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汝諧奇人奇事之文學大師王某某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
| 送交者: 畢汝諧 2021年08月24日07:45:42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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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畢汝諧這一輩子的經歷,比天方夜譚還離奇呢。 上世紀90年代的一個飯局, 畢汝諧 身邊是一位從香港來紐約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師, 他無意間看到 畢汝諧 的掌紋,發出一聲驚呼:複雜的人生! 畢汝諧奇人奇事之文學大師王某某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1987年初,我離開佛羅里達大學,來到紐約闖世界。兩眼一抹黑——既無錢,也不認識人。 友人接機後,在皇后大道“元寶小館”給我接風;我撿到一份報紙, 見“美東時報”招聘記者的廣告,便前往應徵; “美東時報”社長楊文瑜給我交代的第一件事是採訪著名記者陸鏗先生; 其時,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下台,曾經與之暢談的陸鏗先生成為焦點人物。 我銜命往見陸鏗先生。他比較傲慢,談話時眼睛半開半閉,很明顯是看不起人。 我大為不悅——兩個自視甚高的筆桿子相聚,如同兩個薄有姿色的老姑娘碰頭,麻煩! 事後,我一揮而就,完成廉頗老矣 健飯如昔——陸鏗先生印象記; 此文以筆名方里見報後,好評如潮, 於紐約及香港、台灣新聞界轟動一時; 遠在香港的新聞界名宿卜少夫盛情邀約我給他主持的《新聞天地》雜誌 (如雷貫耳!毛主席在“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按語”中,欽點其為“反動刊物”!)寫專欄, 稿費從優。 不獨此也,熱心的卜少老將本文郵寄、傳真給香港、台灣新聞界、學術界的許多前輩 (甚至包括因毛選而久仰其名的胡秋原老人),從而大大開拓了我的投稿範圍。 美洲華僑日報主筆阮日宣先生甚至宣稱:不識方里君,足見我等孤陋寡聞。 阮先生熱心地引我結識了許多華人文化圈的前輩,其中包括台灣著名作家王某某; 以文會友,乃是人生一大樂事。從此,我與王先生經常一起品茗餐敘, 共話家事國事天下事,意趣相投。 我說我看過他寫的很多書,深表欽佩;王先生很謙遜地說,在台灣走紅的作家只有兩位, 一位是瓊瑤,一位是李敖;而他自己算不了什麼。 我問他為何放棄了在台灣的文學事業而轉戰美國;王先生很坦率地說: 是為了我的孩子。他們都是資質平平的人,並不特別聰明;台灣的大專聯考難度太大, 我怕我的孩子們過不了關;來到美國,上不了常春藤名校,也能上一個普通學校吧。 我通過美國海關,見到接機的朋友,他遞給我一瓶可樂,我喝完了,把可樂瓶扔進垃圾桶, 對他說:我把在台灣的一切都扔進了垃圾桶,以後一切重新開始。 我有些肅然起敬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實實在在地說,那個時候我認為王先生是一個非常好的作家,卻並不是了不得的作家。 他的作品寫得很好,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缺少神來之筆。 我認為他和我一樣是人才作家,而非天才作家。 當然,我把這個想法悶在了心裡,守口如瓶,從不對人言。 王先生出版了很多書,有些已經成為實用的小冊子;比如看不透的城市, 是講紐約的林林總總,可以充當導遊讀物;還有一本說理文,基本上就像語文老師講課那樣, 都是一些普通的知識,談不上有什麼文學性了。 當時,有一位來自北大的女博士有着非常離奇古怪的性癖好,我感到無法理解, 就在隱去姓名的前提下,當成笑話講給王先生聽;我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嘻嘻哈哈, 而他緊鎖眉頭,毫無表情,最後說了一句四兩撥千斤的話:這是病態,去看看病吧。 我恍然大悟,笑不出來了。 過去在大陸,我們習以為常地單一地從道德角度分析性事, 而王先生卻從病理學角度評判性的問題,可謂震耳發聵;同時, 令我重新審視以往近於狂熱的性閱歷;經過再三思考之後, 我對王先生推心置腹地說:其實,我也像她一樣,長期處於一種性病態; 但是我不想去醫院,不想治療,因為自從懂事以後,我經常產生自殺的念頭; 每當春花怒放、秋風蕭瑟這兩個季節,輕生的念頭格外強烈。小時候, 我父母常常告誡我好死不如惡活、螻蟻尚且貪生等等,用這些話來開導我。 我常常問自己:活着究竟為了什麼?答案是:第一是為了我的事業, 我熱愛作家這個工作;第二是我鍾情性愛,在技術上精益求精; 這是我賴以生存的兩大安全帶,使我不可能輕舉妄動,將自殺的念頭付諸實踐。 如果通過治療和服藥,矯枉過正,我從性狂熱變成了性冷淡, 那麼我就只有一條安全帶了,因小失大!我覺得還是雙保險比單保險好一些。 愛因斯坦說過,死亡就是不能聽莫扎特的音樂了;於我而言, 死亡就是不能寫作和做愛了;所以我必須好好活着。 王先生聽了以後,依然是眉頭緊鎖,面無表情;又是短短的一句話:也只能這樣了。 從這一天起,我視他為自己的長輩了。 1987年深秋的一日,阮老師突如其來地問道:方里,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麼? 因為沒有思想準備,我就直截了當地道:阮老師,很抱歉,我不敢說——我父母都在北京呢。 阮老遺憾地嘆息一聲,不響了。 誰料不幾日,阮老竟然與世長辭!我後悔莫及,流着眼淚打電話給王先生: 阮老師問我的真實姓名,我沒敢告訴他;現在阮老不在了,我想告訴他, 阮老師也聽不見了!王老師,我就把真實姓名告訴您吧! 王先生細語相勸:不必了,不必了。所謂姓名,只不過是個符號。 有人生前用一個名字,死後靈牌上卻是另外一個名字;阮先生能夠理解你的苦衷。 為此,我寫了一篇短文恐懼,引用了蘇聯反叛詩人葉普圖申科的詩句: 我們怎能忘記與外國人談話的恐懼,我們又怎能忘記與自己談話的恐懼……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這篇文章發表時,用的還是筆名! 從阮先生追思會出來,王先生悲傷地對我說:阮先生肚子裡還有很多東西沒寫出來呢, 他是台灣新聞界的一員驍將;京劇打漁殺家裡有這樣的唱詞江湖上稱蕭恩不才是我, 大場面小場面見過很多;阮先生就是見過很多大場面和小場面的人,可是沒有寫出來呀。 我們倆都非常難過——文章還沒寫出來,人就走了! 那個時候,我長年累月在世界日報刊登覓女知音的大幅廣告, 我多次與王先生見面都帶着不同的情人;他不禁讚嘆說:你的私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不過你還是應該結個婚,連馬龍白蘭度最後都結婚了呢。 據他說馬龍白蘭度的第三任妻子是個清純女子,報上曾登過此女的一張照片, 是一個模糊的側影。 我說:一般人結婚,無非是基於兩個動機:一是想過穩定的、觸手可及的、 並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生活;二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而我恰恰不必經過婚姻這種死板的外在形式,就滿足了這兩種宏願。 我擁有細水長流、推陳出新的性生活;我已經有兩個非婚生的兒子了, 也許我還有更多的未知的子女呢。美國性解放時期流行這樣的話: 既然滿大街都能買到牛奶,你又何必自己養奶牛呢。所以, 我結婚的唯一理由是愛情,沒有盪氣迴腸的愛情,我絕不結婚。 ——52歲那年,我和一位有夫之婦產生了瓊瑤小說式的驚心動魄的愛情, 我們結婚了。經歷了8年抗戰暨炕戰之後,我們離婚了;恰是一個抗日戰爭時期。 1988年夏,我應約限時寫作周恩來評傳;為了查找有關原始資料, 王先生介紹我去台灣駐紐約文化機構的圖書館,使我看到很多前所未見的寶貴資料。 對於台灣的前途,他始終是非常悲觀的;他多次對我說,如果解放軍打過來, 台灣不要抵抗了,投降算了。 我不明白何以如此,也不好意思進一步問他;我自己的猜測是: 他年少時在山東親身經歷了解放區(或曰匪區)土改與反土改、貧農團與還鄉團 之間的極其野蠻血腥的拉鋸戰,故而留下了終生無法磨滅的精神創傷。 六四期間,我們長時間通電話討論北京局勢;王先生責備廣場學生少不更事, 說:趙紫陽去了廣場,學生們噓他;趙紫陽是來保護他們的呀,學生們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我預言說:血腥鎮壓勢在必行;他想了一會兒說:也許是這樣吧,看 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鎮壓的話,學生們就會永遠在廣場上駐紮下去了。 六四前後,我左右開弓,一邊批鄧小平,一邊罵方勵之;畢汝諧畢竟是畢汝諧, 過足了自由派文人評點江山、百無禁忌的癮。結果是批鄧小平的文章大行其道, 而罵方勵之的文章一律封殺。 我就此見識了自由世界所謂言論自由的虛偽性;我聽到方勵之進入美國大使館的消息, 憤然寫成一篇鷹乎雞乎方勵之,慷慨激昂,文采飛揚,卻找不着地方發表; 紐約大學教授熊玠公然為六四血案狡辯,我氣得發抖, 馬上寫了一篇一熊之掌豈能掩天下人耳目,卻無處發表; 我對世界日報的編輯說:好吧,不作為投稿,我自己花錢作為廣告刊登總可以吧, 則同樣被告知不許;編輯說:熊玠是台灣四大金剛之一,我們不想得罪他。 我冷笑道:你們不是無冕之王嗎,怎麼只許熊玠扯謊,而不許我說話呢。 編輯只是苦笑。這篇文章最終未能發表。 王先生對此也很同情,幫我想了一些變通的辦法,卻是枉然。 兩年半以後,方勵之赴台訪問遭到非議,鷹乎雞乎方勵之於美國世界日報登出來了; 這時已經是1992年2月,六四的黃瓜菜早就涼了! 我對王先生發牢騷說:以前只知道共產黨搞輿論一律,現在知道自由世界也是這樣, 五十步笑百步罷了;王老師則說:還是不一樣的;在自由世界, 只要不涉及誹謗不會因言治罪,而共產黨最喜歡搞因言治罪了。 後來,中國進入胡溫時期,相對寬鬆了;我再也不怕使用真實姓名了。 2006年,我的60萬字長篇小說太陽與蛇 問世; 這是以中美間諜戰這樣一種國家情慾("國家情慾"這一提法,首見於黑格爾的名著《歷史哲學》) 為經線、以性虐待這樣一種人類情慾為緯線的、 兩種情慾交織而成的鴻篇巨著。 小說是作家的晝夢(daydream);在名為太陽與蛇的漫長晝夢中, 我不僅準確臆測山東半島以及黃海地區的戰術配置, 而且石破天驚地超前預言美中兩國從蜜月期墜入交惡期的戰略走向—— 畢汝諧借小說主人公博士之口,道出盛世危言:美國的國家情慾極其旺烈(世界警察!), 而崛起後的中國也必將張揚其國家情慾!如果中美兩國和平相處, 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兩輪太陽;如果中美兩國兵戎相見,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兩條蛇! 我送書給王先生,嘴巴上說是請求指教,實則認為我的這部長篇小說系天才之作,曠世未見。 我說:從來都是政治家通告國家大事,作家說不上話;嘿,現在要改改黃曆了! 輪到畢汝諧通告國家大事,給政治家政客政治評論家指點迷津了!用水滸傳的話來說, 從來都是桶落到井裡,這一回,是井落到桶里了!王老師呀,二十年來, 你一貫關心愛護我,這一回,咱們可以放鞭炮重新過個年了! 我興高采烈地說個不停,有如小兒得餅之樂;卻驀然發現王老師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便趕緊收住話頭。 2006年6月,畢汝諧為太陽與蛇接受紐約中國廣播網採訪時, 目無餘子地說:作家是什麼?詞典說作家是從事文學創作的人; 畢汝諧給作家下的定義是:作家是民族的烏龜背,作家是大眾的老寒腿。 作家理應是先知先覺! 我隱隱覺得,自己給作家下的這個獨一無二的定義, 將作家的標準提升到星占家的高度,肯定是很傷眾的;可惜畢汝諧就是畢汝諧, 心口如一,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隨心所欲。 果不其然,此舉在華人文化圈引起普遍的反感。 緊接着,我得到王先生的迎頭棒喝:畢汝諧,你自吹自擂, 你所吹噓的那些東西,我在你的書裡根本沒有看到。 我先是大吃一驚,繼而卻心花怒放——當一位年過八旬的文學前輩, 如此粗魯不文地評價你的嘔心瀝血的長篇小說,這種斥責比讚美更可貴! 因為它夯實了我心底的一個估測:我不是一個人才,而是一個天才, 儘管我這個天才是小而又小、微乎其微的天才。 這樣面對面的粗魯斥責,使我清楚地感受到人才作家對天才作家的妒恨;是的,妒恨! 人不遭妒是庸才;有時,你可以用他人的嫉妒作為一個準繩,判斷自己的實際位置; 一位文學前輩,破除幾十年和藹可親的慣例,不計禮儀地斥責畢汝諧,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令畢汝諧滿意呢。 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進一步奠定了我對自己確實是小小天才的判定; 我的一位發小,幾十年如一日高度評價我,竟然突兀地對我說:畢汝諧,你自命不凡。 我認為他這句話的分量,抵得上幾十年來對我的所有稱讚的總和; 大家都是老年人了,深諳人情世故;對於真正的自吹自擂者、真正的自命不凡者, 是很寬容的,只會一笑置之;沒有誰會直接了當地面對面地揭穿自吹自擂者和自命不凡者的、 毫不客氣地打臉自吹自擂者和自命不凡者。 相反,畢汝諧的某種非常特殊的、帶有神秘主義色彩的天才, 強烈地不可躲避地刺激着對方;而這種天才昭示着一種無法追趕、不可企及的遙遙領先地位, 意味着彼此業已分別歸屬於天才和人才這兩個不同範疇, 就像黃金和黃銅歸屬於兩個不同的範疇一樣,再也不能混為一談了。 因此,黃銅粗魯明快地宣布黃金為瓦礫,就是一種最簡單易行的自我慰籍的方法。 因此,輪到我坦然地對他們一笑置之了。 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發端於林彪鼓吹的天才論;因此, 我們這一茬人對於天才二字心有餘悸。 1997年6月號的香港爭鳴雜誌,即香港回歸之前最後一期爭鳴雜誌, 刊登了大牌記者莫某某女士推介我的長篇小說我倆——北京玩主在紐約的文章; 莫某某女士對我說:我覺得你是一個天才。我回答說:謝謝你的美意。 我覺着我是個人才,夠不上天才的檔次。 然而,我一旦發現自己是(小而又小的)天才,便據理力爭,當仁不讓了。 為此,我與發小薛蠻子有過如下對話—— 我洋洋得意地道: 畢汝諧 料事如神!一次兩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N次,只能說是特異功能! 薛蠻子:畢汝諧,你不是天才;毛澤東才是天才,他懂帝王術,還會打仗。 我笑道:天才就像衣冠鞋襪一樣,有大中小號之別;毛澤東是特大號天才, 而畢汝諧 是特小號天才;畢汝諧是作家而非政治人物,長於形象思維而拙於邏輯思維; 但是, 畢汝諧比所有政治人物更具有前瞻性! 畢汝諧用以想事的方法與任何人都不一樣, 畢汝諧不是人才。 薛蠻子冷笑道:反正我不承認你是天才。 我信心滿滿地道:沒關係,我可以坐等歷史母親的裁斷。 太陽與蛇問世的這一年——2006年(!), 美國哈佛大學著名經濟史教授尼爾·弗格森提出“中美國”(Chimerica)概念, 意指中國和美國的互利互依關係,強調中美經濟關係聯繫的緊密性, 聲稱中美已進入共生時代(質言之,是將暗存異志的中國納入“中美國” 這個新型經濟共同體的低端位置,使中國成為“中美國”這個命運共同體的從屬物)。 於是乎,中國朝野醺醺然鼓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中美夫妻論; 歲月靜好的催眠曲,一時間成為主旋律,洋洋乎盈耳! 舉世皆醉,唯我獨醒;畢汝諧的金玉良言,無人理解 (甚至,我的前妻也說我是大戰風車的堂吉訶德); 太陽與蛇與美中主流社會南轅北轍,故而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畢汝諧以一己之力對抗美中主流社會,猶如燕人張翼德獨擋百萬曹兵。 所幸,歷史母親知我惠我,次第為我的超前預言慨然背書—— 2010年8月6日,美國航空母艦華盛頓號赴黃海參加美韓聯合軍演,京畿地區為之震動 ; 如此,畢汝諧的超前預言在戰術層面得到證實。 2010年,友人池慧撰文章魚保羅式的預言作家畢汝諧,美國之音中文、 德國之聲中文相繼播出此文。 而今,美中兩國業已形成不可逆轉的對抗局面; 如此,畢汝諧的超前預言在戰略層面得到證實。 十幾年過去了, 作家畢汝諧的遠見與美中主流社會的短視 , 終於得到歷史母親的裁斷 。 畢汝諧是民族的烏龜背、大眾的老寒腿,庶幾無愧。 1987年,畢汝諧以廉頗老矣 健飯如昔——陸鏗先生印象記完成了人才的證明, 廣受歡迎,因而結識了很多良師益友。 進入新世紀,畢汝諧以太陽與蛇完成了(小而又小的))天才的證明, 卻倍遭冷眼,永遠地失去了上述良師益友。 這是命運給畢汝諧安排的苦果,我只能欣然吞咽。 畢汝諧的幸與不幸,皆源於其具有神秘主義的特異功能以及冠絕三軍的性能力。 前幾年,王先生的回憶錄四部曲昨天的雲、怒目少年、關山奪路、文學江湖橫空出世 並引起巨大的社會反響;洋洋數十萬言,沒有憤怒和怨恨的詞句, 甚至感覺不到些許激情,卻讓讀者心潮起伏,甚至淚流不止。 王先生睿智地說,把讀者當出氣筒、或是把染了血的衣服拿出來控訴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年高德劭的王先生已經成為舉世公認的文學大師了,獲得了一系列殊榮,可謂名至實歸。 我真心地為他感到高興。王先生一輩子獻身文學,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不諱言,我也連帶地為自己感到高興——一位文學大師面對面地斥責畢汝諧自吹自擂, 遠比一位普通作家面對面斥責畢汝諧自吹自擂更有價值。 王大師今年九十有六(小時候背誦李密陳情表,其中有一句話:祖母劉今年九十有六), 我衷心祝願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同時,我也衷心祝願畢汝諧好好活下去,健康長壽,以便看到念茲在茲的事情逐一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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