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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劉亞洲公然宣揚“亡國有理”--評《甲申再祭》
送交者: 黎陽 2005年06月30日11:46:15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黎陽:劉亞洲公然宣揚“亡國有理”----評《甲申再祭》

劉亞洲公然宣揚“亡國有理”----評《甲申再祭》

黎陽

2005.6.28

劉亞洲這個作家中將似乎很有點閒得發慌,總是在自己這個空軍副政委直接職責之外的地方“鴨子水面翻跟頭----賣弄花花屁股”。這回他又賣弄起歷史知識來了,不是歷史學家,卻突然拿明朝滅亡大做文章,來了篇《甲申再祭》。要是他真只想出出風頭賺點稿費,或者僅僅為了傳遞“我是柴玲,我還活着”之類的信息,告訴全世界“我是劉亞洲,我還在當權”,那倒也罷了。但他那篇《甲申再祭》的中心意思是當年的中國亡國有理,而劉亞洲又直言不諱宣布自己是“為了明天而逼近歷史。遂有此文”。這問題就嚴重了。既然“為了明天而逼近歷史”,那就是說,劉亞洲說的是明朝,指的就是今朝。如果他說明朝的中國亡國有理,那他實際指的就是今天的中國亡國有理。這一下所有中國人只要是“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當真要“每個人被迫着發出最後的吼聲”了。

貫穿《甲申再祭》的理論基礎是“精英主義”:“精英”創造歷史,“精英”代表歷史,“精英”重於一切,“精英”就是一切。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只要妨礙了“精英”就必須消滅。“西方文化是製造天才的文化,中國文化是扼殺天才的文化”,所以中華文化是劣等文化,所以必須消滅,所以必須全盤西化,所以必須依靠劉亞洲這樣“出過海、留過洋”、有西方文化主心骨、擺脫了中華劣等文化的“精英群”來主持一切。而“中國人自古以來只崇拜權力,不崇拜天才”、“思想壓抑、嫉妒殺人。每個人都是嫉妒者,每個人又都是被嫉妒者”,“中國人也最不缺嫉妒”,所以中華民族是劣等民族,除了少數“精英”都應該消滅。要如此就必須讓中國亡國。當年“中國亡在滿清手裡是中國的幸運”,如今“中國亡在XX手裡是中國的幸運”。由此可見“精英”與“亡國”的邏輯關係:堅持“精英主義”,必然“亡國有理”。

按《甲申再祭》的說法,明朝滅亡的原因不是階級鬥爭,不是貪污腐敗,不是殘酷壓榨,不是官逼民反,而是因為崇禎毀滅人才,摧殘“精英”。全部歷史都是圍繞“精英”團團轉的歷史。誰得罪“精英”誰垮台,誰重用“精英”誰成功。明朝亡國是因為摧殘“精英”,李自成失敗是因為摧殘“精英”,張獻忠失敗還是因為摧殘“精英”。滿清得天下是因為重用“精英”:“今天回顧甲申年歷史,我們清晰地看到,在多爾袞身邊簇擁着一個人才班子,也就是今天我們講的精英群。剛才我提到的那個當今世界強國的政府也有這樣一個精英群。它是靠制度確保精英登上政權的寶塔尖的,多爾袞則是靠感覺把精英們攏到寶塔尖的。”“清朝皇帝像重視生命一樣重視人才,包括重視敵人陣營中的人才。”“多爾袞的聰明使他擁有了巨大的人才庫,而人才庫又使他變得更聰明。多爾袞的每一個舉動都閃爍着睿智的光芒。他受封‘睿親王’,當之無愧。甲申年,這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簽收的是怎樣一個巨大的攤子呀。你看他,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帷幄中迭出妙策。僅用人一項,就不知超出崇禎千萬倍。”(註:劉亞洲的弦外之音:既然明朝滅亡的原因是虧待“精英”而不是貪污腐化,那今天反腐倡廉還有什麼必要?就應該任憑“精英”們為所欲為,“善待”“善待”再“善待”。)

為什麼崇禎、李自成、張獻忠不用“精英”、摧殘“精英”?劉亞洲答曰:因為他們是“農民出身”。“崇禎具有深刻的農民性格。這一點無疑是朱元璋血脈”,“朱元璋家族的血統中有着最無恥的基因”。“李自成起隴畝,不讀書,憑着直覺鬧革命”、“他輸在同他的對手崇禎皇帝一樣的弱點上:農民性格兼小家子氣”。(註:記住劉亞洲的另外兩句名言:“毛澤東憑直覺搞戰略,雖不乏光彩,但終先天不足。他只游過江,沒出過海。局限性是顯而易見的。”“包括教育毛澤東這個農民本人。”)“在中國,農民性格毀掉了一代又一代的領導人,包括毀掉了發誓不做李自成的人。……李自成進北京後,完全是一副莊稼漢作派。”“農民的革命性甚不堅決。李自成也不是一個徹底的革命者。”至於張獻忠,“似乎不值得多說了。他不是人,近禽獸。”那是“農民性格”加變態。總之“農民性格”是一切失敗之源,罪大惡極之至。

崇禎是皇帝,照樣被劉亞洲劃成“農民出身”,因為他的老祖宗朱元璋是農民。“朱元璋家族的血統中有着最無恥的基因”、“崇禎具有深刻的農民性格。這一點無疑是朱元璋血脈”。文化大革命不過“查三代”,而劉亞洲呢,這都查了多少代了?這可比文化大革命那一套嚴厲多了。至於李自成,別說農民帽子摘不掉,而且連累得所有中國人一個都跑不了,個個都有“農民性格兼小家子氣”,因為“我們的脈管里有李自成的血”。不管你是誰,只要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里有哪怕一個人當過農民,那你就有“農民的血”,就休想逃過“農民性格”的劣等印記。還不僅於此呢,且看劉亞洲的新理論:“農民問題是我們今天依然要面對的問題。中國自古奉行小自耕農本位,大地主很少,因為中國反對土地兼併有兩千年歷史,地主不能成為決定因素。小自耕農以家庭生產為主,沒有剩餘資本,縱有剩餘勞力,也無法輸出,這就是中國沒有工業的主因。窮人喜歡罵富人;富人又喜歡罵更富的人。農民就在這種低層次上可勁兒地徘徊。”看見沒有?“地主不能成為決定因素。”換句話說,按劉亞洲的理論,阻礙中國社會進步的,不是地主,而是農民,是“農民性格”,歸根到底是中國文化。因為中國文化是“農民性格”的文化,所以是“劣等文化”。要讓中國社會進步,就必須消滅中國文化,消滅中國農民。什麼反帝反封建,全是吃飽了撐的。請看劉亞洲的論述:

----“中國之落後,實際是一種文化上的落後。”

----“西方文化是製造天才的文化,中國文化是扼殺天才的文化”

----“中國為什麼會屢屢喪失歷史機遇?如果說滿清喪失歷史機遇是偶然的話,漢民族則是必然的。魚從頭爛起。最根本的原因還要從源頭上尋找,那就是文化。……一個龐大的民族被一個弱小的民族所征服,其根本原因也是文化。”

----“中華文化的根是一種低成本生存。什麼生命頑強?越低下的生命越頑強,如螻蟻。越高貴的生命越易折,如獅子。螻蟻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毀掉了自己,也毀掉了所有的征服者。”

----“西方文化重視與自然斗,所以誕生了一個又一個思想家和發明家。中華文化重視與人斗,所以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整人高手。”

----“人的嫉妒心是天生就有的,但是西方文化克制這個東西。《聖經》中明確把嫉妒列為七宗罪之一。中國文化則放大了這個東西。西方文化是製造天才的文化,中國文化是扼殺天才的文化。中國兩千多年的歷史本質上就是一部扼殺天才的歷史。”

《甲申再祭》反覆強調中國文化是劣等文化,誰沾上中國文化誰完蛋。“中華文明一經成熟就喪失了活力,開始衰朽。中華民族和中華文明能延續至今,少數民族尤其是滿族立了大功。”“為什麼中華文明能延續至今?恰恰是少數民族一次一次給漢族輸入新鮮血液。”換句話說,中華文明是靠受中國文化影響最小的少數民族來延續的。為什麼滿清能成功?因為重用了“精英”。為什麼滿清能重用“精英”?因為當時滿清還沒有受到多少中國文化的影響。但滿清重用“精英”是“初級階段”,屬於自發、盲目、“一次性”,跟西方的“精英群”制度不能比:“中國歷代統治者包括多爾袞在內,對待人才的態度就像對待廁所一樣,需要的時候上一下,方便完了就完了。所以中國的廁所都很髒。”一旦他們被中國文化同化就遭了:“滿族最後全盤吸取了中華文化,繼承了中華文化,但是吸收的卻是中華文化中最糟粕的部分,因此結局也最糟。”劉亞洲最耿耿於懷的不是中國遭受了西方侵略,而是中國文化沒能被西方文化徹底消滅掉,所以他惋惜又惋惜,說:“鴉片戰爭發生的不是時候。”“鴉片戰爭偏偏發生在滿族已經被漢文化徹底同化之後”。“鴉片戰爭錯過了兩個最好時機:一是在明朝爛透了的時候。果子爛完了,丟棄算了。(注意:劉亞洲在這裡明確聲稱中國文化在劉亞洲心目中只是個該丟棄的“爛果子”。)那時資本主義進來,中國肯定發生滄桑巨變。第二個時期是滿清剛入主中原的時候。那時候它的體內還涌動着原始的激情和衝動,中華文化已經使它醉了,如果一旦出現一個比中華文化更優秀的文化,它會毫不猶豫地棄劣從優。”(注意:劉亞洲在這裡明確聲稱西方文化是“比中華文化更優秀的文化”,中華文化是劣等文化,應該“毫不猶豫地棄劣從優”。)可見劉亞洲最遺憾的不是中國遭受西方侵略,而是中國遭受西方侵略太晚,錯過了徹底消滅中國文化的“最好時機”。他是完全從徹底消滅中國文化的角度來判斷鴉片戰爭發生的時機好不好的。

劉亞洲判斷是非的標準非常簡單明了:對待“精英”的態度決定一切。善待“精英”的就是好,虧待“精英”的就是壞,其他一切都不算數。張獻忠在四川殺人,劉亞洲狠揭猛批,毫不留情:“張獻忠的嫉妒心也很強,包括嫉妒知識分子,嫉妒人才”。“被殺者無算,屍首塞滿了河道,九眼橋也因此而折斷。張獻忠軍每屠殺一個地方,都詳細記錄所殺人數,其中記有人頭幾大堆,人手掌幾大堆,人耳朵幾大堆。”“張獻忠也在成都詭稱開科取士,在貢院門口設置長繩,離地四尺,將讀書人按名冊排列,凡站立起來超過繩索的,都被押到西門外青羊宮殺死。先後被殺數萬人,貢院中筆硯堆積如山。張獻忠討厭文人,認為文人奸詐偽善,所以四川的文人差不多被他殺光了。他曾一天內殺了自己二十名文官。”“他不是人,近禽獸。他已然變態了。”“張獻忠在四川的暴行,千年的歲月也沖刷不去。”但張獻忠並不是當年的殺人冠軍。滿清貴族尤其是多爾袞殺人比張獻忠厲害多了。張獻忠只在四川殺人,而多爾袞則是在全國殺人。劉亞洲承認:“甲申年的歷史是用漢民族的鮮血書寫的。滿清貴族踏着漢人累累的屍體步入他們最輝煌的事業的祭壇。明成祖時曾進行過一次人口統計,全國人口為六千萬。明末為一億。而滿清入主中原後,到清世祖時又進行了一次人口統計,全國人口只剩下一千四百萬人了,銳減了百分之八十多。約六千萬人民在明清鼎革戰爭中遭到屠殺。一個小小的揚州,就被殺害了八十萬人。滿族征服漢族,始終貫徹一個既定方針:屠殺。……清軍占領遼東地區後,先是擔心當地窮人無法生活而造反,就把遼東地區的貧民都抓起來殺掉,稱為‘殺窮鬼’。兩年之後,清軍又怕遼東的富人不堪壓迫而反抗,又把遼東地區的富人幾乎殺光,稱為‘殺富戶’。如此大規模屠殺兩次,遼東地區的漢民基本殆盡。入關之後,也是一殺再殺。直殺得驚天地,泣鬼神。江山在屠殺中改變顏色。”論起屠殺來張獻忠比多爾袞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多爾袞超過張獻忠不知道多少倍。但劉亞洲對多爾袞的評價卻跟對張獻忠的完全不同。他對多爾袞等滿清貴族的屠殺不但不反感,而且十分讚賞:“每一次民族溶和也可以說是民族征服之後,都是中華文明的高峰。但這座高峰,往往是用鮮血鋪就的。(註:“改革代價論”?)”“愛新覺羅氏品種優良。朱氏殘次。愛新覺羅氏中佼佼者首推多爾袞。努爾哈赤有軍事天賦,皇太極有政治天賦,多爾袞兼而有之。”“就在這個關頭,英姿勃勃的多爾袞登場了。”“多爾袞的每一個舉動都閃爍着睿智的光芒。他受封‘睿親王’,當之無愧。甲申年,這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簽收的是怎樣一個巨大的攤子呀。你看他,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帷幄中迭出妙策。僅用人一項,就不知超出崇禎千萬倍。”“多爾袞就是振興中華的功臣。多爾袞是中華民族的驕傲。”“滿清入主中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拯救了中華民族”。“中國亡在滿清手裡是中國的幸運。”“作為軍人,我幾乎忍不住要對八旗軍膜拜和頂禮。”同樣是評論歷史屠殺,為什麼劉亞洲對張獻忠如此嚴厲而對超過張獻忠不知道多少倍的多爾袞卻如此讚美?關鍵區別是二者對“精英”的態度不同。一個虧待,一個善待,所以劉亞洲的評價才會有如此天壤之別。什麼叫“‘精英’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劉亞洲的是非天平上只有“精英”有分量,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半點分量也沒有。虧待了“精英”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亡國之君”,罪大惡極。而善待“精英”的呢?那不管他對普通老百姓犯下多少滔天大罪都毫無問題。哪怕殺掉幾千萬,使全國人口“銳減了百分之八十多”,也照樣會被劉亞洲評為“振興中華的功臣”、“中華民族的驕傲”。一句話,不是“精英”不算人,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半文不值。(註:那麼多人命都不算回事,何況生活出路?就憑這立場,能指望“精英”們“善待”中國普通老百姓和“弱勢群體”嗎?)

為什麼在劉亞洲心目中那麼多人命都不算回事?因為他根本就認為中國人是“劣等民族”。看看他的原話:“明朝是個大國,但漢民族是個弱勢民族”、“中華文化的根是一種低成本生存。什麼生命頑強?越低下的生命越頑強,如螻蟻。越高貴的生命越易折,如獅子。螻蟻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毀掉了自己,也毀掉了所有的征服者。”“我們在精神上早失去家園久矣!我們民族的延續主要靠繁殖後代。(註:否則靠什麼?)”“我們民族的繁殖力特別強,有數量沒質量。”“這種繁殖是以退化作為代價的。”“對漢民族統治最酷烈的清朝使漢族人極大地煥發了生殖激情,二百餘年人口翻了好幾番”。“一個沒有宗教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一個奉儒教為宗教的民族則肯定是要墮落的。”“中國人在極權和專制面前是死人。在外國侵略者面前也是死人。”“漢民族就是羊。漢民族的膝蓋特別容易彎。既容易向皇帝彎,也容易向敵人彎。”“思想看起來比疆域還統一。但一旦敵人來了,大家立即作鳥獸散。”“滿清沒有像英國那樣走上一條更新的發展道路,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滿人有這個可能。漢人則毫無可能”。“甲申年我們已經被開除過一次‘球籍’了。我們在心靈上已經死了,雖然我們在肉體上還活着。”“一個民族只要干出‘大躍進’和‘文革’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該民族就能進入‘恥辱吉尼斯大全’而永垂史冊。”“從甲申年漢族的表現來看,這個民族的核心部分早已腐朽變質。”“中國的漢奸豐富多彩,叫人說不盡,道不完。漢奸在哪裡?漢奸在我們心裡。”

劉亞洲在文章開頭聲明過:“我想說:一切當代史都很難跳出歷史(一切當代史都會對應歷史)。為了明天而逼近歷史。遂有此文,再祭甲申。”也就是說他承認他不是為歷史而歷史,寫過去就是為了講現在,地地道道的“古為今用”。他講的是明朝,指的是今朝;講的是李自成張獻忠,指的是毛澤東;講的是多爾袞,指的是美國日本。表面上是稱讚滿清統一中國,實際上一是替當年日本侵華辯護,二是為將來其他國家再次侵略中國做理論準備。他說:“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日本侵華,完全沿襲了滿清滅亡中國的方略――戰略一致,路線一致,手法一致,連屠殺都一致。南京大屠殺就是‘揚州十日’的現代版。”看出這個內在邏輯關係沒有?既然能說“南京大屠殺就是‘揚州十日’的現代版”,那為什麼不能說“日本侵華就是滿清統一中國的現代版”?劉亞洲說“中國亡在滿清手裡是中國的幸運”,其邏輯已經把滿清跟中國分開,把滿清統一中國的戰爭定位於“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承認中國亡國不但有先例,而且很“幸運”。既然劉亞洲是以古論今,那中國能亡於滿清,為什麼不能亡於日本?既然能說“中國亡在滿清手裡是中國的幸運”,那為什麼不能把這個“代數衡等式”再“運用”一下,把“滿清”二字置換成“日本”,照樣說“中國亡在日本手裡是中國的幸運”?既然滿清殺了那麼多人都不受譴責而受讚揚,那中國有什麼理由揪住“南京大屠殺”不放?滿清能幹的事,日本為什麼不能幹?劉大作家將軍這一筆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把日本“南京大屠殺”的罪責一筆勾銷了:你中國人有什麼資格譴責“南京大屠殺”?你們自己也幹過,連你們的作家中將都承認“南京大屠殺就是‘揚州十日’的現代版”,我大日本皇軍不過學習了你們中國人的榜樣罷了。為什麼要道歉、要悔過?“刀筆吏”筆如刀,“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劉大作家將軍這一筆就將南京大屠殺的三十萬冤魂打入十八層地獄,厲害,厲害!

對中國人來說,南京大屠殺是心中永遠的痛。而對劉亞洲來說,只要日本人善待了“精英”,那南京大屠殺的三十萬冤魂算老幾?殺掉中國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多才算得上“直殺得驚天地,泣鬼神”,才算得上“踏着漢人累累的屍體步入他們最輝煌的事業的祭壇”,才算得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拯救了中華民族”。既然他毫不掩飾地聲稱“南京大屠殺就是‘揚州十日’的現代版”,而且他要“為了明天而逼近歷史”,那他這一連串讚美大屠殺的褒義詞表面上讚美的是滿清,實際讚美的卻是日本侵略軍。他關心的是如何能徹底消滅“劣等”的中國文化,而不是有多少中國人慘遭殺害。他認為中國人反正是劣等民族,殺之何妨?“中華文化的根是一種低成本生存。”“繁殖力特別強,有數量沒質量。”“這種繁殖是以退化作為代價的。”“比地獄更難忘的場景是那些人民引頸受戮的場面。史載:只要遇見一個滿族士兵,‘南人不論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頸受刀,無一敢逃者。’……相同的情形發生在抗日戰爭時期的南京,一個師的國民黨部隊,遇見十六個日本人的小隊,就乖乖投降了。幾百個日本兵押着幾萬名國民黨軍俘虜去燕子磯屠殺,這些俘虜連逃跑的勇氣都無。”總之中國人是天生劣等,一盤散沙,任人宰割,殺了白殺,殺了活該。“民運精英”遺憾中國沒變成洋人殖民地。北大焦國際遺憾當年美軍沒能“拿下朝鮮半島,越過鴨綠江,直搗北京城,推翻毛澤東的政權”。劉亞洲遺憾日本侵華戰爭跟鴉片戰爭一樣,“發生的不是時候”,錯過了“最好時機”,沒能實現“中國亡在日本手裡是中國的幸運”,沒能徹底消滅中國文化。對劉亞洲來說,亡國算什麼?當年“中國亡在滿清手裡是中國的幸運”,如今“中國亡在XX手裡是中國的幸運”。當亡國奴算什麼?“每一次民族溶和也可以說是民族征服之後,都是中華文明的高峰。”當漢奸算什麼?“中國的漢奸豐富多彩,叫人說不盡,道不完。漢奸在哪裡?漢奸在我們心裡。”只要異國主子善待“精英”,他們照樣可以“一個個都煥發了嶄新的青春。在與自己同胞作戰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來的勇氣、謀略和聰明才智,真令人嘆為觀止”、“一旦易幟後,變得像豹子一樣兇猛”、“但投降後,妙計倍出”。在劉亞洲看來,中國人當漢奸當慣了,人人都是漢奸,個個都有傳統。“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全是假正經:“一群人站在一起黑壓壓一片,走起路來整齊劃一,喊起口號來震天價響。他們最愛喊的口號是‘愛國’和‘中國人民受屈辱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心理存在着某種“不完整”,所以我們一次次說“站起來了”,……但一旦敵人來了,大家立即作鳥獸散。”對劉亞洲來說這樣的人殺得越多越好,幾千萬都嫌少,最好徹底殺絕,這樣就沒人妨礙劉亞洲的“精英群”“拯救中華民族”了。怎麼個拯救法?答曰:滅亡中國,徹底消滅中國文化,這才能象日本人那樣,“以一種現實明智的態度去對待西方炮艦後面的文明,舉國上下出現了全盤西化的熱潮。”

劉亞洲遺憾鴉片戰爭錯過了消滅中國文化的最好時機,遺憾日本侵華戰爭錯過了消滅中國文化的最好時機,卻總算謝天謝地了一回,告訴中國人現在又來了個消滅中國文化的大好時機:“今天,機遇再次眷顧中國。中國的安全環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好。”為什麼呢?“自鴉片戰爭一百六十年來,中國第一次免除了來自海上的威脅”(註:劉亞洲顯然認為在關島部署的核潛艇和F22先進飛機不算威脅,美日安保條約把台灣海峽包括在作戰範圍之內不算威脅,美國政界影響力極大的智庫干將羅伯特.卡普蘭的長篇文章“美國將如何跟中國作戰”預示的兆頭不算威脅,美國“迅速抓住這一契機,一舉突入中亞,控制了彼得大帝做夢都想染指的地方”這種從西部包抄中國的“有着非常長期的戰略研究和準備”不算威脅,美國的NMD和TMD,太空戰的一切準備,對中國實行的全球武器技術禁運的努力等等都不算威脅。)“自1894年甲午戰爭一百年來,中國第一次免除了來自東北面那個小島的威脅”(註:劉亞洲顯然認為日本侵略釣魚島和東海油氣田也都不算威脅)。既然劉亞洲認為為了消滅中國文化,殺死幾千萬人中國人都沒關係,中國人全民當漢奸都沒關係,那現在不用當亡國奴就能通過“全盤西化”而和平消滅中國文化那豈不賺大了?難怪他大聲疾呼:“我們不應該讓任何其它因素動搖這座平台。(註:例如犧牲台灣)……現在這個時機來了,我們要抓住它,不能讓它溜走。(註:例如“軍隊經商”,又做買賣又當兵,讓劉大作家將軍也兼個董事長什麼的,發財大大的。不過如果劉亞洲當真認為“中國的安全環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那何必賴在軍隊占個中將名額?何不早早解甲歸田,老老實實當你的作家去,把這個位置讓給真正的軍事精英?如果劉亞洲不當將軍,他可以愛怎麼胡說八道就怎麼胡說八道,誰也不會動不動就抓住他的信口開河橫加指責。他省心別人也省心,豈不是皆大歡喜?)”

劉亞洲說:“甲申年的李闖王需要什麼?時間。今天的中國需要什麼?時間。”“倘若李自成不要急於北上,把北京留給崇禎,其實也是把從山海關到大同、宣化一帶的長城防線留給多爾袞。尤其是山海關,從明初起到今天已修了二百多年,固若金湯。”底下呢?劉亞洲這裡沒直接說,但他其實早就在別處反覆說了:“倘若中國不要急於統一,把台灣留給美國,把釣魚島留給日本,則……”

劉亞洲說:“至郭沫若寫那篇著名的文章時,西方無論在政治文明、經濟制度和技術上,均已領先中國三百年。”“中國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轉到了與世界發展潮流一致的方向”。“二十一世紀,中國如果能夠得到一個完整的百年和平來進行現代化建設,中國肯定將成為世界最強大的國家。劉亞洲在這裡一不留神弄出了個數學問題。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是1944年寫的。按劉亞洲的說法,中國在1944年時落後世界先進水平300年。中國20世紀80年代才“轉到了與世界發展潮流一致的方向”,而在此之前,從1944年到八十年代整整四十多年是中國都處於“沒有‘任何進步’的平面循環”狀態,跟西方三百年的差距一直在原封不動,“又一次與歷史機遇失之交臂”。等到了21世紀開始時中國跟西方三百年的差距突然一下子就莫名其妙消失了兩百年。這是怎麼回事?兩百年的差距忽然變戲法一樣不見了!難道軍閥混戰、四分五裂、一盤散沙、一窮二白的中國從八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紀突然來了個“大躍進”,“一年勝十年”,一跟頭就翻上了天?現實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天方夜談!儘管劉亞洲不認帳,他的上下文在卻無意中承認了一個事實:中國在毛澤東的領導下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以至於即使按劉亞洲的算法,中國跟世界的差距也被毛澤東縮小了差不多200年。但儘管有如此成就,毛澤東在劉亞洲心目中仍然一文不值:“毛澤東憑直覺搞戰略,雖不乏光彩,但終先天不足。他只游過江,沒出過海。局限性是顯而易見的。”“嚴重的問題在於教育農民。包括教育毛澤東這個農民本人。”“在中國,農民性格毀掉了一代又一代的領導人,包括毀掉了發誓不做李自成的人。”“連毛澤東也不能免俗呢。……毛澤東雖然是開玩笑,可還是反映了他心靈深處的暗影。……進城後,運動蜂起,爭鬥慘烈。革命吞噬革命。人民專政人民。神州又一次‘陸沉’。”

為什麼劉亞洲對毛澤東如此輕蔑?因為毛澤東不是“精英”,“只游過江,沒出過海”,老農民一個。而劉亞洲呢?“我是聰慧之人。凡事多有預感”、“我被自己精確不差分毫的預感弄得害怕起來。在漫漫生涯中,無論對政治、對軍事、對愛情、對人,我都有預感,多不爽”、“我們繼承了爸爸的聰穎”。在如此天才的“精英”劉亞洲眼裡,只有“精英”才是人,不是“精英”不是人。要當“精英”,沒學位就沒資格,沒留洋更是加倍的沒資格。“李自成起隴畝,不讀書,憑着直覺鬧革命”,“毛澤東憑直覺搞戰略”,都是只憑直覺,沒有理性,“終先天不足”,所以不值一提。況且毛澤東不僅不算“精英”,而且不迷信“精英”,更不允許“精英”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這是劉亞洲這些“精英主義者”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他們判斷是非的唯一標準就是對待“精英”的態度。多爾袞善待“精英”,所以雖然殺人上幾千萬,使全國人口“銳減了百分之八十多”,卻照樣算是“振興中華的功臣”、“中華民族的驕傲”。毛澤東得罪了“精英”,所以儘管把中國跟世界的差距縮短了200年,在劉亞洲等“精英”那裡卻一概不算數。他們一口咬定毛澤東不但沒有結束“中國幾千年來沒有“任何進步”的平面循環”,而且還鬧得“神州又一次‘陸沉’。”

對於有留洋背景的中國領導人,劉亞洲的調子立刻大不相同:“鄧小平的精神應該被稱作中國歷史上的‘鄧小平元年’。鄧小平改變了我們的內心。內心的變化比政治經濟領域內的變化更深遠。鄧小平改變了我們的思想。思想才是最性感的器官。”“江主席‘三個代表’的思想也許可以稱作全球化時代的馬克思主義。”在劉亞洲的天平上,縮小中國與世界差距200年的功績,還不如“留學精英”的資格更有份量。

然而這資格再有份量仍然沒有西方文化更有份量。劉亞洲可以稱讚幾句鄧小平,可以提倡“鄧小平元年”,可以提一提“鄧小平思想”,可以說說“江主席‘三個代表’的思想也許可以稱作全球化時代的馬克思主義”,但他可從來沒有說“鄧小平思想”和“江主席‘三個代表’的思想”創造了中國新文化、改變了劉亞洲認定的中國文化應該被西方文化“優勝劣汰”的命運。劉亞洲的肉麻吹捧套近乎可不白給,算盤就是用這些甜言蜜語換得全盤西化、消滅中國文化的大政策。作家將軍做起交易來也非常老練。

如果中國領導人不買劉亞洲的帳,堅持“和諧社會”、“以民為本”、不全心全意依賴“精英”、不同意中國文化是“劣等文化”、不同意中國人是劣等人、不同意全盤西化呢?如果有人不贊成劉亞洲,起來揭露劉亞洲的“精英主義”呢?那劉亞洲的威脅可就要跟着過來了:“二流的領導不敢用一流的部屬”、“人才不用,國家必亡”、“中國缺乏容納人才成長的土壤”、“扼殺人才,扼殺天才,必然鼓勵狗才”、“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天才者的地獄。狗才歡快地守着主子,迎接他們的往往是天堂。狗才有三個突出特點:一、向上爬。‘哪裡有向上爬的動機,哪裡就有吹捧。’……二、向上告密。嫉妒者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三、造謠中傷。……中國人自古以來只崇拜權力,不崇拜天才”、“一流的人才在國外,二流的人才在沿海,三流的人才在機關,搞腐敗。”

罵你“二流的領導”、“三流的人才”、“狗才”、警告“人才不用,國家必亡”不過是劉亞洲的第一步,乾貨還在後邊:

“同樣是一批人,在崇禎皇帝手裡是亡國之臣;在李自成手裡是阿諛奉承之臣;在多爾袞手裡卻成了開國之臣。這個事實,三百年以降,仍極具警醒力”。“明朝對臣屬壓迫最深,而明朝皇帝的下場也最慘。……為何好降?難道和‘廷杖’沒有一點關聯嗎?明朝從朱元璋到朱棣到朱由檢,開創了屠殺大臣最多、最慘、最無理、最無恥的先例,明朝大臣也開創了所有朝代中最大規模集體投降的先例。”“在明朝受盡屈辱的大臣們到了清朝之後,一個個都煥發了嶄新的青春。在與自己同胞作戰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來的勇氣、謀略和聰明才智,真令人嘆為觀止。”“一旦易幟後,變得像豹子一樣兇猛”。“但投降後,妙計倍出。”“中國的漢奸豐富多彩,叫人說不盡,道不完。漢奸在哪裡?漢奸在我們心裡。”

看看劉亞洲的威脅:你要膽敢得罪“精英”,那“精英”們就要報復,就要另找主子,就要當漢奸。這在“精英”們來說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因為“中國的漢奸豐富多彩,叫人說不盡,道不完。漢奸在哪裡?漢奸在我們心裡。”而“精英”們一旦投靠外國主子,必將“煥發了嶄新的青春”,必將“一旦易幟後,變得像豹子一樣兇猛”,必將“投降後,妙計倍出”,必將“在與自己同胞作戰的時候”表現出“令人嘆為觀止”的“勇氣、謀略和聰明才智”。而你則將跟明朝皇帝一樣,“下場也最慘”。因為“這個事實,三百年以降,仍極具警醒力”。而劉亞洲早就公開聲明他是“為了明天而逼近歷史”。談的是過去,指的是現在,“勿謂言之不預也”。

劉亞洲痛恨中國文化,必欲除之而後快。整個《甲申再祭》其實就是向中國文化的宣戰書。那麼他對中國文化的種種否定倒底有道理否?

的確,中華文化有精華,有糟粕。但自“五四運動”起,中華文化就分成了中華民族新文化與中華民族舊文化。中華民族舊文化代表了中華文化的一切糟粕,而中華民族新文化則代表了中華文化的一切精華。魯迅和毛澤東則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集中代表。中華民族舊文化解決不了的問題,新文化能夠解決。劉亞洲列舉的中國人的種種劣跡全是中國舊文化薰陶出來的中國人才有的特徵,而中國新文化教育出來的中國人則沒有那些劣根性。劉亞洲舉清兵十七萬如入無人之境,日本兵十幾個能俘虜中國軍隊一個師等例子來證明中國人是一盤散沙的????;用“楊州十日”和“南京大屠殺”來證明中國人任人宰割,文化低劣。但他為什麼不提狼牙山五壯士?他們是一個對日本兵多少個?他們任人宰割了嗎?為什麼不提抗日戰爭的宋莊之戰?那次戰鬥中裝備劣勢的八路軍兩個連對抗優勢裝備的日軍兩千五百,斃傷敵坂本旅團長以下官兵一千一百多人,自己最後安然突圍。這難道也是中國人一盤散沙、任人宰割、文化低劣的證明?紅軍長征後只有兩萬五千人,面對的是幾百萬國民黨軍隊和日本鬼子,最後是這兩萬五千人的軍隊得了天下。他們是一個對多少個?當年劉大作家將軍的老丈人李先念中原突圍,他們那時是一個對多少個?難道能說他們也是“劣等文化”培育出的一盤散沙、任人宰割的劣等人嗎?同是赴朝作戰,是甲午之戰時中日兩國間的差距大,還是抗美援朝戰爭時中美兩國間的差距大?兩次赴朝作戰,兩種不同程度的落後,兩種天差地別的結局,為什麼?一次是一盤散沙的中國,一次是一個拳頭的中國。一個拳頭的中國怎麼來的?毛澤東造就的,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舊文化造成的一盤散沙、任人宰割的局面,毛澤東思想為主導的新文化給改變過來了。新文化保留了中華文化的精華,剔除了糟粕。中華民族得以從衰敗危亡中浴火重生和平崛起,關鍵在於有了這種新文化。

劉亞洲很精明。他先藉口“文革”和“大躍進”否定了毛澤東:“一個民族只要干出‘大躍進’和‘文革’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該民族就能進入‘恥辱吉尼斯大全’而永垂史冊。”否定了毛澤東,自然也就否定了中國新文化。劉亞洲乘機一口咬定中國從來沒有什麼新文化,中國舊文化就代表了中國文化。接下來只要把中國舊文化造成的糟粕一一列舉,輕而易舉便證明了中華文化是“劣等文化”,順便也就證明了中國人是“低下的生命”。“精英”們大肆修改教科書,刪掉了《狼牙山五壯士》、《誰是最可愛的人》等課文,也都是為了徹底否認中國的新文化,讓下一代只知道舊文化,不知道新文化,只知道糟粕,不知道精華。如果新一代中國人根本不知道中國有狼牙山五壯士,不知道抗美援朝志願軍,不知道上甘嶺,不知道二萬五千里長征,只知道“揚州城破,清軍開展大屠殺。揚州頓成地獄。比地獄更難忘的場景是那些人民引頸受戮的場面……只要遇見一個滿族士兵,‘南人不論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頸受刀,無一敢逃者。’”;只知道“一個師的國民黨部隊,遇見十六個日本人的小隊,就乖乖投降了。幾百個日本兵押着幾萬名國民黨軍俘虜去燕子磯屠殺,這些俘虜連逃跑的勇氣都無。”;只知道甲申年滿清軍隊十七萬就統一中國;只知道9.18兩萬日軍就橫掃中國軍隊幾十萬占領全東北;只知道鴉片戰爭英國軍隊1萬5千人就打得上百萬中國軍隊一敗塗地;只知道八國聯軍2萬5千人就占領了北京……則當劉亞洲之類“精英”根據上述歷史來“證明”中國文化是“劣等文化”、證明中國人是“劣等民族”時,他們就無從反駁,就只好承認,就只好自認低劣,就只好任人宰割,當了亡國奴還以為“每一次民族溶和也可以說是民族征服之後,都是中華文明的高峰”、“中國亡在XX手裡是中國的幸運”。甚至被人屠殺還會認為自己活該,命該如此。更有甚者被人家殺了還不算,還要被人家揶喻諷刺挖苦個夠。你看劉亞洲有多損:先說“漢民族就是羊”,然後說“豬比羊出息多了。一個人是殺不了豬的。豬堅決反抗。豬的吼聲是絕望而雄壯的。它一輩子只有在被殺時才發出這最後的吼聲。”最後號召“我們應當學習豬的胸襟。”別忘了他已經有言在先:“豬除了可以吃外,還有什麼用?答:可以用來罵人”。罵了中國人是豬還不算,還要說罵你是豬是在抬舉你,因為“豬比羊出息多了”。奸商是賺了你的錢還要說讓你占了便宜,劉亞洲是罵了中國人是豬還要說這是對中國人的讚揚。而聽信劉亞洲的鬼話、徹底否定毛澤東思想、只知道中國舊文化的糟粕、不知道中國新文化的精華的人則會被人罵成豬還覺得美滋滋的,覺得好象沒被罵成羊就算占了便宜。他們怎麼就不知道想一想:難道中國人就只配在當豬和當羊之間做一選擇嗎?否定了毛澤東,就必然否定毛澤東思想,就必然否認中國新文化,就必然面對中國舊文化的種種糟粕而無言以對,就必然無法反駁“中國文化是劣等文化”,就必然無法反駁“中華民族是劣等民族”,就必然無法反駁中國人該被奴役,最後也就無法避免任人宰割被屠殺的命運。誰說毛澤東跟今天的普通中國人的命運沒關係?

“文革”和“大躍進”是劉亞洲用以否定毛澤東的“王牌”。但是劉亞洲寫《甲申再祭》卻不知不覺自己把自己的“王牌”給廢了。他所謂的“運動蜂起,爭鬥慘烈。革命吞噬革命。人民專政人民”從來都是“團結百分之九十五,孤立打擊百分之五”。而多爾袞殺人數千萬,殺得中國人口“銳減了百分之八十多”,跟那隻涉及(而非屠殺!)的“百分之五”能相比嗎?卻照樣被劉亞洲譽為“振興中華的功臣”、“中華民族的驕傲”。性質完全不同的“文革”和“大躍進”難道能比多爾袞的屠殺更惡劣?讚美多爾袞的屠殺卻刁難毛澤東的“文革”,只能證明劉亞洲根本沒什麼是非標準,全是顛倒黑白。如果當真想客觀評價“文革”,至少應該先多少了解了解當年的法國大革命,然後再回過頭來看中國的“文化大革命”。法國大革命比中國的文化大革命激烈多了,歷時也長多了。想讓中國人同意讓中華民族因“大躍進”“文革”而進入“恥辱吉尼斯大全”,就得先讓法國人同意讓法蘭西民族因法國大革命而列入“恥辱吉尼斯大全”再說。法國人激烈得多的革命都列不進去的東西,憑什麼要讓中國人列進去?

順便引用一則英國BBC電台1993年10月10日的報道。“BBC在《格雷西周記》節目中,報道了記者對美國農場主比爾•辛頓的採訪。比爾•辛頓40年代以後,常常往返於中國和美國之間。辛頓在1945年還見過毛澤東三次。他認為,毛澤東是20世紀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他並不認為毛澤東犯了什麼錯誤。他說,大躍進和文革的過激,不是毛澤東的錯誤,而是毛澤東的政敵為了損害毛澤東,而將他的政策推向極端。辛頓對毛澤東的繼任者的評價很低。他說,將毛澤東和XXX相比,就好象把上帝和魔鬼去作比較差不多。上帝對魔鬼說,你是個沒有思想的人,所以什麼東西也創造不出來。而魔鬼對上帝說,但是我可以確保將你創造的東西完全破壞掉。辛頓認為,XXX的農村改革簡直是一場災難。因為它使中國農村規模耕作的發展被迫中斷。”(註:再提一個歷史事實:當年具體主持“反右”、規定按比例層層攤派“右派”指標的並非毛澤東。大躍進時具體主持文化宣傳報道的也並非毛澤東。)

“精英”們沒完沒了地控訴“文革”並不奇怪,因為“精英”們唯一的是非標準是對待“精英”的態度而不是對待普通人民的態度。劉亞洲已經現身說法了:對“精英”來說,只要善待“精英”,就是殺了幾千萬普通老百姓也不算什麼罪。但得罪了“精英”則對中國有天大的功勞也一文不值。“文革”的目標是“黨內走資派”和“反動學術權威”,全是“精英”一類的,當然永遠不可饒恕。但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則是另外一回事。如今普通老百姓最恨的是什麼人?是貪官污吏,以及專門為貪官污吏幫腔出點子的“精英”。“文革”時誰是“走資派”、誰是“反動學術權威”很難分清,所以不少人受了冤枉。而現在這兩種人太容易辨認了,閉着眼都找的出來,決不會弄錯。就憑這,普通老百姓跟“精英”們對“文革”的態度自然不同。“精英”們鬧着要建立“文革博物館”,而普通老百姓有朝一日說不定會鬧着要建立“改革博物館”。這就叫立場不同,觀點不同,態度不同,結論不同,“屁股決定腦袋”。

劉大作家將軍雖然號稱“作家”,卻特別喜歡賣弄歷史。但怪就怪在說他真是歷史學家做學問吧,他從來不按照做學問寫科學論文的規矩辦事,引述的“歷史資料”從來不註明根據出處,倒是處處充滿了小說家的想象誇張。比如“張獻忠笑咪咪地說”、“肯定拿最好的家當,卻不過是菜肉包子,可見平時他們吃些什麼。但就是這些視菜肉包子為佳餚的人,竟有氣吞宇宙的氣概”、“滿人剃髮……而顱後一條粗大的髮辮,露宿時可做枕頭”、“我舉一例:大順軍的戰馬平時是不飲水的,而是飲血。殺俘虜的血飲馬。馬飲慣了血,對水不屑一顧。”……如果說這是作家在虛構歷史小說,但他又永遠一本正經拿這些小說情節當做證明自己觀點的論據。這正是劉大作家將軍的一貫手法。在《信念與道德》一文中,他就先充分發揮了一通作家的想象力,想象出“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墜毀的那架767客機,本來是要撞向白宮的。後來機上乘客與恐怖分子搏鬥,才使飛機墜毀。因為當時他們已經知道世貿大樓、五角大樓被撞的消息,他們決定,不能無所作為,要和恐怖分子進行殊死鬥爭。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做了一件事:決定投票通過,是不是要和恐怖分子作鬥爭。在這麼一個生死悠關的時刻,我都不把我的意志強加給別人。後來全體同意,才去與劫機者搏鬥。”雖然美國九一一委員會最後報告已經承認聯航93傳奇只是一個傳奇,但劉亞洲不但仍然堅持自己虛構的情節,而且還據此得出結論:“什麼叫民主,這就是民主。民主的理念已經深入到他們的生命中、血液里、骨髓中。這樣的民族,他不興盛誰興盛;這樣的民族,他不統治世界,誰能統治世界。”看見沒有?劉亞洲就是如此先發揮作家特長編寫小說情節,然後再把虛構的小說情節當成歷史事實拿來“證明”自己的論點。讀他的文章時如果不先弄清哪些是小說式的虛構誇張,哪些是別有用心的歪曲,肯定三下兩下就被這種小說式論文“忽悠”暈了,不知不覺拿着小說當歷史,稀里糊塗上當受騙。

劉亞洲的文章看多了,就可以發現有一個“劉亞洲特色”:斬釘截鐵,頭頭是道,自相矛盾,漏洞百出。這正是一切騙子的共同特徵,專哄輕信語氣語調形容詞的,最怕認真思索仔細推敲的。如果頭腦發懶“跟着感覺走”,不假思索輕易接受對方的論據,一定上當。然而稍微動動腦筋動點真格的,一下子就能發現破綻。《甲申再祭》也不例外。現將已經發現的一些較典型的破綻笑話羅列成附件附於文後。

劉亞洲以前的文章從來趾高氣揚,傲視一切,不是《西部論》,就是《美國論》,再就是《大國策》,題目個個大得嚇人,內容更是氣沖斗牛:開口“再營造幾個類似深圳的特區城市”,閉口“本世紀必須徹底解決本國的宗教問題”;論證完“經營信仰”,又宣布“大國是棋手,其它國家不過是被撥弄的棋子”、“印度洋應是中國的新邊疆”、“江河高下,一瀉千里。兵鋒再叩印度平原”、“我應積極插手這些國家事務”,一口一個“我曾經說過”、“我曾斷言”、“我的判斷是準確的”、“我的設想”、“我提出這個名詞”、“過去我曾講”、“今天我講”、“我有過一句話請你記住”、“這個詞是我發明的”、“我是政治幹部中懂軍事的人”、“今天的知識分子,我給他們講,我不認為你們是知識分子,你們僅僅是‘知道分子’。你懂得不少,書看了不少,但真學問不行。”、“‘嚴重的問題在於教育農民’,包括教育毛澤東這個農民本人”……大有一口吞掉地球之勢。而《甲申再祭》卻忽然謙虛起來了,不再說“日本”而說“東北面那個小島”;不再說“美國”而說“那個最強大的、稱霸全球的國家”;不再說俄國而說“北方那個大國”。這還不算,整篇文章很有一點“精英”受了委曲鬧情緒的味道,既抱怨,又威脅:誰怠慢“精英”誰垮台,不信請看崇禎、李自成和張獻忠;誰重用“精英”誰得天下,不信請看多爾袞。再不聽我的,再膽敢得罪“精英”,讓“精英”們感到“受盡屈辱”,那就要小心老子當漢奸:“中國的漢奸豐富多彩,叫人說不盡,道不完。漢奸在哪裡?漢奸在我們心裡。”“一個個都煥發了嶄新的青春。在與自己同胞作戰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來的勇氣、謀略和聰明才智,真令人嘆為觀止。”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劉亞洲感到了一種威脅,一種對於“精英主義”的威脅,一種對於他鼓吹中國文化是“劣等文化”、鼓吹中華民族是“劣等民族”這些“亡國有理”的謬論的威脅。所以他一方面口氣上有所收斂,一方面含沙射影借題發揮,通過歷史來比喻現在:“二流的領導不敢用一流的部屬”、“人才不用,國家必亡”,藉此警告一切他認為威脅到他的地位和“精英主義”理論的人。誰使劉亞洲感到了威脅?看起來起碼具有如下特點:第一,認同中華文明、認同中國新文化,不贊同全盤西化,更不承認中華民族是“劣等文化劣等人”。所以要麼沒有留洋背景,要麼雖然留過洋卻仍保持了中國心。第二,權力比劉亞洲大,地位比劉亞洲高。第三,不吃劉亞洲的那一套,也不買劉亞洲關係網的帳。第四,不承認“精英主義”,不承認“精英”高於一切,而主張“以民為本”、“和諧社會”,更絕不承認中國“亡國有理”。符合這些條件者為誰?不言而喻。

附:劉亞洲《甲申再祭》一文中的笑話和荒謬之處舉例反駁

----“改變未來的選擇需要從改變歷史入手。――自題”

評論:“改變歷史”?歷史是能改變的?

----“我一直有個看法:鴉片戰爭發生的不是時候”

評論:歷史能任憑你挑時候嗎?怪不得要說:“改變未來的選擇需要從改變歷史入手”,原來劉大作家將軍心目中是可以隨便挑時候改變的“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鄧小平改變了我們的內心。內心的變化比政治經濟領域內的變化更深遠。鄧小平改變了我們的思想。思想才是最性感的器官。”

評論:“思想”怎麼成了“器官”,而且還是“最性感的器官”?

----“鄧小平的精神應該被稱作中國歷史上的‘鄧小平元年’”。

評論:“精神”怎麼成了“元年”了?是哪一年?

----“在中國,思想或行為出眾者,要麼一棒子就把你打回去,要麼你得具備權勢背景。”

評論:你算哪一類?

----“我們終於等到了這個偉大的變革,不過不是在紀念甲申三百年的時候,而是在幾乎六十年後,鄧小平登上歷史舞台的時候。”

評論:

郭沫若寫《甲申三百年祭》是1944年。“幾乎六十年後”是哪一年?如果“四捨五入”,起碼應該超過五十五年吧?就算56年,則1944+56=2000。2000年是“鄧小平登上歷史舞台的時候”嗎?人死都死了有三年了。死了三年的人還能“登上歷史舞台”?堂堂中將就這數學水平?“出過海”留過洋、不憑直覺憑理性的“精英”就這治學態度?

----“心境最重要。我們要善於改變心情。改變心情就改變了世界。”

評論:好極了。告訴下崗工人城市民工和一切混不下去的“弱勢群體”:啥也別幹了,改變心情就行了。因為“改變心情就改變了世界。”

----“……燕趙之地無悲歌。吳越之地有義士。”
----“……揚州城破,清軍開展大屠殺。揚州頓成地獄。比地獄更難忘的場景是那些人民引頸受戮的場面。史載:只要遇見一個滿族士兵,‘南人不論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頸受刀,無一敢逃者。’”

評論:剛說完“燕趙之地無悲歌。吳越之地有義士”,就說“南人不論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頸受刀,無一敢逃者。”自相矛盾不?這令人想起魯迅的話:“軍歌唱後,來了戀歌,道德談完,就講妓院”。劉大作家將軍實際要說的是中國人無論南北都是劣等,所以罵完了北方人接着再損南方人,也就顧不得前言不搭後語了。

----“在多爾袞身邊簇擁着一個人才班子,也就是今天我們講的精英群。剛才我提到的那個當今世界強國的政府也有這樣一個精英群。它是靠制度確保精英登上政權的寶塔尖的,……兩個相隔數百年的精英群都具有一些共同特點:①有一條連續、完整、清晰的戰略思路。……“9•11”事件之後,那個國家迅速抓住這一契機,一舉突入中亞,控制了彼得大帝做夢都想染指的地方,這絕不是臨時即興發揮,而是有着非常長期的戰略研究和準備。②不犯錯誤,少犯錯誤,犯了錯誤能及時改正錯誤。而缺乏精英群的國家則很容易犯錯誤,常犯錯誤,犯了錯誤還不知道改正錯誤。”

評論:劉大作家將軍不是以敢說話而出名嗎?怎麼現在不敢直截了當提美國了呢?說了半天是美國有個“精英群”,所以“有一條連續、完整、清晰的戰略思路”、“不犯錯誤,少犯錯誤,犯了錯誤能及時改正錯誤。”(不知當年在越南、如今在伊拉克如何體現了“不犯錯誤,少犯錯誤,犯了錯誤能及時改正錯誤。”)而中國呢,對不起,委屈了劉亞洲這樣的“精英群”,所以“很容易犯錯誤,常犯錯誤,犯了錯誤還不知道改正錯誤。”怎麼辦呢?趕緊把劉大作家將軍這號的“出過海”留過洋、充滿“理性”的“精英群”當活神仙供起來,立即當軍委主席,號令一切。對不對?

----“甲申年的中國人是一盤散沙。一盤散沙的典型場景如下:一群人站在一起黑壓壓一片,走起路來整齊劃一,喊起口號來震天價響。他們最愛喊的口號是‘愛國’和‘中國人民受屈辱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他們對愛國還是賣國的敏感程度要比對專制還是民主的敏感程度高出百倍。由於近代的屈辱使中國人心理存在着某種‘不完整’,所以我們一次次說‘站起來了’,正是這種心理的反應。思想看起來比疆域還統一。但一旦敵人來了,大家立即作鳥獸散。”

評論:甲申年中國何曾有過“一群人站在一起黑壓壓一片,走起路來整齊劃一,喊起口號來震天價響。他們最愛喊的口號是‘愛國’和‘中國人民受屈辱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他們對愛國還是賣國的敏感程度要比對專制還是民主的敏感程度高出百倍”這類現代情景?這明擺着在罵毛澤東“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的說法。毛澤東領導下的中國是一盤散沙嗎?毛澤東領導下的中國軍隊,不管裝備如何劣勢,無論是抗美援朝還是邊境自衛反擊戰,以及南沙群島保衛戰,什麼時候出現過“一旦敵人來了,大家立即作鳥獸散”的情況?劉亞洲造謠索性連捕風捉影的藉口都不要了。

----“清軍以每天二百里的速度插向山海關,相當於紅軍搶渡大渡河的速度。”

評論:劉亞洲蓄意貶低毛澤東領導的軍隊的手法實在是無孔不入,連描述清軍行軍時也不忘來點小動作,拿紅軍搶渡大渡河來類比。這句話試圖給人的印象是當年紅軍搶渡大渡河的速度沒什麼了不起,三百年前的清軍就有這個水平。他故意“省略”掉的事實是第一,清軍是騎兵,而紅軍是步兵。第二,清軍無糧草等後顧之憂,而紅軍是忍飢挨餓。第三,清軍是大搖大擺行軍,而紅軍是一路打一路走。第四,清軍是駕輕就熟,平原馳騁,紅軍是山高水險,人地兩生。輕輕一筆對照中卻包含了如此卑劣的手法,劉亞洲軟刀子殺人的技巧實在高明。

----“崇禎把房間打掃乾淨,李自成把床鋪好,張獻忠替人家寬衣解帶,最後多爾袞興沖沖地雲雨巫山。”
----“這些都是你們的姐妹母親,都被我們操了!”說着就真在光天化日下幹起來。
----“我們民族的繁殖力特別強,有數量沒質量。每當滅頂災害到來時,數量往往起決定因素。對漢民族統治最酷烈的清朝使漢族人極大地煥發了生殖激情,二百餘年人口翻了好幾番,至民國接手時,已是四億五千萬了。就是拿到今天來比,也只有印度才能望其項背。這種繁殖是以退化作為代價的。”
----“一言不合,扒下褲子就打。有時候,一百多個大臣被摁在丹墀下,露出一水的白花花的臀部。棍棒飛舞,鮮血橫飛,蔚為壯觀。”

評論:這是政論文章,還是X級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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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長矛大刀打敗兇殘狡猾的日本帝國主義,以落後的武器戰勝了強大驕橫的美帝國主義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是偉大的領袖毛主席親自締造和領導的,怎麼能容忍劉亞洲這種
作者: 地火
日期: 2005-06-30 11:03

如題敗類,應該把他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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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游過江,沒出過海",卻在乒乓外交後安居平五路。
作者: ttx
日期: 2005-06-30 22:41

如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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