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精英郊區的飄然》(回謝蘆笛) |
送交者: 九哥 2002年01月27日19:08:12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接近精英郊區的飄然》(回謝蘆笛) 九哥 今天打開《海納百川》網,看到了蘆兄的《答九哥兼致那位無名網友》,如同昨天看到草庵居士在九某開的小網站《九哥文集》裡的留言一樣,令人驚喜而意外。近來在幾個論壇上還有人猜“九哥就是草庵”或“九哥就是林思雲”,這種莫大的奉承也讓我九某好一陣得意。就等着人猜“九哥就是蘆笛”“九哥就是呂柏林”了。再加上《海納百川》的斑竹抬舉九某,也給開了個“九哥”專集,並與各位精英擺在同一個桌面上,更是使小九感覺到了“接近精英郊區的飄然”。 其實九某拜訪祖國的網,到今天為止才四十天,可謂綠手茅廬。 蘆兄在文章里指出: “我說九哥,你取這麼個網名,安心占眾人的便宜,讓大夥兒都當你的弟弟。”算給你說中了。我那“九哥”的筆名,還真的闖了不少禍。一些網友一看這網名就“噁心”。在網上我發文的跟貼里,什麼“酒鴿、九個、小九、九某、姓九的”。好像叫我一聲“哥”就會吃多大虧似的。只有一位海外華人用了英文回貼:“nine brother”。再翻譯過來就是“九兄弟”。你看,還是人家民主,連語言都沒有“哥弟”上下之麻煩。 其實,用“九哥”這個筆名,我斗膽也沒敢有占大家便宜的歹圖。今天,借蘆兄的光,讓小九來平反這個“冤假錯案”。儘管小九一直喜歡文字,但正經八本編故事是從去年過年後才開始的,也就是說寫齡還未滿周歲。(也是一開始敲電腦鍵子像捉蟲子一樣。)當時哥哥提醒我:“既然要寫書,還是找個筆名吧。”我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聽的筆名,便想起從讀小學到出國,熟人們都習慣叫我“九哥”,覺得既親切又懷舊,所以決定在找到如“魯迅、巴金、蘆笛”類一聽就很文豪的筆名之前,暫時用用。沒想到一用就不可收拾,連即將由台灣《優秀文學》社出版的鄙人專集,用的都是“九哥”的筆名。看來是改不了了。所以,以後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在所有的筆名後面都加上註解“‘九哥’僅僅是個筆名,沒有哥哥的意思。”早知道誤用了個“哥”字,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多災多難,當初取名叫“孫子”就好了。可那也不行啊,會有沾兵法孫子和孫中山光的嫌疑。那就叫“靈雀、泥鰍、昆蟲、螞蟻”,可那些也早就是人家的專利。給自己取個網名“老鼠、蟑螂、細菌、病毒”來噁心讀者總不大禮貌吧。 給九某帶來滅頂之災的還不光是筆名裡帶了個“哥”字,還有我筆名後面的頭銜“在日挪籍華人”。其實最早是想用“在日澳洲挪籍華人”的,只是那樣,連自己都覺得臃腫累贅。網友們的反饋是“挪威人怎麼啦” “有什麼了不起” “什麼德行” “三性奴才” “假洋鬼子”(更多)。其實九某自稱“在日挪籍華人”,真的只是單純想標明一個人的出處,想告訴大家:“我九某不是美籍華人、毛里求斯華人、坦桑尼亞贊比亞華人,而是住在日本的挪籍華人。”但這也惹事。有網友在其他網上貼文,“本想進九歌國際網去看看,封葉(頁)赫然寫着“挪威籍華人”,莫名地產生一絲反感,就退出來了。” 當然那位網友並不是對挪威有什麼反感。大家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挪威是歐洲第一個正式承認中國的國家,是中國雪裡送炭的朋友。所以挪威人到中國簽證是免費的。那位朋友只是覺得在臉上貼個“挪籍華人”的商標是一種身份的炫耀。才“莫名反感”的。 為了“挪籍華人”這幾個字,“在日華人”的論壇里,前兩天展開了一場混戰,而後由混戰變成了混罵。搞得那論壇的壇管都不得不出來勸話。弄得我覺得是自己闖的禍,再三對那壇管請罪。 其實打開許多中文網站的BBS,都是一上來就罵聲赫赫,鋪天蓋地:“弱智、愚蠢、放狗屁、狗放屁”,那還都是些高人雅士口裡掉出的象牙。一般草民就更痛快了,罵“豬”,還不是一般的“肉豬”,而一定是“蠢豬” “雜交豬”。罵“狗”,也不會是一般的看家狗,而一定是“瘋狗” “癩皮狗”;誇獎人家有才也不是一般的“人才”,而肯定是“庸才、奴才”。弄得我九某一聲感慨:“唉,我們中國人,多麼感情豐富的民族!” 近來讀了蘆兄和其他幾位大師的一些大作,才懷疑罈子裡的二手罵將們,是不是效顰大師們的蹩腳東施。 不過我想大家來逛罈子,都不是為了掙錢做生活。總應該是在尋找些東西,一些正規媒介聽不到,或不同的意見觀點看法。如果全世界人都一個樣,或者桌上的菜都一個味道,那活着還有什麼樂趣。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像文化大革命,各派架起高音喇叭,結果誰也聽不見誰,最終大家都被自己的喇叭吵聾了耳朵,有礙健康。 還有人對“九歌國際網”上貼着鄙人的工作照片也反感“那麼想出名,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姓九的長什麼賊樣。”於是,九某我決定改邪歸正,立刻把照片和“在日挪籍華人”從網上拿了下來。接着又有人來依妹兒問:“九哥你是哪國華人?”對於這麼個簡單的問題,九某我哪敢老實招供。只能是:“您喜歡我是哪國華人我就是哪國華人。”這樣欠誠懇的態度,對方當然要不樂意了:“幹嗎那麼小家子氣,為什麼不在首頁上註明九哥是何許人也。還以為自己是魯迅巴金,不說大家也應該知道你是誰!以為把自己搞得很神秘就了不起了。”每到這種時候,我都要想起蘆兄的那句話“難伺候的中國人”。好在有好心人安慰九某:“一個人想做點事,總是要挨罵的。那些光罵人不做事的人除外。所以九哥,還是那句話‘讓別人去說吧,走自己的路。’” 為何九某我會如此唯唯諾諾。不像蘆兄敢自稱自己是“罵士、邪神”。一開口,誰都敢罵。而且有兩年壇齡的資格,仍罵勁不減。也不像林思雲敢破釜沉舟斗膽當“漢奸”。更不像草庵居士,公開在自己的網上摟着兩個女人,說“每逢歡愛,一日數次,早晚不拘。”還要犯中國人之最大忌“老子很有錢”。把豪宅拍了幾十張照片公布於眾。明明知道我們這個民族,許多事是只做得講不得的,尤其是玩女人和擺闊氣。(當然還有貪污腐敗) 我從此自稱“小九”,倒不是我身材有多麼秀氣或者年齡有多麼小少,是因為九某隻當得起“小人”。首先是在才華上遠不及各位,沒有狂妄的資本。就是偶爾想過過狂妄的癮也有人不讓。就比如前陣,我縱容我的網管從《海納百川》裡轉貼了大量您蘆兄、林思雲、草庵居士、還有呂柏林、張三一言等大師的大作在我的九歌國際網上,鄙人的小網就被“新愛國族”黑了幾次。至今《國際論壇精選》區仍處打佯狀態。所以,我再也不能“寧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了。我的哲學是:“寧可趴着生,不可跳着死。”不要說是“人的生命豈能從狗洞裡爬出”,我九某:“別說是狗洞,就是貓洞老鼠洞,都會勇敢威風地鑽出去的。存在就是勝利。”就像一位台灣同胞來信說:“妥協和退讓也是一種美德,也是一條出路。”他甚至肉麻地吹捧:“如果在歷史上,我們華人都像九哥一樣學會了妥協和退讓,我們的民族在今天的世界上,應該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想想我們的祖國,同天斗同地斗同人斗,鬥了幾十年以為贏了。等到人家都不理我們了,我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輸得精光。又要從頭來過,擠進WTO,從小弟弟做起。 做窩囊廢也配有理論! 我九某真的想公開大喊幾聲:“從來就、從此也,不是漢奸、不是愛國族、不是民運人士、不是鬥士,不懂政治、不支持台陸統獨、不參加辯論。不是主菜,而是味精醬油胡椒醋。我九某不過是個失落的提琴手,想在文字上找條出路,是個正中地道的凡夫俗子。我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好好活着,吃喝玩樂,活得充實多彩。如果自己的充實多彩能讓別人的生活也充實多彩一些,那就再好不過。” 凡人總是多數。 老實說,近40天,我一天到晚泡在網上耗眼睛,可謂中毒非淺。也因此,40天來我沒有用自己以為順手的文字寫出自己熟悉的故事。如果有人控訴“九哥的文風有些變味”,那“罪魁” 責任,本文中點了名的各位精英都有份。 今天,當我陶醉在“接近精英郊區的飄然”時,突然響起一位網友的忠告:“還是呆在鄉下玩文字寫小說吧。不要等你意識到修不成‘政治家的老成’時,回頭又發現丟了‘藝術家的天真”,也就是說丟了你那一點點看家的本領。那你就一錢不值了。” 不是作品,沒有華麗的辭藻;不是說教,也沒有深刻的哲理,只是發自肺腑的一點點感受。 九哥 於名古屋田舍2002年1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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