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征和杨澜委托纽约曼哈顿的律师事务所写信以后,人们就在拭目以待,这场官
司能打下去吗?我看是打不下去的了。
在众多海外人士的质疑下,吴杨恼羞成怒,走出了一步险棋。这是一场诚信与金钱
的较量,吴杨决定用金钱来孤注一掷。反正名誉已经是这么回事,输了也不过是扔
掉点钱,对吴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吴杨所倚仗的,就是国内媒体对于这一事
件欲说还休,遮遮盖盖,于是,吴杨认为,国内的人还可以继续骗下去。可吴杨万
万想不到的是,解放日报发表了《揭秘巴林顿大学》,这等于告诉吴杨,你脚下的
根基原来是不稳的,这等于告诉他们,共产党不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保护伞。如果说,
吴杨雇佣律师打官司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话,那么,吴杨的官司到此为止应该是
意料之中了。如果说,在解放日报文章发表以前打官司最多是输掉官司,扔掉笔钱
的话。那么,在解放日报文章发表以后再打官司就有可能是身败名裂,一败涂地了。
解放日报文章发表以后,的记者采访了杨女士。应该说,杨女士的口气
软了不少,当然,基本立场还是不变。我们来看看这篇采访吧。
的记者还是公正的,他们在中就说了“至于质疑者是否有商业
目的,泄私愤等个人动机,我们认为,就是在吴杨事件中,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但问题的关键似乎应在于:质疑者所质疑的内容是否靠得住,如果内容真实,那么,
结果应与其目的无关;如果内容纯属捏造和无中生有,至高无上的法律是给被诬陷
者最好的保障,也是对诬陷者最大的惩罚。”可是,比较一下,吴杨从开始迄今,
说来说去的就是对方的个人动机,相反,对于“质疑者所质疑的内容是否靠得住”
却从来不敢正视,包括一些吴杨的吹鼓手。这说明了什么呢?
杨女士总算承认了:“巴灵顿大学没有得到美国教育部的认可”,是什么时候承认
的呢?是在吴杨事件沸沸扬扬了几个月之后承认的。怎么早一点不出来承认呢?还
要用police来威胁说出这一点真相的人,还要把说出这一点真相说成是恶意的商业
目的。在海外已经对这一点已经是铁证如山的时候,你也没有出来承认,相反,找
了个律师要告人家诽谤。你现在是承认了,这是在发表了之后。要是解放日报不出来揭秘,你会承认么?
杨女士说:“他知道巴灵顿大学这个学位是不会得到美国教育部承认的,”可惜的
是,中国人不知道,当吴博士甩出这个响铛铛的名头的时候,他有没有想到过要告
诉别人这一点呢?当新浪把这一个博士头衔加上去的时候,吴博士有没有想到要加
上这么一个注呢?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脏水,有几个中国人会知道这一点?到什么时
候中国人会知道这一点?吴博士不仅知道这一点,他还知道一点,那就是中国人不
知道这一点,于是,这中间的余地就大了。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脏水,两位只怕是会
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的吧。杨女士信誓旦旦地说:“我们没有骗过任何人 ”是啊,
没有骗过人,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至于你不知道“巴灵顿大学这个学位是不会得
到美国教育部承认的”,这可是你自己不好,你知识浅薄,这能怪谁?难道两位有
义务告诉人家么?当然没有。你把一块镀金的破金属当成金块那是你的事,他可没
有义务告诉你里面不是真金,对不对?一些少女结了婚才知道对方已经结过婚,那
当然是你自己不好,他可没有义务告诉你他的婚史。一个人把什么次梨烂货都堆在
货架上,你买了,你是你自己的责任,谁让你不辩好坏的。“我们没有骗过任何人
”,难道我们有义务告诉你这是坏的么?我把它放在货架上,只是因为这是我自己
种出来的,也是我的产品而已。
杨女士说:“他也有博士论文。他的博士论文写了半年,最后是在1995年圣诞
节的时候完成的,我记得当时我正在买圣诞礼物,他一个人埋头在书房里写。”我
倒并不怀疑杨女士说的是真话。吴杨是恩爱夫妻,一个写论文,一个买礼物,何其
温馨。不过,据申江服务导报记者推算,巴灵顿大学的硕士只需要16学分就可以了。
不知吴征先生为了一个博士修了多少学分?我想,吴博士也一定是通过考试的。申
江服务导报记者说:“笔者窃以为:如果想要立刻拿到学位,大可以翻书答题,也
可以叫一帮朋友来帮忙、甚至请博学的朋友亲自上阵操刀又有谁知?”以你们夫妻
的恩爱之情来看,当吴博士当年考试的时候,你一定正在下厨操劳。难道杨女士不
想出来作证一下,吴博士考试的时候既没有“叫一帮朋友来帮忙”,也没有“请博
学的朋友亲自上阵操刀”么?这可是有关于吴博士的名誉,杨女士难道不想洗一洗
么?
我劝吴征博士,赶快收摊吧。把外面的所有的“巴灵顿博士”的招牌都收起来吧。
解放日报可是在国内有不小的影响力的,新浪对此视而不见,连联接也不给一个,
只能算是螳臂挡车了。你要再把这“巴灵顿博士”贴在脑门子上,所有看过解放日
报的人,不知是笑你,还是嘲你,还是可怜你?“但是,作为受过教育的一个经历,
他还是要把这个学位列在上面。”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就别干了。以前,中国
人从来没有听到过巴灵顿大学,也不知道国外的教育制度,你放上去还有点用,不
少人会对你肃然起敬。现在,经过解放日报这一报道,这“巴灵顿大学”可算是要
多臭有多臭吧。对很多人来说,只怕是免费送你去读,只怕是倒贴你学费,也不见
得会有人去读了。你吴征博士还要把这“巴灵顿博士”贴在脑门子上,难道不怕臭
了自己?现在这“巴灵顿大学”是扔到哪里臭到哪里,你把这往新浪一扔,这不是
臭了新浪吗?
这种证书么,就不要拿到外面来现世了。扔掉么也可惜,放在家里,用个金框装起
来。将来子女问起来,就说是“本着学习的精神,也是为了加强在商业方面的系统
训练,顺便拿了一个博士。”你看,够多牛?
另外,也劝杨女士一句。以后如果要去申奥什么的,千万不要把不被承认的东西拿
出去现世。一个证书,坍的是自家的台。要是申奥的话,那就是坍的国家的台了。
海外的华人,也还得做人么。
杨女士的比方是很巧妙的:“比如你奔着目标往前走,突然有人从街道旁边一个黑
咕隆咚的门里边泼出来一盆脏水,泼到你身上了,而且这人还不敢露面。”但是,
问题是:指出“巴灵顿大学这个学位是不会得到美国教育部承认的”算不算“泼脏
水”?你们自己从来不肯说明这一点,别人点穿了这一点就是“泼脏水”,就要用
police来对付,这算是什么作风?
当记者“请具体解释新浪网上吴征先生简历中的“1986年毕业于法国萨伏大学法语
系”的情况”的时候,杨女士答:“关于萨伏大学,当时他从华东师大二附中的文
科班被保送上复旦大学的法语系,在那儿学习了将近一年,就到了法国,上萨伏大
学了。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他1986年毕业于法国萨伏大学,他是1986年就读于萨伏
大学。他是1987年从法国语言与文学进修学院毕业,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拿到了学
士文凭。”
你看,吴征是多么诚实:“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拿到了学士文凭。”充分说明了
“我们没有骗过任何人”。至于你们因为他“毕业于法国萨伏大学法语系”便认为
他拿了学士学位,那是你们的错。在中国有两个词,一个是“学士”,一个是“大
学毕业”。杨女士指责的,是你们分不清两者关系,把他们划上了等号,这不是吴
征的错。但是,在中国,“毕业”一词的年龄远比“学士”大得多。恐怕人们到现
在,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也要比问“你是哪个学校拿到学士学位的?”的
人多得多。人们常说“小学毕业”,“中学毕业”,“大学毕业”。当人们这样说
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完成了小学六年的课程,中学六年的课程或者大
学四年,五年或八年的课程并且通过了考试。三年的课程就只能算是大专毕业而不
能算大学毕业。难道杨女士对这点不知道么?当吴征说他一年就“毕业于法国萨伏
大学法语系”的时候,人们一定是把他要么当成是天才,要么当成是骗子。请问杨
女士,你愿意吴征做前者还是后者呢?
记者问:“您和吴征是公众人物,媒体上有很多关于您们的介绍。很明显,有些地
方与事实有出入。对此,你们是否一发现有偏差,就马上更正?”
杨女士回应说:“他们列了好多假的靶子,不是我们阳光文化正式提供的,是根据
其他的报纸或者网站摘抄的。这些报纸和网站呢,有个别地方弄错了,有以讹传讹
的,有记者想象的。比如不同的报纸在介绍我们的时候,后边往往附上我们的简历,
有时抄来抄去就抄错了。但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有办法一个个地监督这些媒
体,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一一地更正,经常是我们根本没接受采访,人家就写了
一大篇。”
奇怪的是,这些“以讹传讹”,这些“抄来抄去就抄错了”怎么就尽往好的地方去
“讹”、去“错”呢?套用一下杨女士的比方,这不是“从街道旁边一个黑咕隆咚
的门里边泼出来一盆香水”么?这时怎么没听见杨女士报怨呢?这时怎么没看见杨
女士去洗衣服了呢?香水就受用了?就“没有办法一个个地监督这些媒体”了?就
“也没有这个能力去一一地更正”了?总不见得把他们也当成“疯狗”了吧?脏水
就要跳脚了,就要动用警察雇律师了,这就是杨女士的“我们没有骗过任何人”么?
杨女士一直指责的,就是别人有“商业目的”,那么,当香水泼过来的时候,杨女
士为什么不去追究一下其中的“商业目的”呢?
什么“脏水”,不过是出来和你们身上的香水中和一下罢了。你们自己“也没有这
个能力去一一地更正”,也不允许别人去更正么?你们自己不肯洗,也不允许别人
帮你们洗一洗么?
仿佛是怕人家忘了当时圣路易州打官司时指责别人是红卫兵的事了,杨女士再一次
指责对方是“反动人士”,看样子也是积习难改了。杨女士,如果下一次再脱口而
出,把解放日报记者也派成“反动人士”,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女士说的一句话是很对的:“这种通过造谣来达到其商业狙击目的的行为,如果
被允许, 而且被证明是有效的,那么以后它就可以被不断地复制。”不过,如果改
动几个字的话,那就更对了。
吴杨,我劝你们歇摊吧。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再多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了。你们
不肯道歉,人们也没有办法。两个月的风风雨雨,谁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要
辩的话,只怕是越辩越丑。要打官司的话,只怕连老本输光。这就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