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鶴於1月31日在白宮覲見川普時說每天購買500萬噸大豆，一時網上沸沸揚揚。有人痛批為重大事故，也有人認為只是出了個小洋相而已。但不管是什麼觀點，都把此事故稱為口誤。今天得空看了視頻，覺得其實並非口誤。先把當時的對話還原一下。

    劉鶴在川普講話時，舉手要求發言。然後伸出右手五指說了兩個詞“five billion” (50億)，接着馬上改正說”five million” (500萬)，並連說三遍。中方翻譯在旁補充說“five million tons of soybean” (500百萬噸大豆)。在川普重複說“500萬噸大豆”時，劉鶴又說了一個詞，聽不清是today 還是per day，川普就說“每天500萬噸大豆”。但劉鶴同時把他那個關鍵詞再重複了一遍。

    那個關鍵詞，川普是聽成了per day，所以龍顏大悅，說：“每天500萬噸大豆，哇！”但我推想劉鶴說的應是today。理由有二：一是憑劉鶴的英語，他應分得清這兩個詞的區別，就像他知道billion 和million 之不同。二是在川普聽錯後，劉鶴又說了一遍，並用一個手指作了個加重手勢，似乎是想糾正一下。口誤是不經意說錯了話，所以這個不是口誤，而是川普聽錯了。

    川普作為一個以英語為母語者，聽力應該沒有問題，所以川普聽錯的責任還是在劉鶴，在於他的英語水平太差。不妨對這幾個鏡頭從應用語言學的角度作一個分析。首先，劉鶴說的都是單詞和短語，而不是完整的句子，這是外語學生表達方式的通病。如果不是翻譯救駕，他突然說five million，川普怎麼聽得懂？第二，因為怕表達不清，在說話時要用手勢來幫忙。比如在說500時，伸出5個手指。在說today時，用一個手指作加強符號。第三，前言不對後語。他在說了“500萬（噸大豆）”後又說“今天”，語法和邏輯都不通，所以川普會聽成“每天500萬噸大豆”，因為這個短語的語法結構是對的。第四，他的發音含糊不清。最後，劉鶴想糾正川普，但又淺嘗輒止，因為沒有信心講清楚。

    由此可見，劉鶴的英語實在蹩腳，外語初學者的通病一應俱全。如果他的英語稍好些，一開始就會說“今天我們向美方提出購買500萬噸大豆”。這其實也是一個很簡單的句子。根據網上信息，劉鶴曾於1992-93在Seton Hall 西東大學訪學一年，後又於1994-95在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學習並取得公共管理碩士學位。但我查了一下，肯尼迪學院的MPA 的要求是要修64個學分。每門課4個學分，那就要修16門課，兩年才能拿到碩士學位。現在劉鶴一年就獲得學位，英文又是那樣差，難道肯尼迪學院這麼好混嗎？

    不管有沒有學位，憑着這點英語，就在白宮作秀，也真是膽兒夠肥的。這也反映了國內有些官員的忘乎所以的心態。筆者一次參加一個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宴會。一位副部長上台致詞，掏出稿子開始念英文。以前開會時，有人當面吹捧他的英文好，說這位副部長是在美國留學的，英文說得溜着呢。結果他居然上台講英文了，可惜連讀稿子都讀不清，下面大家只顧吃喝聊天。我想，以後中國的高級官員是否能多些自知之明，多用翻譯呢？

    順便說一下，劉鶴身旁的女翻譯向川普念了習近平的國書，她的口音也實在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