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78年至2003年的25年间,我国行政管理费用增长87倍(远远高于财政总支出的增长和GDP的增长),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由4.71%上升到19.03%,且近年来还在以平均每年23%的速度增长。行政经费占GDP比重从1978年的1.46%上升到2003年的4.0%。繁琐的行政审批程序使政府机构设置臃肿,人员增加。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副主任王健介绍,从经济视角考察,即通过公务员与GDP的比例指标来看,我国是39人/百万美元,大大高于发达国家(美国为2.31人/百万美元),这表明我国公务员数量相对国民经济发展而言确实较多。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总人口中财政供养人口的比例为600∶1,而现在已经达到28∶1。算去老弱病残,差不多10个劳动人口养1个公务员。从全国来说,光工资,每个老百姓就得为公务员承担15487元(中国公务员年平均工资只有15487元,城市高达三四千元)。还有公款消费(公车、公款吃喝、公费旅游、高档办公楼等)、机构重叠、职能交叉、文山会海、迎来送往、节庆和纪念活动、部门和行业利益膨胀。同样是一辆车子,假如社会车辆运营成本每年为1万元,党政机关则要6到8万元,其运行成本要比社会车辆高出6到8倍。此外行政成本增高还表现在:消耗的巨大财富的众多形象工程、政绩工程;上项目决策失误;建设过度超前,改造追求高档化;国有资产转让过程中的流失;土地出让价格过低;透支资源、透支环境。我国的行政成本不但远高于欧美发达国家,而且高出世界平均水平25%。一方面中国是世界上行政成本最高的国家,另一方面中国也是行政效率最低的国家。并且过多的行政人员,玉龙混珠,必然招致扰民。计划生育就管到老百姓的被窝里。钱太多了,人员杂了,又没有强有力的权力制约,想不腐败都难。“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奢华的行政成本要降下来难。上届政府机构改革喊的惊天动地,但机构越改越臃肿,至今未走出“精减-膨胀-再精减-更大的膨胀”的怪圈。
各国一般行政管理费支出占中央财政支出的比重,数据采取从低到高排序如下:日本(1993年)为2.38%,德国(1998年)为2.7%,埃及(1997年)为3.06%,土耳其(2000年)为3.2%,波兰(2000年)为4.06%,罗马尼亚(1999年)为4.09%,英国(1999年)为4.19%,韩国(1997年)为5.06%,印度尼西亚(1999年)为5.1%,泰国(2000年)为5.2%,墨西哥(1999年)为5.28%,印度(2000年)为6.3%,荷兰(1997年)为6.4%,法国(1997年)为6.5%,澳大利亚(1998年)为7.03%,加拿大(2000年)为7.1%,俄罗斯(2000年)为7.6%,乌克兰(2000年)为8.52%,阿根廷(2000年)为9.13%。