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安瀾：讀《中國通史》雜感

“大風起於青萍之末”，這句話從說評書人沙啞深沉的嗓音里出來，憑增添了一重歷史的沉重複雜感。這次美國人玩出個全球民主峰會，一方面固然有華山論劍當武林盟主的當仁不讓；另一方面也是對中國人雞零狗碎的各種侵蝕深入骨髓的不滿和反感，甚至是痛恨。改開以來，蝗蟲般的中國人湧向世界各個角落，首當其衝的是美國，侵蝕美國的各個階層，乃至破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王力雄有一本書，叫《黃禍》，模擬了被中國蝗蟲侵蝕的世界在災難來臨時的狀態。

以三十六計為標誌，中國人津津樂道於中國智慧。這些向全世界擴散的蝗蟲，絕大多數帶有紅色標記，所以我們見到，中國智慧帶來的是蝗蟲屁股的撅起。不但撅屁股，連屁眼後面的尾巴也跟着翹起來了。於是，眾口狺狺，夜郎自大，一闊就變臉，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蘇秦佩六國相印，巧舌如簧；張儀替秦國去騙楚懷王，然後自我毀約，斷送了楚國。朱鎔基入世簽字剛起身，就對手下人說，研究一下世貿的規則，看有什麼漏洞。三千年來，所謂的中國智慧，說穿了就是出老千，爾虞我詐，比的是誰更沒有底線。什麼是底線，就是現如今隨處可見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呂思勉在《中國通史》上說，中國的漢民族以文明的姿態，常常同化落後野蠻的民族，把今天的中美歐這個世界比附成春秋戰國，又何其相像，大國博弈一目了然。

18年，我去奉賢路辦美簽，美國人死活不給我。而台灣人韓國人日本人買張機票、抖落掉屁股上的灰塵就能出發，讓我生為蝗蟲的一份子而無比自卑。我只能在梅隴鎮廣場大喊了一聲，“我是作家！我是韭菜”！外國人看見我，聳聳肩；蝗民們看着我，以為我神經病，沒有一個人理我。這就是落後民族的悲哀。韭菜不但被權貴收割，寫着文明字樣的鐮刀也磨刀霍霍，華爾街在蝗國賺取的每個銅板里，都沾滿了勞工們的鮮血、汗水和眼淚。

為什麼說現在是春秋戰國呢。呂思勉的一個思路是，表面上看春秋各國最後是被秦國統一了，“我們需注意：此時交通的便利，列國內部的發達，小國的被夷滅，郡縣的漸次設立，在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本有趨於統一之勢，而秦人特收其成功”。也就是說，武力的成功固然重要，但秦人因勢利到，在恰當的時機做了恰當的事，所以盡收天下之利。這和這次美國的民主峰會何其相像。可以斷言，這次的民主峰會只是小試牛刀，開了個頭而已，未來肯定是“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長久以來，蝗國漢民族以同化異族為傲，後來1840年後被打疼了，還在那兒閉着眼睛玩自嗨，什麼“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現在看來，被歐美同化勢所難免。而引導同化風氣的，恰恰是貴族階層。美歐玩民主峰會，如此博弈下去，未來蝗蟲國只有兩個選擇，效法北魏孝文帝全盤漢化和日本脫亞入歐模式，不是主動同化，就是被動同化，這個歷史走向，看看1840年到現在，就一目了然。只是抽一鞭子跑一步還是抽一鞭子跑十步的問題。2003年美軍攻打伊拉克，美軍兵臨城下了，薩哈夫還在死鴨子嘴硬，他以為共和國衛隊還是兩伊戰爭時的那個共和國衛隊，薩哈夫把政治舞台玩成了戲劇舞台，活生生演了一出肥皂劇。現在有統治者迷戀高科技。誠然，高科技能使反對者碎片化，碎片化網格化的結果是散沙凝聚不起來，民間再也不可能出現洪秀全李自成，但換個角度看，歷來玩殘當朝的都是貴族精英和宦官，改朝換代吃掉前朝的恰恰是些前朝的宗室或者外戚，抑或文明程度較低的外邦，歷來朝政跟韭菜距離遠着呢，韭菜固然要防，但傾覆者卻藏在防不慎防之處。高科技固然好，但高科技也同時加快了時代節奏，縮短着王朝周期，實實在在也是懸在統治者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這個統治者拜登們同樣也包括在內。

簡單點分析，自從有了汽車，每年死於車禍的人數，可能抵得上一次世界大戰。這是隱性的人類自我毀滅之兆。更別說現如今使地球上每個人都有切身感受的這次新冠疫情了。這次新冠疫情，可以說是人類面臨的數一數二的浩劫，到底是自然災難還是人禍，全世界都語焉不詳。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本質上是由精英主宰的，你不要看所謂民主國家投票投的熱火朝天，其實在台上的，永遠就是那麼幾個寡頭，只是換副面孔而已。張三李四，都是狼心狗肺吃人不吐骨。為什麼對新冠語焉不詳，這恐怕就只有那幾個寡頭心知肚明，你以為拜登不知道，你以為馬克龍不知道。拜登命令情治機構所謂的90天調查，不過是塞天下人悠悠之口罷了。這次台灣爆出新北的P4實驗室被試驗鼠咬傷的案例，你以為蔡英文會不知道新冠是怎麼一回事。世界上所有的寡頭精英都是毒藥。政治家道貌岸然，希拉里16年接受趙薇的政治獻金，假如希拉里勝出，現在趙薇又是另一番模樣了；至於華爾街，見利忘義，列寧早就看透他們了，“我們要絞死資本家，資本家會賣給我們繩子的”。還有那個人渣基辛格，這個不知換了多少中國人民器官的中國人民的老朋友。

位於墨西哥叢林尤卡坦半島的瑪雅文明的突然消失，我一直猜測有可能是文明太過頭了。高科技是個好東西，但高科技和文明是兩回事，文明里可以有高科技，但高科技里不能沒有文明。如果人類沒有駕馭高科技的道德和法律約束，如果高科技沒有信仰的孵化，我幾乎可以斷言，高科技帶給人類的前景並不美妙。這次新冠肆虐，美法科學家為了逃避監管，鑽法律的空子，轉移別的地方進行生物研究，而別處又疏於管理，乃至釀成大禍。高科技帶給人類的並不全是福音，如果科學家不知敬畏沒有信仰，又不幸被政治狂人所把控，這後果就沒有後果了。

這次面對新冠，人類如果再不能自醒、反省，對自身的生活方式、法律信仰、民主秩序等層面調整過來，並在全球範圍內達成某些共識，恐怕災難在不遠的將來還會重複上演。一個民間女子在一個視屏中針對新冠說“三分真，七分假”，“人是妖”，這兩句普通的話說的相當精到，一語點破新冠實質。中國民間故事《愚公移山》裡愚公說，兒生子，子生子，世世代代無窮盡矣。愚公的話，放在常態社會裡，當然不錯，但他料不到有計劃生育，有新冠疫情，而戰爭和疫情都是社會的變態。看看龐貝古城、瑪雅文明，人類一夕之間消失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人類不能達成一些樸素的共通的價值觀的話，高科技助長的有可能是邪惡，全世界的寡頭們不要以為自己是精英，就為所欲為，就上上大吉，這世界，誰都沒有諾亞方舟的船票。文昭有一檔節目，叫“思緒飛揚”，從全世界的神話傳說結合考古發掘的痕跡來看，我個人相信，在這個地球上，某種智慧生命的自我毀滅，上演了一茬又一茬了。說到這兒，我不禁想到霍金臨死前的警告，“貿然接觸外星生命，可能對人類並不有利”。霍金的警告，使人類毀於一旦，又增加了一重可能性。

2021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