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自己對你們的歷史,文化及世界的交錯議論中,無從說起,總感覺你們不太合我的看法。我是對中國大部分精英持否定態度的,對中國文化的虛假面深惡痛絕,也十分厭惡大陸改革開放幾十年來對社會學,政治制度,文化上的一些基本概念的定義上故意模糊與歪曲。現在的中國主體精英們不但愚昧,而且反動。我的觀點如下。1)法國大革命是現代文明的基石之一,幾乎和美國獨立宣言是相互映照的,其象徵物就是自由女神。以王岐山為代表的中國改開統治集團就是從這個最基礎處與文明世界決裂的。2)對近代中國各類文化人構建的遠古,中古和近古的中國歷史,中國文化傳統,文化經典,因為並不是那麼靠譜的事實,過多的討論是沒有意義的。
我支持毛澤東是相對的,畢竟我還是把自己定位在擁護西方民主制度,尊重人權,認同普世價值的左派。在中共老一輩領導人中,我僅僅認為毛澤東是相對正面的人物,其他人多為奇葩中國古典式+蘇共模式的怪胎政治人物。比如一個成天表態擁護毛澤東,緊跟毛澤東,或者“一句頂一萬句”,或者“主席說我人才難得,綿里藏針。”,這在文明世界看起來,這是多麼愚昧的政治生態。
關於歷史就更不靠譜了,我們親身經歷過70年代的人都知道文革1969年就結束了。而華國鋒政變後說了那麼多謊言,居然說粉碎四人幫是文化大革命的偉大勝利,再宣布文化大革命勝利結束。再就是鄧小平等老幹部復辟,提出十年浩劫,這歷史太假了。還有目睹鄧小平的人從八十年代開始造謠餓死幾千萬,從聞所未聞到人人都胡說八道。1973年中國出口石油賺了大錢,周恩來1974年在四屆人大提出四個現代化的底氣就是這,而80年代卻流行鄧小平1973年參加聯大,申請幾百美元買點禮物國庫都拿不出錢。說謊太多。毛澤東基本是不說假話的,沒有必要。
毛澤東在學生時代都是學到的現代教育,他那個時代長沙的教育體系主要部分是留日歸國人員辦的,還有就是美國耶魯人辦的雅禮大學,毛澤東和雅禮關係深厚,他60歲前不太可能讀什麼帝王術的書。他除了和美國記者,及尼克松家族,基辛格等非常聊得來,和那個蘇聯人搞得來?親蘇派他喜歡嗎?中國文化人論事特別讓人厭惡。魏京生他們居然還抗議尼克松圖書館,可笑,這群聽到蘇維埃就激動萬分的紅後代就是鄧小平安排的海外假異議人士。
我雖然在中國從來就沒有受過什麼苦,但目睹一些事情,還是有些基本評價。中國政治的反動性是從鄧小平時代明顯出現的,習近平相對可能好一點,雖然中國是個寡頭政治體制,但習近平的政治理念中有更多的大多數人的意識,這一點就讓他完勝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正如你說的,他也很無奈,周圍都是些你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立場的人,轉身就說不定下一個老實人怎麼殺人,怎麼顛覆。所以,中國政治在一個“假”,偽裝為主要手段的情況下,離政治文明越來越遠。江浙滬地區並不是天然的民主地區,只是他們不喜歡正面衝突,喜歡特務政治,喜歡暗殺,喜歡蘇聯模式,從蔣介石開始就如此,周恩來繼續,現在還是如此,而他們的經驗教訓可能是覺得過去不夠狠,還要更狠。三中全會很大程度恢復了蘇聯的秘密暗殺手段,這是最可恨的。中國政治變得越來越危險。
說實話,我和你看問題的方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你的思考方式多是我定義的四川龍門陣模式,顯得很高深,和那個老說什麼內亞什麼的一個姓劉的四川人有相似處。我很多年前也談論過陰謀論,主要目的是導引一下中國愚昧精英,有些功利性,後來我發現對中國的事情還是應該用大家聽得懂的語言,比較準確地說清楚更好。對現實問題,如果比較難以理解的可以用大家理解的現象參照說明,而不是可以理解的問題扯到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秦朝的古書的東西,整個變成歷史爭論了,這就是中國主流文化在改革年代顯得比毛澤東時代要傻逼多了的事情,文人太蠢。
我對中國也真的不喜歡,不是你說的那樣更愛那片土地,我特別不喜歡四川,北京這種當地人特別自私自利的品性過於明顯的地方。這都是很個人的體驗。有些看法也就是說說而已。
我有些說法也是欠缺仔細思考,但我總覺得你思考問題的邏輯比較明顯的四川人的特點。一個人的自由意志其實在於選擇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比如那些七十年代紅二代的所謂離經叛道的思考,其實多半是他們收聽莫斯科電台的中文廣播的內容,或他們之間傳播與討論聊天之後的衍生看法而已。我們要提出一些自己的獨立看法,並不容易,更進一步要產生社會影響,改變社會,就更不容易。
指出別人的問題是容易的,對社會中的主流看法提出批判就稍微難一點,真正實踐全新的創建就更難了。但人們也容易產生錯覺,把虛幻的思考當作創造,但實際上,虛幻中構建的可能是小說題材,若在小說類別中競爭與評比,又是另一番景象。
我對四川人思考邏輯有些看法,你應該知道,四川人喜歡抱團圍攻他人,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說過。比如毛澤東是一個絕對喜歡提倡平等的政治家。在非毛化的鄧小平時代,四川人基本上是以毛澤東在饑荒年代吃紅燒肉來實現的。可是,這是兩個不同範疇的事情。就好比你也有時候理直氣壯地指出哪些歌頌中共的人回國,一個人的政治立場與他生活的國家是兩個不同的東西,中國人基本上很大程度受四川龍門陣思維影響了,基本喪失了與文明世界高效對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