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汝諧奇人奇事之六四導致性變態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 |
送交者: 汝諧畢 2024年10月22日04:55:29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
2024年9月4日按: 2024年8月9日,畢汝諧遭到黑客的惡意侵害,全部博文蕩然無存;這就從負面角度證實了畢汝諧對自己的判斷—— 史無前例的作家兼戀愛家兼事前諸葛亮! 正如俄羅斯匕首導彈不會攻擊無價值目標,黑客也不會攻擊無價值的私人博客。 從今日起,我將陸續重新發表相關文章證鑒世人。 按:畢汝諧這一輩子的經歷,比天方夜譚還離奇呢。上世紀90年代的一個飯局, 畢汝諧 身邊是一位從香港來紐約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師, 他無意間看到 畢汝諧 的掌紋,發出一聲驚呼:複雜的人生! 所謂存在即合理,畢汝諧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 畢汝諧奇人奇事之六四導致性變態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1989年是個奇異的年頭,我經歷了許多古怪反常的事情; 我與中央美術學院教師Z的露水情緣,即其壹也。 那時,我的許多朋友——從美術學院的學生到美術學院的教授——都在曼哈頓中城大街上給行人畫肖像; 他們整天價跟警察周旋,與乞丐、妓女打交道,人變得粗俗了,藝術感覺也遲鈍了; 有什麼辦法呢,他們見錢眼開呀。盛夏時節,每天收入好幾百美元現金,又不用報稅, 很多人經不起這個誘惑,不能罷手。 當時,大名鼎鼎的殷承宗也靠調鋼琴混飯吃呢。 Z也是壹名街頭畫手。 我第壹次去她家做客,二話不說便成為情人了;Z對我說:妳長得挺好的,所以我就跟妳了。 我從小就常常聽人家說我長得好,耳朵都為此磨出繭子來了;但是, 美術界人士的稱讚比常人的稱讚分量重得多; 在1989年,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作為美男子的黃金期不再,只能算是次美男子了; 而且,我離美男子的大限之年,已經不遠了! 此話怎講?是的,不僅每個人的自然生命有大限之年,每個美男子的美男子生命也有大限之年! 年齡不饒人;歷史上最著名的浪子卡薩諾瓦,於46歲那年不敵自然規律,被迫退出情場; 因此,我認為46歲就是所有美男子的大限之年,誰也邁不過這道坎! 我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文革那個特定歷史階段、 出現於北京幹部子弟圈這樣壹個特定群體的出色浪子 (口蜜腹劍的李林甫曰:野無遺賢;自欺欺人的畢汝諧曰:野無美男); 根本沒有得到900萬北京市民的壹致認可!而放在歷史長河裡,畢汝諧啥也算不上; 跟卡薩諾瓦相比,好比烏鴉對鳳凰,根本不值壹提。 可是,畢汝諧人還在,心不死啊;他要抓住壹切機會,證明自己寶刀未老。 我認為美術界人士比常人更有資格評論男性美,當然,我也非常重視女性對我外貌的稱讚; 但是,我對於男性的稱讚則不以為然;早年,我的壹個發小直視着我的眼睛說妳的眼睛真好看啊, 然後他就看個沒完沒了;我臉上微笑,卻很有些彆扭;還有壹回, 北京體育學院預科的壹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傢伙,壹個勁兒地說:小畢,妳長的挺美的; 我心裡直發毛,因為我想起言情小說秋海棠里的壹個細節: 喝醉了酒的大兵摟着秋海棠,要跟他親嘴! Z既是美術界人士,又是女性,因而她對我的外貌的肯定,彌足珍貴。 20歲那年,我不耐文革痛苦,憤然創作中篇小說九級浪,從而壹舉進入中國文學史; 九級浪第四章有這樣的情節—— 我無法理解司馬麗多變的情緒,況且她的話里有不少自相矛盾的地方。 可是為了不使她掃興,我壹動不動地給她當模特兒;她就像大畫家似的,先從各個方向 打量我,然後在紙上做着勾描。 我用凝聚的目光注視着她。我也在給她畫肖像,是繪在我的心裡。 司馬麗壹邊畫着,壹邊談論著:”妳的形象還可以,給人的印象是善良, 人們都願意對善良人講心裡話;這對於妳寫小說十分有利。最善於鑑別 男性美的是畫家,其次是壹種心理變態的男人,”她不好意思說,我知道是指同性戀者。 “第三是女性。我希望每天給妳作壹幅肖像,幾十年不間斷。” 我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司馬麗異樣地看着我,眼神不再是朦朧的了。 她戒備地抬起手,很聰明地暗示我:“拉斐爾有壹幅名畫, 畫的是亞里斯多德和柏拉圖在雅典學院門口辯論的情形。如果當時我在場,我壹定支持柏拉圖……” 我老老實實地坐好。 “我也是……” 司馬麗用更強的充滿熱浪的目光望着我。 我們都感到非常幸福。 ——請看,少年畢汝諧在成為拍婆子大師之前,也曾對愛情有過無比純潔的、 發乎情止乎禮的憧憬;又,1970年,江青推出8個革命樣板戲, 其男女主人公都是沒有七情六慾的單身人; 而畢汝諧卻在九級浪里口無遮攔地大談柏拉圖式的愛情, 畢汝諧領先於所處的文革時代,何止十萬八千里! 1989年5月,北京人湊在壹起,最熱門的話題就是天安門廣場上的人山人海; Z的寶貝女兒是個大壹學生,也是廣場上的積極分子,還參加了絕食。 我壹聽就跟Z說:壞了,壞了!大事不好了! Z說:怎麼了呢? 我說:絕食是我小時候經常用來對付父母的壹種慣用手段: 為了買自行車買籃球買拉力器買沙袋,動不動就絕食!我知道只要壹頓飯不吃, 要買的東西就到手了!可那是我的親爹親媽呀,而且我是獨生子, 我不吃飯他們心疼呀,所以絕食這個方法很有效。這些傻瓜學生, 錯把共產黨這個狼外婆,當成了親爹親媽來撒嬌,麻煩大了! Z聽了我的話,趕快給女兒寫信,勸女兒退出絕食隊伍。 那年頭,國際長途電話可是個奢侈的享受,輕易沒有人願意打。 Z比我大好幾歲,相貌普通;本來我是抱着壹夜情的打算,準備及時收手了; 可是她不願意中止關係,便用壹些無師自通、隨意編造的床笫葷話撩撥我;必須承認, 這些我在金瓶梅里都沒見過的新穎葷話是很有煽情效果的, 就繼續跟她好下去(或者是說混下去)了。 Z的老家在天津,認識天津女作家柳溪、航鷹等人;我們聊起這些文藝界的往事,津津有味。 六四開槍以後,謠言滿天飛;最可怕的壹種傳言是說北京市死傷了壹萬多人, 血流成河;Z嚇得要命,再也不怕花錢,沒命也似的往國內打長途電話找女兒, 可就是聯繫不上了! Z急得團團轉,我也愛莫能助。 為了轉移對女兒的牽腸掛肚,Z發了瘋似的要求性事,如同酗酒的人, 壹見到酒就控制不住地痛飲壹醉;而且,等閒性事已經不能滿足她了, 她央求我不斷加大力度,甚至伴以拳打腳踢! 畢汝諧是何等敏感之人啊,有時候我什至覺得Z衣裙的窸窣聲, 都能夠在耳際放大成金屬碰擊的聲音;結果,現在為了追求強刺激, 竟然不得不在床上大打出手了! 六四以後,北京開始大清查,被稱為首都最寒冷的夏天; 當局祭出陰毒而又高明的壹招:公布了很多舉報電話線,鼓勵市民們揭發舉報六四暴徒; 這壹招非常有效地把人性惡召喚出來了;那些彼此有私人冤讎的人, 趁機打電話匿名舉報自己的仇家;而戒嚴解放軍都是外地進京的鄉巴佬, 他們不講理呀,逮住誰都是壹頓胖揍! 北京人都擔心自己的親人遭到仇家暗算,人心惶惶; Z也為自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寶貝女兒唉聲嘆氣; 而我只能不斷地拿寬心話安慰她,再就是把床上那點活兒做的更瘋狂、更殘酷, 使她暫時忘記思念寶貝女兒的痛苦和憂愁。 我們甚至放肆地自拍了很多春宮照片,本來我對這種做法是非常忌諱的; 因為在北京的時候,我害怕這些東西有可能於日後成為罪證;我認識壹個花花公子, 是海軍副參謀長之子;他最喜歡自拍春宮照片,1983年嚴打壹來, 因為春宮照片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據說,審判人員拿出他的這些春宮照片問他, 照片上這個男人就是妳吧,花花公子說是; 審判人員又問照片上這個女人不是妳愛人吧,他說不是;再拿出壹張照片, 又是同樣的問話同樣的答話;再三再四,鐵證如山,蹲大獄去吧。 那時候,我還給紐約新聞娛樂周刊寫專欄;這天下班以後, Z陪我去新聞娛樂周刊編輯部送稿子;這時走廊里空空蕩蕩,壹個人都沒有, 我把稿件從編輯部的門縫塞了進去; Z竟然喪心病狂地問我:在這裡(做愛)怎麼樣?我嚇了壹大跳, 說:妳發瘋了? !萬壹哪個工作狂還沒回家,從任何壹個門裡走出來,咱們倆就鬧出天大醜聞了! Z苦笑着喃喃地說我就是瘋了就是瘋了。 凡事都有了結;當六四陰霾漸漸遠去、Z確知寶貝女兒平安無恙, 她的精神狀態便恢復正常了;我和Z的關係也順理成章地回到了正常軌道。 我們壹起把那些春宮照片連同底片都銷毀了,付之壹炬;從此以後, 我們成為非常要好的無話不談的異性知己,彼此客客氣氣, 就好像那段噩夢壹般的變態性經歷根本不曾發生壹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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