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征與吳國光的異同

馬悲鳴

我在曹長青與吳國光論戰時曾給曹長青助過拳（可參見拙作《一隊夷齊下首陽》）。但在這回我卻給曹長青的對手助拳。有人會覺得奇怪。吳國光並無明顯的撒謊，而吳征所報學歷不是連你馬悲鳴都不信嗎？

吳征與吳國光除了都姓吳以外，其他完全相反。而且吳征可能謊報學歷屬無私德。吳國光參與改革決策卻有公義。我不助公義反助無私德的根據，就是兩者身分的完全不同。

吳國光在回罵曹長青時放下這樣的話∶“就象曹長青所僅知的，克林頓總統必須‘接受和忍受媒體的轟炸’。可是，一個聽來簡直愚蠢可笑的問題是：吳國光是克林頓嗎？吳國光是曹長青和馬悲鳴們所選舉產生的‘總統’或其他什麼這類玩意兒嗎？結論不言自明：曹長青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對我說三道四、指手劃腳。”

這裡的吳國光是雙重的混帳。第一，吳國光南書房行走的身分就是在拿公眾利益下賭注。所以任何公眾中的一員，包括曹長青，都有權對他吳國光說三道四、指手劃腳。

第二，正因為吳國光拿公眾利益下賭注的身分不是選民，比如馬曹們選出來的，所以更沒道理。公眾（包括曹長青）更有加倍的權利對他說三道四、指手劃腳。

吳國光拿着不是當理說。他這個不是靠了合法的選票，而是靠了共產黨內部的拉幫結派而進入樞機的身分本是應該倍受質疑的短處。他反倒拿加倍的無理當說理的依據。作為公眾之一的曹長青憑什麼沒有任何權利對吳國光，連同他的恩師鮑彤和恩主趙紫陽未經過選民投票而獲得的公眾職位說三道四、指手劃腳！？

趙紫陽智囊團都是些什麼東西，從吳國光的言行就可略見一癍。

吳征沒有吳國光的這些公眾人物身分，也不是靠了混入黨內，拉幫結派而爬上去的。他只是個私商。如果他的私德不好，欺騙顧客，則受害者可以去起訴他。股民可以拋售他所在公司的股票。記者對此只能做嚴格中立的客觀報導，而不能象曹長青這樣利用根本無法核實的證據蓄意引導讀者的傾向性。

曹長青攻吳國光時並未涉及調查與擴散隱私，只是評論吳國光回國是否有失尊嚴。吳國光的全部回罵都無法否認回國的事實，所以曹長青沒有造謠，絕對構不成誹謗。他對吳國光回國行為的評論雖然並不漂亮，但都沒有越過界限，所以我給他助拳。

可是曹長青這次對吳征卻不同。他打電話到吳征所在學校調查對方的學位。對方學校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並沒有回答確實有還是確實無。作為記者的曹長青本來可以到此為止，嚴格客觀報導對方沒有回答就到頭了。但他又引用有些其他學校是肯回答的來反證吳征的學位有鬼。

這樣的反證是不行的，而且在邏輯上也不通。即使曹長青能排查出500所美國大學的學位名單是公開的，也無法證明第501所大學的學位是不公開的。即使真調查到了全美國，乃至全世界的大學都公開學位，也無法證明吳征所在的大學無權對學位保密。

調查學位一般都是用人單位核實職位申請者的報名表時才問到的。問出結果之後不管是否屬實，用人單位也無權擴散這些個人隱私，更無權將其公諸傳媒。曹長青並非新浪人事部主任，有什麼權利調查吳征的學位真假？

曹長青的調查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誹謗，更何況吳征學位有水分的消息已經沸沸揚揚。作為吳征畢業的學校在這種環境之下，面對蓄意詆毀該校畢業生名譽的調查，拒絕回答是再自然不過的正當反應。曹長青不但不到此為止，反而舉了並無統計意義的三兩所學校是學位公開的來證明吳征的學位有鬼。這在邏輯上並不完備。

最近據報導，吳征的妻子楊讕回答記者提問時說吳征所拿的博士學位確實沒有美國教育部的認可，但沒有否認這確是個博士學位。而我對吳征這個不被教育部認可的學位究竟是否博士學位都報懷疑態度。但問題是曹長青的調查是否侵權？報導是否客觀？是否蓄意誘導讀者？

法庭尚且不能使用以非法手段獲得的真實證據出證，對被告採用無罪推斷，如果原告被告兩造所獲陪審團的票數相等，採取對被告有利的裁決。曹長青還沒上法庭呢，先以非法侵權的手段調查吳征學位的有無。在對方完全有理由，有權利拒絕回答以後，曹長青又在並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用有罪推斷法來誘導讀者，達到詆毀吳征名譽的目的。

曹長青這樣做是否非法，要到了法庭才能裁決。但其比吹牛拿了多少學位的吳征更失道義。這從他的這一系列詆毀性報導和評論就可以明顯看出來。

吳國光有公眾人物的身分。曹長青有權對他說三道四、指手劃腳。吳征沒有拿公眾利益下賭注的身分。與吳征相比，曹長青反而是個對公眾利益有影響的公眾人物。故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曹長青更是無權對一介平民展開調查和說三道四、指手劃腳。——這有點欺負人了。

我判斷，如果吳征僱傭的控方律師夠專業的話，曹長青很難辯贏。但如果吳國光出來起訴的話，則曹長青幾乎肯定能辯贏。

在第一次曹吳之戰時，我是助曹攻吳的。第二次孫（吳）對（曹）魏之戰，我效劉備、諸葛亮之所為，東和孫權，北拒曹操，打一場助吳攻曹的赤壁大戰。

我的立場絕不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