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曹長青質疑吳楊的法子質疑王丹

馬悲鳴

曹長青因為攻吳征楊瀾夫婦而得到了對方的律師警告信，連累「多維」也收到一封。當然這是真的律師警告信。

其實「多維」接到這種警告不只這一次。上次我在攻王丹時，王丹就警告過「多維」，如果繼續刊登馬悲鳴的文章，他要採取法律行動告官，起訴誹謗。

我攻王丹完全是評論，嚴守在言論自由的範圍之內。王丹想告我誹謗，不可能任何證據，因為我連曹長青式的非法調查都沒有，完全是評論王丹的言論。而這些言論都是王丹自己發表出來的，故王丹不存在任何勝訴的可能。所以我也不答理他，繼續我的攻擊。

結果「多維」不幹了，多次警告我不要再寫了。最後當然是儘管我還寫，但「多維觀點」不肯再刊登了。傳媒在人家手上，我有什麼法子？可見不僅中共那頭沒言論自由，連王丹也害怕言論自由。

現在既然曹長青質疑吳征的學位，我也學着他這種含沙射影的法子來質疑王丹。因為是含沙射影，所以事先聲明，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純粹是揣測，故請廣大讀者切不可相信馬悲鳴的誤導，還是相信你們的王丹是個好孩子吧。

先得從吳征是否有硬邦邦的博士學位說起。我是不大相信。之所以不大相信，也沒有任何憑據，只是根據我自己的經驗推測。

我也是在美國讀過學位的。美國的學位之所以與歐洲不同，蓋因美國地域廣袤，人口眾多，不管讀學位者的百分比如何，這絕對人數堪稱舉世第一。在這麼多讀學位的學生里如何才能減少矇事的，確是個技術問題。

歐洲國家很多學位是沒有學分的，只要做出的論文夠水平，就可拿學位。而美國卻設置了學分當刷人障礙。一搬出學分來，至少就給學生帶來了一個嚴重的工作量問題。學問作得成作不成先不說，就這學分往這兒一擺，學位生必須花足夠的時間來把這些必要的學分修完。

吳征說他的學位要讀完四十本書，然後作一篇論文。讀完四十本書，當然都是本專業的經典之作，若不花上足夠的時間，這工作量是無法完成的。不管吳征的博士學位是否過硬，但若真的讀了四十本書，這分下了真工夫的。

回頭看王丹。六四之後《北京日報》有篇王丹近人寫的報導，說王丹在讀北大國際政治系時成績太差，轉去歷史系重讀一年級。王丹的回答說，北大有可以轉系重讀的規定。但他卻絕口不回答究竟是否因成績太差。這只要拿出成績單來就可說明問題。

從工作量上來看，王丹當時醉心民運，四處寫文章，發號召，組織三角地的演講，斷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用在學習上。用曹長青式的推論，成績太差是其難以避免的結果。

出得國來，王丹在只有國內大學一年級的水平上，直接進哈佛東亞繫念碩士。可他真用功學習了嗎？只見王丹滿世界瘋跑去演講，所有民運會議和組織的活動他都跑去參加，生怕傳媒漏了報導他。這還不算，他還每周數次給香港《蘋果日報》和《自由亞洲電台》撰寫了大量稿子，並主持「天安門一代」的組織活動。這時間從哪兒來？

就在剛報導出來王丹到澳洲講演還需要翻譯不久，忽然一天，王丹招來記者，宣布自己拿到了碩士學位。可見他這學位也是矇事成分的多。

果然，根據「多維」報導，他的碩士論文是關於他的偉大領袖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這是明顯取巧。雖然他的學位可能是真的，但他斷是不敢出示成績單。估計也就是個C+的學生吧。

按說這樣的成績哈佛就該請他走人，但王丹忽然又宣布進入讀博士階段，並獲得五年全額獎學金。除非王丹吃了靈丹妙藥，否則，一個連國內大學一年級都要念兩遍的劣等生，如何能拿哈佛的五年博士生獎學金呢？

記得我剛來美國念書時，有一天下課老師忽然宣布，韓國學生全部留下，其他國家的學生可以走了。

我當時聽了一愣，這是否種族歧視？但若歧視也該是白人學生獲得特殊待遇，斷不至惠及韓國學生。在我還沒離開教室之前，老師已經告訴聚攏來的韓國學生，有個韓國實業家捐了一筆款給該校，指定給學我們這個專業的韓國學生當獎學金。

凡在美國讀過博士的都知道，一般所說的資助都是導師用承包的科研項目經費僱傭研究生幹活的工資。而現在還有哪個單位或個人肯出資支持研究毛澤東思想如《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這種課題？

王丹即使念夠了學分，就憑他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寫些與專業毫無關係的豆腐塊兒文章，也不可能還有時間給教授幹活。誰還肯雇他當助研（RA）？而不用幹活兒的純粹獎學金只獎勵成績優秀的學生。王丹肯定無法在平等的競爭中憑過硬的成績獲得。

凡在美國讀過學位的人都知道，不管是獎學金還是給導師幹活兒的工資，都不可能一次保證五年，而且全額。每年的資助都憑考核前一年的成績和老闆手裡所餘項目資金重新決定。王丹既不可能來自東亞系教授承包的項目經費，也不可能是一般獎勵成績優秀者的獎學金。兩者都不可能一次五年而且全額。

王丹一次性獲得五年全額博士獎學金的來歷大概也能猜到。就如韓國實業家資助韓國學生一樣，他的獎學金很有可能來自某處資助。何處？台灣獨立運動的可能性最大。這從他的言行就可以看得出來。

王丹曾對台灣民進黨獲得總統大選和立法院大選贏得最大黨團不遺餘力地吹捧，而且是陳大總統登基典禮的座上賓。傳媒曾報導，魏京生去台灣訪問要求兩百萬美元資助，被李登輝總統拒絕。那麼王丹私下向陳水扁要求五年獎學金則完全有可能獲准。

那段日子王丹跑台灣特勤。後來他為台灣獨立運動幫忙說話到了不顧事實的地步。比如中國大陸申奧成功，這對海外民運來說，是一重大的政治上打擊。連曹長青都撰文聲稱，《北京不配辦奧運》。可是如果北京獲得奧運會主辦權，則2008年之前斷是不敢打台灣。否則必會遭到國際為蘇聯打阿富汗而抵制莫斯科奧運會那樣抵制北京奧運會的結果。所以台灣方面的陳大總統明說，對大陸申辦奧運會的態度是樂觀其成。這樣可以爭取到七八年的時間安排獨立。

王丹不惜違背民運總體利益發表聲明，支持北京辦奧運，並隨即傳出他獲得五年全額獎學金的消息。不知這時間上的巧合是否意味着兩者之間的因果關係。表態支持北京辦奧運，是獲得獎學金的必須條件。

民進黨在贏得立法院最大黨團的大選之後，最近將護照上加印英文的“台灣”字樣。就在無人看不出民進黨正在加緊其漸進獨立的步伐之際，唯有王丹發表文章，聲稱民進黨已經放棄台灣獨立立場。

王丹這種罔顧事實的表態只能證明，他太有可能是接受了台灣獨立運動的獎學金而不得不按人家的需要來講話。王丹甚至倡言∶“中國不民主，台灣不回歸”。中國的民主是猴年馬月的事，而台灣獨立就在眼前。更何況只要不讓王丹當總統，他就認為中國仍是不民主，台灣就仍可不回歸。若是終王丹之生都沒當上總統，那台灣就永遠不用回歸。

再次聲明，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我從自己的經驗推測，象是台灣民進黨方面提供給哈佛大學東亞系一筆錢，指定給王丹當獎學金，就如我所見到的韓國實業家捐款指定給韓國學生一樣。王丹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自然得在人家的指令下講對人家有利的話，而顧不上自己的講話是否合乎邏輯或是否合乎民運利益了。

台灣方面資助海外民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普林斯頓的「中國學社」都是余英時從台灣找來的錢資助的。但在民進黨上台之前，這些都可算做國共內戰狀態中的棄一方投一方。而如果王丹的資助果真來自台灣方面，則因已經是陳大總統當選之後，民進黨正在掉轉台灣船頭走向獨立，則王丹接受的資助就有性質上的突變。

猶大為了三十枚銀幣出賣了耶穌。若它日台灣獨立成真，而王丹接受台灣獨立運動資助的事又能坐實，則王丹難以逃脫為了區區五年獎學金而協助分裂祖國的「賣國賊」指控。

這裡完全是效法曹長青推論吳征的法子。吳征在美國念學位的工作量不夠而受到質疑。從王丹消耗在傳媒上的時間看，他讀學位的工作量也不夠，故也應受到質疑。王丹的學習態度很難讓人不懷疑他五年全額獎學金的來路。王丹要想洗刷自己，只需要出示成績單和獎學金的背景來源即可。

第三次聲明，此事全是推測。我手裡並無王丹獎學金來歷的書面證明，也沒有他的成績單拷貝。請廣大讀者切不可被馬悲鳴誤導，還是相信你們的王丹是個乖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