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業”:被“解放”怠慢的角落 |
送交者: 九哥 2002年01月03日15:12:03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性業”被改放怠慢的角落》 九哥 2001年4月我寫了一篇隨筆《樂在中國》(收在我的系列文《偽劣中國人》裡面)。貼到兩個網上探了探,結果遭國人高度評罵。輕的還只是建議九哥把文章貼到“成人讀物”去。更多的是獎九哥一頂帽子“教唆犯”。打那以後,以為對“性業”的話題只好“shut-up”算了。 不料、近日得知祖國最近頒布的新婚姻法對傳統意識做出了很大的突破。那麼接下來是否該輪到關心“性業的存在”和“存在的合法性”,以及對“性業人員”的人權與對“性消費者”利益的保護。 還有、這陣我在網上看到不少有關祖國“雞市場”的貼子,尤其是今天讀了三篇詳細介紹國內新崛起的“紅燈區”的記實(報告長達數萬字,記者筆名“熱點”。全文貼在“日本九歌國際網”的“大人鳥島”上),又重新覺得有把《樂在中國》貼出來讓大家探討探討的必要。 (摘貼如下) 那年從香港轉澳門回大陸,經珠海去廣州。 到了珠海,公家班車已經沒有了。我只好將就了私人中巴。那巴士看上去很老資格,座椅的墊子已被千萬個屁股染得認不出原色。我正躊躇要不要換條褲子,迎面來了幾個強盜似的賣報人。一來是恐怖,二來正好可以用來墊屁股。花了五個港幣,買下了那一箭雙鵰的好事。 在報上,我偶然看到一條這樣的消息:《野雞成群,記廣東某某縣打擊賣淫嫖娼高成效》 報上說:“廣東某某縣根據地區銀行提供的消息,外地“雞”(妓女)每年從銀行向內地匯出的錢高達多少個億。而縣裡沒有收到一分錢稅。(至少帳上沒有)這種肥水外流的現象實在令人心痛,另外、也說明該縣賣淫嫖娼活動猖獗到了何等的境地。縣政府,縣公安局積極採取行動、、、、、、” 到了廣州,我把這篇報道夾在一本雜誌里,放在飯店。也不知是為什麼,不翼而飛了。不是我多麼留戀那份報紙,只是沒有了它就使得我這篇文章顯得毫無根據。 提到“樂”,就離不開色情。雖然和朋友們聚餐,帶孩子吃冰棒也是一種樂,但成人的“樂”就多半是指“性”。好玩的是,作為世界上性交最最勤勞的中華民族,卻又最最忌諱“性”字。所謂中國人“談性變色”。當然,外國人可能理解為:“中國人談起“性”就變得“色”靡靡的。” 當然,外國人的這種誤會,是有民族文化為依據的。比如美國、日本、德國等都把“性”作為一種“產業”,而這種“性產業”又成為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味精和潤滑劑。泰國等還把“色情”變成十分人氣的旅遊特色。荷蘭等一些國家更是把“性買賣合法化”當成遵守市場經濟規律和國家民主開放的驕傲。 改革開放後的中國,對吃、喝、玩,都寬鬆到了很大的程度。也因此,政府對吃、喝、玩、方面的偽劣現象極為重視。惟獨對“樂”方面的偽劣現象,毫無表情。 “中國人不需要性嗎?”這是個人人都可以問問自己的問題。我只聽說:在泰國,浩浩蕩蕩的百萬國際旅遊大軍中,只有中國的男女老弱是打着紅旗排着隊,團體去“色情”場所的。(據謠言,還有同女人“樂”了後開發票報銷的。)還有人胡說:中國的執法人員,一接到“抓雞”的命令,就會貓彈狗跳,滿身汗毛都立起來。(當然也包括平時被毛遮掩的部分)其實,看看各個城市小巷裡張貼的江湖性醫廣告,查查中國的性病的發病率;算了,還是看看中國出產的十幾億人口,就可以知道中國人對“性交”是何等地勤勤懇懇、津津樂道。 “中國對‘性’的嚴管限制,也許是與計劃生育有關。”有位西方的中國問題專家這樣分析。 還有位搞文學的說:“中國‘禁色情’,可能是因為一些國家幹部染上性病後,知道不好受,便出於對國民的愛戴,不讓大家也受自己正受着的苦,才‘禁’的。” 領導同志真有愛心! 總之,中華民族至少在喜歡“性”的方面,一點也不落後於任何其他民族。 看來,喜歡“性”就是人的稟性。說也是,上帝為男人造了那麼根孫悟空棒棒似的、能大能小、時長時短、可軟可硬的玩意兒幹什麼呢?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那麼個單調枯燥的使命? 有不玩女人的男人嗎? 有,除了你爸爸、你老公、你兒子、你弟兄以外,就是同性戀、(如今管叫“同志”,真不象話)和太監後遺症。除此以外還有我在日本的老鄉六哥。 當然六哥很正常,“也許比一般正常還厲害一點的正常。” 他繼續吹牛說:“我不是絕對不玩女人。只是到了中國,就儘量不玩國產女人。首席理由,當然是六哥遵守國家法律,是個‘愛國華人’。但主要還是聽說國產小姐服務偽劣,不夠衛生。想一想要是你掏了錢,還像吃了人家的豆腐,看着那張拉長的馬臉,聞到連續辛苦了幾天的長絲襪里飄出的那股奇妙渾濁的氣味,再看到那和私毛攪合在一起黏糊湖的器具;萬一你弟弟躲在龜殼裡不肯出陣,那該有多虧多掃興。豈不成了花錢買一譽稱‘性無能’”。 記得另一位熟人告訴我:曾在上海糊裡糊塗被拉皮條的帶到一家餐館的二樓,在用家具隔開的小空間裡,他的大玩意被一看不清臉的小姐像麵粉一樣胡亂地揉了一陣,就接到一張1000人民幣的帳單。“這麼偽劣,鬼才肯付那個錢。要按國際標準,1000人民幣在泰國可以打1到3個洞;在荷蘭,也可以玩上2到4次;在日本,雖不夠入洞,但也可以請3到5個小姐把你撒尿的零件當牙刷,最後還要刷得小姐滿嘴牙膏泡泡。”那人說話是有點噁心,但如果你去調查,說不定是真的。 讓我們回到那張報紙,文章最後警告人們:“我國的色情力量,已從黑色地下游擊隊,成長為地上黃色娘子軍,她們以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以不可阻擋的氣勢,正把黃旗插遍全國的所有城市。” 如果事實真的像報道里描寫的那樣波瀾壯闊,那中國的色情力量足以與日本的抗衡,除開在某些方面有所不同。首先,色情店在日本要夠衛生條件才能掛牌營業,當然還要交稅。一切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而中國大多是個體經營,自然不知道“稅”是什麼東西,更沒有“衛生、條件、檢查身體”這些麻煩事。就是有點組織紀律也很保密。可見,中國的性服務員要比日本的自由得多。所以說,外國人批評中國不講民主,至少在這一點上不夠全面。 此外是買國產雞可以討價還價付假鈔;而日本狗兒(girl)是貨真價實不還價的。吃國產雞可以胡弄亂操,下嘴辛苦完後上嘴還可以罵服務員是“下賤東西”、“破鞋”。而對日本狗兒必須很尊重,(至少表面)對商品只能很有禮貌地亂抓、很講斯文地亂吸、非常高雅地亂捅。國產雞(當然不是全部)攤開來會像一堆夏天忘放進冰箱的肉,毫無表情地:“你來吧。”弄不好搞得你全身僵硬局部軟縮;而日本貨相反,准包你局部挺硬全身軟酥。 人類對“合同性行為”的需求使“性業”充滿着生機。而“性業”在中國的非合法性又使得它只能存在於社會的夾縫裡。這種“夾縫裡的存在”本身就是歪曲的。被歪曲了的“性服務”當然也只可能是偽劣的。如果把這種人類共通,令人神往之服務的品質,也訂上個國際標準,那麼中國要出線,還得有好一陣。 最後插一段小故事:那年我和一位記者朋友去了某市公安局。一排簡易房子(據說是根據需要特別粗粗急蓋的)裡面養滿了“雞”。一隻小雞很勾引地吵着:“我要去茅房”。當班的小警察很立場堅定地:“吵什麼,就拉在褲襠里,騷貨。”那雞小姐也不示弱:“你小????神氣什麼,你們(某)長都跟老娘睡過。你來老娘淹死里。” 等我的記者朋友辦完事,走出公安局大門時,湊巧又碰上那位“要去茅房”的雞小姐同我們搶的士。我的朋友好奇地問她怎麼出來得這麼快。雞小姐不屑地:“男人嗎,哼!” 中國的黃色娘子軍越來越茁壯成長的現實,已經成為不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如果禁了幾十年,不、是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怎麼禁也沒禁住,反而越禁越多,越打擊越厲害。那麼“最講實事求是”的中國政府,是不是也該勇敢地承認這個殘酷而無可奈何的事實。與其讓她處於自由的無政府狀態,讓黑幫們鑽了空子,還不如加以疏導、管理。 據說一些專家和有關人士已經在討論,國家是不是應該放棄這筆可觀的稅收;為了國民的健康,是不是應該對“正當的性服務”進行管理整頓。一旦這個問題有了突破,相信人們也會積極打擊偽劣性服務。既然消費者出了錢,就有權利要求專業高質、衛生透徹的服務。而從業人員也可以抬起頭要求一份做人的尊嚴和權利。 九哥於日本2002年1月2日第二稿 原文來自《偽劣中國人》第四回《樂在中國》(單篇貼出時用《禁色情大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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