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難民殺死瑞典姑娘之後 |
送交者: 瑞典茉莉 2017年09月15日03:41:10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非洲難民殺死瑞典姑娘之後 茉莉:莎娜的父親堅決不容許女兒之死成為別人暴力報復難民的藉口,讓新納粹興起。他要繼承莎娜幫助難民的事業。 2017年9月15日 06:26 茉莉 為FT中文網撰稿 本文為作者“歐洲難民故事”系列之三 今年4月7日,斯德哥爾摩市中心發生卡車恐怖襲擊,導致四人死亡。嫌犯為一名來自烏茲別克斯坦的男子,此人有同情“伊斯蘭國”的傾向,曾在瑞典提出避難申請遭拒絕。兩天后,成千上萬的瑞典人手捧鮮花湧向廣場,舉辦“Lovefest”集會。政府和人民都一致表示,我們絕不會被嚇倒,我們要團結起來顯示“愛心”,以對抗恐怖分子的暴力。 愛陌生人須付代價,能不愛嗎? 就在我們為恐襲死難者悲痛之時,中文網絡上出現了一些針對瑞典的嘲罵之聲,如“白左”、“聖母國”之類的。在此之前,就有人散布瑞典是“強姦聖地”的惡毒謠言,這次恐襲更令一些持極右觀點的華人幸災樂禍。其實,瑞典人並不比華人更“腦殘”,他們只是更有原則、更有良心和人道主義理念。 人道難為。長期接受並善待難民,不求有報,有時卻必須面對某些難民製造的暴力事件,這對以基督新教精神立國的瑞典人來說,確是一個困惑難解的問題。基督之愛指的是人類之愛,德國哲學家康德認為人們有行善的天性。但瑞典人早就發現,愛那些流離失所的陌生人,付出的代價有點高昂——不僅是經濟上的付出,還有社會次序與人身安全感的問題。 那麼,瑞典人能夠不愛不關照那些陌生人嗎?除了要遵守聯合國和歐盟的難民合約之外,按照人們行善的本性,瑞典人很難對那些悲慘的逃難者見死不救。100多年前,因為本土發生了饑荒,有將近120萬瑞典人移民美國。他們乘坐搖晃的航船穿越大西洋,在“新世界”里開拓新生活。 因此人們永遠不能肯定,自己明天會不會成為需要救助的難民。推己及人,在恐襲事件發生後,在加強反恐的同時,瑞典人仍然表示他們的愛心與原則:不能因為某個難民的罪行,而懲罰全體難民與整個穆斯林族群。 英國社會學家鮑曼在離開人世前一直研究難民問題,他開出的藥方是:“同情心與融合,雖然這特別艱難。”然而,這個艱難的藥方,瑞典人在30年前就摸索並實驗了。那開始於一個謀殺悲劇,發生在離我家不遠的一個叫海納桑德的北方小城。 善良熱情的莎娜對非洲有興趣 1986年,與瑞典其他地區一樣,小城海納桑德迎來了第一批非洲黑人難民。那是八個沒有父母的青少年,來自東非戰亂國家厄立特里亞。 很少有本地人知道,厄立特里亞是一個什麼樣的非洲國家。那個東非小國原是意大利的殖民地,在1962年被埃塞俄比亞兼併,為了獨立進行了長達三十年的戰爭。瑞典既未從非洲販奴,也沒有殖民非洲,1980年代的瑞典也不太需要勞動力了,接受戰爭難民對瑞典來說,幾乎純粹是為了盡人道主義國際義務。 世世代代在歐洲邊緣過安寧日子的小城居民,大都屬於日耳曼白種人。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要不習慣地面對一些黑色面孔。有些居民感到好奇,也有人對此充滿敵意,不客氣地進行種族主義的辱罵。 從炎熱的非洲來到半年冰雪的北歐,黑人青年們最初都有點思鄉,不太適應陌生的環境。在學校有老師指導,但在業餘時間就無人管理他們。愛玩的年輕人常常去迪斯科跳舞,有時會與當地的瑞典青年發生衝突。 為了幫助這些黑人青年融入當地社會,年輕的瑞典姑娘莎娜和她的幾個朋友,開始與黑人青年接觸交流。他們一起唱歌跳舞學習語言。1988年,莎娜和她的朋友開創了一個“差5分12點”活動。在瑞典文里,“差5分12點”意味着我們還有最後一點時間(只差五分鐘了),還來得及做點什麼。這個活動致力於開展本地人與非洲難民之間的理解與交流。非洲青年把善良又熱情的莎娜視為姐妹。 不久,17歲的莎娜就與一個年長她六歲的黑人山姆陷入情網。山姆有一頭捲曲的頭髮,眼睛閃爍着火光,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莎娜喜歡聽山姆講故事、說笑話。那些來自遙遠非洲的戰爭故事吸引着她,令她想要多多關愛這個身世坎坷的黑人情郎。 # 請繼續閱讀,點擊全文: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74315?ful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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