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音樂天賦
聽着那宛如天籟之音的童聲獨唱，我仿佛進入了浩瀚無垠的太空，駕着月亮小船，在廣袤的太空遨遊，空靈、沉靜，無一絲一毫的雜念，耳畔, 那天使般清純的童音，劃破長空，向宇宙擴散開去……
那悠揚婉轉、悅耳動聽的歌聲，就是出自我大女兒--------九九之口。
九九系小名，大名陳天靈。在取陳天靈這個名字時，我和丈夫還曾仔仔細佃地斟酌過，最後終於想到了“天靈”這兩個字。天靈兩字在我們心中有兩層意思，從世俗的觀點講，它表示天上之精靈，乖巧、聰明、靈俐、靈活，但實際上更深的意思------也是我們看重的，那就是來自天上之靈，是世界的來體，具體地說就是佛性。之所以最終用了這兩字，那是因為我丈夫孜孜求佛的時期。
如今，我的大女兒已十二歲了。從她風風雨雨走過的十二年來看，目前的現實與我們早先世俗的願望基本一致，而比我們期望更高的是：女兒不僅有一副美妙的歌喉，能唱出婉轉動人的歌聲，更有超常的作詞寫曲的天賦。

女兒是我和丈夫結婚七年以後的愛情結晶。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我就經常聽音樂。因此，一出生的女兒就喜歡聽音樂。在女兒三個月大時，我們從中國購買了許多幼兒歌曲、兒童歌曲的磁帶。從此，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車上，女兒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聽音樂。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的女兒是聽着這些音樂長大的。
女兒不僅僅喜歡聽音樂，更喜歡唱歌。她有一副銀鈴般的嗓子。更難得可貴的是，她的樂感強，記憶力好，凡聽過兩三遍的歌曲，她都基本能記住，倘逢一時想不起來的，她則加以演化，使之聽起來與原曲渾為一體。稍大點後，她就摸仿着唱，讓我們聽起來，維妙維俏。記得她早年摸仿國內的歌星楊玉瑩的歌，庶幾乎可以假亂真。
不到六歲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在學習中文的佳華學校的聖誕聚會上，她上台為老師、同學唱了一曲，結果迎來了全場熱烈的掌聲。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爾後，大凡有中國人聚會、喜慶的日子裡，女兒的歌聲就處處可聞，從《春天在哪裡》、《種太陽》、《拾稻穗的小姑娘》到《野菊花》、《我愛媽媽的眼睛》等等，這些快炙人口、深入人心的兒童歌曲，撥動了多少新、老華僑的心弦，而《讓我們盪起雙漿》、《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等等，又喚起了多少大陸移民那些久遠的回憶，至於《明天會更好》、《同一首歌》、《輕輕告訴你》等現代歌曲，則讓我們回味、沉思……女兒的歌聲，不僅迴蕩在中國人的圈子裡，也響徹在其它族裔的加拿大人心中。電影《泰坦尼克》的主題歌《我心依舊》，動畫電影《花木蘭》的插曲，還有許許多多流行的英、法文歌曲，留在了渥太華-伽地諾的熱氣球節的上空，留在了加拿大安大略省布魯克爾市國際文化節的會場，更留在了我女兒參加過歌曲大賽的現場，深深地融進了觀眾、聽眾的心中。
女兒的歌聲，帶給了我多少的期盼，帶給了我多少美夢，它淨化了我的心靈，使我的藝術品味有了升華，常感有超凡脫俗、脫胎換骨。聽我女兒唱歌，就覺得那裡面無一點雜質、無一點污染，那是天籟之音，那是人間美味，那是一生一世的享受。
女兒喜歡唱歌，無處不唱，無時不唱，有時我甚至覺得，她唱的歌比她說的話還要多。無論何人，一坐上我家的車，就感覺是在聽音樂會，聽我女兒的個人獨唱音樂會。
小的時侯，女兒喜歡唱中國歌曲，我們從中國購回的幾套VCD的中國兒童歌曲，她幾乎都會唱，連在中國紅了好幾年的歌頌毛澤東的《紅太陽》歌曲，她都能一句不落地跟着從頭唱到尾，儘管她對歌詞內容似是而非。後來，在幼兒園裡、在學前班，她學會了許許多多的法文歌，唱起來有板有眼、字正腔圓。她學歌時又快又不走調，無怪乎她學前班的音樂老師，一個有着二十多年教齡的女教師曾親口對我說：我教了二十多年的音樂，從來沒見過如此聰明、樂感如此強、學歌學得又快又好的學生；你女兒的同學們都不解地問我，為什麼Sophie（我女兒的外文名）學得如此快，唱得如此好？
女兒漸漸長大，從主唱中、法文歌曲，漸漸轉向學唱英文歌曲。她這一學，可就有點麻煩了。她整天沉迷於英文歌曲，法語、中文歌曲漸漸少唱了。到如今，她開口幾乎是英文歌曲，凡是本埠電台專播流行音樂的幾個頻道播出的歌，她幾乎沒有不會的。我驚訝、詫異，女兒的第一語種應是法語，第二應算中文，其三才是英語，可她居然能將電台里播出的流行英文歌曲掌握得如此之快，唱得如此之好。現回想起來，最近風行美國、加拿大的兩套節目，一曰“美國偶像”、一曰“加拿大偶像”，凡入圍的歌曲，她幾乎都能唱。
女兒生活在音樂的世界裡，吃飯、做作業、坐車，沒有一刻不是音樂相伴，夜晚，她幾乎要聽着歌曲才能入眠。看到這種現象，我有時心裡挺着急的。看看吧：做着作業的女兒，耳朵里聽着音樂，嘴裡還同步哼着歌曲，手上在飛快地疾寫，而眼睛還目不轉睛她看着書本，她能專心致志地學習嗎？我曾經干涉過，也強行關過收音機，我們甚至還為此吵過，但都無濟於事。她的理由是，沒有音樂，她就不能集中。而我則說，一心不能二用。可我的女兒，還真的能一心二用。看看她的各科成績，在學校的表現，她總是全校第一名。她甚至還連續兩年，代表她所在的學校、代表蒙特利爾以西至安大略省邊界的大地區，參加魁北克省小學五、六年級全省法文聽寫比賽，至少被列為全魁北克省的前五名。看着她這麼優異的成績，我無從干涉，也無法干涉，乾脆就聽之任之，讓她一心二用吧。

女兒不僅以歌喉征服了聽眾，打動了他們的心，她更有強烈的創作欲望，她能自己作詞作曲寫歌，用她自己理解的音樂和詩歌來表達她的心聲。
記得她快滿七歲那年，她從學校回到家裡，興致勃勃地給我唱了一首歌。一聽，我還以為是哪個大作曲家的歌呢，可她事後告訴我說，是她自己編寫的。我一聽，欣喜若狂，立即叫她重唱，並把歌詞大意講給我聽，我立即被歌詞的內容所吸引，教她唱錄下來。這就成了她與我都引以為自豪的《友誼之歌》。我這裡引用我丈夫為我女兒這首歌翻譯的歌詞，以饗讀者 :

友誼之歌

在友誼的土地上
我們的朋友千千萬萬
這是我們生命之神
殷殷切切的期盼

友誼連着你和我
我們形成集體威力大
友誼人人能分享
大地盛開友誼花

我們的心靈深處
友誼與生相伴
以你之聲以你之名
消滅一切醜惡暴行

願大地盛開友誼花

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孩，能用歌聲把友誼闡釋得如此清楚，她對友誼的嚮往，對友誼的追求，由此可見一斑。在當今全世界都在進行的如火如荼的反對恐怖主義的鬥爭中，我們是多麼地需要“大地盛開友誼花”呀！這支歌還有一個特徵，就是曲子十分優美，它即有濃厚的抒情味，也有音樂力度的展示。相信它會成為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的。
這首歌，收錄在魁北克省選美組委會出版的CD中，它是我女兒的處女作，是她於二零零二年年底獲得魁省唱歌比賽的第一名的正式記錄。
應該說，我女兒在音樂方面的天賦是持續性發展的，而不是曇花一現。她在後來的歌曲創作中，無論是歌詞，還是曲子，都有能觸動心弦的因素，它既象涓涓細流，滋潤着我們的心，又如和煦春風，撫拂我們的魂靈。有一首她在未滿十二歲時用英文寫的歌，表現了她那個年紀的內心世界的感受, 中文歌詞的譯文如後：

我想星星來作伴

今夜星光燦爛
我跨騎着月船
雙手合十捧胸前
我祈禱和平與愛
我祈禱歡樂無限
我為你為我祈禱
我要祈禱永遠

我凝望遠方耀眼的小星
我盼着星星來作伴
期望你能回到我身邊

你留下我一人孤孤單單
但我絕不會因此而生怨
因為希望還在
我的意願也一直未變
我抱此希望直到永遠

我盼星星來作伴

那虔誠的祈禱，那婉轉的樂調，那“此曲只應天上有”似的樂音，會深深地震撼聽眾的心靈。無怪乎，當我們於二零零四年底在北京請音樂人周迪先生製作成CD，並在行家們中試放後，有人聽了歌曲並了解了歌詞大意後說，此曲無論詞曲都可與舒伯特的《月光曲》媲美。
如果說，我對女兒的欣賞和對她的歌聲的喜愛多少還帶有一些感情的色彩的話，那麼，一些專家對她的中肯的評價應該算是對我的這種由衷的喜歡的註腳。原中國中央音樂學院老教授、著名歌唱家、五十年代蜚聲中國的專唱西洋樂的四大名旦之一的卜喻華女士，在聽了我女兒的歌聲後對我說：“你這個女兒以後不只是一個歌手，應該是大音樂家。”而當今中國最著名的歌唱家、在歐、美歌劇界獨占鰲頭的張麗萍女士於二零零四年仲夏聽了我女兒的演唱後，感慨地說：我可以退休了。我這裡引述了專家的高度評語來支持我的觀點。我們再來看看社會人士是怎樣評價我的女兒的。二零零三年春節聯歡會上，時在位的魁北克省移民部長安德烈-布勒利斯先生聽了我女兒演唱魁北克省國際大牌歌星席琳-迪翁演唱過的電影《泰坦尼克》的主題曲《我心依舊》後，激動地對全場觀眾說：她是一位賽席琳-迪翁的大童星。也正是這一首《我心依舊》，當我女兒於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三日在參加全省歌唱比賽大會上演唱時，台下聽眾的狂呼聲、驚讚聲、雷鳴般的掌聲壓蓋了我女兒演唱的歌聲，更有甚者，一些老外朋友聽着聽着，竟是喜淚滿面。

當然，無論別人怎樣評價我的女兒，都不能改變我對女兒的評判, 那就是,女兒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一個音樂天使。她好像是為音樂而生，為音樂而活，她也常常告訴我說：音樂就是她的生命。當她開始跟我講這句話時，我還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因而不引以為意。可這幾年下來，我親眼目睹了女兒的成長曆程，我才真正體會到了她那句話的真實含義。是的，音樂就是我女兒的生命。
記得有一次，本埠華人一大姓氏宗親年會在唐人街一大酒樓舉行，與會者有五百多人。當我女兒在台上演唱時，台下正在舉杯敬酒，她唱完後，台下掌聲不熱烈。敏感的女兒感到特別難受，以為自己的歌聲不受歡迎了。她為此難過得傷心地哭了一場，甚至拒絕吃晚飯。並表示從此以後再也不唱歌了。我立即一邊開導她，同時也不失時宜地批評她。我向她指出：要真正地上台演唱，就要有心理準備，並不是場場都有鮮花和掌聲，也不是人人都喜歡你的歌聲，不同文化、不同地域、甚至不同層次的人，欣賞的東西不一樣，對音樂的理解也不一樣。我們不應求萬眾同一口味。象這種場合的演出，它不是正式的演出，而純粹是一種氣氛。這樣的場合，人們是以聚會、聊天、吃飯、敬酒為主。在一個人一生的演出生涯中，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說不定還有人喝倒彩，喊演員下台。如果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一碰到困難就想放棄音樂，不願意再登台演唱……
女兒聽了我的這一席話，傷傷心心地哭得更厲害了。幾分鐘後，她口氣十分堅決把對我說：我絕不放棄音樂，音樂就是我的生命。
自此以後，女兒在每次演唱時，都表現得處變不驚，不以觀眾的態度或好惡而悲喜。她這樣的表現，讓我以為，女兒已走出了低谷，煉就出了一身豪膽，敢於面對任何場面。但實際上，女兒天生的性格------怕羞的一面，缺乏自信心的一面，一直反反覆覆地體現在她身上。
根據我丈夫的理念，多讓女兒上台表演，是為了讓她“練膽”。的確，女兒的本性的一面是害羞的、膽小的。也許台下的觀眾不知道，見我女兒婷婷的一站，以為她夠膽，能神定氣閒。殊不知，我女兒老對我說：我每次上台都很緊張。細心的觀眾也許會發現，我的女兒在台上，那歌是越唱越好，那颱風是越來越自如。究其原因，是我女兒唱第一首歌時，心裡犯怵，唱第二首歌時，適應調整，只有唱第三首歌時，才表現自如。
記得女兒在學前班，包括小學一、二、三、四年級，她都比較喜歡在學校唱歌，同學們都喜歡她的歌聲，誇她的歌唱悅耳動聽。四年級的最後一個學期，我們搬家來到了蒙特利爾西島，自然，我女兒也跟着轉學來到了不再是純法語區、而恰恰相反是主要講英語的西島。陌生的環境、新的學校、多多少少都操持英、法雙語的新同學，讓我女兒一下子難以適應，甚至反而害羞起來。直到現在，這個學校里的老師、同學幾乎不知道她能唱歌、上台表演過、有着輝煌的經歷。該校每學年結束時，都會組織一次文藝表演。屆時，許多同學都會自告奮勇地上台表演，如彈電子琴、唱歌、跳舞等。從專業的角度，甚至說從一般的賞美角度來看，他們的表演很差，有時可以說“猝不忍睹”，但從另外的角度來看，你不得不讚賞他們的勇氣可佳。相比之下，我的女兒就沒有這種勇氣走上學校的舞台；她曾為此對我說過，她怕同學笑話。去年，我再次鼓勵她報名獨唱一首，她仍然不肯，而寧願和幾個同學一起合唱。有時，我真鬧不明白，女兒參加過大賽，並因傑出的表現和紮實的功夫而獲得大獎，也曾在本埠麥吉爾大學少年合唱團里擔綱過獨唱，還在大大小小的場合下演出無數場次，為什麼在同學、老師面前竟有如此大的心理障礙？
今年的六月中旬，又將是學校的年度文藝表演。在四月底的時候，學校就發了表格，登記每個參與者即將表演的節目，我又鼓勵她去獨唱一首。可她仍不願意，而寧肯與另外四個同學一起合唱一首自編的歌曲。她解釋說，在他們的五人組合中，有人彈吉它，有人彈電子琴，有人弄打擊樂，而她則為主唱和彈電子吉它。可過了幾天，她告訴我說這個節目黃了，原因是搞打擊樂的同學無法將他家的一大套行頭搬到學校去。我藉機又攛掇她去獨唱一首，對她說，你已是六年級的畢業班，馬上就要離開這所學校，而你的老師和大部分同學及校友都未聽到過你唱歌，都還不知道你真正的實力。另外，如果將來要當歌星，或參加“加拿大偶像”比賽，尤其是後者的勝出，全靠觀眾投票。而現在，你就多一次機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你、認識你，以利於他們今後為你拉票、投票。對於我們這些移民及其後代，沒有三親四戚、沒有大的家族及團體的支持，沒有廣泛的群眾基礎，要想輕易勝出是很難想象的。今後的的路全靠自己走了。無論我怎樣勸說、開導，女兒就是說不唱，還氣咻咻地怨我逼她。見她不進油鹽，我最後發了脾氣，摔下一句話：“你選擇，要麼放棄唱歌，要麼去參加學校的活動，獨唱一首。”
聽到如此絕情的斥責，女兒傷心地大哭了一場，最後說：“媽媽，我放棄。”聽了這樣的回答，我失望之極，當場楞在那裡。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更不是我期望的結果。我本以為用此激將法，我女兒一定會就範。殊不知，事與願違。
在當天的日記里，我作了自我檢討，我反思着，自己是否犯了“欲速則不達”的錯誤，僅一句話，毀掉了女兒美麗的前程，讓如此有音樂天賦的女兒放棄了她鍾愛的唱歌。我真為自己未經深思的冒失話語感到後悔、難過。但我又不想立即收回這句話，我想考驗一下自己的判斷力，同時也想留有充裕的時間讓女兒思考。臨睡前，女兒坐在床上，戴着耳機，邊聽邊唱，邊哭。那種傷心，那種痛不欲生的表情，至今都還深深地鐫刻在我的腦海里。我至今也不知道女兒當時哭了多久，唱了多久後才睡去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女兒堅定地對我說：“媽媽，我不能放棄唱歌，我不能放棄音樂。”聽了這句話，我那懸了一整夜的心才落了下來。打那以後，我深深地理解了女兒所說的“音樂就是我的生命”的真正含義，我也確切地知道了這句話已根深蒂固地植在了她的心裡，已變成她身體的一部分而流淌在她的血液里。
女兒從六歲起就學鋼琴，至今雖然通過了皇家音樂學院的八級考試。但這六年來，她可是斷斷續續地在不斷地放棄、重拾里的過程中渡過的。如果說，唱歌是她的天賦和至愛，而彈鋼琴卻是她無可奈何的選擇。想當初，她小，問她選什麼樂器學習，她選了鋼琴。因此，在她後來每每想放棄的時候，我總是用她自己的選擇為由來鼓勵她，她有時直喊上當。但不管怎樣，磕磕絆絆，女兒還是學到了八級。我相信她今後只要不是完全放棄，她在鋼琴八級打下的基礎對她今後的音樂之路還是有幫助的。
我答應過女兒，只要鋼琴考過了八級，她就可以不學鋼琴了。從今以後，彈不彈，彈什麼曲子，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女兒現在偶爾彈一彈，她已長大了，我再也不能逼她了。她最近選學了電吉它，瞧她抱着吉它，邊彈邊唱，還真有點像模像樣。
坎坎坷坷十二年，風風雨雨一路走來。女兒長大了，也開始變聲了。變了聲的女兒，歌聲是否依舊？愛好是否同樣強烈？音樂的天賦是否仍在？但願我的女兒一路走好！

二零零五年五月二十七日

後記
此文完稿後, 女兒學校活動的主辦人在聽完女兒的試帶後立即決定讓她表演. 而我女兒絕妙的演出果然征服了全校師生及學生家長, 引起巨大的轟動, 以至於到她離開學校時, 她們小組合在短短的一周內共演四場.
附歌詞(Appendice)
Wishing upon a star
Tonight the sky is shining and it is so bright
I’m sitting on the moon and// I put my hands together and I pray
I pray for love//I pray for peace//I pray for joy//I pray for you and me//And I pray….

I was wishing upon a star,//I was staring at that little star.
And I hope that you’ll come back to me

You left me here alone//But I never hated you for what you did//Cause there still hope
I’m making the same wish//I know that always I’m right

I was wishing upon a star…

L’amitié
Sur la Terre de l’amitié,//Il y a des amis.
Tout cela est souhaité par Dieu notre gardien de la vie.

L’amitié, c’est pour toi et moi.//Ensemble nous formons une équipe.
L’amitié, c’est pour tout le monde.//Sur la Terre il n’y a que l’amitié

Dans notre cœur bien profond,//Est née l’amitié.//Par votre voix votre son
Détruisez la méchanceté

Sur la terre il n’y a que l’amitié
附兩首歌的參考譯文
我想星星來作伴 友誼之歌

今夜星光燦爛 在友誼的土地上
我跨騎着月船 我們的朋友千千萬萬
雙手合十捧胸前 這是我們生命之神
我祈禱和平與愛 殷殷切切的期盼
我祈禱歡樂無限
我為你為我祈禱 友誼連着你和我
我要祈禱永遠 我們形成集體威力大
友誼人人能分享
我凝望遠方耀眼的小星 大地盛開友誼花
我盼着星星來作伴
期望你能回到我身邊 我們的心靈深處
友誼與生相伴
你留下我一人孤孤單單 以你之聲以你之名
但我絕不會因此而生怨 消滅一切醜惡暴行
因為希望還在
我的意願也一直未變 願大地盛開友誼花
我抱此希望直到永遠

我盼星星來作伴

再附詩兩首及參考譯文
Cause I almost lost you 與你此生難逢

Montreal, March 2005 2005年3月, 寫於蒙特利爾

Would you ever understand? 不知你是否明白
That you were the one 你總是孤單一人
I just realized 至此我才悔悟
How bad I was to you 我對你缺少溫柔
But don’t you get it 難道你感覺不出
That what you’re doing hurts 你的行為令人傷心
Boy can’t you see? 你對此真的視而不見
That I’m crying cause of that 我卻為此痛不欲生

And I almost lost you 我此生難與你相逢聚首
But I think is destiny 我斷定此是天命難為
I was so jealous 我為此惋惜依依
That I messed up everything 心亂如麻思緒理不出頭

Have you ever realize 你可曾有丁點兒感受
That tears are falling from my eyes 我潸然淚下難止流
But have you ever ask me why? 你可曾詢問此為何求
Have you ever cared from me that day? 那天你可曾表示關愛問侯
The one that I shouldn’t know anything 那天我本應無聞無睹
The day that was hurting me 那一天我心痛難受

And I almost lost you 我此生難與你相逢聚首
But I think is destiny 我斷定此是天命難為
I was so jealous 我為此惋惜依依
That I messed up everything 心亂如麻思緒理不出頭

I know you can’t stand it 我知道你難以承受
I know that it’s annoying you 因為你也懊惱無窮
But whenever I talk 我時時都想與你溝通
Do I really have your attention? 可你總是心不在焉
Do you really listen to me? 何曾留意聽我述說
Think about it 好好地反思一下吧
Take a second 哪怕短短的幾秒鐘

And I almost lost you 我此生難與你相逢聚首
But I think is destiny 我斷定此是天命難為
I was so jealous 我為此惋惜依依
That I messed up everything 心亂如麻思緒理不出頭

Cause I almost lost you 我總難與你相聚首
Yeah I need one word 我多想你能開金口
That will tell me that’s everything okay 告我平安一切依舊
Ouh I need to hear your voice 聽你親口說話
To know that were okay 感知平安依舊///可你卻不知我多麼
But you don’t know how much I miss the real you 想念那實在的你
That one that I liked 那一位我曾喜愛的你
The one that was good in and out 那一位里外具善的你
The one that will make me laugh 那一位會令我開懷的你
The one that didn’t ignore me 那一位總是善待我的你

Dear Mother ( 2004, mother’s day)
There is a delightful thing in the world
The thing is 獻給媽媽
Precious as a diamond 親愛的媽媽
As fresh as a rose 世上有寶物令人讚賞
As warm as the sun 它既如鑽石般珍貴
And the diamond, the rose and the sun 又象玫瑰花鮮艷
It is you, my mother 更如太陽般溫暖
You are always here for me 這鑽石, 這玫瑰, 這太陽
I’m like a plant 就是你呀, 親愛的媽媽
You a gardener 你此生此世為我而來
Who water me 我如一株植物
And take a good care of me all the time 你就是灌溉的園丁
I’m like a fish 每天為我灌溉噴灑
You the water 訶護體貼年復一年
Which help me surviving 我就是一條暢遊的小魚
And accompany me along 你是我生命之水源
Dear mother 養我護我終生陪伴
Happy mother’s day 親愛的媽媽值此母親佳節
請接受我衷心的祝願
Chère Maman (原文為法文)
Il y a quelque chose de ravissant dans ce monde
Cette chose est précieuse comme un diamant
Fraîche comme une rose
Chaleureuse comme le soleil
Et ce diamant, cette rose et ce soleil
C’est toi, chère Maman
Tu as toujours été là pour moi
Je suis comme une plante
Et toi une jardinière
Qui m’arrose
Prends soin de moi depuis toujours
Je suis comme un poisson
Et toi l’eau
Qui m’aides à survivre et me tiens compagnie
Chère maman
Bonne fête des mè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