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儻:胡錫進的眼裡為什麼只有洋爸爸? |
| 送交者: 萬維網友來稿 2021年12月08日17:03:13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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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維(Creaders.net)網友周儻來稿
11月20日中午和深夜,《環球時報》總編胡錫進非法翻牆,在國外的推特上用英文連續發布了兩條有關彭帥的信息:第一條發誓說他根據“自己的管道”得到的消息能肯定早些時候一個姓沈的同樣非法翻牆在推特上貼的彭帥坐在家裡抱着維尼熊張着嘴笑的近照絕對不是P的,第二條則乾脆自己貼上了彭帥和別人外出用餐的照片和視頻,以證明彭帥現在不但能笑得出來,而且還能吃得下去。
彭帥是體壇健兒,胡錫進是黨國鷹爪,兩人八竿子打不着。彭帥和“友人”外出用餐,特地拍了視頻送給胡錫進,而且還讓胡錫進獨家向全世界傳播,這本身就大可懷疑。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胡錫進白天一日犬馬勞碌之餘,連大半夜也不得安寧,黑燈瞎火、點燈熬油、更深無眠,其心良苦、其情感人。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世界上的洋人們正在為彭帥的下落和安危憂心忡忡、胡思亂想、寢食難寧。焦慮灼燒在洋人們肺腑,痛楚徘徊在胡錫進心頭,他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想安慰洋人們那些脆弱的靈魂,連一刻都不忍再讓他們擔驚受怕,更何況一宿?所以,別看胡錫進平日表面上喊打喊殺、狼嚎犬吠、罵這個舔美罵那個跪歐,但鐵骨柔情,在關鍵時刻、在心靈深處,他對洋人們的細膩、溫馨、纏綿和眷護,像極了對爸爸一樣的周到體貼和一往情深。 儘管已經這樣耽思竭慮,但孝心已經精誠到骨頭裡的胡錫進,還是不放心,還是擔心洋人仍存疑慮猜忌、難以徹底寬心,於是第二天的21日,第三次蹣跚爬上牆頭,向外面的爸爸們報喜:彭帥現在不但能笑的出來、吃的下去,而且沒殘沒缺、仍然不少胳膊不少腿呢!
只是,當胡錫進一次又一次翻牆,不辭勞苦、無微不至的一遍遍告解、撫慰牆外的洋爸爸時,他卻根本沒有雜念去意識到:在中國國內,有着更多的億萬彭帥的炎黃同胞們,對她的處境和福禍同樣焦急如焚、滿腔憂患,他們比趙立堅心目中“惡意炒作”、“政治化”的洋人對彭帥有着更濃厚、更天然、更直接、更血濃於水的感情和愛惜。而對這些日夜不安、擔憂猜測彭帥命運和翹首以待平安消息的億萬中國普通百姓,胡錫進想都沒有想過在他幾千萬粉絲的微博或者《環球時報》公眾號上也告慰一下他們,讓中國人也都知道:彭帥現在不但能笑的出來、吃的下去,而且沒殘沒缺、仍然不少胳膊不少腿呢! 視洋人為大人君親,待國人如草菅芻狗,當然不是胡錫進個人的特質,他只是上行下效罷了。中共對洋人,尤其是對美國的態度,從來就是恨得要死、怕的要命、愛的刻骨、怨的想哭。所有恨都是因愛而生,所有愛而不得都變成恨;“奴又戀他,奴又恨他”,外面的恨意有多大,心裡的奴意就有多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中共永遠無法理解:“我們一不輸出革命,二不輸出飢餓和貧困,三不折騰你們”,四把老婆情婦、孫男弟女、身家性命都送過去託付給你們國家了,你們幹嘛還總是雞蛋裡挑骨頭、吃飽了撐的找我們麻煩?就說當年吧,作為徹底推翻了半封建半殖民地三座大山的最先進的中國共產黨,不避瓜田李下之嫌,自1924年11月甲子革命馮玉祥驅逐溥儀後就從來沒人敢做此想的打開故宮作為官方場地正式接待川普,如此榮寵到極致,不就是愛他至深、舔他癢處,讓他過君王癮、做個東方皇帝的清秋大夢嗎?可是挨千刀的川普,快活完了回去轉年就翻臉不認人,把中共往死里整。這樣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能不讓人義憤填膺、恨之入骨、把他從至愛男神降格為“人類公敵”嗎?
共產黨對洋人的愛恨情仇和對子民的棄如敝履,像極了當年愚昧、殘忍、反動、腐朽的慈禧太后。1900年慈禧向列強宣戰的詔書,國讎族恨、義正辭嚴、大義凜然、“張國之威”,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欺世盜名、虛張聲勢、愚弄天下。真正的原因,是慈禧在1899年1月24日下詔將溥儁過繼給光緒,立為大阿哥;次年正月初一,溥儁代皇帝祭天、祭祖,意欲廢光緒取代,但西方各國一致抵制、警告,更拒絕入賀;而後,更有傳言列強將聯合迫使太后“歸政”於皇帝。事情到此,慈禧之前的一片痴心都被洋人辜負成了驢肝肺,如此無情無義、薄情寡義的負心漢,讓慈禧惱羞成怒、咬牙切齒,恨不能“洋鬼子全殺盡,大清一統並江山”,於是傳詔天下,怒斥外國敵對勢力們“益肆梟張,欺臨我國家,侵占我土地,蹂躪我人民,勒索我財物”,號召“四百餘兆”全國愛國的同胞們“人人敢死……同仇敵愾、陷陣衝鋒……各懷忠義之心,共泄神人之憤”,毀教堂、殺教民、圍使館,向全世界十一個帝國主義老巢發起總攻。然而就是這個“大清國總加速師”,在被自己民族復興夢摧殘的落花流水、倉皇西逃時,聽到了美國總統拜登——哦,美國總統麥金利發表的聲明:不但“不打算改變中國的制度”,而且“除了希望公平與正義之外,美國政府和人民對中國別無他求”、“美國政府尋求的解決方案是能夠給中國帶來永久的安全與和平、維護中國領土與管理的完整”,同時也不反對她繼續連任一直到死。驚喜與感動交加之下,慈禧瞬時發上諭宣布:“義和團實為肇禍之由,今欲拔本塞源,非痛加剷除不可”,毫不猶疑、毫不憐憫、毫不留情的把血腥剿殺的槍口和刀鋒對準了幾十天前剛剛被她視為大清棟梁、“人人忠憤”、“神術可用”、“執干戈以衛社稷”的“忠貞拳民”、“赤子”和“義勇”。從此之後,慈禧就成了西方世界狂熱的粉絲:重金請美國畫家入宮為自己畫像、整天和公使團夫人在頤和園一家親、對歐美的奇巧淫技愛不釋手,等等不一而足。 歷史和現實告訴我們:對西方國家“大張撻伐、一絕雌雄”也好,“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也罷,仇洋排外、“嚴誅漢奸”也好,崇洋媚外、賣國求榮也罷,對慈禧一夥和今日同類的中共來說,隨時能夠顛倒在股掌之上、翻覆在雲雨之間,只要能保住一家一姓之國,只要有利於一己之權之私,他們可以從心所欲、剎那轉換——那些不計其數做了犧牲和炮灰的愛國愚民們,在他們眼裡連卸了磨殺的驢、過了河拆的橋都不如。而更多的和愛新覺羅家族的大清國天下毫無關係的千千萬萬中國奴隸們,在義和拳民和官軍奮勇爭先殘殺“洋人洋婦洋孩兒”時歡呼雀躍、鼓譟喝彩、“挾刀尋仇、滅此朝食”,而在八國聯軍攻陷首都、占領京津、剿滅拳匪後,則“忝顏娟敵”,家家插、人人持白旗大書:“某某國順民、良民”,然後敲鑼打鼓、張燈結彩給各國軍隊送去“萬民傘”。 整整九十年後的1990年,“六四”屠殺之後,西方各國聯合一致、嚴厲制裁,中共重新淪入與全世界文明國家為敵的困獸狀態,對美國讎恨和瘋狂的嘶喊連篇累牘。1997年10月,克林頓政府第二個任期內逐漸恢復與中國的聯繫,並邀請江澤民訪美。洋大人的頭頭居然肯主動垂青,中共受寵若驚、喜出望外,江澤民在美國一路上笑逐顏開、手舞足蹈,在夏威夷跳草裙舞、彈吉他、唱京劇,醜態百出。回國後,為了“熱烈慶祝中美關係進入了一個新階段”,中央電視台和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推出大型影片《越過太平洋》, “完整記錄了江主席97訪美的全部活動,充分表現了中國第三代領導人的智慧、風度和人格魅力”。全國所有單位組織觀看,各個大學召開專題座談會、研討暢談“江主席訪問美國的劃時代歷史意義”——對美國爸爸愛的如此刻骨銘心,世界上恐怕只此中共一家。與此相較,幾個星期前“習拜會”後中共官媒一片得意洋洋醺醺然之聲,只不過是拾人牙慧、小巫見大巫罷了。
江澤民訪美,“充分表現了中國第三代領導人的智慧、風度和人格魅力”。
江澤民訪美,“充分表現了中國第三代領導人的智慧、風度和人格魅力”。 然而好景不長,兩年還沒過去,中共的一片冰心又進了尿壺。1999年5月7日北約轟炸南聯盟期間,美軍導彈誤炸了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造成了三人死亡的慘劇。消息甫一傳來,中共做賊心虛、肝膽俱裂,以為美國已下決心破釜沉舟,對自己不宣而戰,於是江澤民幾日龜縮、大氣不敢出一個。數天之後,美國一再道歉,中共始知性命無恙,隨即裝瘋賣傻,大舉煽動民眾、組織學生在各地美國使領館前示威遊行、打砸搶燒、強沖硬闖、殺聲震天。與此同時,中共一直私下與美國大人討價還價、借題發揮、趁勢撒嬌、暗通款曲。待到勾兌交易完成,中共眼見里子面子挽回,立即狗臉一番,像聶士成的官軍一樣轉過身來圍攻、毆打不明就裡猶自熱烈愛國、憤怒抗議的學生和群眾,以致氣得憤青們振臂大喊:“軍隊和警察有本事到南斯拉夫打美國人去!”——這一幕,恰好被在場的我悉數看在眼裡。 對當年的清政府和今天的共產黨來說,當洋人贊成“五項原則”的時候,固然是一個好爸爸,就算什麼時候又懷了亡我之心,也仍然是平等對手和癬疥之患。而自己的國民,則是不折不扣、予取予奪的奴隸,所以“寧贈外邦、勿與家奴”;奴隸之外,更是地地道道、隨時威脅着“政治安全”和顛覆着鐵打江山的最危險的“寇”,所以需要維穩、需要鎮壓、需要殘酷折磨、需要嚴防死守。在眾多與洋大人打交道或者總理各國事務的重大關鍵時刻,這些“寇”還能臨時用來發揮“養寇自重”的效能,可以攜其狂熱來要挾、威脅、抗拒洋人——當然,一旦目的達到,就棄之如敝履,“寇”最終還是“寇”。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挑起排外和民族情緒,也有“制寇”的作用。中國有一個奇特的現象:對美國最仇視、最憎恨的,不是黨國中堅——他們移民、裸官、轉移資產尚且時不我待,根本無暇乏力仇美——,而恰恰是改革開放以來落魄失意壓抑的弱勢群體,也就是北京市委蔡書記嘴裡的那些“低端人口”。在中共的蓄意隱瞞、欺騙與誘導下,這些落魄失意壓抑的弱勢者不但不懂得他們苦難的根源就是中共今日人吃人的權貴資本主義制度,反而以為自己前途和命運休戚與“共”、自己境遇和希望寄託於所謂的中國崛起;於是,他們把自己的難以翻身歸咎於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對中國無時不在的圍堵——中共正是刻意用這種謊言來轉移矛盾,把心腹大患們的仇恨矛頭從自己轉移到了美國身上。 在中共的黨國家天下體制下,“視洋人為大人君親、待國人如草菅芻狗”已經成為一種結構性現象。最早進入大陸的台商中,曾流傳這樣一個真實故事:面對官僚作風和僵化制度的刁難與低效,一個台商忍不住向有關部門主官投訴,主官安慰他說:“你請理解一下。其實,對你們,已經比對我們大陸自己人好的多了”。台商聞言目瞪口呆:在台灣,給官員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對外人比對自己人好多了”這種話來。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新加坡發生了一個驚動世界的案子:一個美國青年惡作劇將一輛小汽車塗抹了油漆,結果被法庭判決鞭刑數下;二十世紀居然實施肉刑,當然引發了重視人權的美國人一片抗議,總統克林頓也出面向李光耀求情;但新加坡堅辭不就,認為法律條文既然如此、而在如此的法律面前必須一視同仁,絕無洋人可免之說。當時中國各大官媒一致幸災樂禍的宣揚此事,力贊蕞爾小國新加坡不畏強權。然而出洋相的是,就在報導這一新聞同日的北京各報上,赫然又刊登了另一消息:一個外國人在中國大飯店門口醉酒鬧事,毆打致傷了飯店保安,隨後被當地派出所帶回批評教育。說到派出所,中國警察不講殘暴黑腐,在懶政、低效和無能上,也居於世界第一梯隊。拿“首善之區”的北京來說,夜晚路邊有人群毆,巡邏車在旁邊開過永遠視而不見;後來有巡警告訴我:只要沒人打110報警,巡警就只當自己眼睛瞎了,因為一旦停車處理,就要統計入發案率、破案率等等。在中國報案難無人不知,立案更是難於上青天。好多人報案後拿了個白條興沖衝出來,以為警察異常重視,其實那只是一個報警回執單,離立案還差着十萬八千里呢!如果你不去追問後續,這輩子也別想他們會再理你。兩年前我在派出所無意中看到電腦里的“報案信息表”,裡面有一項“報案人是否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我驚訝的想原來居然還有這種潛規則。兩年後我再去同地報案,潛規則變成了明規則,警察當着眾人公然問我:你是人大代表或者政協委員嗎?我本來就一肚子火,聞言大怒問道:“是與不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報案有什麼區別對待嗎?”其實如果僅此而已也就罷了,最難以忍受的,是報案時必定要看警察那副懶洋洋屈尊俯就的噁心嘴臉,他們不把你晾在一邊等上三、四個小時,是不會問你話的,直至最後你都懷疑自己到底是報案的還是作案的。更更可恨的,就這樣折騰死你,到最後還沒一件案子能破。幾次領教下來,我就徹底和共產黨的法制系統決裂了:不但不尊共產黨的反動法度,而且拒絕其提供司法服務;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不了了之,總之就是不給共產黨讓我乞求他們的機會。可就是那麼一幫低能、顢頇的與匪一家者,為日本人效力起來卻快手快腳、速度奇高、效率驚人。2012年2月17日下午,日本青年河源啟一郎在武漢丟失一輛自行車,當晚9時武昌公安分局東亭派出所接到報案後高度重視,先是立即為失主提供一輛自行車以方便其繼續武漢之旅,繼而“特事特辦”,“抽調刑偵力量連夜組織展開偵查工作”,並發起全城找車行動。結果僅用三天就完成了大海撈針的任務,在20日晚23時將被盜自行車追回並“連夜發還失主”。武漢警方官微消息一出,舉國轟動、罵聲如潮:“當今中國人哪個沒丟過幾輛自行車,哪回報案警察搭理過?現在也就是日本人丟自行車還能想到去報案了。別說自行車,就是汽車每年丟的有多少,什麼時候見到警察給你找過、給你找到過?”武漢警方本想露臉的高調舉動最終成了丟人現眼的“武漢找車門”,詞條至今仍掛在各大門戶網站上。網易新聞的標題是《丟車丟人,選擇性執法更丟人》,百度百科引用評論說:“本國人、外國人不講孰重孰輕,至少應該人人平等、一視同仁!很多國家的政府重視自己的國民超過外籍人,武漢警方卻相反,外國人成了頭等公民。這是自卑!是奴性!從晚清政府一直傳下來的奴性,在當今官方身上深入骨髓。然而官方對外國人比對國人還親近,不會贏得尊敬,只會遭到鄙視!如若所有丟了自行車沒有找到的武漢市民,都去公安局排隊,也要求領取一輛因警方失職自請賠償的新自行車——日本人可以有,憑啥中國人不能有?日本人可以丟車,但武漢警方不該丟臉!”
看到這裡,你早就該想通了:連窮凶極惡、無孽不作的共產黨衙役捕快鷹爪孫們對東洋人都如孝考妣,最喜歡聽他們豎起大拇指對自己說:“你的,大大的好”,更別說文丐一般的胡錫進,教他如何不把西洋人當爸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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