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面
在黃沙下車是為了上沙面。
黃沙與沙面尾就隔着一條沙基涌,有條小橋橫跨其上。
八十年代以前,沙面只有東橋和西橋與外界相通,其他的橋都是後來修的。當年住沙面尾的同學放學從廣州一中回家,都得經西橋進沙面,,繞老大一個圈子。南來客在沙面尾新華社食堂搭食,放學經過黃沙時常望涌興嘆,沙面尾近在咫尺,要是能從停泊在涌岸邊的一條條舢舨過涌,可以省多少腳骨力。
舢舨是看不到了。不過,眼前出現的情景讓南來客眼睛一亮:岸邊榕樹下,每次回來滿目淤泥、臭水溝般的沙基涌,清波蕩漾,仿佛恢復了五十年前的容貌。到底給整治出來了。萱多年沒回沙面,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頻頻拍照,迫不及待地指着一棟棟老樓告訴南來客某某同學就住這兒,那棟樓又是誰誰的家。知道知道,沙面就這麼一個小島,低頭不見抬頭見,上下兩屆的同學,誰誰住哪誰還不知道?不過南來客可不想掃萱的興,還忙不迭附和補充。另外,激動歸激動,兩人都沒提進去探訪誰,嘴上不說,心裡明白:人去樓空了。
參觀完南來客故居(已經成為星巴克咖啡館),二人沿着沙面大街 (當年的復興路)來到小學。小學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舊校舍1987年拆了,1990年落成的新校舍是一棟5層高的大樓。只見小學大門緊閉。算了,別說兒童,就是老師,相見也不相識了。故地重遊,無非為了一個念想。景非舊景,難以找回當年的感覺,拍了張照就匆匆離去。
儘管總是失望而去,每次回來還是不甘心,鬼使神差上小學門口轉一圈,試圖捕捉什麼、追憶什麼。畢竟這是我們學習時間最長的母校,我們曾在此度過“金色的童年”。
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白天鵝賓館已收歸國有,小學新樓也見證了近70年校史中的27載,走出了一批又一批師生。沒有多少年輕人仍然在意那棟曾經的平房,可是南來客及同學心目中的沙面小學,永遠是那棟平房,這一形象早已刻印在腦海中,無可替代。
從東橋步出沙面,時近兩點,飢腸轆轆,到哪找吃的?
梗系(當然是)上下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