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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階級談欠薪賠償
送交者: 伯恩施坦 2024年11月17日01:12:17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作者 中國勞工通訊 寫於 二零二四年

2024上半年中國工人行動綜述:罷工抗議高於去年 工廠逃避欠薪賠償致大批工人不滿


2024年08月13日


Yaorusheng/Shutterstock



Yaorusheng/Shutterstock

去年上半年,中國勞工通訊報道指中國的罷工和工人抗議事件回升。來到2024年,工人抗議事件數仍然高企,甚至高於去年同期。工人集體行動地圖於今年上半年共收集到719起工人集體行動事件,高於去年同期696起事件。

去年7月,工人集體行動地圖反映製造業的工人抗議大增。今年上半年,製造業及重工業的討薪、搬廠和倒閉抗議比去年同期更多,有233起(32.4%),稍高於去年同期197起事件(28.3%)。平均每月中國勞工通訊都可收集到30-40起事件。沿海製造業如電子、製衣等工廠搬遷倒閉及減產的情況仍然持續。

今年上半年占最大比例的抗議仍是建築業的工人討薪,一共收集到344起事件(47.8%),跟去年同期相約(320起事件,占46.0%)。工人討薪事件在農曆新年前的1月最多,有超過100起,之後個案就回落至每月50起左右。



至於服務業(64起,8.9%)和物流業(32起,4.45%)的工人抗議均低於去年(97起和55起)。服務業於2023年同期收集到的個案較多,主要是因為其時兩家連鎖百貨店步步高和家樂福有大量門店倒閉,引發工人抗議。物流業方面,今年上半年工人抗議數略有下降,是由於本年收集到的出租車抗議以反對網約車和電動單車為主,相比去年同期,要求產權及經營權合一的抗議數字減少。

教育及黨政機關的抗議事件搜集到各8起和6起(加總約占2%)。這些事件大多來自教師罷工,不滿學校拖欠工資。此外,中國北部、東北部一些與政府相關的機構,例如林場、自來水公司、糧食局等拖欠工資的情況也引起工人抗議。

本文將梳理製造業、建築業、服務業和交通運輸業的情況。

電子、製衣工廠拖欠工資、逃避補償 工人持續罷工抗議

電子、製衣和汽車廠等工人的抗議在上半年持續不斷,集中在廣東、浙江和江蘇等沿海省份。工人的訴求集中在企業欠薪(155起)和抗議搬遷倒閉(61起)。

在紡織服裝業,在競爭中落敗的服裝加工廠相繼出現拖欠工資和資金流斷裂。今年1月23日,浙江嘉興濮院鎮一家名為“木子萱”的服裝店老闆被發現捲款超三千萬跑路,拖欠了一百多家小加工廠加工費和工人的工資。該天,數十名工人在鎮政府大廳討薪,更有工人登上樓頂以命相挾。視頻中可以看到樓下鋪設了充氣墊,民警正在與工人交涉。28日更新的視頻中顯示,沒錢回家過年的工人攜帶棉被在鎮政府大廳抗議討薪。年終時節,工人集體行動地圖收集到15起製衣業的工人抗議事件。一些難以結賬的服裝店老闆半夜賣掉機器跑路,將財產轉移到他人名下,讓工作數月的工人和小加工廠無錢可拿。

國際品牌的訂單減少,導致一些以海外市場為主要流通渠道的服裝廠陷入困難,工人抗議平均每月都有7-8起。3月20日,主要以厚料服裝外銷的南通明龍時裝有限公司門口聚集了十多名工人,討要兩個月的欠薪和長達17個月的社保繳費。5月8日,多年來為外國奢侈品品牌代工的東莞諾德皮具廠宣布結業,數十名工人聚集在工廠門口,抗議工廠倒閉且尚未發放一月份的工資,而皮具廠的供應商如樣未拿到數萬元貨款。該廠工人在4月底曾在網上求助,指公司欠繳社保一年,欠薪四個月,很多工人無奈離職。一直要等到工人抗議後5天,當地勞動局人員才出面,讓廠區房東代為墊付工資。到7月23日,廣東省鞋機協會報道指該廠已清倉,但廠門仍貼著多份勞動仲裁通知,以及有銀行工作人員到工廠尋找企業負責人,顯示欠薪和遣散等問題仍未完全解決。



Humphery/Shutterstock

電子及汽車製造業工人除了討要欠薪,也抗議工廠縮減工時、用各種方法扣減及不支付倒閉或搬遷的經濟賠償金。例如1月15日,上海安費諾永億通訊電子有限公司宣布搬遷到浙江省嘉興市海鹽縣,部分工人不想跟隨搬遷,要求公司支付補償金。不過,公司只願意以每個月基本工資和約200元的補貼為基準計算經濟補償金,不將加班費等計入其中,導致工人的月平均工資降低一大截。最終公司提出的補償金額與工人計算的相差約一倍。由於不少同事已經離職,加上工會律師的勸退,工人最後接受了公司的補償方案。

很多工廠一早已有搬遷計劃,卻不公布消息和與工人協商,引起工人不滿繼而發起抗議。例如長春威卡威汽車零配件有限公司的工人便因工廠搬遷的問題在5月27日聚集在公司門口,希望公司給出說法。該公司將由長春市搬遷到公主嶺市范家屯,理應屬於變更勞動合同的條件,但公司既不與工人協商,也未能給出安置或賠償方案。反而有不明身份人員出動,給工人家人打電話施壓,製造工人憤怒與不安的情緒。

為了逃避支付工人的賠償金,一些公司以停工但不關廠的方式將責任推給工人,迫工人自己離職。像新能源公司愛康科技集團的工廠便在6月初宣布停工2到3個月,只給工人低於最低工資水平的生活費,又禁止工人找其他工作,否則就當工人辭職。工人們於是到愛康辦公室抗議,要求企業給出合理的停工方案。另一家從事家具及五金生產的盈冠工業(深圳)有限公司則在4月宣布停產放假半年,但工人得到的只有基本工資。面對公司提高住宿開支,令工人生活開支增加,工人圍坐在工廠門口抗議,要求廠方直接按解僱處理,依法支付補償金。


Worawee Meepian/ Shutterstock


Worawee Meepian/ Shutterstock

在工人抗議停工的事件中,讓人看到製造業工人只靠基本工資往往無法過活,只能以超出法律規範的條件加班才能賺取到足夠體面的工資。實行“五天八小時”的工作制,在製造業當中,對中國工人來說反而成為了降薪的懲罰。因此,一些工廠為了應付生產淡季和訂單減少,要求工人縮減工時,但卻不調整基本工資,引起工人集體不滿。

5月13日,江蘇省無錫比亞迪電子有限公司的工人發起罷工,工人們反對公司不遵守收購捷普時的承諾,擅自改動工時制度為“四班倒”,變相令他們減少收入。由於基本工資有限,工人以往一直依靠每周六天班、每天12小時的超長工時來賺取足夠收入。變更為4班倒後,工人們每日只需要上一更9小時(包含一小時吃飯),每周工作5天,這樣一來工資大約只有3000到4000元,僅略高於當地的最低工資(2940元/月),這樣的收入難以維持他們的生活。工人們罷工了至少三天,其間人事部與工人的協商無法說服工人,最後部分工人獲分派到其他工廠上班。

控制工時是工廠在生產不穩定時很容易就選擇的手段。除了透過縮減工時來減少企業開支和逼工人自願離職,一些企業以減少工時來逃避支付工人“返費”。3月底,生產汽車束線的重慶滬光汽車電器有限公司爆發了勞資衝突。經勞務中介招聘的小時工聚集抗議,指工廠在他們即將做夠拿“返費”的工時之前不再給他們安排工作,導致幾乎沒人拿得到返費。工人又指工廠沒有即時結算工資,只讓工人在宿舍等待安排工作,小時工認為自己變相提前被解僱。工人因此在工廠門外抗議,卻遭到頭戴鋼盔的工廠保安用鋼叉將工人架開。

工人們的抗議還遇到來自管理層的報復。為多家跨國汽車品牌生產汽車音頻系統的喬豐科技實業有限公司為例,工人抗議公司從深圳搬遷到河源,集體攔住大貨車,要求公司依法支付搬遷補償金並補繳社保。在這起事件中,據悉公司解僱了至少兩名工人維權代表,並威脅對工人代表提起訴訟。

以上這些案件,中國勞工通訊均已去信工廠相關的品牌方,要求對工人的超時加班、體面工資、工人的結社和談判權等作出調查。



抖音圖片:喬豐工人集體攔住大貨車 

基建、住宅項目欠薪問題未解 建築工人討薪多時

製造業以外,建築業工人的討薪抗議依然最頻繁地發生。除了廣東(50起)以外,工人抗議集中在近年發展迅速的華北和華中省份,包括山東(46起)、河南(23起)、河北(21起)和陝西(20起)。

不少工人討薪抗議的建築項目都是疫情後兩三年施工的工程,已經拖欠工資多時。例如,2月28日,20名農民工聯名舉報中冶天工項目部,指該公司在山西呂梁市離石區一項醫療衛生園區工程沒有給工人結算工資。據工人描述,他們分包了木工、砌牆、澆砼等工程項目,工程由2020年8月便已經開始,至2022年5月份完工。工程結束後,公司總共拖欠約54萬元工資。兩年以來,公司都沒有發放這筆欠薪。工人們找到了建築勞務公司,於去年11月23日獲承諾春節前會支付工資25萬元,但公司最終違反承諾。工人多次討薪不果,最後在網上要求國家和山西省市縣區委解決問題。

基礎建設項目的工人持續在多地討薪,這些工程項目都跟國有建築企業相關。由於發債收緊而出現資金鍊斷裂,公司即使仍在運作也不給工人發工資。例如6月23至27日,在河南省鄭州市,約百多名在比亞迪園區修建道路的工人在鄭州航空港區投資集團總部討薪,兩名工人被迫要跳樓討薪。據《昨天》的消息,該項目已完工並且投入使用一年多,但超過4億的工程款只付了幾百萬。鄭州政府曾在去年年初發專項債,但債務最終被用作發放政府工作人員的工資。由於發債渠道收窄,總包企業拒絕解決欠薪,影響到大量工人和供應商,最後演變成工人集體討薪和跳樓事件。


Chinahbzyg/Shutterstock


Chinahbzyg/Shutterstock

私人住宅發展商的項目仍有不少工人抗議欠薪。一些工人的合同雖然寫明項目結束就結清工資,但最終工人可能只拿到一半或更少。6月24日,山東省濟南市,旭輝銀盛泰翰林府項目的工人便發起抗議,指公司合同約定月結工程的百分之八十,工程離開後結清百分之九十五,最後百分之五屬質量金,一年後結清。但工人事實上只獲支付百分之三十多點的工資,且工資已連續拖欠五個多月,令一些工人沒錢而要睡在大街上。

一件記錄在工人求助地圖的集體求助個案可以說明工人討薪抗議歷時之長。2月6日,75名工人在網上求助,指他們在河南鄭州市康橋玖璽園工地幹活,但遭拖欠工資超過148萬。玖璽園於2020年開盤,獲得44億元銷售額,但項工2021年停工,2022年業主宣布停貸。其後,政府介入將樓盤改作保交樓,聲稱2023年10月交房,但到期時仍有大半工程未完成。玖璽園的業主在求助信中指出,在2021年8月、9月、12月、2022年2月和6月,工地均出現工人拉橫幅索要工資。2023年10月23日,又再有農民工因為被拖欠工資而威脅跳樓。直至今年2月,工人在網上求助,已經歷時接近三年,政府的介入並未使工人薪資到位,工人必須不斷抗議。

新、舊式零售餐飲業倒閉致工人討薪

由於服務業分類所涵蓋的工人抗議雜多,以下將會集中描述像餐廳、酒店、酒吧等住宿餐飲業(14起)以及零售業(9起)的的工人抗議。
餐飲企業的工人抗議中,較為值得一提的是一些互聯網品牌倒閉並拖欠工資的事件。3月16日,網紅蛋糕品牌“熊貓不走蛋糕”突然宣布停工,公司群突然被解散,近千名員工約三四個月的工資未發,社保公積金斷交,工人於是在網上組成討薪群維權。該蛋糕品牌成立於2017年,以“線上下單+倉庫配送”的模式,提供生日蛋糕銷售和配送服務。客戶下單後,公司員工就從周邊網點配貨,配送員會身穿熊貓服裝上門送蛋糕,並進行表演及互動遊戲。不過,經過一段快速擴張期後,集團負責人表示他“對疫情對政策對市場作了錯誤判斷”,導致公司資金鍊斷裂,欠薪負債,公司最後要求員工自行走程序申請勞動仲裁。一些較新式但結業的店鋪,還有像重慶T61酒吧欠薪、雲南昭通市DT.CLUB酒吧結業欠薪。

傳統零售業也有連鎖店倒閉,引起工人和供貨商維權。繼家樂福、步步高等品牌在2023年倒閉,在湖北省各市均有分店的富迪超市員工在4月3日至6日抗議企業倒閉並索要被拖欠的工資。富迪超市成立於1989年,是湖北省的農村連鎖超市企業。近十年來,面對電商及其他同業的門店競爭,公司表示“轉型發展未達預期,公司出現經營困難”。據《昨天》的消息,4月3日起,其在仙桃、荊州、天門等地的分店相繼關門閉店,引起工人抗議。仙桃市三友富迪超市的員工們一度阻斷交通,但隨後被警察暴力驅散。4月6日,仙桃市商務局及富迪超市聯合發布公告,承認公司發生矛盾糾紛,市商務局已介入並成立聯合工作組,要求工人及供應商停止行動,走“合法渠道”。



來源:富迪超市員工討薪視頻截圖

工人抗議民營醫院負債倒閉 小部分衛健局拖欠工資

民營醫院員工抗議企業欠薪的事件偶有發生。一些在過去數年急速發展的民營醫院在疫情後出現債務問題,引發一連串的工人欠薪。1月31日,山東省聊城市的魯西南醫院多名人員拉橫幅,要求“給醫院一次重整機會”。魯西南醫院一期工程是2016年山東省重點建設項目,2018年該院投入營運,先後引進不少專家人才。不過,該院自疫情後出現債務違約,由於藥品藥材幾乎耗盡,收了病人也沒辦法醫治,無法正常營運,全體員工當時已經8個月未發工資。員工的集體行動相信主要是向債權人喊話,而非直接向管理層討薪。同樣與拖欠工資相關的民營醫院抗議事件,還發生在吉林省沛恩澤中醫醫院、廣州增城區艾瑪婦產醫院。

一些地方的衛健局由於政策執行及工資支付問題也遭到工人抗議。例如,湖南省長沙縣300多名醫護人員在2月初向縣衛健局和縣政府寄發異議書,抗議當地的合作辦醫計劃終止,導致醫護人員的身份由省醫院職工變為縣醫院職工。事緣2017年,長沙縣政府與湖南省人民醫院合作辦醫,籌建長沙縣人民醫院,又以省級三甲醫院的招聘標準聘用了五百餘名職工。不過,縣醫院因為疫情、融資以及工程驗收等原因至今未開業,全體職工一直被安排在湖南省人民醫院的其他三家分院培訓和工作。2024年初,這批醫護被告知,原有的合作辦醫模式終止,因此他們不再是省醫院職工,引發醫護不滿。長沙縣以外,一些地方衛健局有拖欠工資問題,例如防疫人員在河北省三河市抗議欠薪,山西省臨縣的村醫到衛生局討薪。


Chinabhzyg/Shutterstock


Chinabhzyg/Shutterstock

有關疫情前後中國醫護行業工人的集體行動分析,可參看中國勞工通訊2月發布的《中國醫護勞動權益報告》。

網約車、共享單車大量增加 出租車司機罷工抵制

最後將略述交通運輸業的工人抗議。該行業半年來出租車司機的罷工抗議有14起,快遞員6起,倉儲員4起。

疫情後部分行業經營狀況衰退,令更多工人進入網約車市場兼職工作,導致多地接連宣布網約車運力飽和,勸阻仍想加入平台的司機。網約車的泛濫也引起出租車司機們的反彈,今年上半年接近一半(6起)的出租車司機抗議都跟網約車競爭有關,要求產權和經營權合一的抗議則有4起。

出租車司機以請願和罷工的方式向政府要求限制網約車擴張。6月30日,江西省贛州出租車司機發出請願書,指網約車競爭導致生意下滑,並請求機場公安部門加大出站口治安秩序,維護出租車利益,請願書至少有50名司機簽署。為了阻止網約車攬客,出租車司機表示“擬組織志願者在機場、火車站做秩序維護員,協助運管勸阻黑車”。內蒙古烏海市的出租車司機在6月19日向交通局遞交訴求書,要求限制網約車與出租車的融合發展政策(簡稱“巡網融合”)。司機要求平台必須承諾不給私家車派單,由政府管督,並且鼓勵從業者及市民對黑車、網約車進行舉報。烏海市全體出租車司機表明,如政府拒絕,將拒絕巡網融合。

6月12日,陝西省榆林市出租車司機連續三天罷工,訴求除了燃氣費太貴及運營價太低以外,排第一的不滿仍是關於網約車。司機不滿大量上班族湧入網約車行業,在下班後經營網約車生意,搶走巡遊出租車的客源,抗議這些上班族與出租車司機競爭,令他們收入下滑。

出租車司機反對的還有共享電動車的競爭。4月28日,約百名位於湖南省龍山縣的出租車司機集體罷工,抗議公司投入發展共享電動自行車。罷工發生後,湖南龍鳳龍驤出租車有限責任公司發出緊急通知,指共享電動自行車尚未取得相關資質,不能合法經營,已經停止將其投入市場,所有車輛將會撤回。科技企業以網約、共享的方式與傳統出租車行業競爭,導致出租車行業日漸式微,無法轉行的司機陷於收入減少的境地,持續發起抗議。

RobCrandall/Shutterstock


RobCrandall/Shutterstock

違法超長工時成工人基本勞動條件 工廠違法狀況需品牌調查

7月15日,國家統計局發布數據顯示,6月周平均工時為48.6小時,為近6年同期次高,比2019年同期上漲2.9小時,超過“六天八小時”工作制。當行業內部在重組時,舊有行業的工人面臨工廠倒閉和欠薪,但在市場中得利和新發展起來的企業卻讓工人長時間工作。工人們為了收入和工作穩定,也只有接受違法超長時間的工作。

圍繞工時問題,中國勞工通訊於7月發布了《新報告:中國工廠搬遷、倒閉模版揭示工人工時過長問題——中國勞工通訊連結德國供應鏈法找尋工人新出路》。透過過去一年跟進的十數個個案內發現的工時問題,我們佐證工時廣泛地影響着中國製造業工廠及工人的工作狀況。此外,報告中19家工廠、共31名工人的工資條顯示,工廠普遍發生工人工時超過法定工時標準的情況,而工人嚴重倚靠加班工資作為總體工資的重要部分。

跟建築業、服務業等工人抗議相比,製造業工人抗議的規模要大得多,至少有一半抗議的人數超過100人,有5起人數超過1000人。在這些個案中,警察頻頻出動勸阻工人,但這樣無法解決工人面對的勞資糾紛。中國勞工通訊本年提出新的個案工作法,指出工廠的勞動矛盾既需要有效的集體談判機制和工會代表制度,同樣工會亦需要認識歐洲各國的供應鏈盡職調查法規,要求跨國品牌介入調查供應鏈內部的違法行為。中國勞工通訊已經將搜集到的個案去信品牌要求展開調查。有關將中國製造業工人權益和國際供應鏈法規連結的方法請見此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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