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北戴河会上神隐近一个月,任由国内外舆论炒上天,关于生病中风、政变下台等传言四起,成为国内外媒体的盛宴,国本动摇,对习近平的权威造成了极大损害。重新复出后,从政治趋势上看,习近平应该恢复其反腐活动中的猛烈声势,更大力度肃清在此期间活跃分子和反习言论,展开高强度的政治报复,作为对其权威缺失的补救及对异己者的惩罚。同时还应大力开展党政军各行各业的全面效忠运动,人人表态过关,声势越壮越好,范围越大越好;与此相配合的抓捕反习派、妄议者活动也要掀起高潮,抓捕人员职位越高越好,惩处力度越强越好。只有采取软硬两手,触及官场灵魂,沉重打击反对派,才能弥补损失,从新确立权威,巩固绝对权力。
近期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发生的“政治地震”引发广泛关注,副所长朱恒鹏因涉嫌“妄议中央”而遭处理,导致该所领导层被集体撤换。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整肃的规格与范围如此软弱和局限,与此前习近平大规模反腐和清洗行动的方式形成鲜明对比。似乎蔡奇等执政者颇多顾虑,不敢把事态扩大,只局限于社科院象牙之塔,处理几个小萝卜头应付差事,草草收场,反映出习近平似乎对反习声音无暇顾及,无有意愿采取有效手段重塑领袖权威。
没有高级干部落马,只对象牙塔中的学者下手
首先,此次事件中并没有涉及任何高级党政干部,甚至没有涉及党政体制内的敏感领导人物。此次整肃的目标局限于中国社科院的几位经济学者,尤其是朱恒鹏这样在社会上知名度有限的“象牙塔”人物。社科院作为学术机构,主要负责学术研究,离决策层十万八千里,连智库都谈不上,多是长期专心学术、无权无势的穷酸学者,缺乏直接的政治权力,也没有广泛的社会影响。
与过去动辄拿下高级党政领导干部的反腐行动相比,这次整肃更像是一场“象征性”的小打小闹,效果极其有限。朱恒鹏等人的落马既不具备震慑作用,也没有造成明显的政治效应;显得不疼不痒,仅仅是针对几位书生的整顿,缺乏深层次的政治冲击力。
各级党政部门按兵不动,表忠心活动沉寂
更值得注意的是,事件发生后,各级党政部门并未展开大规模的表忠心活动。回顾习近平过去的整肃行动,无论是针对地方官员还是军队,往往伴随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政治效忠运动。官员们争相表态,确保自身的“政治忠诚”,以免卷入下一轮的清洗。然而,这一次,各级党政部门在此事件后保持了相对沉寂,没有看到公开的效忠潮流,也没有大张旗鼓的会议或学习活动。
这一现象说明,此次整肃并未激起党内大范围的效忠浪潮,甚至可能表明党内对这一事件的关注度并不高。最近传出强国APP被下架,再次暴露政策执行的困境,显示出习近平团队在党内的号召力开始减弱的迹象。
蔡奇行动有限,钳制删帖之外无大动作
中共高层中,被视为习近平亲信的蔡奇在此次事件中,除了继续加强对媒体的控制和钳制舆论外,未见有其他明显的动作来增强习近平的权力。蔡奇没有利用这一事件推动更大规模的忠诚运动或党内整肃,也未见到对特殊群体的进一步打压。
蔡奇的沉默和有限的行动显示出,在表面上看似牢固的习近平权力体系中,实际的推进力已然不足。没有大规模的政治运动,没有新的党内效忠狂潮,这让人不禁怀疑,习近平的政治机器是否已经逐渐走向疲软,或者真如外界猜测的那样“病入膏肓”,“不治之症”?生命可期,一切失去意义,蔡奇等团队成员群龙无首、失去方向?总之,作为习近平的得力干将,却未能在此次事件中发挥更大的推动作用,这或许意味着习近平及其团队正在失去政治能动性。
军队静默,聚焦强军打仗而非反腐效忠
军队方面,习近平的军权一直被视为其权力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这次事件后,军内同样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效忠活动。张又侠等军方领导人的讲话很少提及政治忠诚或反腐败,话语中少了亦步亦趋,多了宽松和自信,这与此前习近平在军队中频繁开展的反腐清洗运动,“不许一个腐败分子漏网”的紧张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军队内部也没有因为此次“妄议中央”的媒体炒作,而掀起新的整肃风暴。尽管军委高层继续念经,两个确立、两个维护,政治强军等口号,但消弱反腐声音,聚焦军人打仗本份。从人事上看,张又侠似乎从陆军野战军入手,重新调配战区主官,掌握了军队的主导权,逐渐统一了军令政令,突出了军队回归练兵打仗;淡化了反腐主题,军队的趋势与过去反腐倡廉的方向越来越远。可以说,这次习近平错失了一次通过新的军内政治动员,进一步巩固军权的良机,从而进一步证实了北戴河会议期间中共权力可能发生转移猜测。
权力的强弩之末:表面稳固,实际脆弱
习近平通过“妄议中央”的名义整肃中国社科院经济所,尽管看似是对党内“异见”进行清洗,继续巩固其权力,实则没有找准对象,抓的人缺乏深远影响,实际效果非常有限。没有高级干部的落马,没有全系统的效忠风潮,军队和党内高层都按兵不动,坐等东窗事发,最终结局的到来。蔡奇也没有采取任何激进的措施,一切都表明,习近平的权力机器在高压之下运转迟缓。
这种“报复不疼不痒”的局面同时也反映了习近平内心深处的脆弱。他无法再发动像过去那样大规模的政治运动,也难以通过一两个身居高位的象征性人事整肃来进一步巩固权力。习近平的统治表面上看似稳定,但实际上他可能意识到,过于激烈的清洗会引发党内外更大的反弹和动荡,因此选择谨慎行动,唯恐再掀波澜。这揭示出,习近平平时动辄雷霆之怒,关键时刻却软弱无力,缩头忍耐,任由臣民对其嬉笑怒骂,讽刺调侃,太岁头上动土,充分说明他的统治千疮百孔,强弩之末,无力应对危机,可能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