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俄合作 美国居间舞 |
送交者: cna 2004年11月02日19:42:30 于 [军事天地] 发送悄悄话 |
对于美国人而言,其他大国是否会施展纵横之术,来与超霸美国相竞争甚至对抗,便是一个自然而然要面对的问题。中国领导人最近和法国总统希拉克、俄罗斯总统普京前脚接后腿的会晤,便引得美国政经大报《华尔街日报》开始寻问“中—法—俄轴心”的可能性(10月18日亚洲版社论A Sino-Franco-Russian Axis?)。 以法德为核心的老欧洲、俄罗斯与中国的交流合作更趋密切,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趋势。无论是法国积极推进对华军售的解禁,还是中俄最终划定边界、完成俄罗斯加入WTO的双边谈判,以及中俄对双方一些国内难题和解决方式的同情理解,都是三者关系良好发展的表现。这些合作的确深受后冷战时代的国际格局的影响,其他大国要在这个格局之下建构全球民主的未来,就必须相对增加相互了解和合作交流。 与此同时的一个趋势是,美国的全球行动既面临传统盟友越来越多的分歧,也面临全球民众越来越多的抗议和反对。伊拉克战争前后,老欧洲如法德基于自身利益的主张,与布什政府的立场开始冲突。而更重要的是东欧一位亲美派学者克拉斯蒂夫在美国《民主杂志》上所提示的弥漫全欧洲的“反美情结”,以及“我们现在进入的时代很可能将被称为反美的世纪”的警示(见本报今日3版甘阳文章《新帝国与“反美世纪”》)。其他国家的民众与美国民众对于美国的全球行动,往往有着不同的理解,这种与美国独霸并存的现象值得关注。 不过,不能因为这两种趋势的并存,就认为其他大国加强合作,乃是要与美国抗衡甚至反对美国。无论法国、俄罗斯与中国之间如何增加合作交流,它们各自与美国的关系都有着无可取代的关键地位。而且,在目前的市场国家体系中,还没有出现划分阵营的动力与趋势,其他大国的联合根本没有可能。尽管目前法国率先挑战西方世界犹存的冷战思维、推进对华军售的解禁,无疑会影响到美国的全球战略特别是亚洲战略的展开,但必须看到,这种突破的诉求并不具备决定意义,也有其合理性。 何况,根据美国的全球战略,它绝不是一个被动者,而是相当积极的主动者。其实它一直在对其他大国之间的重要联系施加着强有力的影响。例如,在对华军售问题上,美国不仅通过影响东欧国家在欧盟中阻挠解禁,而且最近亦直接威胁,如果欧洲对华军售解禁,将影响美欧军事合作。在石油问题上,美国通过伊拉克战争以及其他重要地区如格鲁吉亚的活动,掌握这一全球最重要资源的相当部分掌控权,拥有了影响全球市场国家关系的重要手段,其中就覆盖了中国在中亚、俄罗斯等地扩大石油供应或开发的努力。 而且,在确定自己的全球战略重点和竞争对手方面,美国有自己的难易次序。这种难易次序既与其外交的历史状况有关,也与对象国的成长性有关。例如,美国与老欧洲之间更容易修复合作关系,来面对被塑造的共同对手。而美国与俄罗斯、中国的关系则相对更多受利益竞争和地区力量对比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在后冷战的全球市场国家体系中,强调体制差异问题的作用不只是批判性的,更是通过意识形态的努力来改变其他国家的结构安排。例如,俄罗斯别斯克人质事件之后普京政府加强中央集权,美国的批评更着意于俄罗斯中央与地方之间的活动空间。 因此,在其他大国之间加强合作交流之时,美国处理与其他大国关系的战略选择就很可能是,改善和加强与欧洲大国的传统关系,其中一个办法就是突出竞争对手。其中一种可能即如甘阳在文章中指出的,“21世纪世界政治的中心在亚太,在东亚,在中国与美国之间”。这样看来,迅速崛起的中国无疑在目前的市场国家体系中有相当的空间,但是这些空间为市场国家之间的竞争所局限。如何处理与美国以及其他大国之间的关系,如何在全球视野中应对台海问题和朝鲜半岛问题,争取和平发展的时间和空间,无疑是对中国政府和民众的一大考验。 (《21世纪经济报道》10月21日社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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