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的北京人

文章來源: 立陶宛

這北京人說來話長，看過不少寫北京人的文章，但只為盲人摸象，各有所宗。其實，作為北京人來說，優點非常多，今天我只想談談他的缺點。這可以用幾個字來概括：一，忙北京人不管看起來，還是實際上都顯得非常忙。汽車開得飛快，尤其是下過雨之後。騎自行車的也非常忙，所以有沒有紅綠燈都無所謂，而且你發現，那些闖紅綠燈的，往往是中年人，而不是那些學生！因此，北京每個路口（上萬個吧）都安排一個下崗的人員維持交通，紅燈停，小旗一攔，告訴你不要走了，綠燈行，小旗一揮。可笑吧，一個曾經皇城根下的子民，居然看不懂紅綠燈了。再看坐車，更讓你乍舌，在北京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有人能按秩序排隊，不信，你可以坐坐地鐵，那感覺更好，讓你不知道是應該先下後上，還是先上後下。其實有什麼事情這麼忙？比東京人還忙。調查表明，北京人最喜歡的往往是在家裡。二，渾在北京生活如果你不知道北京人身上的“渾”，那你不能算是了解北京人。和他們的祖上一樣，只不過就是行頭變了，但人還是那樣，如果閣下看過老舍先生的茶館，就會明白了。老舍先生筆下描寫的北京老一代人可謂得入木三分，那種自私、落井下石、嘴上抹蜜的嘴臉，讓人不得不佩服這位文學巨匠對人性的了解。耍渾，在北京吃得開，讓人覺得你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從前北京，仿佛港台武打片，為點兒屁大小事兒就開打，王朔雖然沒有老舍那麼有名，但從他的若干作品中，也能清晰的看到北京人的“心影”。渾，說白了，乾脆我是流氓我怕誰，愛誰誰，吹牛X呢！但有一種情況你不能罵北京人，象街頭收藥、治性病、偷井蓋、旅遊景點賣假膠捲幾乎沒有北京人的參與，而倒賣舊貨（二手貨）、烤羊肉串、殺熟（坑朋友）、借錢不還倒有可能是北京人所為。要是解僱一個北京的雇員，你要在他離職前多注意，因為有可能隨着他的離職，你本月的電話費中會出現點歌的信息費用，或者你發現傳真機沒有從前那麼好用了，過兩天也許還有人用你的名字訂了一大批的文化用品，這些也是北京人陰暗報復的特點。三，土要說北京人土，那可很多人不信。北京人自認為沒有上海人那樣小氣、四川人的衝動、江蘇人的短視、河南人的蔫壞，穿衣也比較得體，說話也是普通話，神氣自在。可你要是和北京人接觸時間長了，就該發現問題了。從粉碎了四人幫開始，最早穿着和全國各地人民差不多，後來流行了風衣，還是米灰色的，後來改穿夾克，再後來流行港衫、蝙蝠衫，再後來開始西服、巴拿馬西褲，西服從皮爾卡丹開始，都上千了，還是雙排大金扣，越來越貴，人們後來發現實在沒實力再趕潮流了，就又退而求其次，改休閒裝了，於是又有很多的國內外名牌開始搶休閒裝的飯碗，連生產內衣的“宜而爽”都推出了T恤衫，再後來呢，亂了。原因是沙塵暴來了，再好的衣服，一颳風下雨，得，全成一色的了。吃就別說了，更多了。在北京，流行一句順口溜，叫四大傻：開捷達（車）、戴雷達（表）、手機別着大皮套、逛燕莎（商城）。去逛燕莎商城，我沒覺得有什麼傻，但其它三樣那可真是遍地都是，太俗氣。四，假從前有句俗話叫：京油子，衛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這京油子，指的就是北京人的“精明”。北京人的油是聰明的集中體現，和北京人一起工作，八小時內幾乎七個半小時他都在說假話，所謂假話，就是嘴上一套，心裡想着另一套。話要反着聽，比如有個北京人對你說“我有錢”，那八成他是個窮鬼。另外，你還可以在北京看到一個情景，就是非常不錯的轎車裡面伸出一雙腳，或者把腳放在方向盤上，那些也都是窮人，有一種將財富踩於腳下的心理優越感。您別說，北京人曾幾何時也真實的可愛，黑白分明具有強烈的正義感，喜歡打抱不平。可六四的槍聲一響，得！您再牛也得忍着，讓北京人吃了十多年的窩囊氣，到現在，每個北京人心裡都知道，自從家裡的電錶換成了插卡式的，就比從前走得快了25％，那怎麼樣？忍着！小偷高手都雲集在京城，被他們偷了，還能長個教訓，可銀行里的利率一下調，等於從你的帳戶里偷走了一半的錢，這大偷你抓得着嗎？現在，連北京保安這些從附近郊縣招收的農民家孩子，也開始治北京人身上的毛病了，讓你們也嘗嘗一朝權在手的滋味！不知當時成立這個組織的目的，但從北京整個保安隊伍來看，大事（搶劫殺人）不敢管，小事（糾紛）管不了，雖說是一段時間調防，但這一交流，好東西沒學會，本來懂得知識就不多的農家孩子，這一跟着老大哥學，全成熟了。當初的保安制服是完全按照二戰時德國精衛軍的樣板改制的，您再看看我們保安員穿上什麼樣？別說衣服，光這一頭過耳的長髮和腳上一雙髒皮鞋，就夠讓人敬而遠之的了，而讓北京人氣惱的是，着實是他們的素質。沒事的時候不是哼哼流行歌曲，就是那個筆在紙上練字，所以，不少保安辭職後，都寫得一手漂亮的鋼筆字！六，吹北京人能侃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這有他背後獨特的生活和政治背景。和天津人的吹還不太一樣，天津人純粹是胡吹，而北京人是吹的讓你三分信又兩分不信的，你要不真正和他共過事，真不容易了解。進了歌廳、酒樓，甚至大街上的牛肉麵館裡，幾杯酒一下肚，得！開始了，什麼我認識宣武分局局長姜連棟，崇文刑警隊長曹大頭，還有黑道流氓老大“淘氣兒”、“八戒”、“杜崽兒”，其實他見都沒見過，可能也是坐在面館裡吃飯時聽旁邊桌上另一位侃爺講的。不過這吹在北京挺吃的開的，因為北京各黨政軍要都在，要說認識個把紈絝不是沒有可能，你說你認識的人越多，你越受人尊重，越顯示你有面子，大家臨分手的時候往往說：有事呼我！其實你真有事呼他，他還真不見得給你復機或說自己在外地在地下室，反正是沒收到，所以現在很多北京人非常精明，把漢顯又換回到了數字，因為漢顯可以留言，你就不好推脫了。五，虛這虛與假好像有些關係。在北京你可以隨處可見身着名牌的白領，手裡拿着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汽車遙控器在手中玩弄，你可千萬別被這種假象蒙蔽，要知道北京有多少人是吃軟飯的，外表衣冠楚楚，小伙子相貌堂堂，可實際上是靠借女朋友的錢生活的，騙錢騙色騙感情。那些在大庭廣眾之下名牌滿身的人，你完全可以笑話他，因為他的爸爸住的可能是一個6平民大小的平房，媽媽口袋裡可能只有2元錢，而手裡的包里還揀了很多的空易拉罐！這虛榮至今仍然盛行，結婚娶妻，求爺爺告奶奶的找親朋好友借車包裝講排場，大奔、寶馬、奧迪....看着不錯，可沒一輛是自己的，用完了還得趕緊給人還回去，別碰壞了。有時碰上節假日，為了好車，還得排隊，那叫一個熱鬧。北京人的虛與南方人的虛還有些不同，南方人將錢裝修房子，藏在家裡，而北京人是露在外面，穿着、吃着、用着一水的名牌，還怕你不認識，以前連西服袖子上的商標都不撕。隨着改革開放，北京的餐館不知何時，餐盤尺寸都變得和沿海城市接了軌，就象中國人學會使用“精神賠償”一樣，好的東西沒學會，這不好的做法，真是一傳十十傳百，又跟人學粵菜、學新派、學明檔……後來發現是上了當，還是得因地制宜，於是一夜間北京的餐館的盤子又改成了東北大盤了，這一刻是1999年。六，小心眼這小心眼本來是應該用在女孩子身上多一點，可這卻是北京男人身上的最顯著特徵(據說現在全國男人都這樣)。北京男人心胸狹窄與這個城市是不太相符的。騎車不留心蹭了他一下，他得追上你再蹭你一下或找你理論，超市排隊結帳、自由市場買東西、快餐廳，這種小心眼的人隨處可揀。北京人禮兒多、事兒多，和他們相處，一不留神就給北京人得罪了，還不知因為什麼，對方的臉就成了驢臉。而且北京人不會輕易原諒別人，愛記仇。七，脾氣大這脾氣大現在卻成為北京女孩子的專利，北京女孩子的脾氣，足以使男人對其俯首帖耳，表面看着恩恩愛愛，背後打得不亦樂乎。摔東西、喝悶酒、吃藥、割腕、半夜跑出去…..給北京的男人紗窗擦屁股——露一手。結了婚的更熱鬧，女人真心過平淡日子的不多，喜歡嘗試不同的生活感覺，試試回娘家住是什麼感覺，試試提出離婚是什麼感覺，我看北京人經這麼一折騰，多少對生活的真諦早熟了。而脾氣大的女孩子，家庭出身往往非常貧困。八，講理北京人還是比較會講理的，一套一套的，引經據典說得你心服口服。要是說不過了呢？就耍賴了，王朔的一句名言非常精闢：我是流氓，我怕誰？，一付光腳不怕穿鞋的姿態。大家今後注意，在和北京人論理時，北京人黔驢技窮的緊要關頭，是會耍出這一你意想不到的回馬槍。這一傳統來自於他們的父母祖上。而這套人生哲學是用來對付別人的，用在自己身上，刀刃馬上變成了刀背。如果你有幸，早晨還可以到公園去晨練看一看，有人說早晨六點鐘以前鍛煉的那些人都是畜生，我不太贊成，為什麼六點鐘以前鍛煉的人會給人那麼多的反感呢？原來，這些老頭老太太們為了節省2毛錢上公廁，就隨地吐痰大小便。像比較有名的天壇公園，早晨根本沒法去，左一攤右一攤的，難怪這裡的松樹長得這麼好，可小樹倒霉了，旁邊放着雙槓不用，就喜歡抓在樹上打鞦韆，還不敢有人管，上歲數的人應該在殘年之餘，多想想一生走過的路，幹過多少缺德的事，悉心養性，與人為善，但實際上老年人脾氣暴虐、歇斯底里的絕對占多數，為點小事吵到脖子上青筋暴漲，口水滿處飛，象在商場吵架中大眾潛意識認為服務問題一樣，在與老年人的摩擦中，不知情的旁觀者多數認為是因為不尊重老人而引發的。九，素質人們潛意識中認為大城市的素質要好過鄉村，其實就我看，都差不多，只不過手段不同。以前總覺農民樸實，你覺得他們樸實嗎？造假坑人，文革中的醜行，現在只不過是他們沒落了，沒有演出的機會，否則還會上演各種鬧劇。以前總覺得警察是公正嚴明的象徵，是嗎？連他們自己都罵自己，警察是非常矛盾的一個特殊群體，希望得到別人的真情對待，對別人又懷疑，怕別人求自己辦事，可別人大多對警察都客客氣氣，缺少真情，警察一看不如就這樣吧。人們感慨：現在的社會風氣變了。實際上社會風氣只不過是轉移，人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天生的。看到自己的下一代雙出雙入，13、14歲的初中生一起到超市買同居裝的柴米油鹽，坐在一起抽煙談HOT，看到早晨出去黑頭髮中午回來黃頭髮的孩子，這些家長過得是夠累的。不過這苦果，誰也別怪，自己培養的孩子，別耍賴推到學校和社會。再看長安街兩旁的高樓大廈里，商社、律師樓里的倩男靚女，有幾個為人師表？白天戴着假面具生活着、忙碌着，電話中就是一個鬼，隨着夜幕的降臨，北京人都開始慢慢地揭下了面具，行屍一般地走在街上，等待和人們接觸。你要說北京人沒有感情，也未免有失公允。記得91年北京上映台灣影片《媽媽，再愛我一次》，場場爆滿，而且全場觀眾都哭得滿臉鼻涕眼淚，可你要說北京人重感情吧，還真差火候。北京人的喜怒哀樂，基本上來說，喜歡面子，怒人冒犯，哀己家人，樂人倒霉。十，嫉妒心、扭曲心北京人的嫉妒心非常強烈，而且隨時爆發。你帶一塊好表，穿一件好衣服，找到一個好工作，升職，出國都會招致北京人對你的嫉妒。但這種嫉妒有時隨着動作和話語表現出來，但有時他藏在心裡，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顯露出來。大家小心！我曾經親歷過一件事情，至今不能忘記。在96年一個冬天的晚上，我和愛妻打車到北京東直門的金鼎酒樓吃飯，這是一家粵式的食府，進來時，已經不少人了。我們挑了一個靠中間的雙人桌坐下用餐，這時，來了一個身背雙肩旅行包的外國人，三十來歲，棕色的頭髮，像一個疲勞的北歐旅行者。在廣式的自助餐盆前看了一會，坐下點了一杯啤酒，另外又拿起了餐牌和小姐說着什麼，小姐聽不明白，這是一個從包間裡走出來的一個40多歲的男子出來上洗手間，穿西服打領帶，一看像一個外企買辦，主動走過來解決問題，倒是不錯，和老外聊上了。但這個買辦明顯是喝多了，一個勁地拉着老外聊，老外想吃東西，所以有時候就冷場了，後來不知為什麼就發生了爭吵，這個買辦開始罵：???? YOU！而且叫來了包間的同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人更加二百五，拿起一把炒菜的鏟子，要打這個老外，那個買辦還五四式的大聲宣告：這個美國人仇視我們中國人，他看不起我們，過去我們受欺負，現在我們強大了......。隨着他的講演，那個年輕人更狂熱的把鏟子向老外身上扔去。最後，服務員把老外勸走了，方告結束。其實，我們、很多人都看得真真切切，本來是老外要吃飯了，不想繼續和這個醉酒的買辦聊天，這個買辦覺得自尊心受挫，而導致的一場無聊的戰爭。而這個買辦，不知心裡作何感想？也許根本就沒有想過，也許早就忘了，走在街上，你會看出這個穿戴整齊、如此顯得有教養的中年人有着一顆流氓一樣奔騰的心!正所謂，越要面子的人辦出的事越沒有面子！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北京都具有的。另外，象從單位往家裡拿東西；晚上騎車尾隨下夜班婦女；躲在東單、景山公園飽受蚊蟲叮咬是為了偷窺談戀愛的一舉一動…..等這些都是全國人民的毛病，不能統歸於北京人，而且，現在外地民工居住北京的越來越多，所以，在評價北京人惡習的時候要清晰歸納。如果你想更多的了解北京人的醜態，請細讀《首都市民文明公約》，那裡的條款反着讀就是北京人現在大致的形態。這篇文字太露骨了，會傷到北京人的骨頭裡去，希望每一個北京人悉心向善，不要違背天意。附：《首都市民文明公約》http://210.73.64.9/huanbao/hb-gzzd-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