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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 治國白痴毛澤東
送交者: ByStander 2012年09月08日21:52:33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蘆笛: 治國白痴毛澤東


老蘆念動“南無拔樁真經”,戳破一錢不值的神話,告訴大家:論治國,毛不但不是拜毛教徒歌頌的“天才”,反而是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一個的驚天動地的白痴。 


“皇上其實一絲不掛”這話一出口,頓時群情洶洶,斥“姚文元”者有之,罵“小資狂熱性”者有之,似乎“姚文元”乃是國民黨特務,而不是我黨傑出的文化戰士、毛主席的好學生兼心腹打手。如此衛毛,實在讓人笑脫槽牙。 

毛主席的紅小兵的一片衛主之心可感,只怕連許多痛恨老毛的人,乍聞我這事實陳述,恐怕也要覺得我說得過了份。這一點都不奇怪,崇拜權勢乃是人性的共同弱點:既然是白痴,豈能盤踞大位幾達三十年?一個白痴竟然能任意宰割6-8億人民如此之久,這人民是不是也實在太窩囊了些? 

問題是,我這話無論再怎麼難聽,畢竟是事實,您喜歡是那樣,不喜歡也是那樣,根本就無法否定。毛共當國近30年,舉凡毛主席革命路線占上風之時,就是全國“痞子愚昧狂熱性”大發作之日(BTW,本人從未見過“小資狂熱性”,只見過痞子愚昧狂熱性大發作): 

歷史上也就只有過那麼一位萬乘之主,教農民如何種地,教工人如何做工,教科學家怎麼研究,教大學教授怎麼施教,親手頒布“八字憲法”和“鞍鋼憲法”,規定全國農村無論局部條件如何,一律深耕一米,每畝施萬斤肥,放高產衛星一直放到“畝產40萬斤糧”;擔憂“糧食吃不完怎麼辦”,在號召人民“鼓起幹勁高產,放開肚皮吃飯”,實行“吃飯不要錢”的同時,醞釀給全國農民放一年假;號召開展“群眾性技術革命和技術革新”,不管是在山區還是平原,實行全國農村“車子化”(即手推車化)、“滾珠軸承化”;命令全國各行各業停下自己的生計,去把家裡的鍋碗瓢盆甚至農具統統砸了,塞進後院搭起來的“土高爐”,煉出無法處理的大量廢物,只好拋到荒郊去,一直到60年代後期尚未徹底爛光;號召全民上陣“除四害”,專和麻雀過不去;推出“外行必須而且可以領導內行”的國策;在大躍進中首次實行“教育革命”,讓學生編寫教材,自行決定自己應該學什麼;在文革後再度推行“教育革命”,把全國知識青年流放到農村去,以手上繭子的豐厚度作為官定錄取標準,從文盲里招收“大學生”,實行“工農兵上大學,管大學,用毛澤東思想改造大學”;不許把農業大學辦在城裡;廢除醫院各科分工甚至醫護分工,讓護士去主刀作手術,不許醫護人員戴口罩,以針灸治療近視眼、聾啞人,讓“治好了”的聾啞人唱《東方紅》,喊“毛主席萬歲”,並把那鬼哭狼嚎拍成電影,在全國鄭而重之地放映;以頭髮長度和褲腿寬度作為“革命化”的簡易標準,羞辱留長髮、穿細褲腳的“墮落分子”;在全國實行“紅海洋”,甚至一度準備改換紅綠燈的涵義;違反最起碼的經濟常識,廢除社會分工,走反動的“五七道路”,實行企業辦社會,把工農兵學商合在一個企業之中,哪怕小工廠都得辦農場;以戰備為由,把設備最精良的工廠遷到交通不便的萬山叢中,讓它們徹底喪失經濟價值;號召“人定勝天”,以致軍墾兵團戰士們在颱風襲擊海面時,竟然跳下去用肉體保護大堤…… 

行了,我要再寫下去,這文章就沒完了,當真是罄南山之竹,書蠢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愚難盡。敢問紅衛兵們,上面說的有哪一樁不是事實?又有哪一件是我捏造出來的?又或許,這只是個別事實,不是流行全國的普遍實踐,我是攻其一點,不及其餘? 

這許許多多驚天動地的蠢事,只要干出一件來,就足以騰笑千古了,偉大領袖卻終生樂此不疲,幹了一樁又一樁,難道還不是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一個的白痴?請問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於今,歷史上可曾有過哪個君主幹過這種蠢事? 

同志們要是覺得我誇張,這就請舉出一個先例來,行不行?我也知道,要達到偉大領袖的超高標準絕無可能,所以,我這裡不妨放諸位一萬馬,大家只需舉出一例來就行了,如何?要是您舉不出先例來,那就算我真是狂熱的妖魔鬼怪、充滿深仇大恨的牛鬼蛇神,仍然無從洗去毛的驚天動地的愚蠢,是不是?

所以,不管您胃口如何,倘敢尊重事實,就不能不痛苦地接受我那顛撲不破的結論。這就是談政治的痛苦。早在6年前我下海第一篇文字中就說過了,社會科學之所以難成為科學,就是因為它涉及人的利益和感情。 

如果諸位有實事求是、正視現實的膽量,就該看到,需要討論的不是“毛乃是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一個的治國白痴”這個眾所周知、不容置疑、顛撲不破的鐵的事實,而是這種白痴究竟是怎樣煉成的。 

這過程很複雜,老蘆才疏學淺,苦思幾十年,至今也才略窺門徑,這裡拋磚引玉,與諸位分享我的一得之見,就正於大方之家。 

第一個原因我早說了,乃是毛的知識智力結構極度畸形。 

論天分,毛應該屬於相當高的同志,他的致命弱點不是先天智障而是後天教育造成的。 

此人雖然生在新舊交替的時代,但整個知識結構極度陳舊落伍,完全脫離了時代,不僅沒有接受過自然科學常識教育,而且徹底缺乏現代常識特別是世界知識。唯一感興趣並能看懂的就是線裝書。雖然生在現代,卻日日神遊於遠古,所以才會在黨的八大會議上莫名其妙地印發枚乘的《七發》,號召黨員攻讀明史,學習《海瑞傳》,在文革期間莫名其妙地“評法批儒”,晚年還念念不忘跟現實八萬杆子打不着的“二王八司馬”,並專門指定特印了一批大字本的散發着霉味的古文古詩供其揣摩吟誦。 

因此,就知識結構來說,此人和千年前的古人毫無區別,由此形成的知識結構,對奪取政權和權力鬥爭非常有用。我早在《再論不讀或少讀中國書》中講過了,24史乃是集兩千年一切陰謀詭計之大成的百科全書,唯一作用就是讓人獲得“將將之才”那種“萬人敵”功夫,也就是如何最有效地控制人。正因為毛日夜耽溺於此中,他才會成為古往今來第一權謀大師,控制人的本事到了爐火純青、無以復加的大師水平。 

但不幸的是毛生錯了時代,如果早生幾百年,則他或許能成為明君,可要建立並治理一個現代國家,更懷着改造社會,趕上西方先進水平的勃勃野心,則如此畸形陳腐的知識結構,就絕對只能引導全國從災難走向災難。 

早說過了,如果毛有點初中文化,知道點起碼的物理、化學以及生物學知識,就絕對不會相信“高產衛星”的瘋話。我已經在舊作《也談像狗一樣跟着外國人走》中應用初二物理學的比重知識,算出畝產30萬斤蔬菜是何等的笑話。類似地,如果他知道點初三的化學知識,就決不會發動全民大建連鋼鐵的熔點都達不到的“土高爐”。 

其實毛自己也曾犯過嘀咕。據李志綏大夫回憶,他曾多次自言自語:如果土法煉鋼有效,那西方為何還要建大鋼廠?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是不是?這段證詞我覺得非常可信,因為那並不能達到抹黑毛的政治目的。因此,不難想見,如果毛有點現代科學常識,就絕不至於干出千古第一蠢事來。他這麼亂干一氣不要緊,可害慘了那些立志洗白煤炭、硬要把白痴說成是天才的當代紅衛兵:) 

可惜毛從來不會從錯誤中吸取教訓。干出這種千古蠢事之後,他還看不到自己的視野完全是殘缺扭曲的,依然沒有悟出學習現代知識的必要,反而越發鑽進故紙堆里去,越老越甚。他連唯物主義的起碼命題都忘卻了: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社會意識,古書裡是絕對找不到建設現代社會(也就是西化了的社會----哪怕是光在物質上西化也罷)的靈感的。 

正因為毛毫無現代知識,所以他才會熱衷於用《老子》描述過的“桃花源”一類藍本,去人為消滅從低等馬列教科書中生吞活剝得來的“三大差別”,推行一系列取消社會分工的反動措施,在58年首次嘗試“工農兵學商、農林牧副漁並舉”失敗之後,在文革中再度實行“五七道路”,人為破壞生產力,把企業辦成麻雀雖小、肝膽俱全、毫無經濟效益的小社會。他也才會終生仇恨商業,決不“言利”,千方百計杜絕人民發財的可能,甚至連神農伏羲之世就有的“雞屁股銀行”都不放過,要當成“資本主義尾巴”割掉。中國歷史上還從未出過連農民養多少雞豬都要管的皇帝。在這點上,他非常像前驅朱元璋,不過遠遠過之而無不及。朱只是限制農民遷移,並規定集市日期,並不曾親勞聖躬,操心到農民的雞屁股能下幾個蛋上去。

第二個原因乃是毛的性格缺陷,決定了他乃是奪權天才,但治國一定昏天黑地。 

我在《毛澤東是不是偉大的軍事家》一文中,比較了毛澤東和先總統蔣公的性格,指出兩人的秉性恰好相反,毛有軍事才能特別是造反作亂的本事,但毫無治國才能,而蔣恰好相反,長於治國,短於用兵特別是平叛。我還進一步指出,這是兩人的個性不同決定的。 

其實老蔣也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但他治理國家的才能不容否認。1928-1937年間,是國府所謂“十年建國”時期,也是中國歷史上難得見到的高增長黃金歲月。國府只控制了江南一隅,內戰無日無之,饒是如此,那10年全國的經濟成長率竟然一直在8%左右,使得中國迅速獲得了一點點現代工業底子。國府遷台後,花了20年左右的光陰,資源貧乏的台灣就變成了亞洲四小龍,開始進入發達國家行列。蔣氏父子的治國長才,凡是尊重事實的人都不能不否認。 

我個人認為,蔣公之所以能做到這點,最主要的當然是他全面秉承了儒家學者治國的傳統,延請海龜內行們從政,規劃國家建設。另一點也是他的個性決定的,此人生活非常刻板規律,信奉王陽明、曾國藩的人生哲學,律己甚嚴,僵硬呆板到拘泥的地步,黎明即起,夙興夜寐,既不抽煙,也不喝酒,只喝白開水,連軟飲料都不用。這種人辦事一定謹小慎微,非考慮周到不敢動手,乃是所謂的完美主義者(perfectionist)。這種人當國,絕對不敢用全國人民的身家性命作賭注,只會按部就班照規矩來。因此,他沒有能力激發出草根百姓的“痞子狂熱性”,讓人民滿腔熱血頓時沸騰,一轟而起,大干快上,但也因此失去了高效摧毀國計民生的毛式個人能力。正如50年代蘇聯外貿總管科瓦利所說的,經濟建設只能按部就班,絕不能搞大躍進。 

毛則是天生的叛逆性格,藐視世上一切規矩,不但起居毫無規律,就連為大風襲擊的海面他也要跳進去,與大自然搏鬥一番,十足的“老子不信邪”。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楚王好細腰,而野有餓殍。這種“不信邪(=不相信客觀規律)”就此成了黨風,這才會有牛田洋無數軍墾戰士捨身護堤的英雄蠢舉,才會有王鐵人“我不相信石油就只會埋在外國”的豪言壯語,也才會有張玉鳳公開質疑李大夫的利尿劑藥效,並推薦萬能的葡萄糖點滴的咄咄怪事。 

就是這種性格決定了毛只喜歡千軍萬馬的大場面,毫無興趣效法文吏,坐在書房裡認真攻讀經濟學常識,研究分析枯燥無味的經濟數字,論證各個項目的經濟效益與可行性。那和他的革命家的叛逆本性格格不入,毛根本就不可能改造自己去將就那個新角色。 

蘇聯專家Klochko曾參加了1958年修建13陵水庫的義務勞動。他在回憶錄里將那工程稱之為白痴行為,說那是“為省一寸布,撕破一條褲”(原話當然不是如此,我把他使用的英語成語中國化了一下)的false  economy。他說,其實只需使用兩三百個熟練工人,使用挖掘機器和卡車,就能比那成千上萬的“義務勞動者”幹得更快也更省,後者必須由國家提供免費運輸和食宿達好幾星期,更不用說那些“義務勞動者”扔下本職工作造成的經濟損失了。 

這位蘇聯專家畢竟是走馬觀花,還不知道在“大躍進”期間,在許多地方修建了根本沒有水源的空水庫的蠢事。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那種千軍萬馬的大場面是毛喜聞樂見的,這種天生的革命領袖,如果見不到那種熱火朝天的大場面就會如有所失,鬱鬱而終。

但在執政前夕,毛畢竟還是意識到必須完成角色轉換。在黨的7屆2中全會上,毛做了《將革命進行到底》的報告,指出“我們熟悉的東西很快就要閒下來了,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們去學習”。在首次訪蘇期間,他也坦率對斯大林承認了自己對怎麼治國一竅不通。師哲還在回憶錄里承認,劉少奇秘密訪問蘇聯期間,蘇聯某部長跟他們開課,講述如何制定經濟計劃並維持經濟成長的平衡,中共高幹學生們如聞天書,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 

這就是毛為何在掌權後要實行“以俄為師,全盤蘇化”。可惜斯大林死了,赫魯曉夫反斯大林,從此解放了他的思想。他驚喜地發現,原來教主兼上帝也會錯,蘇聯模式同樣有問題,用不着自己去按部就班地學習先進經驗,大可解放思想,破除迷信,踢開師父鬧革命,以自己熟悉的那一套人民戰爭去搞經濟建設,這才導致了58年那人類歷史上從未見過的一系列白痴行為出台。 

第三個原因是,毛沒有能力超越自己,終生無法突破戰爭期間獲得的經驗。

這裡面最主要的一條,就是毛從自身經歷中信奉了“拜民教”,真心相信“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高貴者最愚蠢,卑賤者最聰明”的胡話。用當今網上流行的時髦不通話語來說,他是個十足的“民粹主義者”。

毛共從小到大、從弱到強,最終兼併天下,的確是個奇蹟,而這奇蹟乃是我黨發動組織群眾集體創造出來的。毛親身經歷了這一奇蹟,由此便認定群眾有所謂“集體智慧”,只要把這種集體智慧解放出來,就一定能在經濟建設里也創造出同樣奇蹟來,根本也就用不着去學蘇聯那一套刻板的計劃經濟管理。 

可惜毛連兩千年前的古人賈誼都不如,不知道取天下和治天下需要的是不同的智能,前者是破壞與毀滅,後者是建設與創造,完全是本質不同的活動。暴民在砸爛舊世界中或許能創造奇蹟,但絕不會如毛所期那樣,同樣善於建設一個新世界。自人類有了社會分工之後,文明從來是精英而不是大眾創造的。指望砸爛舊世界的高手們去創造新的第一流文明,無異於指望打人的拳頭代替大腦去作詩。“群眾性技術革命與技術革新”的豐碩成果,便是“裝帆大車”一類笑話,以及把風箱放在田埂上鼓風,防止從多塊田裡移植到一塊田的超高“密植”的稻子因通風不良而腐爛。 

這就是毛對畝產萬斤糧、土法煉鋼等笑話信之不疑,並向全國推廣的原因。在他看來,那是群眾首創精神的表現,當然不會錯,卑賤者最聰明,豈會幹出蠢事來? 

第四個原因則是毛終生不懂“客觀規律”是怎麼回事,以為有“普遍真理”與“具體實踐”之分。 

看過電影《決裂》的老幫菜,想來都該記得上面那個“馬尾巴的功能”的“笑話”。某教授在農業大學講授馬尾巴的功能,就此犯了大罪,因為江南沒什麼馬,只有水牛,他的教授內容嚴重脫離生產實際。據說那就是“修正主義教育路線”。這可不是那電影虛構出來的,而是58年“教育革命”的普遍實踐。 

還是上面提到的那位蘇聯專家Klochko曾經在雲南指導工作。他到雲南大學去視察,見到一幅奇景,翻譯如下: 

【大約15個學生圍着一張堆滿了書籍紙張的大圓桌而坐,激烈地爭論什麼問題。 

“他們在幹什麼?”我問道。 

“編寫有機化學教材。” 

“他們是什麼人?教師?研究生?” 

“不,他們只是二年級學生,剛開始學習有機化學。他們一邊編寫教材,一邊學習這門學科。” 

“為什麼?難道沒有中文的有機化學教科書?” 

“有一本,是北京大學的一些教師編寫的,但那書不適合我們的需要。學生們使用這書,不過正在把它改編得適合於雲南的情形。” 

“難道有機化學的規律在北京和在雲南竟然不同麼?”我問道。 

我沒有聽到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類似地,作者還回憶了某個大學只教授幾種元素,因為當地只發現那幾種元素,所以他們認為根本沒有學習其他元素性質的必要。 

這例子最典型地說明了毛坐井觀天的視野缺損。眾所周知,無庸置疑,他本人揚名立萬,就全靠“馬列主義中國化”,這是他自己首先提出的主張,後來又在黨的七大改為“把馬列主義的普遍真理和中國的具體實踐相結合”。因此,在這個極度缺乏科學常識的同志看來,馬列主義既然是客觀規律,有所謂“普遍真理”與“具體原則”之分,當然自然科學規律也就有“普遍規律”和“局部規律”之別。 

毛不知道,他的“馬列主義中國化”成功的經驗,其實只證明了馬列主義根本不是什麼客觀規律,根本就不滿足“必然性”與“普適性”這兩條客觀規律的必要條件。他使用的乃是從蘇聯傳進來的顛覆政權的最有效發明,結合了中國歷代農民造反的經驗,和馬克思主義有什麼鬼相干?如果某種“科學”竟然在蘇聯和在中國不同,那只能證明它是法輪功一類妖法,與科學毫無關係。 

我想,這就是毛絲毫不尊重客觀規律,不尊重科學的基本原因。他那種什麼都要反叛的性格,根本就無法容納進科學僵死的框框裡去。他不但不屑於鑽那些框框,而且因為自身的成功經驗認定那框框是可以打破的,而隨心所欲地打破那些框框,就是“從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的途徑。 

最後一個原因是,毛因為微時被主流知識分子歧視或無視,終生對知識分子懷有猜忌復仇心理。 

這就是他為何放着國內的專家學者不用,用重金聘請大量蘇聯專家,甚至不惜向他們授予治外法權,並以“反蘇”之類的叛國罪名去懲治膽敢質疑或與這些專家衝突的國內學者專家,哪怕他請來的專家有相當比例是廢物也如此。這還不能光用“遠來的和尚會念經”的殖民地奴性心理解釋。在他看來,蘇聯專家和國內的不同,乃是政治上可靠的無產階級專家,重用那些高等公民,不會讓他在子民面前丟了臉。 

可惜國內知識分子不明白他那個自卑情結,偏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大鳴大放”期間居然說什麼“外行不能領導內行”,刺痛了毛最不能碰的地方。根據李志綏大夫的證詞,這些實話觸動了毛根深蒂固的paranoia,讓他就此認定那些“右派分子”乃是想篡奪權力。其實人家不過是希望泥腿子大老粗們不要瞎指揮,胡亂干預科研教育領域裡的事罷了,哪會想到什麼篡黨奪權上頭去? 

毛因此發動了旨在摧殘中國科學界和教育界最頂尖的精華的反右鬥爭。從此之後,萬籟俱寂,再也沒人敢說三道四了,於是毛的驚天動地的白痴行為就此成為國策而一瀉千里,直到餓死據說是三千萬人之後才稍有收斂。但劉鄧的救災措施又引起毛的嫉恨,引發文革,使得人民再度陷入白痴一人發作的大瘋狂之中,一直要到死,病才能斷根,但全黨全民也讓他折騰得氣息奄奄了。 

今天我黨當然不再是那泥腿子大老粗痞子黨,已經初步士紳化了,正在向當年的國民黨靠攏,這就是我為何堅決擁護我黨領導,反對偽民運那些新時代毛共泥腿子。但上面總結的這些歷史教訓,我覺得仍有現實意義。起碼,它可以向那些至今耽溺於線裝書的政治家們敲響警鐘。我願意在此再度重複一遍:如果您立志從政,最好不要看線裝書,把它們留給書齋里的書呆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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