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克林頓的玩的貓膩 |
送交者: 新天獄博 2017年11月03日07:58:03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編者:唐娜·布拉齊爾(Donna Brazile) 是民主黨老黨員,曾經長期擔任過民主黨的職務、民主黨代理主席、高爾競選團隊的負責人。近期在【Politico】發表的新書中對民主黨2016大選初選的一些情況做出一些披露,對希拉里團隊在大選中使用小動作,擊敗伯尼·桑德斯的做法非常不滿。從中可以看到美國式民主的一些弊病,特別是錢在選舉中的舉足輕重,令人扼腕,也令這位老民主黨人痛心疾首。 2016年美國大選所反映出的問題,包括民主黨內部的問題,不禁使人為民主捏一把汗。特地將此文翻成中文,希望能夠引起中國人的注意。民主的問題,絕不僅僅是一個體制的問題。一些人認為中國的政治體制只要一改,其他問題就迎刃而解,這些人不是幼稚、天真,就是別有用心。 *************************************************************** 在我給伯尼·桑德斯掛通電話之前,我點燃了一支蠟燭,放上福音音樂,我要在打這同我知道將是動感情的電話之前,我要集中我的精力。 我答應過伯尼,當我接棒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以後,我會搞清楚希拉里團隊是否真的像俄國駭客偷盜的電郵里說的那樣,在提名問題上搞了貓膩。我自從一個月之前進入DNC就懷疑這件事,可是,誰能肯定這些駭客不是偽造了那些電郵呢? 我和伯尼都需要真憑實據。 因此我從財政基金開始查起。我的前任佛羅里達州眾議員黛比·瓦斯曼·舒爾茨在由於奧巴馬的疏忽把DNC帶入嚴重債務的時候,並沒有積極募捐。克林頓競選團隊開始占上風時,她解決了黨的債務,同時把民主黨置於剛剛餓不死的境地,民主黨必須依賴克林頓的競選團隊生存,從而她可以取得絕對控制權。 黛比不是一個好的管理人。她對黨的管理毫無興趣,讓克林頓在布魯克林的團隊為所欲為,並且不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其他黨的領導人。布魯克林對DNC的控制究竟有多深,還正在調查之中。 9月7日這一天我打電話給了伯尼:我找到了令我心碎的證據。。。。 7月民主黨大會後的一個星期六早晨,我接通了克林頓團隊的財務主管格瑞·甘斯勒的電話。他沒廢話,直接告訴我DNC現在負債兩百萬美元。 “什麼?”,我大叫起來 “我是黨的領導層成員,他們告訴我一切正常,募捐沒有問題。” 他說,那不是真的。克林頓團隊的人員已經看過DNC的賬本,2012年大選以後,奧巴馬給民主黨留下兩千四百萬的債務:欠銀行1千5百萬,欠其他人8百萬,還款進展緩慢,預計到2016年底才能還清。【希拉里-美國】(希拉里的競選團隊)和【希拉里勝利基金】(希拉里團隊和DNC共同的募捐機構)已經償還了其中80%的剩餘欠款(大約1千萬美元),現在民主黨靠希拉里的競選團隊的救濟生存。 如果我不知道此事,我認為其他領導人也不應該知道此事。這是黛比的作風。在我的印象里,她從不和黨的領導人協商、聽他們的意見,她自作主張,然後最後一分鐘才通知你。典型的例子是:她在華盛頓郵報報道電郵被盜的前幾分鐘才通知我們。 格瑞告訴我DNC現在需要兩百萬美元的貸款,希拉里團隊已經替DNC做好了。 “不可能,” 我說,“民主黨不可能在領導層沒有投票的情況下接受貸款。”,“格瑞,他們怎麼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幹這種事?” 格瑞說“我不知道黛比和其他人是怎麼回事。” 他說,民主黨已經完全在希拉里團隊的掌控之中,這也正是桑德斯團隊所指控的。希拉里團隊掌握了DNC的命脈,每個月給DNC用於支付基本費用的錢,換取希拉里團隊利用DNC作為他們募捐的名目。FEC(聯邦選舉委員會)明文規定,個人可以最多為一個競選團隊捐2700美元,但是對一個黨的州或者全國委員會的捐款的限制,就要寬鬆很多。這樣一來,一個已經捐了2700美元的個人,可以向【希拉里勝利基金】再捐三十五萬三千四百美元(註:DNC由32個州委員會組成,每個州可捐一萬美元,此外還可以向全國委員會捐三萬三千四百美元。合計三十五萬三千四百美元)。這些錢先打到各州的委員會,然後轉入在布魯克林的希拉里團隊. “等一等”,我說,“勝利基金應該是給獲得黨的最後提名的候選人的,你是說克林頓沒當提名人之前,就已經拿到了?” 格瑞回答希拉里團隊不得不這樣做,否則民主黨就垮了。 “這是黛比和羅比(希拉里團隊經理羅比·穆克)定下來的交易,”他解釋說“這是為了保存DNC,我們從九月到全國大會給DNC了近兩千萬,還會給更多來準備大選。” “格瑞,消費率怎麼樣?”, 我問道,“每個月需要花多少錢?” 他回答:三百五十萬到四百萬。 我大吃一驚,我五年以前當過DNC代理主席,熟悉DNC的情況。那時,DNC的每月開支不過這個數字的一半。在大選間隙的幾年,主席通常會裁減工作人員,但是黛比沒有這樣做,她讓一些顧問充斥DNC的工資名單,連奧巴馬的顧問也由DNC出資支付。 掛上電話,我憤怒極了,不是衝着格瑞而是我所繼承下來的這一個爛攤子。 在全國代表大會那些日子裡,那些流傳出來的電郵揭露:希拉里團隊使用州民主黨的錢為自己競選,使得州民主黨人幾乎無錢為自己州的競選做任何事。各州民主黨人手裡的錢不足募來的八千二百萬美元的0.5%。Politico雜誌描述此事時稱這種行為是:“本質上說就是洗錢”,希拉里團隊對這樣的評論十分不滿,而桑德斯的支持者們則認為這是DNC故意將提名送給克林頓。 我想相信克林頓,因為競選經費改革是她的競選綱領的一部分;但是我也不想讓桑德斯失望,因為我許諾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民主黨內的律師和工作人員當問及此事時,則常常【王顧左右而言他】。 當我從瑪莎莊園度假回來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那份能解釋一切的文件:DNC、【希拉里-美國】和【希拉里勝利基金】聯合募款協議。 協議由前DNC主管艾米·黛西和羅比·穆克簽署,並提供一份附件給馬克·艾里亞斯。根據此文件,希拉里團隊將控制DNC的財政、策略和一切募捐。她的團隊有權否決對外交流主管的任命,對其他人員的任免有決定權,DNC在預算、數據分析和郵寄材料等問題上需要徵求希拉里團隊的同意。 我正在為不知何故我的一篇新聞稿要經過布魯克林的審查而納悶,這下清楚了。 以往的傳統上,當一個提名人出現的時候,他/她的競選班子會對這個黨開始操控,如果在任總統參加選舉,例如:1996年克林頓和2012年奧巴馬,這時情況比較簡單,因為他們的班子本來就已經在控制民主黨。當沒有在任總統參選時,黨要等待出現正式提名人之後,才移交權力,如:2000年高爾的競選團隊,直到六月才接手DNC。而【克林頓的勝利基金】早在2015年8月克林頓宣布參選才4個月時就開始掌控DNC 這份協議不違法,但是顯然不道德。如果是公平競爭的話,一個人的競選團隊不應該在他/她成為黨的提名人之前,就控制黨的全國委員會。這使黨失去公正性、完整性。 我不得不遵守對伯尼的保證。我憤怒萬分,因為這個貓膩站在我信仰的所有事情的對立面:作為一個公職人員,作為一個婦女所認同的所有的有價值觀的對面。 “哈嘍,參議員。我已經完成了我對DNC的調查,我發現了癌症在哪裡,但是我不會殺死這個病人。” 我跟伯尼解釋那份他和克林頓都已經簽字的募捐協議(註:不是那份DNC和克林頓團隊後來的聯合協議)。伯尼熟悉這份協議,他和他的團隊有自己的募捐渠道,大部分是從私人的小額捐款而來,所以他們沒有注意這份協議。然後,我告訴他克林頓團隊沒有嚴格遵守這份協議。 我告訴他,發現了克林頓的聯合募捐協議,她在獲得黨的提名之前就開始控制DNC。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絕不會接受這個代理主席的職務,而現在距離大選只有幾周。 伯尼非常冷靜,沒有咆哮也沒有發飆,他問我我認為克林頓的勝算有多少。當時的民調一面倒的認為克林頓必勝,他要知道我的看法。 我不得不坦率地告訴他我不相信那些民調。我說我去過很多州,發現到處都對她熱情不高。我很擔心奧巴馬的選民和年輕選民的情況。 我希望伯尼能夠努力爭取把他的選民納入克林頓的陣營,克林頓的一些看法對伯尼來說太中間,和金融界大佬太過火熱,但是另一個候選人會把這個國家的將來帶入危險。我知道伯尼聽到了我,我知道伯尼認同了我。我從來沒有像這時覺得我是如此的渺小和無能為力。。。 我放下電話,放聲痛哭,不是因為負罪感,而是發自內心的憤怒。我們會前進,我們必須前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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