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第一次在電影“列寧在1918”里看到那段“天鵝湖”第二幕中，王子和奧傑塔的雙人舞時，曼妙的舞姿和優美的音樂讓我們目瞪口呆，儘管那時並不知道，那舞在足尖上的白天鵝是芭蕾大師烏蘭諾娃，那中提琴拉出的好聽樂曲是柴可夫斯基的傳世之作。
黑夜沉沉，湖水蕩漾，白天鵝們在魔法的束縛中掙扎。舞台上舞動着雪白的一群窈窕姑娘，樂隊奏出的憂傷而動聽的音樂象是從湖水中，從姑娘們的舞蹈中生長出來的，那麼如影隨行的貼切，那麼具有通俗美卻又令人百聽不厭。

“天鵝湖”做為一部舞劇，結構上有古典美，整體上完整、均衡；情節生動有趣，場景變換多姿；進展節奏也非常合適，不快不慢。

“天鵝湖”有老柴做曲真是有福，整體優美，段段好聽，可能再也沒有另一部芭蕾音樂這麼被人們熱愛了。

基洛夫劇院的“天鵝湖”精雕細琢如玲瓏的象牙球，英國皇家芭蕾舞團的“天鵝湖”更追求詩意。我去年在北展劇場看過一場日本松山芭蕾物團的“天鵝湖”，總體水平不太高，但有兩點值得一提：一是極盡繁複之美的羅可可式道具、舞美和演員服裝，取波斯紋樣和色彩，非常別致；二是著名的森下洋子演的白天鵝公主，她雖然已年屆五十，身姿還是那麼苗條，跳得還是那麼好，雖然高、飄這些方面不如年青演員，但仿佛每一條肌肉都帶着表情，以舞蹈塑造人物內心複雜活動，演技高超，非常動人，其他演員，包括男主角都不配跟她同台表演。

據說柴可夫斯基的原作中，黑天鵝最後以其妖媚得到了王子，白天鵝被拋棄後絕望身亡，後來因不能被觀眾接受而改成了現在的樣子。想想這被廢的一版倒好象更接近人間真相，不過一般人看看劇還不是為了做個美夢嗎，就成全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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