设法稳住员,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驾驶这架飞。但我知道,唯一生还的希望是找个场降落。紧急摧毁计画已经启动,然而我们不是在打仗,如果能够拯救这架飞员,何必白白送死。

航向陵水

丢弃密资料稳住员

我用播音系统呼叫,「雷吉娜,给我一个方位,我需要一个可以立即降落的方位」。

雷吉娜回答,「大约二九○」。

我们在下坠回升的方向大约是往西的二百七十度,要把鼻蛟级龋褪浅D系毫晁Π敖?

「陵水,陵水」,我用国际紧急频率呼叫「KR919紧急呼救,这是一架严重受损的飞,大约在海南岛东南方七十海处,请允许紧急降落」。在引擎轰隆声及强烈流形成的噪音中,我听不到回答。我再次呼叫,还是听不到回答。

照约翰事描述,当我们这架飞中国的歼八军擦撞时,飞急速下坠,其虽恢稳定,但鼻还是朝下,接着他听到我透过播音系统下令,「备跳」,是约翰往舱走过去,监督降落伞的分配。降落伞伞具都已照个人的身材经过调整,因此每个人必须拿到自己的降落伞。过程很顺利,没有人慌失措。

约翰穿好自己的降落伞、头盔及手套,在主舱门旁的跳位就座,然用头盔上的麦克风透过对讲系统跟我连络,「驾驶舱,我们备要跳」,但是听不到我回答。员已经排成一列,抓住头上的拉环,个人检查自己的跳伞装备。

就在此时,约翰听到我透过播音系统呼叫,「启动紧急摧毁计画,备迫降」。

员立刻放拉环,个人把自己的密资料交给约翰,然约翰把密资料收集到密盒,再用消防斧狠砸所有笔记型电脑的键盘,等定没有遗漏之,他走到右方舱门下方,备打舱门,完成紧急摧毁程序。

技术考验

加速减缓下降操控困难

当舱乱成一团时,我对弗大喊,「你来掌控」,然我起身备穿上跳伞装备,这时约翰突然出现我身,帮我穿上降落伞。其实我知道等员都跳,我自己再到舱跳已经来不及,但是我已经下令大家备跳,如果我自己不穿降落伞,会影响员的心理。

约翰对我喊道,「我备打舱门」,我猛点头也大喊说,「该怎办就怎办,我不管你什时候舱门,我们要飞往陵水」。

我跟弗换回位置,从左边窗户望出去,可以清楚看到一号引擎受损的情况,虽然叶片仍快速转动,但有两个叶片被削掉一英尺,难怪飞震动得这厉害,好像要散掉一样。在叶片脱引擎击穿身之前,我们一定要落地。

我戴上耳,接手掌控操纵杆。帕特透过紧急频率直接呼叫陵水场。我感受到身的压力改变,知道约翰已经打右方舱门丢弃密资料。

飞的高度表已经故障,指针在八千英尺上下大幅晃动,尽管地平线及其他仪表显示飞已经稳定下来。我不是很担心,因为雷达高度表还在运作,在飞到达五千英尺高度时就会显示精的读数。

雾中摸索

海岸上空盘旋跑道浮现

海南岛中央有座山,在这个高度距应该已经可以看到,但是雾太浓,能见度不足我大声问,「雷吉娜,场在哪?」雷吉娜回答,「保持二百九十度,直到看见场为止」。

这时我决定降低高度。飞引擎仍保持在接近最大功率,我把三具引擎的动力杆抓在右手,用左手抓住失灵一号引擎的动力杆,然减低大约一百个轴马力。飞水平猛然倾斜,左翼鼻急速下坠,高度突然大幅下降,令我大吃一。我把动力杆再次往前推,感觉到速度增加使下降停止。我必须以高速让飞更为缓慢的下降,才能使飞不至失控。

约翰来说明了尾发生状况。他陷入呼啸不止的流中,一手抓住舱外框,另一手抓住已破碎的电脑。他想把电脑抛到风吹不走的地方,及将自己上半身推已掀的舱盖。不过,第三号引擎震耳欲聋的一阵爆炸可能将他吸到飞外。

他对面两个员喊:「抓住我的降落伞。」他们随即紧抓他的系带,然将他往拉。接着,他将黑色扁平的电脑一? 龈龆角糠校侨缈菀栋惚淮底摺?

「紧急销毁」清单中的项目现在已全部处理完毕。约翰拿起舱盖锁定在舱架上。我通知帕特克说:「进入状况五。我们备降落」。

帕特克按了按电钮传达命令:「状况五」。我微微将动力杆往拉,直到将飞行速度减到降落速率。我的手臂酸痛无力,因此由帕特克我轮流驾驶。每个人轮三到四分钟,一切还算控制得当。

在我们降到大约五千英尺高空密度较厚及较潮湿的空时,发觉已可小心翼翼地将操纵杆从垂直角度往左旋转到大约七十五度,让我们驾驶起来较容易,但由持续震动,仍须费番力才能控制住飞。

最,海南岛上青色山脊出现在前方一片浓雾中。当时,我负责驾,帕特克打无线电。他以缓慢清楚声音说了两次:「陵水。KR-919要求紧急降落。我们是一架严重受损飞,地点在海南南方约五英。我们须紧急降落。」

对方没回话。

在飞临海岸时,我们从前方雾中可见岛上一座小型城市发出的闪光。照规定,海军飞行员不可将受损飞飞到城市上空。我加了点动力将身右倾飞了该岛。在找到陵水场的位置前,我们还须盘旋一阵。很不幸,我们未携带该场详尽的进场图表,否则应可查出降落方向、跑道长度、塔台通讯频率及他们的飞航辅助设备等资料。我们通常会携带这个区域内各大场进场图表。不过,没人料到我们有天会试图将一架受损飞降落在一座中国军用场。

在我们缓慢盘旋,下降到海平面两千英尺高空时,雷吉娜会用她的精导航设备提供降落方向给我。我说:「雷吉娜,给我方向好吗?」她谨慎地说:「你该看到一座城市。然是一条河流。场就在左方。」

在完成三百六十度回转,我前倾看到了西面两座青色山,而城的东北向有处弯曲海滩。这幅景色像了欧胡岛上的卡尼欧黑海湾。褐色的水泥跑道在第一座山方浮现。

我喊说:「陵水。我看到场了。」在我们以一千英尺高度飞越海滩的白色半月湾时,我扳动升降舵,但它却动也不动。我一阵觉:尾部份已受损,不能用力猛扳。

备降落

紧急手册无用经验判断

在此之前,军士长麦洛斯一直注意看我及帕特驾驶,检视每件仪器,以保还完好的引擎仍在顺利运转。驾驶舱内的我们三人都全神贯注在我们将进行的降落动作。

在我们接近海南时,军士长一直忙着翻阅紧急手册,为我们面临的降落难题寻找解决办法。不过很显然的,我们所面临的航速显示器丧失功能、撞掉的鼻及不能转动的下垂翼这些难题总合起来,无法在手册上找到答案。

我们以一千英尺高度飞越地面上的棕榈林及一片片呈褐色的乾稻田时,仪表上显示地面速度为两百廿节。我们能将这个数目拿来参考。军士长喊说:「一四三节是我们不动下垂翼的降落速度。」不过,既然我无从判断我们的正航速,我们能在进场最阶段加快速度。我说:「照这个速度加三十节。」

我将动力杆向前推了一英寸加快速度。闪闪发亮的跑道就摊在前面,我们的航向成垂直角度。我备以这个角度飞越场。在八百英尺高度,我可以检视场。不过,在飞越场我必须左倾三十度以免撞上山坡。在正常状况下我想都不必想即可完成这个动作。但今天以这根出状况的操纵杆要拉到当角度,却又不能超过,让我倍觉吃力。

我们以大约七百英尺高度飞越场。跑道上没有飞或车辆。我瞥见右方一排露天式堡,每个堡内都停有一架歼八战。不过,现在可不是观光的时候。

恐惧解脱

起落架未受损安全着地

我屏着息,将飞左倾以免撞上山坡。我告知帕特:「起落架放下。查验降落步骤。」帕特的双手在座椅两旁摸索。他着急地问道:「查验单呢?」结果,查验单已经跟密资料一起丢了。我说:「帕特,之前我们是在状况五。下垂翼保持向上。起落架放下。」帕特伸手抓住轮胎形的起落架把手,往下扳。

我们三个屏息看着仪表板右方的起落架位置显示器从「上」转变成「下」。由鼻不见,起落架放下的声音比平常来的吵。看来,起落架未受损。

从撞那刻始,一直存在我心中的那股恐惧感终解脱了。我了解到,我们可以存活了。

我喊说:「现在,我们有三具放下锁定。」「没错,」他说,即使在一片流吵杂声中,他的声音也明显含有一股解脱感觉。

我在约五百英尺高度转弯,朝北备再转弯飞回降落。因为无法塔台通话,我无从得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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