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中共間諜金無忌的一段情 畢汝諧(獰/span> |
送交者: 畢汝諧 2017年12月08日07:35:16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按:本文系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口述、由我執筆寫就;1989、90先後在美國中國之春雜誌、香港開放雜誌發表,筆名珊珊;後為海外十幾家報刊轉載。 轟動一時的間諜案軼聞 我與中共間諜金無忌的一段情
金無忌對性有着火熱的激情,把最低級的話題包在最高尚的外交語言裡。他認為美國是自由樂土,大陸是人間地獄,他是為了撈取外快而投靠中共。
中共特務金無忌棄世整整四年了。這個轟動一時的間諜案如今已無人提起。作為金無忌生前的一個女友,我願意如實寫下對於這位傳奇人物的印象。 我於一九八四年底來美國,為維持生計,經舅母介紹在弗吉尼亞一個白人家庭做保姆,打算賺足學費後入校深造。 一日,我去舅母家。舅母把麻將桌上的一位上了年紀的男人介紹給我:“這位是金無忌,金先生。”我們握手後,客氣地交談了幾句。金無忌知我初來美國,英語欠佳,便向我索要電話號碼,說是他那裡有一套多餘的《五洲美語會話》,可以借給我……
金無忌的性獨白 就這樣,我和金無忌開始交往。當時在我眼中,他只是一個平凡、普通、有幾分腐儒酸味的老頭子。然事後舅母對其稱讚不已,說他退休前是政府雇員,門路很多,金一人前後擔保十幾名大陸人士來美國,它的經濟擔保書在美國領事館很吃得開等等。 初見之後,金無忌幾乎每天都給我打來長途電話。他談吐斯文,口若懸河,一講便是一個小時。他最熱衷的、百談不厭的的永恆話題乃是Sex(性)。 金無忌就像一個毛頭小伙一樣對Sex有着火熱的激情。他的論點是從弗洛伊德那裡販來的,然而卻添加了自身的理解和闡釋。他把最低級的話題包在最高尚的外交語言裡面,把大千世界視為肉慾混亂的莽林。他厚着臉皮大談某些人所共知的生理現象,認為床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戰場。 他滔滔不絕的“性獨白”使我了解到他的婚姻狀況。金無忌的前妻在中國大陸,育有三子女。現在的太太是在麻將桌上認識的,雙方拋棄了配偶結為伉儷。金無忌的三個孩子均在美國,他細緻地夾敘夾議地分析前後兩位太太在床上的表現、反應及功夫。
他對付女人頗有經驗 我客氣地說:“相當好。真看不出您的實際年齡。” 他洋洋得意:“這就是性開放帶來的好處。我根本不知老之將至。無論男人女人,都要常年浸入愛河才有活力。你看那些被人叫做‘花痴’的女孩子,她們的皮膚特別好,眼睛也炯炯有神……” 就這樣,金無忌每日都打電話來,消磨一兩個小時。我的老闆對此嘖有煩言,金無忌卻依然我行我素。 休假日金無忌便開車接我出去玩。他對付女人頗有經驗,喜歡施小惠。那時我在美國無依無靠,因此對他也並不反感。 金無忌開的是輛漏油的舊車,他說要送給我,被我婉拒,他大為詫異:“少見,少見。別的女人絕不會這樣。” 我暗暗好笑:“一輛破車也算得上禮物嗎?……” 我在國內養尊處優,來美後一朝淪為保姆,殊不適應。我一度非常苦惱,想打退堂鼓回國。金無忌及時地給予我許多具體幫助,使我感到很大安慰。 他勸我打消回國念頭。他認為美國是天下第一自由樂土,而中國大陸則是淪入共產魔掌的人間地獄。在美國堅持十年必能發達,而在中國大陸蹉跎終生也無出頭之日。
並非因為信仰才為中共效命 我堅持金無忌這些話出自真衷。直到後來,他的間諜身份被公之於世後,我也沒有改變這一看法。他並非因信仰共產主義才為中共效命。據我事後回憶他的全部言行,分析此人的個性及經歷,我認為金無忌是為了撈取大筆外快才投靠中共的,而且,這種冒險生涯極大地滿足了其虛榮心,讓他覺得自己並非無足輕重的小土豆,而是對美中兩國關係產生重大影響的神秘人物。 我認識金無忌時,他已是個無所事事的閒人。他從不提及當初在政府機構供職的往事,只說自己是一名普通譯員。
金太太醋意大發 金無忌送我一套《五洲美語會話》並且教我開車,以適應美國生活。考駕照也是他帶我去的,他先指導我在考場附近轉了半天,熟悉路徑,因而順利通過。 我和金無忌的密切往來引起了他太太的醋意。終於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她自稱是金太太。她說近幾個月電話賬單上出現我的電話號碼,金無忌幾乎每天都要打一個小時的長途電話,究竟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 我答說:“沒有什麼事情。” 金太太:“他是不是教你學開車?” 我含糊了一下:“唔,沒……”我也覺得有些彆扭:考駕照那天,金無忌一直坐在外面等候,沒吃飯也沒喝水。還是我出來後給他買了一客披沙充飢。 金太太冷笑了一聲:“哼,沒有?那為什麼他在車子上加了個坐墊?!” 這的確是個破綻——我個子較矮,金無極為照顧我學車特地加了個坐墊。 我一時無語。 金太太在那邊緩緩嘆了口氣說:“我不希望這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你知道他和Х太太(指我舅母)的故事嗎?” 我誠實地答說不知道。 金太太:“你年紀尚輕,不了解美國社會……”她沒有把話說完。
他終因我與太太分居 金無忌得知這次不愉快的談話時,滿臉苦笑。他依然維持其英國紳士的風度,聳聳肩膀,娓娓訴說其妻的千般不是,透露他早有分居的打算,這一回真正忍無可忍。 不久,金無忌真的與其妻分居,獨自遷往弗吉尼亞的另一個小鎮。那是十幾層的普通公寓裡一個兩房一廳的單位。他把一臥房租出去,自住一間小房,與租客合用客廳、廚房、洗手間。總之,這個住所很不舒適。 此後,金無忌每日從這裡打電話給我,暢所欲言。我隨他玩過包括維吉尼亞動物園在內的幾處名勝,也去過他的上述棲身之所。 現在回憶起來,如果說金無忌與電影中的間諜有何相似之處的話,那就是他帶我進入這幢大樓時,顯得有些緊張,急促地低聲道:“快走,快走,別讓人家看到。”不像是僅僅畏懼人言。 我一進屋,金無忌便打開錄影機。全是變態性魔錄影帶,如人與豬、狗、馬、牛、騾性交的慢鏡頭等等。他問我有何感想,我答說無所謂。我問他:“你會不會把這些放給你女兒看?”他淡然一笑:“當然會。”…… 過了不久,中國大陸吉林省一個歌舞團訪問華盛頓,我弄了兩張票邀他觀看演出,他以太忙為藉口推掉了,我很不悅。幾天后,我的洋老闆扔給我一份報紙:“看看吧,你那位朋友是間諜!”……晴天霹靂! 後來各種中西新聞媒體爭先報道“金無忌事件”。後來他在獄中自殺了,“金無忌熱”也隨之消失。 FBI始終沒有找過我。我想,他們分析了我們的全部談話錄音,認為無此必要吧。 隨着時間的流逝,金無忌在我的記憶中淡化了。偶然想起他,總有一個問號閃在心頭:“金無忌在獄中以垃圾袋自殺之際,會不會想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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