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後共產黨時代中國政體的建議

  ——對中國民運聯席會議《體制改革提綱》草案的意見

  中國民運聯席會議第17屆大會所下發的《體制改革提綱》草案我已經讀了，這個草案寫得很詳細，也很周全，顯露出起草者的政治學和法學功底。

  關於司法：

  我認為，“草案”的一大亮點是，作者沒有盲從英、美的陪審團制度，而是提出了自己獨到的方案。

  我以前對英、美的陪審團制度也是頂禮膜拜的，總覺得英、美的這種“海洋法”系制度，就優於歐陸的審判制度，到了美國之後我才明白，英、美的陪審團制度雖然能夠制衡法官的權力，一定程度上能夠防止法官受賄枉法，但是它的缺陷也是很嚴重的：

  就是那十三個陪審員都是臨時隨機抽取的美國公民，往往對法律茫然無知，有些甚至是文盲，我就親眼見過有一個擁有美國國籍的中國福州裔餐館老闆，被抽取參加陪審團，此人英語很差，根本聽不懂法庭上的審判用語，他自己都說：庭審時在打瞌睡...一個犯罪嫌疑人，由這麼多外行來判斷有罪，還是無罪，能保障公正嗎？能防止民粹的情緒嗎？能防止種族歧視嗎？

  1944年，著名的弗吉尼亞州小喬治·尤尼烏斯·史丁尼“謀殺案”中，年僅14歲黑人嫌犯士丁尼在證據不足，審訊過程違法，判死年齡違憲的情況下，就是被種族主義者情緒高漲的陪審團認定有死罪的，因為當時抽取的三十個陪審員清一色是白人。

  儘管當時律師和小喬治家屬提出質疑：當時小喬治瘦弱矮小（只有1.53米），體重僅有95磅（約合43.1公斤），如何能夠同時控制和殺害兩個女孩（一個11歲，一個8歲）、並拋屍水溝的？

  但當時法庭對這個質疑不予採納。

 直到70年之後2014年12月16日，距離此案70年後，法官卡門·馬倫認為，對喬治·史丁尼的審判欠缺證據及目擊證人，且該案件系統性地違背了正當的法律程式（連上訴都不允許）。馬倫法官取消了對史丁尼的有罪判決——終於為喬治·史丁尼“平反”。

  針對英、美陪審團制度的重大缺陷，作者提出採用大陸系的法官判案制——即法官有判案的終決權，但由當地民眾和非當地的法律學生學者組成的評審團體，在隱去姓名和地點的前提下，只針對事實和判決是否合理合法作出評判，以此評判決定法官的評分和升降以及罷免。

  我覺得這個方案就滑落了大陸系司法弊端的另一端，使得法官權力過大：因為光是“評審”依然阻止不了受賄法官的枉法判決。

  對此，我的意見是汲取英、美陪審團判案方式，但對陪審團的產生作重大調整：陪審團的十三名陪審員不能在普通公民中隨機抽取，而應在擁有律師資格的公民中隨機抽取——由十三個擁有律師資格的專業人士組成陪審團，這樣既能防止法官枉法，又更能保障審判的公正。

  關於政體，我以為未來中國決不能模仿美國的總統制和兩黨制：

  美國的總統競選制是一種“贏者通吃”的制度，競爭過於激烈，缺乏妥協的餘地，很容易滋生舞弊，甚至暗殺和政變，2020年美國大選的一塌糊塗、舞弊重重，就反映了這一點；以美國兩百多年的民主慣性，尚且如此，這種體制如果在道德敗壞且根本沒有民主習慣的中國大陸實行，會亂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甚至亂到選出兩個“總統”，各自拉山頭、打內戰，都不足為奇；

  美國的兩黨制，導致共和、民主兩黨過於強勢，而中小政黨和獨立候選人缺乏生存的政治空間，由此產生的政府自然越來越無法順應民意；

  美式總統制的總統既是國家元首，又是政府首腦，還要應付兩年一度的中期選舉，四年一屆的總統大選，疲於奔命，很難集中心神治理國家；而且四年一屆的總統任期，也容易導致在任總統短期行為，都追求短期收益，誰也不願意做讓後任總統摘果子的“傻事”，這對於國家長遠利益顯然是不利的——美國政府對外政策之所以長期缺乏連貫性，根本原因即在此。

  我以為：未來中國最好借鑑德國式的總統+總理二元制，並採用內閣制，並在德式的二元制基礎上進行調整，以適應中國的國情：

  總統由大選產生，任期二十五年，總統是國家元首和軍隊最高統帥，負責國家禮儀和外交；

  總理是政府首腦，主管包括民生治安在內的政府日常運作，總理由議會多數黨領袖擔任；

  在總理難產、突然辭職、或被彈劾下台的情況下，總統有權指定總理、改選議會；

  這樣作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的分工，就使得政府首腦能夠集中精力治國，藉助總統的長任期，也有助於保持國家的穩定和內外政策的連貫性。

  關於議會，我不贊同作者延用人大和政協名稱的方案，也不贊同作者一院制的方案。

  我認為：“中國人民代表大會”和“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這兩個名號，都已經被中共糟蹋爛了，成了虛假的代名詞，一定要改掉；

  未來中國議會一定要實行兩院制，因為兩院制比起一院制，更能實現權力制衡的功能，而且兩院制比起一院制，更不容易受到操控：

  中共國的偽人民代表大會就是一院制，全國人大代表多達三千人，人數如此龐大，使得召開大會極不方便，而普通代表發言、辯論更不可能，只有利於中共操控；於是中共國“人大會議”，就成了中共寡頭訓話、表功的一言堂超級場所，人大代表成為舉手機器；更遑論人大代表的產生完全由各級中共組織“內定”產生，毫無選舉可言，獨立人大代表參選者（八十年代尚有一點活動空間）受到鐵腕打壓，不屈者的前途就是監獄。

  再加上偽人民代表大會沒有財權，中國人大沒有任何議會的功能。

  相比中共國全國人大三千人規模，美國參議院只有100名議員，眾議院只有435名議員，小得多的規模保障了發言、辯論的議會功能，保證了議會日常的完整運轉（中共國全國人大日常根本無法完整運轉，需由人大常委“代表”運轉，即所謂“民主集中”制）。

  兩院制比一院制的一大好處是：通過參議院（上院）精英代表制衡更加平民化的眾議院（下院）代表，能夠有效制約民粹情緒狂熱帶來的負作用，也令野心家通過煽點民粹達到其目的的政治流氓法術受到制約。

  固然，一院制的行政效率更高，但兩院制卻更能避免犯錯誤（如在民粹狂熱影響下通過錯誤的法律），中國是一個大國，顯然需要更為審慎的機制，以避免犯下大錯：

  比如，如果中國擁有真正的兩院制的議會，則象鄧小平、陳雲拍板的“一胎化”強制計生和草菅人命的“嚴打”等暴政，就根本實行不了；英迪拉甘地在印度推強制計生的失敗，就是例子。

  比起一院制，兩院制更能夠充分地反映多元化的民意，對於保護弱勢的地方（如較貧窮而人口較少的中西部省份）更有效果，因為一院制是一種“人多欺人少”機制，而兩院制的參議院（上院），則不管地方大小、人口多少，每個州（省）都是兩名代表，這對於眾議院的民粹意見既是一種補充，也是一種制衡；

  再加上，中國是一個各地條件千差萬別的大國，兩院制當然要比一院制更能代表地方的差異性。

  鑑於台灣已經領有“中華民國”的國號，而中共倒台後中國國號有很大概率是“中華聯邦共和國”，因此我建議未來中國議會應該效法德國，採用“聯邦議院”（參議院）和“國民議會”（眾議院）兩個名稱。

  最後，祝願中華聯邦共和國儘快實現！

曾節明 2021.10.26 雨夜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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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供閱讀、討論與傳播：

《體制改革提綱》（徵求意見稿完成本）2021年8月

 -- 美國大學榮譽法學博士

1）人民代表大會

鄉鎮人民代表大會由本鄉鎮全體住民中的合法選民選出。候選人只限本鄉鎮住民。由本鄉鎮人民代表決定本鄉鎮的規章制度和官吏任免，鄉鎮長由鄉鎮人民代表或者縣人民代表提名，縣人民代表大會任命。官吏的人選不限於本鄉鎮的住民。

縣級人民代表由各鄉鎮推薦候選人，由全縣選民投票選出。候選人只限本縣住民，按照名額（一般不超過九人，方便討論問題）以最多票者當選。由當選者們組成縣級人民代表大會，並處理有關本縣的規章制度和人事任免。縣長由縣人民代表大會提名，省人民代表大會任命。官吏的人選不限於本縣住民。

省級人大代表由省內各縣全體縣級人大代表提名並選出。候選人只限本省住民。按照名額（一般不超過九人，方便討論問題）以最多票者當選。由當選者們組成省級級人民代表大會。由本省人民代表大會決定本省的規章制度和官吏任免。省長由省人民代表大會提名，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任命。官吏的人選不限於本省的住民。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由各省人民代表大會代表選出。按照名額（視人口多少每省一人至三人，最多不超過一百人）以最多得票者當選，代替過去的人大常委會，行使國家立法權和批准官吏人選。立法須經各省人大批准和修改，由總統簽署方可推行。

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和政治協商會議，從內部選出主席和副主席（副主席不超過兩人）。主席和副主席召集會議，提出議案，並決定投票方式。主席不能任職時由副主席遞補。

人民代表和代表大會主席副主席為常設的有薪職位。沒有任期限制。

2）總統和總理

總統、副總統和總理、副總理，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和全國政治協商會議代表，組成選舉人團選出。候選人資格必須是在本國生活超過其年齡四分之三以上的本國公民，並由全國人大代表的五分之一以上，全國政協委員五分之一以上提名。如沒有一人得票超過二分之一，由得票最多的兩人進行第二輪投票選出。

總統、副總統和總理、副總理每屆任期五年。連任不得超過兩屆。總統任期屆滿後不得再參選任何公職。副總統和總理、副總理有資格被提名參選其它任何職位，包括總統和總理。

總統統管全國所有事務，並擔任全國武裝力量總司令。總統主管外交部、國防部、公安部、安全部和財政部，並向全國人民民代表大會負責，以及諮詢全國政治協商會議。總理主管政務院和其它各部，以及金融機構，並向總統和人民代表大會負責，以及諮詢政治協商會議。

總統有權提名和否決所有部長。總理有權提名他主管的部長和副部長，之後由人民代表大會和政治協商會議分別批准。人民代表大會和政治協商會議有否決權，沒有提名權。

3) 選舉

選舉由20歲以上的合資格公民，每人一票，選出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和政治協商會議委員。

選舉人和候選人必須是精神健康的、無刑事犯罪記錄的、20歲以上的公民。有外國護照和永久居留權的公民，不得被提名為候選人。候選人提名資格中，不必是人民代表或者政協委員，也不包括種族民族和性別限制，也沒有這些方面的優待名額。

任何公民和政黨均可給予候選人捐款進行競選活動，候選人不得接受任何企業和基金的捐款，不得接受任何持有外國護照者的捐款。每個公民和政黨給每個候選人的捐款，每次選舉不得超過一千元（可根據通貨膨脹，由選舉監督機構調整）。以任何形式收買選票或超過限度資助候選人，均被視為刑事犯罪，處以罰款直到有期徒刑一年之懲罰。在競選期間之外和任職期間之外（卸任一年之後），不在此限制之內。

選舉期間身處海外或選區之外的合法選民，可以申請郵寄選票。申請之前必須出示身份和住址的、附有照片的證明。郵寄選票必須附有這些證明，以便選舉機構驗明正身。任何人不得代替他人持有或投送選票，不得兩次以上投票。違反者和被持有人的選票一律作廢，並處以罰款和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或緩刑。

任何政黨和現任的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政府選任官員，不得以任何方式參與非本人的競選宣傳活動。本人為候選人的，得以參加本人的競選宣傳活動。

任何政黨和個人，不得免費占用公共資源進行任何時間段的競選活動。公共資源包括：財政資金，公有制的樓堂館所，非私有制媒體。非私有制媒體必須均衡給予所有候選人機會，付費使用者在此限制之內。

選舉監督委員會，由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和各級政治協商會議派出。人選必須是20歲以上的合格者，不限於本地或者本國住民。但外地和外國人不得超過二分之一，包括長期住在外國的本國公民和長期住在外地的本地居民。職業和種族民族性別不限，沒有任何照顧優待名額。

4）政黨

任何政黨不得擁有高於其它政黨的法律地位。政黨不得以民族和性別的限制組成，否則以違反憲法罪取締。政黨必須是公開活動的組織。隱秘政治綱領、領袖人選和財政來源的政黨，以違反憲法罪取締。

政黨為志同道合者們的組織，不同於幫派組織。因此政黨必須是自願加入和退出，禁止以任何方式強迫加入。違反此法律的個人，可處以罰款和一年以下監禁。違反此法律的政黨，可以罰款和取締。有十人以上違反此法律的政黨，被視為政黨違法，可處以取締。

政黨不得違反憲法，以行動違反憲法者，得處以罰款和取締的處罰。對憲法和法律提出修改和廢除意見，不屬於違反憲法的範圍。

政黨和個人批評和推翻行政當局的言論和行為，不屬於犯罪行為。以暴力或暴力威脅干預選舉、行政和司法的言論和行為，屬於刑事犯罪，不屬於叛國罪。

軍人、警察和特別任務等紀律部門工作人員，不得加入任何政黨。違反此法律者以違反憲法罪和叛國罪處置，等同於刑事犯罪。政府官員在任職期間不得加入和存在於任何政黨之內。違反此法律者可處以免職，嚴重隱瞞者以違反憲法罪和叛國罪處置。卸任後和任職前不在此限制之內。

5）社團

社團是指非政治的人民團體。包括宗教、工會、農會、商會和各行業組織，以及所有非盈利機構和公益機構。

社團為自願加入和退出的組織，不得強迫加入。不得限製成員和他人的憲法權利。不得強制收取費用或者攤派。

社團不得以組織的名義參與或干預政治選舉。以組織名義號召會員選舉某位候選人，被視為干預選舉。提出和執行此一行為的個人和組織，可處以罰款和一年以下監禁和取締。

社團不得組織或參與非法活動，包括不得從事秘密活動，不得阻止或變相阻止政府調查。否則將依法處理或取締。

6）政治協商會議

政治協商會議是立法和執法輔助機構，不是一般的社團。委員由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提名，上一級人民代表大會批准。

各級政治協商會議的名額，必須小於同級人民代表大會名額的三分之二。在職委員為給薪官員，必須保證有三分之二以上委員參加會議。長期缺席會議的委員，必須重選。

候選人資格為卸任政府主管，卸任人大代表、資深大學教授和同級學術研究人員、各級社團首長中，沒有刑事犯罪記錄的人。外國人和有外國永久居留權的公民，沒有資格被提名。

7）政府組成

各級政府主官，由基層人民代表（僅限於鄉鎮）和各級人民代表大會選出。主官以下的政府主管，由主官提名，本級人民代表大會批准。主官及其以下的主管，向其上級負責，並向本級人大和政協備詢。

本級和上級人民代表大會，有權以簡單多數彈劾主官和主管，並由上一級人民代表大會批准和任免。各級政治協商會議有權向同一級人民代表大會提出彈劾的建議。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代表五分之一以上，可以對總統、副總統，總理、副總理和部長們提出彈劾。由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組成選舉人團，有三分之二選舉人支持就可以通過。

8）軍隊和武裝力量

正規軍、武裝警察部隊和民兵組成國家的武裝力量。

所有武裝力量的指揮權，任免權和管理權，均歸總統和他授權的個人和政府機構擁有。之外的任何機構、政黨和個人不得干預總統的權力。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有權就總統任命的將軍以上職位，行使批准和否決權，也可以對總統的任命提出建議。總統可以委託國防部長任命和管理正規軍。總統可以委託公安部長和安全部長分別管理武裝警察部隊。由人民代表大會選出的各省武裝部長，管理和訓練民兵。預備役官兵加入民兵的組織和訓練。民兵在訓練期間應該的得到適當的誤工補償。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有權發動對外戰爭，總統有權否決發動戰爭。總統有權下令抵抗侵略，或授權受害地方抵抗侵略。總統有權下令鎮壓叛亂，或授權受害地區鎮壓叛亂。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有權否決總統的戰爭權，或者授權。

總統有權或授權進行談判，談判結果需要經過人民代表大會的批准，或者修改否決。有關省份的人民代表大會，有權否決或修改總統談判的結果。

軍人和軍隊不得參與或干預政治。正規軍和武警成員不得參加或存在於任何政黨或宗教之內，已經參加的必須在服役期間退出，退役後沒有限制。隱瞞黨派身份的人或組織，一律以叛國罪論處。嚴重的可以由軍事法院判處死刑。

軍隊取消政委制。團級和團級以上單位設政治部，負責和駐地政府以及民眾的聯繫，並負責調節團級以下軍官和士兵委員會之間的矛盾，監督所有級別軍人的腐敗和違法。政治部下設憲兵或執法隊。軍師級以上單位設軍事法院和檢察院。軍事法院和檢察院官員，必須有正規的法律資格和軍官身份。軍事法院有權調動執法隊，它的死刑判決必須有最高法院的核准。

9）司法體系

司法體系包括警察、法院、檢察院、律師。

警察包括公安、國安、武警。

公安部以及各省公安局負責社會治安，偵察各種刑事犯罪並抓捕罪犯，包括國內部分和國外部分。

國家安全部及其各分站，分管涉及國家安全的犯罪，包括國內部分和國外部分。

武裝警察是維護國內治安和防止大規模犯罪的武裝力量。執行最高統帥部的指揮或授權的部門指揮，僅限於在國內執行任務，不分省份。其結構為：總部直接受最高統帥部指揮；各師部分駐于敏感地區（不是各省），受總部指揮。師部下屬團營級單位受師部指揮，參與各住地周邊的任務，並配合各地公安和國安的任務。

法院的功能是根據法律判決案件，分為民事法庭和刑事法庭。涉及軍隊人員的案件，由軍事法庭審判；不涉及軍事機密的案件，應該會同軍事法庭審判。

檢察院的主要功能是司法監督機構，監督所有司法活動是否違反法律和司法程序。檢察院不負責疑案的偵察，也無權對案件作出判決。但需要對公安局偵察結案的案件中，沒有訴主或者苦主不起訴的案件，決定是否提起公訴。

律師的主要功能是司法監督和代理訴訟。律師必須站在公安、檢察、法院的對立面，尋找司法漏洞，尋找有利於被告人或者原告的證據，保障被告人的權利，保證司法公正。律師不是政府雇員，是自由職業者，只對當事人負責。但其資格必須有律師協會而不是政府機構的認證，其上庭認可需得到法院、檢察院的同意。律師若有詭辯和纏訟的前科，法院和檢察院可以拒絕同意他上庭，律師協會也可以根據情節是否嚴重，決定取消其律師認證資格。律師協會有評審律師在案件中表現的責任，律師若認為評審不公平，可向法院起訴。

法院是所有案件的最終決定者，因此對法官的監督極其重要。又因為法院擁有最終的權力，對法院和法官判決的監督很不容易。因此應該建立非官方的，由當地民眾和非當地的法律學生學者組成的評審團體。在隱去姓名和地點的前提下，只針對事實和判決是否合理合法作出評判，以此評判決定法官的評分和升降以及罷免。此評判可以作為司法案例供所有司法人員參考。該評審團體代替西方的陪審團，更加有效合理，還可以避免各種司法腐敗和操縱。完全由外行判斷案件是非的陪審團制度，有其天然的缺陷。可由專家與普通民眾相結合的、無壓力的評審代替，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