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秩序输出者的防火墙
“美国同各国之间基本没有秘密协约, 美国同日本间于1905 年、1908 年和1917 年三次协商, 不仅没有第三国针对, 且都是公开发表的。”尽管日俄协约同样涉及满洲问题,双方却无意公开交涉结果。英法、英俄协约和俾斯麦【19世纪的普鲁士王国和德意志帝国首相——乐山水】的德俄协定也是这样,甚至沙皇和许多大臣都不了解本国的全部义务。
威尔逊主义【一战中美国总统威尔逊提出的理想主义的战后国际安全体系原则——乐山水】早在威尔逊当选以前就存在了,而且是超越党派和左右的特征,不仅产生了唯我光明正大的美国特殊论,事实上也避免了内外部门的冲突和相互矛盾的承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关键就在于德俄大臣无法同时履行公开和秘密的协定。军部绑架政府,是因为军方不知道外交家的秘密承诺。文武双方只有在图穷匕见的时刻才能理解本国的全部义务,而这时已经不可能重新制订动员计划了。
英印帝国和殖民部不了解威斯敏斯特【英国外交部所在地——乐山水】的秘密协约,导致了伊拉克、叙利亚的分割。阿拉法特、霍梅尼和八个大大【伊斯兰国,哈里发易卜拉欣用过的养父之姓巴格达德的谐音——乐山水】,都是从秘密协议划破的伤口脱颖而出的。秘密协议最大的危险是宪法性的,势必推动英印帝国的满洲国化。殖民主义的后退,避免了这场宪法危机。鲁登道夫【一战之前和之中的德国将领——乐山水】的体制外大权和霍亨索伦王室【统治普鲁士王国和德意志帝国到一战结束为止的王室——乐山水】的退位,是秘密协议破坏大臣集体责任的国内后遗症。昭和军部的跋扈,只是德俄同类宪法危机的极端化,之所以没有在发源地表现出来,是因为两大帝国已经不复存在了。
威尔逊主义对公开外交的执着,本质上是宪法精神的外部投射。国际政治的法律化有助于预防国内法律的政治化,否则美国不可能安全地放弃孤立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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