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聖地劄記（一）：老子猶龍，孔子如鳳 (2008-02-28 14:14:38)

標籤：文化 清風瘦竹-宋立林的BLOG


在中國，龍、鳳、麟、龜被稱為“四靈”，代表了吉祥福瑞，而其中尤以龍和鳳影響最為深遠，皇權時代皇帝與皇后將龍與鳳據為己有，作為身份地位的象徵，而民間則將婚姻大事稱之為“龍鳳呈祥”，可以為證。其實，龍與鳳在更早的時候，卻是與中國文化的兩位巨人老子、孔子聯繫著的，這便是由來已久的“老子猶龍，孔子如鳳”的說法。

“老子猶龍”，是孔子對老子的評價，見於《史記·老子韓非列傳》。好學的孔子曾經遍訪名師。當時，身為周王室守藏室史（大約相對於現在國家圖書館館長）的老子學問淵博，孔子對他十分嚮往。孔子便赴洛陽拜會老子。見過老子之後，他對弟子們說：“鳥兒，我知道它能飛；魚兒，我知道它能遊；獸類，我知道其能跑。在地上跑的可以用網捉住它；水中游的可以用絲線釣住它；空中飛的可以用箭射中它。至於龍，我沒有能力知道。它乘著風雲上升到天空。我今天見到老子，他就像龍一樣！”在《莊子·天運》中，記載的更為生動，孔子稱讚老子為真龍，他說：“龍啊，合起來稱為龍之形體，分散開來則成為雲錦天章，何等的美妙啊！它乘著雲氣而養息於天地之間，在陰陽之中吞吐大荒！”在孔子眼中，老子學問高深莫測，儼然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譎偉岸的神仙中人！

而孔子和鳳的淵源也很深。據曲阜當地傳說，孔子出生時是“鳳生虎養鷹打扇”，這當然是民間的美好傳說了。孔子被稱為“鳳”和老子也密切相關。據《藝文類聚》和《太平御覽》所引《莊子》佚文，有一次老子見到孔子師徒，當老子知道是跟隨的弟子是子路、子貢、曾子、顏回和子張之後，歡呼道：“我聽說南方有種鳥叫鳳。……”顯然是把孔子比喻為鳳了。你看，孔子稱老子“猶龍”，這次老子喻孔子為鳳了。這兩位文化巨人彼此都是非常讚賞的。

其實，對於孔子與鳳聯繫更為明顯的記載來源於《論語》之中。《微子》篇記載，孔子周遊列國到了楚地，有一位狂人接輿（這位楚狂並未留下真名，接輿只不過是“靠近車子”的意思，後來當作名字來用罷了。）見到孔子，唱了一首歌兒：

“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這分明是譏諷孔子“知其不可而為之”了！在《子罕》篇有孔子慨歎“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的話，孔子與鳳凰之間的關係看來是十分密切的了。當然這多是帶有神話色彩的，但其背後卻有著深厚的文化背景。據聞一多先生《龍鳳》一文的說法：老子猶龍，孔子如鳳的說法是有著遠古圖騰制度的背景的。鳳是殷人的象徵，而孔子恰是殷人的後裔，稱孔子為鳳，無異說他是殷人；龍是夏人的也是楚人的象徵，說老子是龍，等於說他是楚人。這可以作為一種較為合理的解釋吧！

這可以聯想到孔子“鳥能擇木，木豈能擇鳥！”的話，孔子所謂的鳥可能正是鳳吧！鳳非俗鳥，是非梧桐不棲的。後世士人“良鳥擇木而棲，賢士擇主而事”的自況，也算淵源有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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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聞一多的解釋多可笑。“龍是夏人的也是楚人的象徵”，完全與史實和考古證據不符。事實上楚國人崇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