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民公社辯護

為人民公社的農村制度辯護違反憲法麼？不，不違反。為人民公社辯護就等於反對改革開放麼？不，未見得。實際上，為人民公社辯護有多種辦法，有的辦法可能是應當禁止的。但這一次我選用一種“升級”的辦法來為人民公社辯護，則與改革開放並不矛盾。

談到升級，就要先以計算機的操作系統為例子。打個比方，如果現在有人對歷史上存在過的DOS操作系統大肆攻擊，認為當初比爾蓋茨設計DOS操作系統完全是一個歷史上的大錯誤，給人類計算機帶來了無窮的災難和惡果，使計算機病毒流行。認為微軟公司應當年年反省以避免象設計DOS操作系統這樣的嚴重錯誤再次發生。這樣的攻擊有沒有效呢？能不能對這樣的攻擊進行反駁呢？我認為是能的。

我可以提出為DOS系統進行辯護，認為DOS系統是人類計算機發展的一個重要里程碑，這個操作系統的推出相當成功，曾經擁有全世界幾千萬用戶，實際上是微軟公司崛起的重要原因。

那麼如果有人就此罵道：你既然那麼喜歡DOS操作系統，就乾脆將你計算機中的視窗軟件統統刪掉掉，裝上DOS系統好了，並乘此機會大罵我是一個什麼保守的，反對新生事物的人，是有一個企圖將人類社會的計算機操作系統倒退回DOS系統的罪惡陰謀。

那我當然不能將我現在使用的視窗系統給刪了，我當然知道視窗系統有更多的好處。但這並不等於說，微軟公司當初設計DOS操作系統是一個錯誤，微軟公司當初就應當直接設計WINDOWS XP。但是，這可能嗎？計算機操作系統是不斷升級的系統，如果沒有簡陋的操作系統，也就無可能通過長期的升級成為先進的操作系統。

因此，我認為，按技術發展的觀點，有一些東西並不能夠稱之為錯誤，而只不過是升級過程中的一個必經階段而已。比如農業，歷史上的刀耕火種是不是一種錯誤呢？我認為不是，如果沒有歷史上的刀耕火種，就沒有今天的現代農業。正如，如果沒有歷史上的電子管線路，就不會有今天的集成電路線路。而今天的集成電路線路，可能在一百年以後也被嘲笑為是多麼地老土。能不能在人類社會一開始就不搞刀耕火種而是直接搞基因工程呢？能不能在人類社會的一開始就搞大規模集成電路而沒有經歷過電子管的階段呢？我看是不可能的。我們當然要紀念人類歷史上第一個開始搞刀耕火種的人，第一個發明電子管的人。

而人類社會的管理制度，包括歷史上的人民公社制度和現在的中國鄉鎮村的管理制度，也是一個不斷升級的操作系統。因此，衡量人民公社制度的成敗，只能是通過衡量中國人民的生活環境是改善了呢？還是惡化了？如果是改善了，那麼人民公社制度就有它的先進性。如果是惡化了，則人民公社制度可能是一個錯誤的制度。但即使我證明了人民公社的制度在當初是先進的，當然是指的和中國以往的任何制度而言，並沒有否認中國現代的管理經驗更先進，人民生活有更多的改善。實際上，如果在人民公社以後人民的生活沒有更多的改善，恐怕共產黨政權都難以維持。正如，如果微軟公司至今還是在賣DOS操作系統而沒有任何升級，恐怕微軟公司也早就倒閉了。

那麼下面我就要證明人民公社確實是一個比以往中國社會的任何管理制度更先進的制度，當然，和現在的比是落後的，但是再請重溫我上面關於升級的觀點，即和現在比落後並不等於它錯誤。

我在證明中是要使用數據和邏輯推理的，否則就不能夠叫證明。當然，歡迎大家找我的證明中的漏洞。如果找不到漏洞只是罵，我是不管的，那只能證明我的立論有效而已。

我要使用的數據當然是無論哪個派別都會一致同意的數據，因此我不會引用什麼糧食產量上升了多少多少這樣的數據，因為右派很可能會說這些數據有水分。

我使用的數據，就是毛澤東時代的整整三十多年中，中國的人口從五億增加到了九億，這個數據相信無論什麼派別都是同意的吧？是沒有什麼水分的吧？

現在開始用計算機計算這三十多年的人口增長率，用九億除以五億，再開三十次方可以得到一個數為1.02。這就說明，如果要在短短三十年中使人口從五億增加到九億，則人口的年增長率必須達到百分之二。而且，計劃生育問題不得不提到議事日程上。

現在我們再考慮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前的二千年，即從漢朝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個政府考慮或者認真地大規模地實施過計劃生育政策，而中國的傳統文化一直是生得越多越好，是多子多福。那麼現在計算一下，如果從二千年前的漢朝開始，中國在這二千年中一直保持毛澤東時代的百分之二的人口增長率，中國的人口應當是多少。當然，這必須知道二千年前漢朝的人口是多少。我就不妨假設漢朝的人口是一百萬吧，也就是0.01個億，則拿0.01乘上1.02的2000次方，我們會得到一個什麼數呢？請諸位用手着視窗中附件的計算器功能算一下就知道，得到的數字是：1586147327603712，而我們用的單位是億，因此，我們就知道，如果中國兩千年一直人口增長率是象毛澤東時代那樣每年百分之二，則中國現在的人口應當是一千五百萬億億才對。

可是，為什麼事實上到解放前中國的人口只到達五億，而沒有到達一千五百萬億億呢？歷代統治者可並沒有搞計劃生育政策啊？什麼避孕套啊，上環啊，結紮啊這些技術都還沒有啊？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大自然對人口的增長進行了限制。我在這裡管它叫做“對人口增長的自然限制”或簡稱自然限制。

那麼，自然限制是怎樣具體起作用的呢？當然是不斷地將人餓死，凍死，病死，戰死。因此，我這裡說到的自然限制是一非常殘酷的術語。從這裡我們就知道，中國在解放前的兩千年，生活環境是異常的殘酷，諸位有誰願意在中國解放前的兩千年中生活？我是肯定不願意，我還是願意生活在現代。中國的唐朝，據稱就是太平盛世的好年代，可是唐朝詩人杜甫就寫下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詩句。

當然，人類社會總是在進步的。比如清朝的生存環境就比以往朝代都好，因此清朝統治的267年間，人口總數從五千萬上升到了四個億，那麼，每年的人口增長率是多少呢？則用四除以0.5得到8，再將8開267次方，得到1.008，即每年的人口增長率為百分之0.8還是要小於毛澤東時代。而如果清朝在267年中也是和毛澤東時代一樣的人口增長率百分之二會怎麼樣？則拿0.5個億乘上1.02的267次方，得到的數字是98億，即清朝結束的時候中國應當有90億人口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清朝的生存環境也是非常惡劣的。

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前三十年，有二十多年農業是在人民公社的制度下進行的管理。那麼，綜上所述，人民公社的制度要強於過去中國的所有的制度，是一個促進了生產力發展的制度。當然有人會說，現在的制度更好，我不反對，再請注意前面的升級的觀點，即管理制度是不斷升級的，人類對自然和社會的認識是不斷深化的。

有人也許會說，“如果那三十年國家領導不是毛澤東，而是我，會搞得更好。”這種說法在邏輯上沒有錯誤，當然有可能。但是可惜啊，許多事情歷史上只有一次。中國自從盤古開天地生存環境第一次改善到了要計劃生育的地步，從毛澤東時代開始。許多事情許多人都可以說這樣的如果，比如說，如果不是哥侖布而是我，我也能發現美洲新大陸，如果不是米盧而是我當中國國家隊主教練，我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等等等等。但是歷史就選擇了毛澤東沒有選擇你，有什麼辦法？歷史上將記載着是毛澤東時代，中國從傳統農業步入到現代農業，使中國人民的生存環境第一次改善到了要考慮計劃生育的事情，是毛澤東時代的人口增長率高於以往任何朝代的人口增長率。

此外，資本主義制度能不能解決生存環境問題？我們知道今年阿根廷這樣老老實實學美國且據右派人士稱是有民主自由的國家，發生了大規模的搶劫事件，搶劫什麼呢？搶吃的，搶麵包，搶方便麵，後來人們餓得要吃老鼠吃蟑螂。而和毛澤東時代相比，毛澤東更受到帝國主義鐵桶一般的包圍，發展經濟沒有啟動資金，借不到錢，一窮二白，還要注重軍事防止帝國主義的進攻，防止蔣介石的反攻大陸，還要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鬥爭。中國政府長期被聯合國視為非法政府，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大幅度改善人民生存環境，阿根廷怎麼能比？現在的菲律賓人民的生存環境好了嗎？印尼的生存環境好了嗎？我看他們中間底層的人民的生存環境還不如毛澤東時代的中國人民的生存環境。

此外，當一個人說“如果當初是我”這樣的話的時候，還要注意你是站在什麼樣的時間坐標點上說話？比如我也可以批評微軟當初設計DOS系統屬於極大的錯誤，“如果是我，我就直接設計視窗系統。”，當然，如果把現代的我用時光列車帶回到八十年代幫助微軟設計操作系統，我也可以告訴他們面向對象的編程思想，視窗的思想。但這沒有意思。一旦我們說到“如果”，當然也必須將自己局限在那個時代的環境中，自己可能會有什麼樣的思想。事後諸葛亮誰都可以當，如果我們總以事後獲得的信息來推斷以前，這樣的“如果”是沒有用處的。比如說，如果我當初在什麼時候買進什麼股票再在什麼時候拋出，我就能夠成為大富翁。可是你在當初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點，你是現在才知道，這怎麼能夠證明你聰明呢？

不過有一點可以承認，就是在中國的幾千年的歷史中，所有的國家領導人中，毛澤東時代的國家領導人伙食最差。當然有人會說，最差也吃得還可以，我承認。但就歷代國家領導人相比，確實是最差。此外，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中，中國的知識分子的生活水平在毛澤東時代是最差的。在封建社會時代勞動人民不斷餓死的時候，知識分子們還是能夠抱着妓女喝着酒吟詩作畫。而在毛澤東時代確實沒有這種機會。也就是說，當中國人民的生活水平超過以往任何時代的時候，知識分子和當權者的生活水平卻是低於以往的和以後的任何時代的。

另一方面，如果我真的乘時光列車將視窗系統的軟件帶回到八十年代，是不是當時就能夠受到人們普遍歡迎呢？那也不會。因為現代的視窗系統是適應現代的計算機硬件的。在IBM公司剛推出個人電腦的時候，硬盤最多只有二十兆空間，而現在的一個視窗系統也要幾百兆空間才能夠裝得下，這說明了軟件系統是要適應硬件系統的發展的。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就是生產關係要適應生產力的發展。

因此也可以解釋作當初的人民公社的管理系統軟件適應當初的中國的農業生產力的發展，而現在的改革開放以後的農村管理系統軟件適應現在的生產力的發展。因此，同樣不能夠認為人民公社是歷史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