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徐州鐵鏈女反思文革年代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徐州鐵鏈女作為萬眾矚目的熱門話題,已經持續一個半月了;還能說出什麼新意嗎?
畢汝諧曰:能。
文革期間,我曾經去過江蘇徐州,覺得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城市,與山東德州沒有兩樣。說不上有什麼好,也說不上有什麼不好。徐州老百姓也是老老實實的百姓,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哪想到現在徐州的地方官員和老百姓淨是大壞蛋呢?
拐賣婦女是一種罪大惡極、傷天害理的滔天罪行;早年,我曾經讀過親中共的美國紅色記者史沫特萊(死後葬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的著作,有一段話給我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只要有小資產階級同情心的西方人來到中國,看到隨處可見的賣兒賣女、拐賣婦女等等罪惡現象,都會成為共產黨的同情者。
因徐州鐵鏈女,我開始反思:文革其實並非糟糕透頂,一無是處。
細思極恐——1966年的大串聯、1968年的上山下鄉,都是千萬級別的人口大遷徙。滿世界都是花兒朵兒一般、缺乏社會經驗、極易上當受騙的女孩子,卻何曾聽說有一個女孩子被拐賣呢。
特別是1966年的大串聯,當時從中央到地方各級當權派已經作為走資派被打倒了(陳毅講話:這麼大一個黨,只有11個人是乾淨的),各級政府包括專政機關基本處於癱瘓狀態,而解放軍介入地方的軍事管制尚未實行;也就是說,整個中國大陸社會處於行政權力的真空狀態;社會秩序依靠革命人民的普遍覺悟以及常識道德維護着,從沒聽說任何一個女孩子被拐賣。現在想想,堪稱人間奇蹟!
謹此分析徐州鐵鏈女為什麼不可能出現於文革年代——
1,文革是火紅的年代、激情燃燒的年代;7億人民(包括絕大多數階級異己分子及其家屬;青年胡錦濤出身於小業主家庭,其政治思想卻十分進步)堅決聽共產黨的話,跟毛主席走;人人以革命者或者候補革命者自居,將階級鬥爭這根弦繃得緊緊的,睜大眼睛尋找潛在的階級敵人。因而,任何人販子或者候補人販子,在革命人民雪亮的眼睛的監視下,落入革命群眾的汪洋大海,根本無存身之地。按照常理,壞蛋也像英雄一樣,自有其成長過程。英雄要以好人好事為起點,而壞蛋要以偷雞摸狗為起點;即便是壞蛋,也不可能一生下來就是人販子,一出手就敢幹這麼可怕的罪行;然文革那樣嚴酷的社會環境,能夠迅速地將壞蛋苗子扼殺在萌芽階段,使之不可能成長為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
2,文革年代,農村確實有很多光棍娶不上媳婦;可是那個時候官方說法是:革命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而個人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熬光棍這件事,雖然於個人是大事,但是比起中國革命乃至世界革命的大局,根本不值一提。
3,文革年代,全國實行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制度,農民實際上就是農奴;他們辛辛苦苦,汗珠子摔成八瓣,卻只能混個半飢半飽。每個人的口糧都是菲薄的。如果買來甚至搶來一個媳婦,將其鎖起來藏起來,意味着平添一張吃閒飯的嘴,不能下地幹活掙工分。這是賠本的買賣,沒人願意干。
而到了改革開放時期,廣大農民光棍富裕了,不僅解決了吃飯問題,還有了余錢,可以根據自己的經濟情況買一個或多個、年輕或年老、俊俏或難看的女人。
他們將買來的媳婦用鐵鏈拴起來,使之變成單純的性工具以及生育工具而非勞動力;在經濟上非常划算。
3,文革後,人們廣為嘲笑毛澤東講的七八年來一次政治運動的預言;現在想想,其實毛澤東的政治預言是制約人性惡的好辦法。在中國農村,廣大基層幹部作威作福,儼如土皇上;如果沒有七八年來一次的政治運動整整他們,很容易演變成一種家族式的權力板塊,上下勾結、黨內外勾結、衙門黑道勾結,不堪聞問。
最新消息:兩個中國大陸人販子不遠萬里來到戰火紛飛的烏克蘭拐帶嬰兒,事敗被捕。我只能說一句:中華民族的道義資源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