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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軍與白左及作家對小人物暨民眾的不同
送交者: 顧曉軍53 2024年11月11日09:27:40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顧曉軍與白左及作家對小人物暨民眾的不同.png

顧曉軍與白左及作家對小人物暨民眾的不同

 

    ——社會學、文學·五千一百五十六

 

  寫了篇〈姜萍事件水落石出,請重溫下我當時的文章〉,有人趁版主尚未到來、把大家當傻子、先定調道,「典型小人心態。無聊至極。揪着這幾個小人物不放有意思嗎。見別人弱勢就趁機踩兩腳。」

  姜萍通過炒作及事件,以「天才少女」的身份、強勢地刻進了人們的腦子裡,還算小人物嗎?而我在文中類比的韓寒,欺騙了國人這麼多年(現在還在欺騙),也不能算是小人物吧?

  我懶得理他。幸有網友懟他道,「典型白左心態,無理至級。不問對錯,見別人弱勢就舔。」

  後一位網友,雖只寥寥數語,但簡明扼要……突然,我想——卡夫卡,也可謂白左,甚至是白左的祖師爺,其小說《變形記》就是不問對錯、見弱勢就還有韓江,亦為白左,剛獲獎《素食者》也是一個道理

  那麼,什麼是白左呢?它的來龍去脈,又是怎樣一回事呢?記得,我於20193月出版的《貿易戰》一書中,有文章詳細闡述過。

  我的電腦、我的書稿,居然會搜索不到。

  服了,用百科的吧——

  2017年,“白左”一詞也進入過西方主流視線,並引發過網民“狂歡”。詞條大致寫道:“白左(讀作by`tswaw)是中文的一種稱呼,指稱某些天真的西方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士,這些人支持和平與平等,只是單純為了滿足自身的道德優越感。白左只關心移民、少數族裔、性少數群體和環保議題……白左為傲慢的西方人,以拯救者的姿態可憐世界其他地區。”

  據我所知——原本,保守主義是代表社會精英的,而左派維護底層民眾利益的。然,隨着時間與變遷,加上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士加入,及維護底層民眾利益向極端轉化,如詞條所述只關心移民、少數族裔、性少數群體等,白左產生並定型。相反,隨着時間與變遷,原有的社會精英沒落等因,保守主義替代左派關懷起了底層民眾,如美國。

  以上,屬於社會學。那麼,文學又如何?

  前時,在我另一篇文章〈我們人類究竟需要些什麼?〉之中,我歸納出了文學的一個「反」——從文學的角度講,你會發現——人類在不知不覺中自我培養一種反的文化。什麼都反,尤其是反時代、反社會、反政策……不反,好像就不優秀;不反,好像就不高明。只有反,才是好作品,才是偉大的」等。

  也就是說,從文學的角度去判別——白左,原與底層民眾是同一階層,他們的手段就是反,反時代、反社會、反政策……如,卡夫卡的小說《變形記》,把一個普通人寫得變成了甲蟲,以攻擊工業革命的時代與社會。

  反,成了他們的不二手段。以致白左早已成了精英階層,他們依舊反(反習慣了),如韓江的《素食者》女主人公要成為一棵樹。

  嚴格說,韓江有抄襲卡夫卡之重大嫌疑。

  回到趁版主尚未到、試圖定調所提及的「小人物」上來。可以說,白左既是一種反的文化(反時代、反社會、反政策……),也是一種舔的文化,如另一位網友懟他的話——「典型白左心態,無理至級。不問對錯,見別人弱勢就舔。」

  其實,我反對——反的文化,見啥都反;也反對——舔的文化,見啥都舔。

  就「小人物」而言,是我的「專利」——我復出、上網之初,就有座右銘「親近小人物、關注他們的命運與艱辛」(大家都知道)。

  然,我不因要「親近小人物、關注他們的命運與艱辛」,就反時代、反社會、反政策……而是把小人物當英雄寫。

  這是我與白左的不同。

  也因此,我才會寫下了《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一批社會學專著。

  附一篇早年的小說〈兵馬俑〉及顧粉團朋友風北吹的評論。

 

              顧曉軍 2024-11-11

 

 

夢醒或未醒,做個好兵馬俑

 

    ——讀小說《兵馬俑》

 

  讀到顧曉軍先生於2007-8-2627創作的小說《兵馬俑》,不由得心中一熱、鼻頭一酸,心神飄忽。

  小說全文以“兵馬俑”串起了一個家庭的悲歡離合。

  一開篇,就寫南京近郊農民張三,做着去西安看兵馬俑的夢,故人送外號“兵馬俑”。他想要做一個好兵馬俑,那個帶笑的,有兩撇鬍子的“帥”兵馬俑。

  眾所周知,兵馬俑以虎狼之秦的兵士為藍本,是暴力的,久遠的,如今,只是一個個冰冷的陶偶。

  在大多數人眼中只是文物的陶偶,卻被“兵馬俑”賦予了個性。顧先生寥寥數筆,便讓人覺出此一兵馬俑的個性,它不再泯於眾兵俑的共性,而是鮮活起來了。由此,“兵馬俑”不再是讀者眼裡普通的農民了,他的個性突出了。

  田裡大豐收,他終於帶着妻女坐火車去西安了,離兵馬俑近了,夢想將成真。沒想到,為保衛妻女,在街頭失手打死醉漢。

  至此,命運似乎分出兩條線:

  一條,“兵馬俑”未畏罪逃跑,而是擔當,認罪,入監,瘋狂改造,直到出獄。

  另一條,在“兵馬俑”服刑期間,大家對女兒的愛護成為重點。鄉人為了保護其女兒的成長,作出承諾,讓讀者體會到民眾間的關愛。這是一種浪漫主義的寫法,炫目,讓人感動,是對幾十年來人與人之間相鬥、猜忌、構陷的一種“反動”,有動人心魄的力量。

  “兵馬俑”出獄前的強烈渴望,讓人擔心他會否在獄中出了意外。幸好,他順利出獄,出獄而不回家,只是默默關注,也是出於對女兒的愛,後重病,以繼父身份歸家,還是愛,這是團聚,是親情的匯聚,也讓人心痛。

  文章的高潮,是“兵馬俑”因深愛而與女兒產生矛盾,女兒出走,得知真相。父女和解,真愛交融。

  文末,女兒假扮兵馬俑,餘韻悠悠。

  文首,“兵馬俑”假扮兵馬俑,文末,女兒替代了父親的位置,假扮兵馬俑。“女兒,搶着、披上報紙畫的鎧甲、貼上兩片鬍子、手持一根木叉,惟妙惟肖地扮着兵馬俑。……儘管,這笑聲,有點慘澹、有點悽然。”這是文章一條愛的主線,也體現了兵馬俑精神的傳承,是對中國人精神的禮讚。而與之相伴的,是笑聲,雖然“有點慘澹、有點悽然”。笑中有淚。

  結尾一句,將古老的兵馬俑與現實人物融為一體:“男人,都應該這樣:為了自己的國家、女人、兒女,時刻準備着,去出征、去征戰……或是戰死、或是回還……那,就是命!”

  可以說,此文讓兵馬俑在人們心中活了,它們不只是陶人,不再只是文物,也不只是祖先技藝的代表,而是擔當,是勇氣,是深沉的愛,是對家的愛,是人性,是普通人那不普通的情操。

  “兵馬俑”,雖未帶着全家看到那個帥帥的兵馬俑,但他實已得兵馬俑的神髓。夢,醒或未醒,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的是自己的夢,他是一個實現了超越的兵馬俑。

  作為秦人,深為感謝顧先生。此前,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這樣解讀兵馬俑,不僅是賦予兵馬俑全新的意義,且能將兵馬俑的意涵挖掘得這麼深。

  《秦風無衣》唱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讀罷《兵馬俑》,應對這首《秦風》有了更深的理解,了解到它更深遠的意蘊,非只表面的為國爭戰。先有家,才有國。這,也許才是生命的底色,是國人精神的底色。

 

              風北吹 201466

 

 

兵馬俑

 

    --顧曉軍小說之四十二(二卷:兵馬俑)

 

  我市近郊一農民的兒子張三,喜歡上了兵馬俑,情結甚濃。

  他說:這輩子,哪都可以不去,一定要去趟西安,親眼見見兵馬俑。

  久而久之,村里村外的人,都管他叫:兵馬俑。

  他也不介意,自個對自個說:要當,就當個好兵馬俑,就當那有兩撇鬍子、略帶微笑的兵馬俑。

 

  這個夢,一夢就是十幾年。

  直至,他三十出頭,地里獲得了大豐收。

  歲末,他才帶着妻子、女兒,坐上南京開往西安的列車。

  一家人,別提多開心。

 

  列車,向着西北,一路飛奔。

  車窗外,山呀、樹呀、田呀……皆拼命地向後倒去,無甚可看。

  他,便又悄悄地給自己貼上兩片鬍子、瞪着牛眼……扮兵馬俑,逗得女兒傻樂。

  在家時,他還會披上張報紙畫的鎧甲、手持一根晾衣裳的木叉……

 

  剛上車時,給周圍的人,都發過煮雞蛋;大傢伙,樂得還他些笑。

  唯幾番掃着滿地雞蛋殼的乘務員,偷偷地翻他的白眼。

 

  到達西安,已是黃昏。

  出了車站,找家旅店、訂下房間;兵馬俑,便迫不及待地領着妻子、女兒,去看古城夜景。

  不料,剛出旅店、沒走出多遠,就遇上三個醉漢。

  女兒,躲讓不及;那醉漢,便滋事、甩手給她一記大耳光。

  妻子去護女兒,結果也挨了一記耳光。

  這兩記耳光,打在兵馬俑的心上,他拔拳就是一下。

  不曾想,這一老拳打在了醉漢的太陽穴上;醉漢應聲倒地,七竅流血、當即斃命。

 

  “打死人了!”另兩醉漢一驚,酒醒了一半,叫喊着、跑了。

  兵馬俑,趕緊對老婆說:“快走、連夜走,回南京去。纏進官司里,對孩子的成長,不好!快走!快!”

 

  驀然,古城夜的大街上,變得冷冷清清。

  只剩下兵馬俑,守着那死鬼醉漢。

  巡邏的夜警來了,兵馬俑被抓了起來。

 

  警方,以為他是個慣犯。

  兵馬俑委屈地道:“我是個農民,膽子很小的。”

  “膽小?出手這麼准、這麼狠?”

  “沒想到呵!”

  “那你為啥打人?”

  兵馬俑道:“我是個男人,我老婆、女兒被打,不得不出手呵!”

  “你可以制止、說理……”

  兵馬俑急了:“他是個醉漢呵!”

 

  之後,兵馬俑被送檢察院、再交法院,他還是這幾句話。

  可無論咋說:這過失殺人,也是殺人;而殺了人,就得為自己的過失去贖罪。

  兵馬俑,被判:無期徒刑。

 

  無期,就是沒有期限,直至生命的終結。

  兵馬俑的心,死了。

  為了女兒,他寫信給妻子,要她燒掉自己的照片,不要給女兒留下任何印象。他還要妻子改嫁,去一個沒有人知道底細的地方。

  他妻子,燒掉了他的照片;但,沒有改嫁。

  而是跑遍了村里、村外,挨家挨戶地跪求:無論如何,千萬別讓我女兒知道她爸的事。

 

  周圍十里八鄉的族長們,都感動了,發話道:不許說!誰家的孩子說漏了,掌大人的嘴;大人說漏了,掌老人的嘴;老人說漏了,掌族長的嘴。

  善良的人們,就這麼用善良的欺騙,維護着孩子的成長。

 

  家裡,妻子帶着女兒,含辛茹苦地生活着。

  牢裡,兵馬俑真心實意地改造着。

 

  服刑的第五個年頭,兵馬俑第一次被減了刑。

  他,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內心鬥爭了很久,終於給妻子發出了封信:希望得到一張女兒的照片。

  不久,兵馬俑的希望就得到了滿足。

  他把女兒的照片,鑲在自己的號牌後面;每天,都要翻過來看無數次。

  為了早日回家,兵馬俑瘋狂地改造自己。髒活、累活,搶着干;他一人,能頂幾人用。

 

  就這麼:改造,減刑;減了刑,再改造……

  兵馬俑,通過自己的拼命努力,把刑期大大地壓縮了。

 

  出獄前的那幾天,兵馬俑百感交集。

  天天夜裡,瞪眼望着天空,想象着與女兒、妻子見面的情景。

 

  眼看快要到家了,兵馬俑卻止住了腳步。

  他覺着:剛剛脫掉囚服、背着個破旅行袋、兩手空空,回去見女兒;這,多讓她失望。

  他決定:暫不回去。在附近租間披子房住下,打工、掙錢,為女兒的成長,多出點力;而後,再回去。

 

  兵馬俑,悄悄地與妻子聯繫上。

  當他知道:女兒,剛考上大學;家裡,很窮……

  他,就悄悄地打了兩份工。

 

  不知不覺,又是兩個春秋。

  女兒要上大三了。可,他卻漸覺體力不支、身上疼痛,去醫院檢查,結果是:癌症、晚期。

  若開刀、醫治,得十幾萬。兵馬俑,哪來這麼多錢?他決定:放棄治療。集中財力,供女兒讀完大學。

  妻子,受不了了、對丈夫發火道:“不管治不治,你先給我回家去。”

  思來想去,兵馬俑與妻子商量:以繼父的身份,回去。

 

  妻子,領着兵馬俑到家,對女兒說:“這是李四,就叫他李叔叔。”

  “李叔叔。”女兒,覺着他面善,接納了他。

  女兒,更知道:媽媽,這一輩子,不容易;且,也不會隨隨便便帶一個陌生人來家。

  但,女兒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

 

  兵馬俑,開始以繼父的身份,在家裡過日子。

  當繼父的,一般都與人家的閨女,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他,漸漸地忘了這茬。

  經常像一尊兵馬俑,站在女兒的身後,守護着他自己的女兒。

  女兒,有同學來個電話,他想聽、想知道說些啥;來個短信,他想看、想知道是男、還是女。

 

  女兒,終於火了。

  對媽媽說:“你讓他走、讓他搬出去……”

  走?搬出去?他老了,還有病,且活不了多久了……讓他上哪去?媽媽,也火了、第一次對女兒吼:“他是你親爸爸!”

  “親爸爸?”女兒,更是怒不可遏,道:“你想留他,也用不着這麼說。是我親爸爸?這麼多年,他上哪去了?他,盡了當爸爸的責任嗎?”

  “他是在盡責任、在坐牢!”

  “坐牢?為甚坐牢?”

  “他,殺了人……”

 

  殺人犯?一個殺人犯?

  爸爸,等於,一個殺人犯?

  太殘酷了!太令人失望了!

  女兒,從小就困惑:為什麼自己沒有爸爸?可,她從來沒問;她知道:媽媽,難!

  她想過,最壞的是:爸爸,不喜歡媽媽了,也不喜歡自己,走了。爸爸,會在外面重新成立個家。

  她相信:爸爸,是個男人;對這個家不負責,會對另一個家負責的。可,沒有想到……

 

  女兒,哭了,她傷心地流淚。

  她跑了,離開了這個讓她失望透頂的家。

 

  在同學的家裡,她哭了很久很久;同學,才弄明白是為了甚。

 

  同學的爸爸說:“你爸爸,是個男人。其實,我們都很佩服他、敬重他。”

  接着,同學的爸爸講了故事的來龍去脈,道出了當年族長的規定。

  還說:他原本是可以跑掉的,但他留下了、留在那裡承擔行為責任。這,不是男人、又是什麼?如今,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得到呢?

 

  女兒,慢慢地,從別人的嘴裡,感受着自己的爸爸。

  最終,決定回去。

  同學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回道:“爸爸能用幾乎一生,面對、承擔自己的責任;我,也應當能夠面對。”

 

  女兒到家時,晚飯已經做好了。

  可她的爸爸、媽媽,正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飯菜發呆。

  女兒,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爸。”

  兵馬俑,淚水就嘩嘩地掉。

 

  媽媽以為女兒依舊不清楚,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你爸爸現在是癌症、晚期。”媽媽說。

  女兒,就立馬決定:退學,去打工、去掙錢,為爸爸治病。

 

  “退學?”爸爸聽到這兩個字,火了:“為來為去,就為了你出息。你要是退學,我還治這病做甚?我立馬就去死!死給你看!信不信?”

  “爸爸!”女兒,撲進爸爸的懷裡,號啕大哭。

  信!咋不信?她知道:爸爸是男人、是條漢子、是頂天立地的。

 

  “好了,別哭了。”爸爸,撫着女兒的腦袋,說:“男人,都應該這樣:為了自己的國家、女人、兒女,時刻準備着,去出征、去征戰……或是戰死、或是回還……那,就是命!”

  女兒,還在哭、還在嗚咽。

  爸爸道:“哭甚?你看那成片、成片的兵馬俑,千百年來……老百姓,不都是這樣?”

 

  “好了,別哭了。爸爸,給你扮個兵馬俑……”

  “爸爸,我來!”女兒,搶着、披上報紙畫的鎧甲、貼上兩片鬍子、手持一根木叉,惟妙惟肖地扮着兵馬俑。

 

  這一家人,又有了笑聲。

  儘管,這笑聲,有點慘澹、有點悽然。

 

              顧曉軍 2007-8-2627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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