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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美用餘生證明劉少奇確是被冤枉了
送交者: 馬悲鳴 2006年05月22日08:55:09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王光美用餘生證明劉少奇確是被冤枉了

馬悲鳴

胡平在《五一六通知》四十周年之際在他所把持的《北京之春》月刊上發表《毛澤東的幽靈與中共的命運》。其中提到2004年10月11日,《中國青年報》上毛澤東外孫女孔東梅的文章《毛澤東、劉少奇兩家後人聚會解密》。胡平的文章中有這樣的句子∶

【正像許多人指出的那樣,王光美、劉源向毛氏後人表示和好,無可非議;但向毛氏本人表示敬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其實,劉少奇家人大作親毛秀,非自今日始。多年前,王光美就在韶山毛澤東故居題詞“我們懷念毛主席”。劉源當鄭州市長時用毛澤東乘過的飛機作展覽,讓群眾緬懷偉大領袖。像王光美和劉源這樣,親人被毛害死,自己也飽經劫難,九死一生,事後非但不帶頭批判暴君,反而站出來為暴君塗脂抹粉,這在老革命及其家屬中居然屢見不鮮。這一現象值得我們深入剖析。】(為防斷章取意之嫌,這段抄錄沒有中間刪簡)。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種話還情有可原,但此話出自哲學家胡平之口就顯得沒見識了。撇開劉少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正是毛澤東提拔的不說,胡平難道不知道,王光美出獄後的種種表態正是在提醒國人不要忘記∶劉少奇確是冤枉的。

不但劉少奇本人,連他的老婆孩子,即使到劉少奇被冤枉死了之後,也從無反毛之心。由此證明劉少奇絕對是被冤枉了。

象胡平教導的那樣,挨了整之後站出來批毛的也有,比如吳祖光。余杰在紀念吳老逝世的文章《吳祖光的鐵骨柔腸》裡講了這樣一件事∶

【記得還是在一九九九年的冬天,我在北京的一次半官方環保會議上見到過吳先生。先生已經滿頭白髮,由家人陪同着,不過氣色卻很好,有點鶴髮童顏的味道。輪到吳先生發言了,先生開口便說:“我們今天談的是中國的環境污染問題,不過我認為中國更嚴重的問題還是人心靈的污染。污染中國人心靈的罪魁禍首是誰呢?是毛賊!”他直接將毛澤東稱呼為“毛賊”,在毛澤東崇拜依然鬼魂附體的中國,簡直就是警世的鐘聲。吳老接着侃侃而談:“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將毛賊的屍體從紀念堂中扔出來,將毛賊的頭像從天安門城樓上取下來。”吳老聲如洪鐘,全場鴉雀無聲。】

不但如此,曹長青在《吳祖光的真話和錢理群的底線》一文中也記載了這樣一件事∶

【吳祖光先生終於沒有見到他痛恨的共產黨在中國垮台就去世了,這真是令人難過和遺憾。…那是1989年4月底在舊金山的一個文化討論會上,由於八九民運剛剛爆發,人們不約而同談起學潮,但在正式發言時,多都比較謹慎。只有吳祖光的講話獨樹一幟,他居然在台上大聲說:“現在是時候了,讓我們裡應外合推翻共產黨!”】

余杰和曹長青的記錄至少讓我覺得,吳祖光被打成右派或許也不是太冤枉。中共給吳祖光的賠償是終身制政協委員,即使有他上述這種裡應外合推翻共產黨和把毛澤東遺體扔出紀念堂的號召,吳祖光政協委員的政治地位也未受任何威脅,直到他正常死亡。

「開放」雜誌曾經刊登過吳祖光妻子新鳳霞這樣一段對話∶

【聊着聊着,聊到了王光美。我說她和王光美都是感情堅貞,具中國傳統美德的兩位典型女性。新鳳霞立即糾正我,“才不是啦”。她說,文革後有次見到王光美。王光美拉住她的手說,“鳳霞,我們都是毛主席的好學生。”“她男人都被毛主席整死了,她還說這樣的話,你說壞不壞?”】

看來胡平的見解與新鳳霞的水平相同。而如果王光美真學着吳祖光的樣子去批毛,至少我這個旁觀者會覺得∶王光美如此痛恨毛澤東,大概當年她男人確有反毛之心。老毛也沒冤枉他。

胡平的文章里提到了劉少奇的兒子劉源當年參加競選時答辯。劉源說:“……這十幾年,我與全國人民共同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大災難。我的家中死了四個,六個進監獄。我自己,起碼可以說不比任何人受的苦再少了。我甚至都不敢完完整整地回顧自己的經歷,那太令人不寒而慄了。但是,那一幕幕,一場場景色都深刻在我心裡,不時地漂現腦際,不讓我安寧,我想任何一個曾無言地與父母生離死別的孩子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走過唾沫和侮辱的狹道,曾幾次被拋入牢房,在那裡埋葬青春;在餓得發瘋的日子我像孤兒一樣生活過,像狼一樣憎恨世界。那些年,我咬着牙活下來。誰曾目睹過父母在侮辱的刑場上,在拳打腳踢中訣別?誰曾親眼見過有人往才九歲的小妹妹嘴裡塞點着的鞭炮?大家能想象我心裡的滋味。我咬着牙,一聲沒吭。從十幾歲起,我就在鞭子下勞改,在鐐銬的緊鎖中淌着鮮血;多少年,在幾千個日日夜夜裡,每一小時我的心都在流着血和淚,每時每刻都忍受着非人的待遇和壓力。我緊緊地咬着牙,不使自己發瘋。為什麼?就是為了看到真理戰勝邪惡的一天。……今天,回顧以往的苦難,我決不允許讓別人,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再經歷這樣的痛苦!我必須站起來為人民說話。為了避免災難重演,就必須剷除產生封建法西斯的土壤,實現民主,不管有多難,路有多長,我們必須從現在起就去爭取民主。”(轉引自《開拓——北大學運文選》,第352-353頁,香港田園書局,1990年)

胡平就此評論到∶

【真不知今日劉源若重讀自己當年的這些講話會有何感想?在當年那次講話中,劉源還講到劉少奇勉勵他把人民當作自己的父母。那麼,劉源所說的“邪惡”,如果不是指毛,還能是指誰呢?再說鄧小平,當鄧小平被貶到江西勞動,親手為自己被迫害致殘,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愛子鄧朴方洗澡的時候,他心中難道沒有對毛的怨恨嗎?單世聯說老革命在70年代末復出後,對毛一度意見較大。這裡的所謂意見,不消說就是來自文革中被打倒所產生的怨恨。】

我想胡平是故意歪解劉源的意思。劉源所敘述的他家的悲慘遭遇難道不正是以蒯大富為代表的造反派所為嗎?

誠然,倒劉少奇是毛澤東的意思。但兇手,比如往劉少奇九歲小女兒嘴裡塞鞭炮的,卻正是造反派。劉源所說的“邪惡”指的是這個!

原來高校紅衛兵五大領袖和中學造反派在毛澤東的背後支持下把劉少奇整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可等毛又拋棄了造反派以後,由造反派發展而成的海外民運卻把批毛當成主題,如胡平者流反而譏笑劉少奇遺屬不跟着他們一起批。

造反派有個根本性的邏輯錯誤。當摸們幫老毛打倒劉少奇時從沒想過,連劉少奇這種效忠了毛澤東一輩子的人都難逃被他拋棄的下場,你們造反派有什麼理由相信自己不被拋棄呢?


當為老毛打天下有功的整個老幹部隊伍被他一鍋端交給群眾去虐待迫害時,奉旨造反的造反派們怎麼指望自己的下場能好過老幹部呢?

以胡平為代表的造反派嘲笑王光美終生不悔對毛澤東的忠誠只能證明自己的無知。他們要求王光美賣身投靠到當年“揪劉聯絡站”的造反派,如今又轉變成批毛的民運一頭,只能證明自己的無恥。造反派出身的民運如今應該反省的是自己當年的野蠻愚昧和迫害王光美一家的慘無人道。至今未聞蒯大富向王光美賠禮道歉!

單世聯所說老革命在70年代末復出後,對毛一度意見較大。胡平說∶“這裡的所謂意見,不消說就是來自文革中被打倒所產生的怨恨。”

胡平說得有些道理。但他沒有說明,復出的老幹部怨恨毛澤東的,正是他起用造反派!胡平怎麼能指望這些被造反派打倒的老幹部能集體投奔由造反派余續組成的民運來批判毛澤東呢?這豈非認賊作父?鄧小平之子鄧朴方的截癱,難道不是造反派迫害的結果嗎?你能指望鄧小平為了報傷子之仇而投奔又打起了批毛旗幟的造反派嗎?

據我所知,林彪事件之後,毛澤東知道自己搞錯了劉少奇。他曾經轉告過上訪的劉少奇子女∶“你們的父親已經去世。”態度很和藹。毛澤東只是礙着面子,不但沒有立即釋放王光美,而且還發表「最高指示」,強詞奪理∶“劉少奇、林彪一類騙子如上台,搞資本主義復辟很容易。”

王光美現在是政協常委。劉源是武警中將。他們若是投靠了民運來報造反派迫害他們一家之仇的話,胡平能給他們什麼樣的職稱呢?

當年把劉少奇打成“叛徒、特務、內奸、工賊”時,我就覺得納悶。劉少奇都已經貴為中國大陸的國家主席了,即使從最自私的目的來講,他也絕不會去充當台灣特務或工賊。

而胡平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個道理,仍在做着讓全國政協常委和武警中將冒着顛覆罪的風險,充任胡平手下的民運小嘍羅,接受他的指揮,一起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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