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大開

馬悲鳴

這篇文章的題目肯定會受到一切民運分子的反對。但他們仍是無法否認2005年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大開的事實。

江澤民完全交出一切權力後，胡錦濤、溫家寶全面接班。進入2005年，中國首次報導了礦難與全年礦難死亡人數。這消息使很多人吃驚∶中國居然有如此頻繁的礦難！

於是各路反政府言論群起而攻，似乎中國的礦難自2005年始，並要求中國開放民主，以減少礦難。其中最明顯的是二王。王丹和王軍濤就神舟六好宇宙飛船畢全功之後發表聲明，指責中國政府在神六上天成功的同時不關心“下地”的礦難。

其實包括二王在內的所有反政府知識分子不知道，2005年礦難的報導其實是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大開的結果；並非到了胡溫新政，才礦難頻發。

在過去的歷史上，中國的礦難從來就不曾斷過。只是那時候礦難不見於報導而已。我在文革時就知道，中國的煤礦安全生產指標里有一項是每萬噸煤礦難死亡人數。只要不超過這個指標，就算達到了安全生產。而這個萬噸煤死亡人數雖然小於一，卻絕對不是零。由此可見，中國礦難（包括非煤礦的其他採礦）的非零指標是打在計劃內的。

2005年報導出的中國年礦難死亡大約五千人。考慮到中國如今採礦規模大增抵消了採礦安全技術的提高，估計過去幾十年裡，全國年礦難死亡人數一直就在此數量級。2006年的今年或許能有所改善，但如此大規模的礦井技術改造在短時間裡是不可想象的。估計今年礦難死亡人數不會有大規模降低。

以五千礦難死亡除以全年52個星期，每周五天工作日，則平均每天發生一起死亡二十人的礦難不是太離譜。但自從2005年初礦難連續見諸傳媒，震驚世界以後，就不再見到礦難報導了。這似乎是中國又停止了報導，但礦難仍在發生着。疲勞了的讀者神經已經不再有興趣關心礦難。沒有採礦常識的文人墨客便以為中國的礦難獲得了有效制止。

每天報導一起死亡二十人的礦難似乎不再有必要，但希望今年底能報導出2006年全年礦難死亡總數。

除礦難以外，中國還報導了全年車禍死亡人數十萬，遠比礦難死亡人數多。中國汽車擁有量的大幅度提高抵消了交通安全的技術的提高。中國年車禍死亡人數過十萬估計已經有年，直到2005年才正式見諸傳媒。這不能不說是中國新聞自由大開的又一例證。

在我知道的人里有親屬朋友死於車禍者已經屢見不鮮。許多名人，包括藝術家和科學家死於車禍者也時有所聞。直到2005年，全年車禍死亡總數才不再保密。

一個人生活在一個社會環境中，需要知道該環境的危險程度，故該社會各類非正常死亡事件及人數應該報導出來。但非正常死亡事件報導得太多，會造成全民對社會安全失去信心，由此而懷疑社會管理人員的能力。故過去各類非正常死亡事件都不作報導。不但大躍進餓死上千萬人不作報導，連文革人為造成的迫害死亡與武鬥死亡兩百萬人的當時也不作報導。如果每起被迫害死亡事件都報導了出來，可能會提醒那些後繼被迫害死亡者的警覺。但這樣一來，文革就進行不下去了。所以不能報導。

如今我還沒見到中國全年所有非正常死亡總數的報導。這其中包括自殺案，應該也是一個大數吧。

中國政府一直在號召留學生回國參加祖國建設。但中國的社會環境的安全指標卻是直到2005年才公布。這當然是應該表揚的好事。某學採礦的留學生，比如魯迅，要想回國效力，可以根據報導把採礦的萬噸死亡人數指標設計在內。

除了車禍，一個不想自殺者的最大安全恐慌是遇劫。2005年全國刑事謀殺案死亡總數我沒見到。從李銀河呼籲賣淫非罪化的文章中知道，到她文章發表時的該年東北地區被謀殺的性服務從業小姐已經有七百人。給男性貼身服務是一個危險的行業！海歸女性謹慎涉足。

全國年交通死亡總數十萬，自殺總數估計也得有此數。礦難五千。刑事處決兩千。其他類生產事故，居住環境事故，自然災害與傳染病死亡，刑事謀殺，估計全國全年非正常死亡能有三十萬之譜。當然還有失蹤人口。這些居住安全信息不但都應該報導出來，而且都應該能方便查詢。

我們在美國買房的主要考慮指標第一是學區，該鎮高考排名。第二就是犯罪率。學區排名越高越好。犯罪率排名越低越好。該鎮房價即由此來決定。

中國的安全指標不但應該公開，而且應該細緻到鎮。

2005年還報導出兩三起死刑冤案。某被處死刑的謀殺案死者忽然活着回來了。這應當說是新聞自由大開的又一大明證。考慮到並非所有被錯判了的冤案都能有這樣的幸運與中國司法仍存在刑求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所謂“政策攻心”式辦案。如果某一天報導出這全年兩千名被處決的死刑犯里有十名是冤枉的，我不會驚訝。

肯定會有人用2005年的師濤被判刑十年和趙岩被捕案來反駁我這個“2005年，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大開”的論斷。

問題是趙岩和師濤的被捕並非違犯了言論自由法。趙岩把中央尚未發布的消息泄露給了《紐約時報》發表，師濤把標有「保密」字樣的文件敲入電腦，發送給台獨洪哲勝辦的電子刊物發表。這已經超過了言論自由的範圍，屬於盜竊泄密的刑事犯罪了。

尤其師濤，把自己沒有創作版權的保密文件發給台獨勢力發表後，還拿到了稿費。這有在中國法庭上出示的稿費支票為證。師濤的做法和偷了別人的東西拿去賣一樣。

美國是貿易自由的完全市場經濟國家。但高瞻用完全自由貿易的手法，訂購和向中國運送了價值一百萬美元的名列軍事禁運名單的電子芯片，就被判了刑。儘管有胡平這樣的高手為她辯護，美國聯邦調查局還是打算將其遣返回中國而拒絕她入籍。即使她信了神也不行。

劉曉波、余杰發了那麼多惡意扇動的稿子，只因沒象趙岩、師濤那樣盜竊國家機密，不也沒遭逮捕嗎？可見2005年，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大開！

中國最早開放的新聞自由是空難報導。因為往往摔了外國人而隱瞞不住。礦難沒有外國人，故直到2005年才開放報導。儘管如此，當王丹和王軍濤借着剛礦難來非議神舟六號的成功發射時卻沒有想到，他們利用由中國國家傳媒報導出來的礦難資料，就等於承認了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已經大開的事實。

儘管2005年中國新聞言論自由大開的程度仍有待繼續，但造謠（比如吳學燦假造的鄧小平遺囑，曹長青偽造的《人民日報》）誹謗，蓄意製造動亂，鼓勵國家分裂，號召外國軍隊打進中國的的言論理應禁止。誨淫誨盜的言論也應嚴控。

《水滸》誨盜，《紅樓》誨淫。什麼叫“該出手時就出手”？你怎麼能證明你出手時恰好就是該出手了？有客觀標準嗎？

嚴家其在廣場上號召萬里在國外成立流亡政府的言論在任何國家都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