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汝谐奇人奇事之二之辩证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 |||
送交者: 汝谐毕 2024年12月03日05:55:11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
毕汝谐奇人奇事之二之辩证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这件事——眼睛一眨,我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变成恶魔!—— 使我至今还觉得有些恍恍惚惚的,如同置身梦境,非常不真实。 2015年末,家母以百岁高龄仙逝,我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立即于治丧期内分秒必争地翻脸, 共同决定侵吞我的三分之一遗产继承权。 那时候,我的眼泪还没擦干呢;向两位长姐致以电邮——我因政治原因不方便奔丧, 劳烦你们了。从此以后,咱们三姐弟是孤儿了,要团结互助,让爸妈含笑九泉。 大姐二姐却悍然扣压了母亲的死亡证明书,此举骇人听闻、灭绝人性! 我哀恸地给她们发出一条电邮—— 你们扣压母亲的死亡证明书,使得母亲在理论上仍然活着; 然而,你们扣压母亲的死亡证明书这种胆大妄为、丧心病狂的邪恶做法, 却证明母亲真的已经仙逝,无法鞭笞你们了。 这就是哲学上的二律背反。 她们随即给出一个荒诞不经的理由:父母一生革命,你一贯反动,你没有资格继承遗产。 我冷笑道:请你们好好看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只有剥夺政治权利这样一种惩罚条例, 从来没有剥夺民事权利这样一种惩罚条例。再说说司法实践,毕汝谐的罪过再大, 也大不过姚文元;姚文元蹲秦城监狱期间,母亲死了,姚文元的遗产继承权丝毫不受影响。 苛政猛于虎,大姐二姐猛于中国共产党! 你们的良心坏了,你们还算是姐姐吗?! 正是因为几十年来姐弟三人和睦相处,父母没有留下遗嘱;我的想法也很简单, 独生子在中国社会历来是有特殊地位的;我根本也不要求特殊地位, 三一三十一就很好了;谁能想到她们味着良心要吞了我这一份呢。 俗话说长姐如母;大姐大我10岁、二姐大我9岁;小时候,父母常年在青岛养病, 都是两个长姐照顾我(她们在中国科技大学上学,大姐1958级二姐1959级),留下非常美好的记忆。 ——1960年寒冬,大姐带我去景山东街百货店买鞋;临到柜台才发现只有一张鞋票, 大姐和我互相推让;售货员大妈叹道:瞅瞅这姐弟俩多谦让啊;要搁着我家那几个孩子, 为了抢一双新鞋,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来! 1970年秋,为了创作文革地下文学小说九级浪,我研究了很多世界名画, 其中包括伦勃朗的浪子归来;当时我和二姐叹息道:在资产阶级家庭里,为了争夺财产, 泯灭了骨肉之情啊。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为了争夺部长楼,泯灭骨肉之情的悲剧, 竟然发生在我们这个家庭里,而且情节更深、更甚、更歹毒。 2006年,温家宝总理特别批示,将原是北京市长刘淇住所的部长楼给了我家, 我家三姐弟喜不自禁;谁能想到自此埋下了姐弟反目成仇的契机呢? 毕汝谐一辈子敏感过人,却对两位长姐毫无防范之心,因循惯性思维,以为父母走后姐姐仍然是姐姐, 谁知为了部长楼,双方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有如吴越; 哦,世间万事万物随着时间、地点、客观环境而转移。 死马当活马医;我给大姐二姐发了一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电邮—— 2007年母亲节,为了营造铁板一块的大团结局面给父亲冲病, 毕汝谐赠给母亲、大姐、二姐每人一条钻石项链;并致以题为“我爱我的亲人”电邮, 谓:你们一辈子恋爱、结婚,从未有男人送给你们钻石项链;那么,我赠给你们每人一条钻石项链吧。 父亲走后,二姐问:要不要给爸爸修墓? 弟道:我的胸口就是爸爸的墓! 这并非一句空话。 2013年11月,某君夫妇来纽约,弟怀揣父亲的骨灰袋往见老友;弟问某君害怕不害怕,某君说不害怕。 此时,父亲仙逝已整整6年!古人庐墓,仅仅3年! 如此大孝子、贤良弟,天下罕见! 如果大姐二姐尚有一丝丝残存的良心,就不会这样恶待胞弟! 记忆的蒙太奇,偶尔也会跳闪出温馨的亮点—— 1961年9月17日(星期天),是弟11岁生日,当时父母都在青岛养病; 9月10日、9月17日、9月24日一连三个星期天,大姐二姐带弟去莫斯科餐厅大饱口福; 还告诉弟:最近有笔一千五百元的定存到期了,拿了一百多元利息,尽吃无妨; 餐后再去展览馆影剧院看马克辛的青年时代之类的苏联电影,其乐也融融。 其时正是哀鸿遍野的困难时期,万幸父母委托大姐二姐照应, 弟得以安享物质、精神两皆丰富的神仙般的快乐日子! 1974年4月,大姐曾经对弟说:你不要动不动就不想活了;全家人都在努力, 让你和这个社会之间的矛盾不要太尖锐! (当年,为了取悦父母,大姐二姐竭力缓和弟与社会的矛盾;而今为了侵吞遗产, 却走向自己的反面——不择手段地制造、加剧、激化弟与中国社会的矛盾! 请问大姐二姐何颜面对先父母的在天之灵?) 我家三姐弟,大姐二姐是大而又大的人才(博士终身教授等), 而弟是小而又小的天才(20岁创作九级浪,一举进入中国文学史;成功预言文革、 六四、美中交恶之历史必然性),从而在事实上形成人才与天才的敌对关系。 而我与二姐之间,还有一层特殊的敌意:从小,我与二姐都认为自己是三姐弟里长相最出色者。 在一个家庭之内,人才往往对天才怀有刻骨的妒恨。 举例:弟的老哥们韩某某(围棋手,常年陪万里等元老对弈)是韩复榘之嫡孙, 其同父同母的胞兄韩某某系数学天才,两人势同水火; 而且,人才对天才的迫害,往往较群氓对天才的迫害更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与大姐二姐的寻常人生(只须对父母尽孝,不必对国家民族尽忠)不同, 弟20岁即命定成为国家民族的乌龟背、大众的老寒腿,弟对于国家民族负有独一无二、 不可替代的喉舌使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前日,一位香港导演给弟拍摄纪录片(他拍过李锐等等众多有争议人士);弟自豪地宣称: 论文学天才,我不及莫言;论预言天才,莫言不及我! 在这里,莫言可换为巴金、曹禺等等任何一位国宝级文豪!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几十年来,弟殚精竭虑,在忠孝之间寻求最大公约数—— 既孝敬父母双亲,又尽忠国家民族! 了得! 国事家事,何其相似乃尔!毛泽东以73岁高龄发动文革,意在打倒刘少奇; 而大姐二姐以更高年龄发动我家文革,意在打倒我家刘少奇毕汝谐;毛泽东害死了刘少奇, 而大姐二姐使尽浑身解数,三张王牌(起诉、报警、寄举报信)迭甩, 毕汝谐始终屹立不倒,笑傲江湖! 大姐二姐神气活现,自我感觉良好;殊不知,其所作所为(捏造借口扣押母亲死亡通知书、 以极左面目打击胞弟、谎称会计师律师必须隐名埋姓、恩将仇报诈骗弟一万美元未遂等等), 一旦大白于天下,大姐二姐有望进入古今中外毒妇大全! 呜呼,我家三子女,清一色都是坏蛋!要知道,即便黄金荣、杜月笙的子女也有个把正派人! 两位姐姐,如果你们对先父母尚有一丝丝残存的感恩之情,就让我们共同给先父母留点脸面吧! 几年来,大姐二姐过足毛泽东瘾,弟被动地过足刘少奇瘾,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假如毛泽东耗时两年尚不能打倒刘少奇,必会见风使舵,给刘少奇落实政策,共营九大; 决不可能一条道跑到黑! 弟建言大姐二姐:立即结束我家文革,请亲友斡旋,召开我家九大,以安定团结为好! 然而,她们对此置若罔闻。 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的倒行逆施,给我的精神世界以沉重打击;使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完全不可信的。 如果你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为了侵吞遗产,诅咒你早日死去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信性呢? 而且,她们这种破釜沉舟的决断做法,扑灭了我心中的一线微弱的希望——死后还有来世, 我还能和至亲至爱的爸爸妈妈团聚;而她们这种这种自断后路的百分之百的唯物主义的做法告诉我: 死后既没有天国也没有来世,她们一点儿也不害怕将来父母用拐杖打断她们俩的狗腿。 死亡之后的世界,原本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众说纷纭的、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虚幻世界; 而现在大姐二姐却用丧心病狂的敛财行为告诉我:死后的世界是没有的! 我们姐弟仨再也不可能在死后的世界承欢于父母膝下,裁判今世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我很小就听说过今日事今日毕这句话;老了老了,方知道今世事今世毕,全然没有盼头了! 陆游说死去原知万事空;我说未死便知万事空。 人生的吊诡之处,让我这个老头子目瞪口呆——少年时遭遇文化革命,满世界都在揪斗牛鬼蛇神; 事实证明,这是全都是伪牛鬼蛇神;老了老了,却不胜惊诧地发现,我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 竟然是名副其实、不折不扣的牛鬼蛇神! 人们常常说在天之灵如何如何;先父母的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同室操戈,何其痛心! 如果他们留给三姐弟的不是部长楼,而是一堆债务;那么,我和两个长姐依然是同胞手足, 我们仨将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如何分摊债务以保全先父母的颜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如我出门被汽车撞死,大姐二姐将额手称庆,反之亦然! ——1983年严打紧要关头,我与大姐(二姐已在美国)有过生离死别的对话:我痛哭流涕地说:: 姐呀,我死不足惜,我死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大姐含泪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爸爸妈妈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弟弟你放心走吧。 而今,她们的狰狞面目,也连带引起了我的深深的思考:毛泽东时代有一句话, 阶级敌人不到一定时候,是不会暴露的。人心人性不堪考验; 大姐二姐内心妥妥地隐藏了六十几年的邪恶,终于因北京天文数字的高房价彻底暴露了!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性的黑暗面;上帝给了毕汝谐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同时搭配世界上最坏的姐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天下的好事,不可能让毕汝谐一人占全了。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古往今来,尽皆如此。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杨乃武命悬一线,他的姐姐姐滚钉板为他讨回公道; 我原来有个女同事是青年女作曲家(张光年的儿媳妇),她的弟弟不幸半身瘫痪, 她一夜白头,说我这辈子要好好照顾我的弟弟。啊,人家有好姐姐是人家的命, 不是毕汝谐的命,毕汝谐命里注定有两个心如蛇蝎的姐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冷酷的现实,迫使毕汝谐不得不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以自我安慰——毕汝谐一辈子受惠于女性世界, 几十年如一日;哦,多少陌生女人善待毕汝谐,使毕汝谐于丛林世界时时感受人间四月天般的温暖。 有这样两个例子。其一:文革高潮时,我和我的老哥们张祥龙(现为北大哲学系一级教授) 去颐和园畅游昆明湖;我们从知春亭下水,游到龙王庙;这时候烈日当空,我们俩口渴难耐; 龙王庙有个小卖部,出售冰镇汽水等等;可是我们俩身着游泳裤,分文皆无。 张祥龙叹气说要是能喝瓶汽水解渴多好啊;我看见树荫下有两个正在看书的女孩,文文静静的, 就走上前去,直截了当地对她们说:你们好,请你们帮我们买两瓶汽水儿好吗,等我换好衣服, 再把钱还给你们。这两个女孩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地连声说不用不用;然后她们俩争先去买汽水, 递给我们;我又一次说:等一下,我把钱给你们吧;她们坚决地说:不用,不用还了,请你们喝吧。 张祥龙问我你认识她们吗,我说不认识;张祥龙赞叹不已, 用北京土话说:毕汝谐,你拍婆子的本领真油呀,真冲呀。 其二:有一回,我从东总布胡同骑车出来,因为一直在想心思,一个不留神撞到电线杆子上, 右手手背刮破了皮,出血了;这时候,有两个恰巧路过的陌生女子, 就像两个战地护士那样小跑着过来,各自拿出手绢,争先替我包扎。 OK,毕汝谐,在龙王庙和东总布胡同,你坦然地问心无愧地接受了汽水和手绢, 并视之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那么,为什么女性世界派遣两个超级败类, 对你狠下毒手的时候,你却觉得不能接受、抱怨命运的不公呢? 二比二!是的,二比二!二之辩证—— 毕汝谐,在社会的数轴上、在人生的坐标上,有正就必然有负; 既然有正二,怎么可能没有负二呢? 善待你的女人与恶待你的女人,并存于这个世界, 就像一枚硬币有迥然不同的两面一样合理合情。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这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并没什么变化;人心的卑鄙和无耻都是没有止境的,眼不见为净,眼睛看见了,瞠目结舌。 毕汝谐,你应该感到庆幸,大姐二姐是你在人生战场上最危险最隐蔽的敌人, 如果没有父母给你提供核保护伞,说不定你早就被她们联手害死了;最危险的时刻并非当今, 而是文化革命初期!那时候社会乱的不能再乱了,假如父母有个三长两短, 你那时候尚未成年,遭到两个长姐联手暗算,小命休矣! 两位长姐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你一直视她们为可以信靠的亲人; 而今而后你视她们为超级恶魔,她们也就很难加害于你了。 早年,毕汝谐读过夏衍的话剧剧本秋瑾传,所有情节都忘得精光,只有一个细节, 几十年了,还记得清清楚楚:秋瑾聚集革命党人开会,遭到清兵逮捕,每个人都是五花大绑; 这时候其中一位革命党人突然说:请把我绑得松一些,我是内线。 于是,秋瑾和其他革命党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幕急落。 也就是说,这个内奸只有不被揭露才能危害革命;一旦他暴露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的这两位长姐也是如此。 毕汝谐,人各有命,不可强求;请你乐天知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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