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两个美国政治人物常怀感激之情
我对两个美国政界著名人物,一个白右尼克松,另一个白左佩洛西,常怀有一种感激之心。
我在美国读大学时,曾经参加过一个叫Toastmasters 的演讲俱乐部,目的是提高英语口语表达能力,为毕业以后申请工作必经的面谈程序做好准备。
有一次俱乐部演讲题目是:你最喜欢的美国总统。好几个上台演讲者讲的美国总统是华盛顿啊林肯啊等等。而我上台演讲却说我最喜欢的美国总统是尼克松,台下不少人看着我一脸诧异,因为水门事件尼克松在美国名声不好。
我在演讲中提到我喜欢尼克松的原因:没有他1972年的访问中国破冰之旅,就没有后来的中美关系正常化,就没有后来的改革开放,当然也就没有我的出国留学以及全家的美国定居。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美国总统访问中国是需要巨大勇气和决心的,只有他这个坚决反共的白右才敢干此事。在我看来,中国的对外开放,最早始于他那次历史性的访问。我提到70年代初紧接着尼克松访问中国后,作为中美关系正常化的一个交流活动,中国乒乓球队访问了美国。中国中央新闻纪录片有一部记录片名字就是《中国乒乓球队访问美国》。看了那部电影,第一次震惊地发现美国是如此的繁荣美丽,美国人民和政府官员是如此的友好,美国人民根本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以后那部记录片受到江青的批判,江青说:为什么拍了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而不多多去拍贫民窟?我父母马嫂父母来美国探望我们,他们都会要求我们带他们去看看南加橙县的尼克松图书馆。在60年后以前一代中国人中,尼克松的名声很大,大多数人对他都有好感。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我自己对他常怀有一份感激之情。
我第一次听说佩罗西这个名字,是刚到美国的90年代初从妹夫Gary口中。Gary 当时称她为波罗西,不叫佩洛西。佩洛西为意大利移民后裔,1940年生人,出身于美国政治世家,他父亲当过芝加哥市长,可谓官二代。六四发生后的两年1992年,她与几个众议院议员趁受邀去北京访问时,专程去了天安门广场,打出横幅,悼念六四死难者,对此事我印象很深。
佩洛西在北京天安门广场,
我对她常怀感激之情的事是六四以后,她在国会成立了一个跨党派次政治团体叫中国连线,积极推动中国学生保护法案。我以及我全家都是那个法案的受益者。
我清楚记得,那个法案第一次国会通过,被当时的共和党总统老布希否决。老布希曾经担任过美国驻中国联络处主任(相当于大使),与中国领导人私交甚好。六四以后,中国与美国西方关系急剧恶化,老布希不愿意与中国关系搞得太僵,所以否决了第一次提交的法案。到了第二次法案送到他案头签字时,法案在国会的通过票数已经超过了可以否决(override)总统否决(veto)的绝大多数,老布希才在法案上签了字,法案正式生效。这个法案给予了当时居住于美国大约4万中国留学生永久居留权也就是俗称的绿卡。那次申请绿卡过程非常快速简便,连面谈程序都省略了。根据估算,4万人的留学生加上家属孩子,受益者12万人,如果加上父母兄弟姐妹亲属,在该法案下移民美国的中国人高达20万,形成美国历史上最大一波中国移民浪潮。
六四发生时,我初到美国,还在社会底层为基本生存奔波,除了参加过洛杉矶地区举行的一次抗议游行集会外,根本无暇参加任何政治活动。而那次申请绿卡,根本不审查申请者的政治立场和倾向,只要在1989年6月4日到1990年4月11日之间抵达美国的所有中国人都有资格获得绿卡。因为那个法案,我才顺利得到绿卡,马嫂和儿子也才可以来到美国与我团聚,最后我们全家都经历移民归化程序,成了美国公民。
我当时就默默记住了佩洛西这个名字,有一份感激之情。心里说如果以后入籍住在她选区,一定投票给她。遗憾的是我入籍后一直住在南加洛杉矶地区,从来没有机会投票给选区在旧金山地区的她,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佩洛西访问台湾后,微信里收到很多有关帖子。其中我觉得下面这个著名毛左乌有之乡人士张宏良写的帖子最好玩。他在借评论佩洛西之机,反讽了中国高官们的贪生怕死,由此让人想起2020武汉封城时几个最高领导人没有一个敢去现场;还想起习最近到香港参加庆祝回归25周年庆祝,居然夜宿深圳不敢在香港过夜,由此再想到两个问题:都这样贪生怕死,提虚劲或许还可以,到需要来真的时候,他们能有胆量面对战争吗?他们统帅下的军队还能打仗吗?
喜欢结尾这句话:“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迎着导弹走来了,我们国家将会做出什么反应,国人可以拭目以待,全世界所有国家也都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