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維（Creaders.net）網友張忠尼來稿：

東北亞是指亞洲的東北部分，其行政疆界到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界定。作者認為東北亞大致應該包括：中國的整個東北地區，中國的內蒙古自治區的大興安嶺和呼倫貝爾，蒙古國東部的喬巴山草原，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大區和遠東大區，日本的北海道，及整個朝鮮半島。其地域之大，相當於第二大國加拿大。

中心城市是指在一個大的地區內起主導作用的城市，比如華中的武漢，美國的芝加哥。哈爾濱是東北亞的中心城市嗎？作者認為，過去曾經是，現在不是，只要認真努力，將來一定是。本文的落腳點是討論100年後的哈爾濱。

一. 哈爾濱: 人傑地靈之地  

1.哈爾濱地處東北大平原的中心，這裡有多富饒，僅以東北大米為例。如果你要去哈巴羅夫斯克和黑瞎子島旅遊，可乘坐火車北上去撫遠，全長約1000公里，沿途所見全是無邊無際的稻田，直達黑龍江岸邊。從哈爾濱向東，向西，向南，景觀相似。如今，在世界大米市場上，優質的東北大米已差不多和老牌的泰國大米，日本大米齊名。還沒人作統計，東北大平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片香米產區。

2.哈爾濱的地理位置如此重要：

如果以哈爾濱為圓點做一些連線，在1000公里範圍內可連接的重要城市：

瀋陽、大連、平壤、漢城、伯力、海參威、布拉什維申斯克(海蘭泡）、赤塔；

如果把連線擴大到2000公里，還可連接到：

北京、上海、東京、庫頁島、雅庫斯克、伊爾庫斯克、烏蘭巴托。

所形成的圖形多麼像太陽。在世界地圖上，很少有這麼光芒四射的城市。在亞歐大陸上，西有莫斯科，東有哈爾濱。真可謂條條大路通哈爾濱。

3.哈爾濱不光地靈，人更傑， 是個英雄輩出之地

a) 哈爾濱的阿城區有個金大都遺址。 一千年前，以完顏阿骨達為首的一群女真族好漢在此建立大金國。大金國曾打敗遼國，打敗楊家將，滅了北宋大帝國。然後又勝了岳飛，勝了梁紅玉，正要攻打杭州滅南宋的關鍵時刻，殺出了程咬金蒙古大軍。金兵只能回老家韜光養晦養精蓄銳。他們認為，這次南征沒完勝，是由於“女真”二字不好聽，於是改稱自己為滿族，以求圓滿。明朝末年，機會又來了。滿軍在薩爾湖一戰滅了約30萬明軍主力，之後入關勢如破竹，建立清王朝。 這只是其一。

b) 成吉思汗可謂人類歷史上排名第一號戰神。成吉思汗的誕生地有好幾個地方在爭奪。但是成吉思汗起兵之地卻很明確：呼倫貝爾草原。他曾在呼倫湖飲過戰馬，他在這裡整合了各部落，組建了金箭鐵馬的軍隊，然後揮軍西進，創立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偉業。呼倫貝爾草原距哈爾濱很近，快馬只需跑兩天。

c) 中國歷史上南北朝時的北魏是由鮮卑人所建，建都大同，後遷都洛陽。鮮卑人的祖居地是鮮卑山，今稱大興安嶺。前些年考古在大興安嶺的一個大山洞發現他們回鄉祭祖時從大同帶來的大量皇家貢品。大興安嶺只是哈爾濱的一面擋風的牆。可是，人傑地靈的哈爾濱這麼好的地方為何一直是塊荒原？滿清人認為，山海關以東是他們的發祥之地，龍脈之地，必須封存，不許其他族群邁入，並稱其為滿州。

作者講這麼多，是想說，哈爾濱有成就一番大事業的自身條件。

二. 現代哈爾濱的創建

現代哈爾濱的誕生有兩個條件，其一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的建成，其二，甲午戰敗之後，滿清引入沙俄以對抗日本，並給與沙俄在滿洲地區開設鐵路的權力。

哈爾濱的被選址很神奇：它是滿洲里和海參威連線的中點，又從這裡南伸至大連。很明顯哈爾濱是滿洲地區鐵路樞紐，也是東北亞的鐵路的中心。神奇之處是，可以說哈爾濱一誕生就是東北亞中心的胚芽。

哈爾濱的城市規劃也很神奇。去過聖彼得堡的人都知道，聖彼得堡是歐州最漂亮的城市。這是由於彼得大帝在創建這座城市時吸納了歐洲各國建築的精華。現在已經無從考證尼古拉二世在創建哈爾濱時是想把它打造成亞洲的彼得堡還是亞洲的莫斯科。事實是當時確實是派來許多聖彼得堡的規劃師，建築師。作者是想說，哈爾濱最初的規劃和設計是由當時世界頂級建築師，規劃師所為。

所以，城市的布局大氣派，建築質量和藝術都是精湛級，為以後的城市發展設定了黃金標準。比起同期建設的城市大連，伯力，海參威都沒法和哈爾濱相比。比如，東正教堂就有10座，現代體育場就有3座，甚至城市的墓園的規劃建設都可和巴黎拉雪茲公墓一小比，只是沒埋那麼多名人。當然還有精細規劃的城市交通系統，城市公園，休閒度假區，電影院，音樂廳，醫院，大學，市場，等等。許多規劃理念相當超前。

三. 哈爾濱的第一次大發展

哈爾濱的發展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從1903年正式通車開阜到1949年，第二階段是從1949年中國共產黨建政至今。

讓咱們先站在1949年這一重要歷史節點上，回眸哈爾濱第一階段的發展歷程。

哈爾濱建阜之初，那還是人類社會很重視傳統信仰的年代，信仰先行，所以先從宗教建築說起。 

前面提到，俄羅斯人捷足先登，建了10座洋蔥頭的東正教堂。緊隨其後，法蘭西人，意大利人看到了哈爾濱的前景，建了三座雙頂的天主教堂。 一戰後戰敗的德國人、波蘭人、奧匈帝國人開建單頂的基督新教教堂。後來大量的猶太人來後建了猶太會堂、醫院、學校，再後來奧斯曼帝國瓦解後又來了許多土耳其人，建了幾座伊斯蘭清真寺，既有什葉派，又有遜尼派的，要比北京，西安的的回族清真寺氣派。日本占領時期在呼蘭建有神社。

說到哈爾濱的建築，可稱為萬國建築博覽會。作者只想加一句：整個以漢人為主的道外區的建築主格調都是意大利巴洛克風格。宗教建築和城市建築反映城市的居民組成。在30年代，哈市人口約40萬，約20萬是外僑。最早的外僑主要是修鐵路和城市規劃留下的俄羅斯人。開阜之後，很快有大量看到機會的歐洲投資人和難民湧入。以及大量闖關東的漢人移民。哈爾濱當地的滿人、蒙古人、朝鮮族人也很多，所以，當時的哈爾濱是個以歐洲文化和風格為底色的多元文化的現代化城市。

讓咱們再來看看那時哈爾濱的經濟。

僅就作者所知，重工業有以哈爾濱機車車輛廠為代表的交通運輸業，以哈爾濱造船廠為代表的江海運輸業，以機聯機器廠為代表的機器製造業。

由於哈爾濱地處東北大平原的中心，許多產業和農業產品加工相關。

麵粉加工： 成泰益，雙賀盛是兩家大型現代化的麵粉廠，機器來自德國，所產沙子面那叫一絕。

豆油加工： 我家親戚開的同成和規模之大，在廠區有鐵路支線，外縣有大型黃豆種植農場。這樣的大型現代化食用油加工廠在中馬路有3-4家。

肉類加工： 哈爾濱肉類加工廠有大型冷庫，廠內通火車，每天屠殺大量牛羊豬。

英國人辦的老巴奪煙廠、捷克人辦的啤酒廠、大型罐頭廠......

這些工廠不止是東北亞之最，在整個亞洲也是數一數二。

哈爾濱是當時東北亞最繁華的商業大都市：萬國銀行林立，貿易商社林立，高級旅館，高級商場林立。

由於我和聲樂家金鐵霖是曾同住一個大院的少年朋友，所以多說幾句音樂。我本人1949年還很年少時就在哈爾濱看過芭蕾舞演出。我少時年就知道幾位吹洋號，玩曼德琳的普通人。後來又多次看過金鐵霖-李雙江西洋小樂隊的街頭演出。再後來哈爾濱被確立為音樂城，這是和哈爾濱在建城之初即注入了來自俄羅斯，奧地利，德國，意大利的高雅藝術基因有極大關係。哈爾濱人對西洋藝術很有親和力和群眾基礎。

在哈爾濱第一次大發展階段，在哈爾濱還發生了兩件震驚世界的大事。其一是1910年鼠疫在哈爾濱爆發，病原是從黑海的敖德薩港經西伯利亞傳入。這件事突顯哈爾濱和歐洲緊密聯繫的程度和商貿地位。當時世界非常擔心鼠疫會像文藝復興早期在歐洲的傳染，死一半亞洲人。請銘記防疫專家伍連德。 

另一件事是1909年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在哈爾濱火車站被槍殺。刺客是朝鮮義士安重根。日本名相在中國大地被第三國殺手刺殺，突顯當時哈爾濱已成為國際上的政治角斗場。

在哈爾濱第一次大發展階段，短短的50年期間，1903-1949，世界上發生了許多翻天覆地的大事件：

日俄戰爭、推翻清朝的辛亥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戰、俄國發生推翻沙皇帝國的二月革命、紅色蘇維埃奪取政權的十月革命、九一八事變、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排猶、中國歷史上最大的移民潮闖關東、日本投降、中國國共內戰。

這裡自然產生一個讓人困惑的問題：在世界如此大戰亂，大苦難的年代，哈爾濱卻能在世界上一支獨秀，得到迅速發展，成為東北亞的明珠，一個壯麗的現代化的城市。 為什麼？ 

作者淺見，可能原因有兩個：

其一，當時在歐洲人的眼裡，由於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開通，新興的哈爾濱成為登陸亞洲最便捷的城市。東亞，東北亞充滿商機，就像當年的美洲一樣是塊新大陸，就像當年去美洲要先登陸紐約，哈爾濱對想在亞洲有所作為的歐洲企業家有很大的吸引力。

其二，世界大戰亂，產生了大量難民。哈爾濱的包容，在難民眼中這是個新天堂。 奔向哈爾濱的難民，或哈爾濱的外僑人口，主要是兩類難民，白俄和猶太人。

白俄是指那些被紅軍追殺的沙俄貴族，白軍，逃亡地主，保皇黨人。歐洲的排猶大屠殺，又產生了大量逃亡猶太人。其實這兩類人是歐洲的精華。 他們有知識，有技術，懂藝術，又有錢。 他們都把這些帶到哈爾濱。尤其他們的苦難逃亡經歷，促使他們深愛這片給了他們新生機會的新土地，有心要努力建好新家園。這些是哈爾濱在大戰亂年代能大發展的原動力。

當時的哈爾濱的影響如此之廣，連日本電影‘望鄉’中的阿奇婆都知道結伴到哈爾濱謀生。

當時的哈爾濱影響如此之大，竟有十多個重要國家在此設有領事館。請問當時的上海廣州有幾間領事館？

當時的哈爾濱是名符其實的東北亞的中心城市。        

四. 哈爾濱所經歷的第二次輝煌

1949年中國共產黨建政，中蘇友好，哈爾濱作為中蘇，中歐的交匯點，得天獨厚，蘇聯援華大項目有十多項設在哈爾濱，從飛機製造， 坦克製造，到亞麻紡織，無所不包。中國政府的計劃很明確，要藉助蘇聯的幫助，把哈爾濱打造成實現中國工業化的基地。那時哈爾濱的製造業有多厲害，咱們不講飛機製造，坦克製造，也不講哈爾濱三大動力廠，哈爾濱電線廠，雙城變壓器廠，為實現全國電氣化做出多麼偉大的貢獻，只講兩個小故事。

90年代有一次中國的火箭發射點着火後突然熄滅，沒能發射成功。火箭所用的自動控制系統是由哈爾濱阿城繼電器廠生產。解開火箭後發現在關鍵地方有一根頭髮絲，所以自動滅火，避免了一場空中爆炸。

江青所攝的那張著名的廬山仙人洞的照片，所用的相機是由哈爾濱電錶廠所生產的孔雀牌相機。無疑，這個牌子的相機是當時全國最好的相機。而相機的生產只是這家工廠的一個附帶產品。

緊接着中蘇友好的事情是中蘇意識形態的分歧，以至於後來演化成珍寶島事件。還有緊接着的事情是困難時期和文革，這些都嚴重地影響了哈爾濱的發展，大量外僑走光了。

80年代初，改革開放的大門一打開，哈爾濱人傻眼了：進口的電視機都是彩色的了，可自身的產品，工藝和管理理念還都停留在50年代。接下來是大量工廠關門，大量工人下崗，哈爾濱只能在先行一步的南方後面追趕。 由於其間的幾屆省市領導人的無能，背時和腐敗，在這場改革開放的大潮中，哈爾濱人的追趕很不得力。

哈爾濱有許多有意義的建築在此期間被毀。比如：

現大直街省博物館處的聖尼古拉教堂和體育場，都是地標性建築。

道裏區的八雜市大市場。世界許多大城市都保存傳統的市中心大市場 成為市中心的標識。比如波士頓的昆西市場。

拆除了城市電車交通系統，那可是中國第一早。

還有許多，比如幾年前才清掉的文化公園聖母升天教堂的蘇軍烈士墓。

這些毀壞都是短視的市政府領導人的罪過。

五. 東北亞大開發及相關問題

東北亞大開發主要是指現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地區和遠東地區的土地開發和大東北亞的綜合發展。這是地球上尚存的唯一一塊允許和有待開發和大發展的大片土地，有很大的振奮力。地球氣候變暖有百害只有一利，就是這塊土地。

二戰後蘇聯曾積極開發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特別是在赫魯曉夫時代。但是限於人力物力財力，開發工作半途而廢。蘇俄一直想藉助國際力量參與開發，特別是日本，韓國 ，越南人，中亞人，印度人。但是無論如何，即使不想，也繞不開中國。中俄有漫長的邊界線。在中國近代和現代歷史上，超過英國，美國，日本，俄國是對中國影響最深最重的國家。可是200年的交往，雙方所經受的傷痛，使雙方已失去互相信任。

普金所發動的烏克蘭戰爭開啟了世界百年大變局。普金的這個逆世界潮流的錯誤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危難中的普金急於要把中國拉下水，給出了合作開發的優惠條件。可是精明的中國人不吃這一套，中國政府深知，國家關係，除了利益，還有公理和正義。所以，中俄做些生意可以，再結盟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沒有可能。

俄羅斯必將巨變。變成什麼樣現在還看不清，世界的着眼點已在普金之後。

所以，哈爾濱人不能急， 天時不到，急也沒用。

天時什麼樣？ 對東北亞國家而言，即使達不到像歐盟，東盟那樣的關係，啟碼各國都能友好相處，而且大家都有共同開發的願望。到那時，哈爾濱將迎來第三次輝煌，成為東北亞大開發的基地和大本營，成為真正意義的東北亞的中心城市。

六.將來的東北亞的藍圖 及哈爾濱的位置和使命

東北亞大開發，現在可畫出三條大的交通線，作為大框架：

1) 從哈爾濱經由雅庫茨克，再穿越白令海峽，連接加拿大的埃德蒙頓的洲際大鐵路遲早要開通。 按現在的技術水平，這條鐵路的建設要比當年西伯利亞大鐵路要容易。

2) 韓國的產品經由哈爾濱，雅庫茨克抵達北冰洋的港口，裝船運往北歐和英國。 將來日韓海底隧道開通，日本物資也可經此線路。

3) 最易行，效益最好的線路是哈爾濱至庫頁島的直達交通線。

東北亞大開發這是世界級的大事，涉及現在的俄中日韓朝蒙，還有美國加拿大，還有北冰洋周邊國家。 哈爾濱處於大開發的中心位置，哈爾濱應該，必須成為大開發的基地和大本營。 天降大任於哈爾濱人，在世界萬千個城市中，哈爾濱幸運地被選中，哈爾濱人一定要珍惜這一良機，不負這一歷史使命。 

機會不再來，將來要擔此大任的哈爾濱必須作好準備。最重要的準備是提升市民的素質。一群烏合之眾不但成不了事， 還會把好事搞砸。素質不只是知識，能力和財富，說到底，是修養，心靈和胸懷。 只有高素質的哈爾濱人才會引領把東北亞建好， 才會樹下歷史的豐碑。

哈爾濱市政府的領導人在規劃城市發展的每一步都要有前瞻性，放棄粗放的開發，學習巴黎的大氣，創意和精細的管理。 100年後的東北亞的中心城市的模樣就靠你們了。

要成為東北亞的中心城市並不是件容易事，要有實質性的能力和內涵。最有參考價值的城市是芝加哥。芝加哥因由美國西部大開發而興起和大發展，成為西部大開發的基地。 作為東北亞大開發的中心城市，哈爾濱不只是交通中心，哈爾濱必須像芝加哥一樣，定位為大型製造業中心，科技中心。

我相信，哈爾濱人會信心滿滿地走向未來。

我相信，一座像芝加哥一樣的城市會在東北亞冉冉升起。

將來哈爾濱要成為東北亞的中心城市，有挑戰這種可能性的城市嗎？ 

不只有，還有4個。

伊爾庫斯克: 哥薩克人翻過烏拉爾山，在西伯利亞所建的第一座城市。該城自身就有很強大的製造業能力，又背靠俄羅斯的脊梁烏拉爾工業區。曾作為西伯利亞大鐵路建設的基地和總部。

雅庫茨克：位於遠東地區的地理中心位置。二戰時大量美國援蘇軍用物資從阿拉斯加空運至此，再從此城經陸路運往歐洲前線。目前人口30萬，由於寒冷，限制了其發展。

哈巴羅夫斯克：該城扼守黑龍江中游高地， 是連接伊爾庫斯克 哈爾濱 海參威 庫頁島這一發達地區的中心點。

海參威：是個氣候 物產都非常優越的海港城市，會成為將來的環日本海經濟區的中心城市。

但是，這4個具有潛在挑戰能力的城市和哈爾濱比較，哈爾濱的人口，GDP，特別是依託整個中國的製造能力，哈爾濱絕對完勝。

祝福我的家鄉哈爾濱在世界發展的大格局中圓滿完成這一重大歷史使命。

                                   本文作者 張忠尼 

                                   2024年9月 成文於 渥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