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上帝的光照耀中国 |
送交者: 独孤一剑 2021年12月31日05:45:05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让上帝的光照耀中国 - 读林语堂《信仰之旅》想到的
写这么一篇题目是由于最近的一些感触。本人的一篇小博文《论摸石头过河的倒掉》引起了一些人的争论,让我看到了即使是在海外,很多中国人也还是用他们在大陆所受的教育进行思维,其基本思路是:中国是最好的,洋人欺负我们,所以才有了近代的屈辱史。这些本都是大陆教科书的教条。我不知道这些人出国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揣测。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这些想法在海外或者是在中国国内,都不能帮助中国在现有的轨道上改变起到任何积极的作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本就是一条死路。从洋务运动学科学技术,到五四以后学民主共和,再到后来学共产主义,西方的东西一到了中国就立刻变味,一个香味纯甜的橘子也就长成了又干又涩的枳,食之无味。 https://blog.creaders.net/user_blog_diary.php?did=NDIyNDk2 我的看法是以圣经为基础的上帝之光是整个西方文明的基石,有了这束光的温暖和照耀,一切好的东西,自由,平等,博爱,灵魂,追求,真理,等等,便自然而然地生长出来。而在万里之遥的东方,那束光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弱,真理和自由就像风雨野地里的小花,是那么的脆弱。对于中国人来讲也许心里早就没有对自由,平等和博爱的追求了,但是你不是追求自己强大吗?那么你至少需要真理的,没有真理的存在,你还真就无法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度,因为假的东西毕竟是假的,是经不起真刀实枪的检验的。 中国产生过优秀的思想,诸子百家的璀璨依然是中华文明屈指可数的骄傲。但不幸的是,这些璀璨的思想在秦始皇以后中央集权制度的选择性扼杀下,保留存活在人们心中的恐怕只有儒道佛这三家,其中佛还是外来的。儒道佛的活水在两千多年的岁月长河中早已耗尽,再多一些的挖掘恐怕都是一厢情愿,可是这三家或者三者的任何组合结合都没有长出真理的果子,这种硬伤将是制约中国文化向前发展的致命瓶颈。 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就是中国文化必须剖析儒道佛这三家的缺陷,然后才能找到向前的路。可是这样的分析是及其艰难的,要完成这项任务,非有大的智慧和对儒道佛渊博深入的知识不可。对于我自己,或者是很多处于同时代还需要为生存而努力的人来讲,这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幸的是,这项工作已经有大学者替我们做了。这个人就是林语堂。这本书就是他的灵魂拷问《信仰之旅》。 林先生成长于中国文化最好的时代,民国最初二十年,人心思变,各种新潮思路如雨后春笋一般生长传播,社会风气也是追求进步。那个年代思想的丰富给养了一个个中国文化的大师,林语堂即是其中一个。林先生对国学西学都有着强烈的追求和深入的了解,其书中的洞见就如美丽的烟花在黑暗的夜空闪亮那么令人夺目! 下面摘选一些片段分享给大家: 讲孔子: 【新儒学的清教徒们总是尝试把孔子描绘成一个拘执小节、具有尊严的圣人。他们把他弄成一个缺乏人味的完美的圣人。事实上孔子是他那时候的塞缪尔·约翰生博士,最怕受人尊敬。根据论语的记载,他曾做过几件使那些正统批评家骇异的事。那些正统家惊呼:“一个圣人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些经文显然是后人窜入的。大哉孔子!”我只要提及一个记载在论语的事例。孔子对那些佞人及伪善者的反感就像耶稣对法利赛人一样。一天,有一位这类的学者来见孔子。孔子吩咐仆人告诉那位来访者他不在。然后为想表示他对这个叫做孺悲的人深恶痛绝,做了一件很无礼的事。当那个来访者仍在门口的时候,他拿起他的弦乐器来唱歌,“使之闻之”。孔子曾一再地说,“乡愿,德之贼也。”“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愿乎。”有一次他描写当时从政者为“斗筲之人”,又有一次他真的拿起一根仗去打一个他非常不喜欢的人的胫,且叫他做“贼”。这是孔子礼貌的标准。”】 【孔子似乎很难和女人处得来,他休了他的妻。他有一次说过一句贬抑女人的话:“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在其它方面,孔子并不是一个容易服侍的人。他太太发现他有许多奇怪的癖性:他要右袖比左袖短一点以便于工作,他坚持睡衣必须长过他身体的一半。他对食物吹毛求疵,使他的太太感到困难。论语乡党篇对孔子的习惯有详细的描写,据说孔子不吃这样又不吃那样。我想每一餐一定都使孔太太大伤脑筋。素菜可能不够多,肉可能切得不够正。这些事情如果她有时间,她倒可以注意。但他坚持要饮家酿的酒,吃家制的干肉。有一天当她家里的肉脯已经用完,她不得不急于在外面买,却发见他拒绝吃现成的肉脯时,她已经打了一半主意要离开这位“伟大”、难以侍候、且好吵闹的学者。等到她再发现她的丈夫因为她忘记把姜放在桌上而拒绝进食的时候,更加深了她离开的决心。但当有一天她发现这位好人因为肉切得不够方正而拒绝食用,她只有走开让他去找每次切肉都能切得四四方方的女人来服侍他。他是一个对食物多么挑剔的人。(一种不只是欣赏美食的挑剔,而同时坚持 讲道和儒: 【以上一切是想说明读老子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这是老子曾给我的那种震击,尤其是道家思想伟大的代表者庄子的震击。我们在这里所有的是一种思想系统,而这种思想系统把我们击出正当的思想及观念。孔子曾是很正当的,关心人类的一切责任,要人做一个好父亲及一个好儿子,而用一切道德来网罗一个人成为一个好公民。我们承认一切都走出于良知。但有一种危险,我们老实的公民可能变为太老实,于是对一切思想、一切奇怪的幻想、一切对真理的瞥见都无缘了。难道要在人身上注入一个这般死的灵魂,使他除了想做一个好父亲或好儿子之外,永不会想及做其它的事吗?一个人还清了债务,把儿女送入市内最好的学校之后,永不会问我是谁及我已成为什么吗?人是真的满意,抑或在他心的深处某些人所不知的地方起了疑心呢?我是怀疑者及可怀疑者。我是谁?这个世界怎么开始?世界之外还有什么?真的,尽管人对责任有诚实的良心,但有时也有一种潜伏的欲望想探索世界之外,大胆地跳进黑暗的空虚中,问及一两个关于上帝本身的问题。孔子让自己的心灵和上帝本身保持距离。孔子凭着良知说:“ 讲庄子: 【庄子是我所爱好的,而我们可和他盘旋多一点时间。这是因为他的风格的迷人与他思想的深奥。他无疑地是古 讲佛教(林先生的说法是佛的迷雾): 【以一般人对“宗教”一词的概念而论,中国人可说都是佛教徒。佛教是一个民间的宗教,而所谓民间的宗教,我的意思是指它有一个教会及一个信仰系统,这包括庙宇及修道院,祭师,天堂及地狱,祷告及崇拜,一种从现世的“痛苦”及“无常”得救的方法,一种圣徒与天使的完美圣秩制度(菩萨及阿罗汉),及不少男神及女神(佛及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还有一个主张仁慈不自私,否定世界种种繁华;教人苦修、压抑一切罪恶的欲望,及坚苦的自我克制、自我训练的信仰系统。佛教在现在的形式中具备一切。】 【佛教是对古代中国思想唯一心智上外来的影响,这是因为有一个我在上文已说过的好理由。佛教有一个正确的,有时太复杂的形而上学系统为中国学者所爱好。但无论学者阶级怎样想法,中国人民却需要一个流行的宗教,要有神祇来向他祷告,有一个天堂来盼望;在较高尚的意识中,他们也需要罪恶的忏悔,从痛苦、疾病、仇恨、贫乏,及死亡中拯救出来的方法。佛教藉平民进入中国,有时则藉朝廷中的男人或女人。直到那些学者不能不面对及考虑它时,它没有侵犯到中国的学者阶级。】 【“业”在佛的教训中是指人所负的累赘:生命是一种束缚,充满着痛苦。受制于忧愁、恐惧、痛苦及死亡。这个世界是空幻的,而人在这个空幻的约束中,和一切造物分享有知觉的生命,继续积聚行为、言语及业,沉溺于不正当的欲望及精神上种种形式的卑琐,因此注定要永久堕入轮回;但人可藉逃出空幻及污染,藉一种心智或一种直觉的努力,使他自己获得自由;他可让他的本心支配他的感觉及一般知识,及辨别七十这样,那种有限的、为条件所限制的思想一无论对于生对于死,或其它区别)超脱出来的自由心境,就是无限制的、不受任何条件束缚的涅盘;这是等于法轮常转;最后解脱的途径是在乎三宝:佛、法、僧。整个神学系统是合乎逻辑的,这和它的心智及灵性力量征服整个远东有关。(请注意:佛教灵魂的轮回转生和庄子的“物化”不同,庄子的概念似乎较为原子,人的一部分在他死后成为一只老鼠的肝或一只蟋蟀的腿,或一种无生物如孩子的弹弓。“ 但最特殊的观念是业(Karma),意即孽障或“罪的重担”。一种较为简单而稍欠正确的译法是简单地用“束缚”两字。这种束缚驱逼我们继续做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事,使我们愈陷愈深。“孽”是罪,而“障”则有一种障碍物或一道屏风之意,它妨碍我们看望真理。佛可以十分正确地运用圣经的经句:“你认识真理,真理将释放你。”】 【我们可以不理会佛的道德教训,世界上从没有一个宗教曾教人欺骗、偷窃、奸淫、不诚实、憎恨或报复的,我们不必为此而担心。我们只须指出轮回教义的结果,是教人对一切动物仁慈,且禁止杀生及吃被屠杀的牲口的肉。中国除了国王的宫廷有动物园外,民间从来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佛庙的鱼类放生池。我常喜欢在杭州著名的放生池观鱼,那里有七八尾长达二三尺的鲤鱼,养在一个不断有山泉流过的池中,有机会来过它们宁静的日子,不至受人类的逼害。在一个佛教徒的眼中,这些大鲤鱼的任何一尾最后都会转生为人类,或者甚至会成佛。 我曾在上文说过,在佛教教训中最奇特的观念是业,或罪。这种罪,如某智者所曾说,绝非新创;它是一切人类所同有。佛对于这种世界性的束缚深为关切,这种驱逼人去追随动物,如叔本华所谓“求生意志”及“求繁殖的意志”的束缚,和贪欲及色欲的束缚。叔本华的求生意志是披上欧洲衣服的佛教,而它著名的悲观主义和佛教怜悯的整个情调有相等的性质。佛对人类生命的评语可并合为四个字:怜悯一切!而叔本华也达到用苦行主义及克服自我来逃避的同样结论。】 回归基督: 【“把蜡烛吹熄,太阳升起来了。”当尧帝登位的时候,一位隐遁的大先知说。这是当人类看见一个无可比拟的大光时自然的意义。耶稣的世界和任何国家的圣人、哲学家,及一切学者比较起来,是阳光之下的世界。像在积雪世界的冰河之上,且似乎已接触到天本身的瑞士少女峰,耶稣的教训直接、清楚、又简易,使想认识上帝或寻求上帝者一切其它的努力感到羞愧。】 【这样,在耶稣的世界中包含有力量及某些其它的东西——光的绝对明朗,没有孔子的自制,佛的心智的分析,或庄子的神秘主义。在别人推理的地方,耶稣施教;在别人施教的地方,耶稣命令。他说出对上帝的最圆满的认识及爱心。耶稣传达对上帝的直接认识及爱慕之感,而进一步直接地并无条件地拍对上帝的爱和遵守他的诫命,就是彼此相爱的爱,视为相等。如果一切大真理都是简单的,我们现在是站在一个简单真理的面前,而这真理,包含有一切人类发展原则的种子,那就够了。】 【他的教训是属于一个和以往哲学家的教训不同的等级。它不再是孔子的实证主义及常识,不再是他的只对人与人的关系稳定的研究,或他的逐渐自我培养的劝告;也不再是道教的一个不断地变形的世界的幻影,及它的对于无的复归;也不再是佛的有力的理智主义,以及他在克胜知识心,和逃入无限及绝对之中的英勇努力。所有这些都曾对于人类的心飞进神圣的真理的较高层有它的贡献,对于试图解释生与死的性质有它的价值。儒家是显著地实际的,非抽象的,容易遵行及了解的;但它妨碍对人生及宇宙的真正性质作任何进步的审察。它教人以忠诚和一种责任感,及一种向着我们人类的至善的继续努力。道教与佛教则刚好相反,它们教人以灵性之自由为最后目标。二者之中,佛教除了禅宗之外,是智识的多过神秘的。不错,庄子的道教,最直接地有助于灵性的解放;他有一种难于在较小的理性哲学家中看到的大领悟。庄子的立足点,像巴斯加一样,是真正宗教的,如我们在上文所看到。老子有时在他的对爱及谦卑的力量的信念中,及他因给人类以和平而蔑视一切人类的措施,如政府、刑罚,及战争中,升 到非常之高。老子和耶稣在精神上是兄弟。耶稣说:“我心里柔和谦卑”,而老子说:“守其雌,为天下溪。”二者都建立在灵性贫乏的国上,一句使尼采发怒的话,但耶稣用为门徒洗脚来示范,那是一件老子在意料中可能做过的事,但没有他曾这样做过的纪录。】 比较基督和唯物主义: 【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信仰的世界中,一个道德犬儒主义,而正当的人类理想崩溃的世界。我们所有的人都要为人类理想的崩溃付出代价。以我们常因为改良这个世界来提高生活标准而接受种种观念而论,及以现代思想家建议用经济的设施来解决社会的病态而论,整个看起来说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唯物主义的时代是不错的。当然,西方世界也相信两种灵性的价值,民主及自由,但在二者之上都加上了限制。一般的假定是白种人需要自由而黄种人需要米,这简单地显示白种人并不知道自由是天赋在所有人身上的本能,而不是一种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特殊的灵性渴望。现代的学者一再断言亚洲人首要关切的是米,而他们不知道自由的意义是什么,也不关心它,所以暴政为白种人所痛恨,黄种人都可以容忍它。这只足以证明西方的观察是如何唯物主义及普遍肤浅的,而他们对亚洲人的心的概念是多么错误。在这个标准上,西方的思想家比孔子更是唯物主义的,因为后者说一个国家在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去兵,它甚至可以去食,但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没有信仰而存在。】 【这是唯物主义所做不到的。我们知道除了耶稣的基本教义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它。一切社会主义的改革,苏维埃俄罗斯之内或之外,只有倾向于加强唯物主义,经济的研究,而这如庄子所说:“名曰治之,而乱莫甚焉。”孔子说:“声色之于化民末也。”孔子,如我所曾试图显示,与耶稣共信沉默的改革,从人的内部开始的改革,而孔子是用他自己的方式。】
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来,中国近代的探索,基本上还是停留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范围内,所不同的是使用西学中不同的部分。这种做法是有其硬伤,是无法走出文化的死胡同和朝代的轮回的,核心问题是没有看到上帝的光芒的雨露众生的作用。林先生以其大师级的眼光和智慧,给我们展现了一幅生动的儒道佛和基督的图画。我用一句话点评我对他们的理解: 儒-积极的理想主义学究 道-化外高人的深邃认知 佛-芸芸众生的慈悲心 基督-照耀人心灵的真善美的光 基督的光吹散了人心头上的黑暗,让我们有了光明。有了光明,心中便无惧,能够去追求真善美的东西。就如一束温暖明亮的阳光,大地上万物复苏了,生命焕发了勃勃生机!而这勃勃生机恰是中华这个古老的文明所急迫需要的。 再提一下真理问题。心中没有对上帝的敬畏是无法产生真理的,因为在探求真理的过程中会被人性的黑暗所带偏,譬如用一只手划圆,是怎么也画不好的。有了上帝这个原点,我们的手就是圆规。真理的圆就简简单单地画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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